sky想捕捉神龙的决定让天涯非常意外,也非常不开心,可是除了她,没有一个人带着反对的心思阻止,好似这是一件值得鼓励的事。在sky即将远行的前一晚,所有人都聚在况天佑家中为他饯行,连马小虎也专程来了,为他祝福几句。天涯闷声不吭,心中越发愁苦,sky这趟远行说不准什麽时候才能返家,如果有个意外,又该怎麽及时救他。
天涯再忍不住自己的难过,起身回房,大夥谈笑之际,自然也没人会注意到她。天棠暗暗瞧见,sky对姐姐的心思他知道,就是不知道姐姐又是什麽心思。天棠想了一会儿,也起身离座,前去天涯的房门敲了敲,就迳自开门进去。未料竟见天涯赶紧擦乾泪水,让天棠不由得有些狐疑。
「姐,你怎麽哭了?」
天涯低着头:「我没哭,是眼睛有点痒。进来找我有事吗?」
天棠坐来她身旁:「没有啊,觉得你好像不开心,所以就来瞧瞧你。姐,你是不是在担心sky叔叔?」
「当然会担心啊,你不担心吗?」天涯微微一笑。
天棠重重点头:「我当然跟你一样担心。可是你不用胡思乱想,sky叔叔处理过这麽多事,就算遇上危险他一定也能逢凶化吉。何况说是捕捉神龙,这一趟去搞不好会无功而返,毕竟神龙哪会这麽轻易就让人发现。」
「这就是男人的压力吗?就算没人逼,自己也会逼自己闯出一番作为。」天涯幽幽叹了,轻轻拍着弟弟的头,「天棠,谢谢你安慰我,我真的没事。你记着我的话,如果往後遇上心仪的女人,千万别强出头,女人嘴里虽答应放手让你去闯,但心中咽着的却是你不知道的苦。」
天棠怔怔听着,看来不用试探,姐应当对sky有意才是。他忍不住又想,距上次偷偷试探sky已有半年多,不知道自己的修练有何进展,也许这次可以拿姐姐来试验。天棠打定主意,将姐姐的手拉来手里,说几句贴心话,就这麽偷偷试了。
这次一试果然大有成效,天涯的一切他完全可以屏除在外,天棠暗暗欣喜,悄悄笑了,瞧得天涯很是狐疑。
「你在开心什麽?」
「我哪有开心……」天棠尴尬一笑,慌乱找些话题,却依然没松开手。他想自己终於成功,可是还得反证才行,也许他根本感觉不到姐姐也说不定,就这麽莽撞移除自己的隔绝术,一瞬间天涯脑中所思全数袭来,包括爱上sky。天棠暗自一喜,他们真是两情相悦,为何到现在还不彼此坦白,白白煎熬这麽久。
天棠只觉再不用替sky保守秘密,姐姐知悉肯定会很开心,正当要开口说时,脑中却莫名清晰印出一本红书。天棠怔了怔,陡然间察觉天涯的手传来一股攻势,重重将他往墙上一震,跌落下来。天涯大吃一惊,茫然不解,匆匆奔去扶起天棠,却见他翻身过来,嘴角已滴着血。
「爸、妈。」天涯惊慌失措,赶忙奔出房唤人。
──莽撞,为何要拿天涯试,以为隔绝术能把我踢出去,没用的
脑里的那个人又说话了,天棠勉强忍着痛,心中大愤,忍不住又喷出一口血。况天佑等人匆匆奔了进来,见着此景无不惊诧,马小虎更是惊疑。「天棠……怎麽会这样,到底发生什麽事,天涯?」马小玲急急将天棠抱来怀中,不住擦掉他嘴旁的鲜血。
天涯急道:「我不知道,我跟天棠在房里说话,他突然就……」
况天佑着急抓着天涯的肩:「房里只有你们两个,你仔细想想有什麽怪异,天棠绝不会无缘无故受伤。」
「真的没有,我们只是像平常那样说话。」天涯忧慌难安,在大夥眼中,天棠受伤,除了自己再没有其他人可疑,一时间有苦说不出。sky匆匆将天涯拉来身後,连忙为她说话,「大哥,这件事连天涯也感觉不出怪异,我们一时也无法查得出来,还是先将天棠带去医治要紧。」天涯双眼热了,望着sky的背影,这关头原来仍是只有他会相信自己。
「爸,跟姐无关,姐完全不知道,我是被……」天棠忍下疼痛,勉强开口,话未说完就望着马小虎求助,马小虎摇头一叹,「天佑,赶紧先带天棠去医院。他是怎麽伤的,我应当知道,稍後再跟你说。」
况天佑连忙将天棠背了出门,一群人也跟着去了。医治过後,天棠也没什麽大碍,服过药後只需修养几日就可出院。sky被马小玲劝回家去,让他专注完成自己的事便可,余下之事会由他夫妻看着办。sky轻轻点头,瞧天涯脸怀愧疚守在天棠身边,颇是不舍,望过几眼後就迳自返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