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是真地对我好,也没有人是真的喜欢我。
只有……那个人。
只有他,能让我感受到真正的温暖;只有他,能让我得到神圣的救赎。
不过,他是,天之骄子。
他存在的地方,是我不能进入的世界。
是我这卑贱之驱……所不能玷污的世界。
这就是所谓的,云泥之别。
虽然光明和温暖近在眼前,但我却没有那个资格,去汲取……
我,没有资格。
远离他,别再持有冀望。
没有资格,就是没有资格。
__萌芽
放学时分已过。
「小芽?小芽~你怎麽了?」望着突然发起愣的萌芽,晓竹担心地在她眼前挥了挥手。
「嗄?」萌芽呆呆地回应,似乎还未清醒。
「怎麽突然发呆了?真不像平时的你。」
她这才想起现在是为运动会社团演出加紧练习的时间,因为萌芽是声乐社的第一女高音,故特别留下来做更多次练习。
「累了?」麒问。
「不,继续吧。」
萌芽又转头向晓竹说:「竹竹,你先回家吧。这练习还要不短的时间,你今天不是还有家教吗?」
晓竹家里也相当地有钱,只是高中前她家中并没有让她就读贵族学校,所以才在中学时认识了萌芽。
「可是,你一个人自己不会危险吗?」她很担心萌芽的安危,萌芽那麽漂亮的女生,独自夜归,会不会发生什麽事?
「别担心,我可以的。」
晓竹不放心,「可是……」
麒说:「我会送她回去。」
今天,他让麟和楼楼先回家了。
「快点回去。」萌芽态度强硬地下了道命令,逼她回家。「我要生气罗。」
「好啦。」
听到晓竹乖巧地应答,萌芽满意地露出一个娇艳的笑容,「竹竹,明天见。」
「……小芽,你该多笑的。」
笑容僵住,恢复到原本的面容冰冷,「快回去啦!」
语气带有一点气急败坏。
「是是是,那麽,小芽,明天见罗!」
她也和麒道别:「司马麒,再见。要好好送小芽回去喔。」
「嗯。」
晓竹回去後,声乐社社办只剩下麒和萌芽两个人。
「芽,ending的部分,我再弹一次。」
悠扬的旋律,从麒的指下倾泄而出,充满了整个密闭空间。
萌芽不禁盯着他迷人的身影直瞧。
切记,他是天上的云,而你是地上的烂泥。她脑海里回荡着这句话。
这是一句,能让人认清界线的话。
有些界线,是永远无法逾越的。
练习结束後,麒依约陪着萌芽回家。
一路上,萌芽走在前头,麒则缓缓地跟在她的身後。
配合萌芽的脚步,走在距离她三步的不远之处。
萌芽没有回头,没有开口说话,麒也没有试着打破沉重的氛围。
看着萌芽娇小玲珑的背影,他陷入复杂的沉思,思考像团打结的毛线球,想将打结处理开,但情况却越来越不明朗。
成了一片乱糟糟。
他蓦然想起李清照的一阙词,其中写道:剪不断,理还乱。
就像现在的感受一般。
也像他与萌芽之间,长久以来令人猜不透的谜团。
解铃,还需,系铃人。
萌芽,选择逃避,选择眼不见为净,选择忽视这个她不想面对的问题。
麒,选择等待,选择卑微地期盼,选择伤害着自己与他人的消极办法。
这两个铃,依然系在线上,不时发出清脆的声响。
纵使铃声是那麽的悦耳动听,仍就传达不到两人的内心深处。
他们,伤着对方,伤着自己,伤着身周的他人。
阳光总在风雨之後,但这场持续了两年多的狂风暴雨,什麽时候才要雨过天晴?
何时才会?
看到灿烂的阳光露脸。
何时才会?
雨过,天晴。
答案,无人知晓。
一个失足,萌芽拌到突起的石块,向前踉跄。
就在她即将仆跌在地那时,麒伸手拽住她纤细的手腕,尔後环抱她的身躯。
萌芽的身高只有一百五十五公分,此时,她被高她整整三十公分的麒搂在怀中,显得相当小鸟依人。
「芽,没事吧?」
麒一改平时淡漠的神情,现在,他的神色和眼眸充满了担忧,眉头深锁。
黝黑的眼瞳宛若旋涡,让人一瞧便无法逃脱。
一片红云爬上了萌芽的面颊,她匆匆挣脱出麒的怀抱,并甩开他握着自己手腕处的大手。
不要,我不要你皱眉,麒。
麒手心中的热度,让萌芽好舍不得。
「没事!我没事!」
她向後退了几步,拉开她和麒之间的距离。
每次都这样,默默地拉开两人的距离。
有形的,无形的。
距离。
少了萌芽的体温,麒也感到一阵寒冷与失落。
手腕传来刺痛感,让萌芽不禁痛呼:「嘶……」
瞥见她手腕上的青紫,麒吓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芽,对不起!是我不太小心……」
「没,没关系,小伤而已。」她转头对於麒的关心不予理会。
「送我到这里就好,明天见。」
萌芽留下麒自己走掉了。
只剩麒自己矗立在原地。
麒,我怎能让你担心,我没资格。
我怎能……
我怎能,让你知道我放学之後都在做些什麽?
萌芽狠狠地咬着自己死白的唇。
咬得出血。
抱歉各位~~更文晚啦!!((众:死哪去了~~鬼混太久了吧!!(啊!对不起啦~~
大大们赶进度罗~~
下一章:那只神兽v.s那棵树灌醋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