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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国的文物总是透漏着它独特的光采和历史,这是段水漾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出国,因此秦芙蓉特地请段约书亚安排行程,在她们母女俩回国前好好玩玩。
牵着段约书亚的手,她带着博物馆专用的耳机,静静听着早预录好的文物说明。脑海里勾勒出那无尽幻想的面貌,直到段水漾无聊的抱怨起这段有意义的行程,她才笑了出声,拉了拉男人的衣袖示意。
反正陈语瞳和段水漾明天就要回国了,早点回去休息也好。他们提早离开博物馆,绕到公园买了杯有名的奶昔,给贪吃的女儿嚐嚐鲜。
四人边步行回饭店边欣赏着周遭的风景,一路上段约书亚不厌其烦的说着自己看见的景色,秦芙蓉虽然有些遗憾,却也因为他当了她的双眼而深感到幸福。
走进饭店,陈语瞳因为女儿走了一天的关系,想先带段水漾回房休息了。四人约定晚上一同用餐後,就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段约书亚正想牵着秦芙蓉上楼时,突然震了脚步不再前进。
只是他并没有像皇甫城一般松开她的手,反而握的更紧,像害怕失去什麽似。秦芙蓉反握住他的手,想知道情况,更想给予他更深的希望。
「芙蓉。」皇甫城眼看段约书亚并没有想说话的意思,便先开了口喊她。秦芙蓉霎时瞪大双眼,有些不敢置信,那轻柔的声音宛若她的幻想。是如此亲昵,每晚存在她身旁哄着她的声音,深吸口气,秦芙蓉试图说话反倒先哭了出声。
「你现在才来做什麽?」段约书亚冷冷的问着,距离他带回秦芙蓉那天已经过了有快半个月,如今他才出现又有什麽意义?说他只是好意来祝福,怎麽可能?段约书亚眯起眼来,打量起眼前的男人,可惜的是他连一点怯意也没有。
「我可以和你谈谈吗?」皇甫城温柔的问着,彷佛两人还如往日般的关系。秦芙蓉必须倚靠着段约书亚的拥抱,才不至於完全失去力气,只见她点了点头什麽也说不出口,不管是责怪还是其他多余的,全说不出口。
看着怀中女人的难受,段约书亚想阻止这场邀约,却也明白秦芙蓉的固执,只好替她开口请皇甫城到他们的房里谈谈。毕竟依照她如此激动的情绪,在外面也不好放心谈开。
「要喝点什麽吗?」段约书亚拿出冰箱里的饮料,问着刚坐下的皇甫城。他摇了摇头,转过头全神凝视着秦芙蓉,段约书亚虽然心里不悦,却也终究什麽都没说。
「芙蓉,我很抱歉。我一直欠你这句话,也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资格再出现在你面前。」皇甫城还记得那天,在他彻底从情绪里抽离出来时,就已经找不到跌在人群中的秦芙蓉。他完全不敢想像她会因为他的失控,受到多少伤害、多麽恐慌!
在那一刻他就彻底明白自己根本不可能,也不配拥有秦芙蓉的爱情。因为他的心装了一个比秦芙蓉还重要的女人,他可以在没遇见那女人以前,对秦芙蓉永远疼爱、在乎。
但只要那女人一出现,皇甫城就只能把重心放在她身上,再一次也是如此。
「城。」秦芙蓉感受的到地板的微小震动,和小手被紧握的温度。她知道,就算看不到一样也知道,他正跪在自己的面前,痛苦的懊悔着。她又怎麽怪的了他,哪怕一天也好,她从来没爱过他。
就连对他付出一点也没有的接受着,接受着皇甫城的爱屋及乌、接受着皇甫城毫无保留的宠爱。他们之间似如爱情,又不是爱情,这又能怪的了谁?她从来没有一刻怪过他的无情,她对他不曾有情,又有什麽立场指控他的无情?
「我没有怪过你……真的。」当秦芙蓉说出这句话时,段约书亚简直心要碎了。世界都挂在这女人的手上,哪怕她说她想回皇甫城身边,他也无法阻止她。他这麽热烈的爱着她,也曾拥有着她的爱情,只是一切都被他打碎了。
「我根本没有这个资格承担你的对不起!就算过了这麽多痛,我还是爱他。再过一百年、一千年,我也爱他。这样的我,怎麽有资格承担你的对不起?」秦芙蓉崩溃的说着,皇甫城却淡淡笑了,如此无私的包容着她的爱情。
永远如此,如她爱他,如他包容她,永远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