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之十四朽木白哉.执子之手
进入的一瞬,顿时被少年超乎一切的紧窒扼杀呼吸!
白哉屏住了呼吸,忘记了心跳,全部的意识里,只有那无比紧密火热的包容!
“真好……一护……”他由衷地从胸腔深处迸出赞叹。
──这麽这麽的好!每一次以为已经好到不能再好,可每次拥有,却总是会认定,要比任何一次都还要好!
那细细密密的震颤,那仿佛不可以多加一分力道的柔嫩,那致命的充满弹性的咬合,那融化心魂的高温和探不到底般的挤压纠缠……让人只想抛却一切去追逐,直到无限深的深处,以满足猝然高涨而无法再多延迟一下的渴望!
而少年仿佛溺水之人抓住最後一根浮木般反复呼唤着自己的名字──真正的名字,那样依恋,那样激越──一声又一声,令心口被锋利的刃刺穿一般,流溢出火热的,近乎疼痛的液体,却又幸福满涨到无法言喻。
“我在这里……”
微妙的,淩乱的喘息中呼吸都为此柔软下来,将少年痉挛在痛楚中的身体拥入怀中,白哉安慰地亲吻着他眼角溢出的晶莹,“我在这里……抱住我,一护……忍一下就好了……”
“哈……哈啊……”少年绞拧着眉心,似不满似哀恳的凝睇着,一个眼神就足以让人心口融化,“别停………继续啊……我,啊哈,没关系的……”
这麽热情,这麽主动!身体的结合也是奇妙的能够触及最核心最真实的心情的时刻,白哉感觉到了,这一刻,他触及到了一护最深的,不肯吐露的心情──过去一刻就少一刻,一护藏在心灵最深处的恐慌和不舍如此强烈──就是这麽个傻孩子,所以,即使极端羞於所见所听的一切,即使是在室外,也……全部都顺着自己了,没有明天一般的,献上所能给予的一切麽?
少年忍耐着痛楚的面容浮凸在霜白的月光之下,在这般靡艳的时刻,却裸裎出献祭一般的纯洁,让白哉的心口横溢出盛情的爱怜,和万千的感慨,“傻瓜……这麽爱逞强……叫我……”
怜爱的低语没入了衔接的双唇,一边柔情四溢地吻他,抚慰着那尖端微微泛上凉冷的舌尖,一边抓住少年勉强蹬在桌沿的双腿环住自己的腰,扣紧他的腰肢,更深的嵌入,徐徐挺进,少年在唇间迸出艰难的吟喘,而丁香求救般地缠住了白哉,温情脉脉的吻顿时变得激动而狂野,热烈厮磨激烈搅拌,在火热终於完全没入的那一刹,不知道是谁咬破了谁的唇,火热到近乎疼痛的快意中,血腥艳香在口中弥漫开来。
媚药一般点燃了下腹。
火热顿时在那紧窒火热的内部胀大了一圈,怀中少年全身猛然一抖,“唔唔唔──”尖吟中扣住白哉肩背的十指顿时深嵌着撕扯,火辣辣的痛意在背上弥散。
“还痛麽?”放开了快要喘不过气来的红唇,白哉强忍住不动等待他的适应,嘴唇细细啄吻着少年汗湿的额头,为他挑开潮润的发,“一护?”
“不……没关系……白哉……”少年在眼底绽开了纯然喜悦的笑容,“在我的里面,白哉的全部……非常好……”
“已经……这麽爱我了吗?”
动容地去吻住少年那一朵明艳的笑容,“当初……拒绝的时候,一定没想到过会有这样一天吧?”
“小心眼……还在记恨啊?”
少年双腿勾住白哉的後腰,收紧,“我当初……其实并不是不喜欢白哉……”
“真的?”
“说过了嘛……嗯……白哉,啊嗯……一直就是我的憧憬啊……”
“所以,是因为身份……”白哉了然,抚摸过少年长长散落的发丝。
“不会有好结果的,既然一开始明白,就不可能允许自己陷落吧?白哉……呼啊,是不知情的,情有可原,而我,明知故犯的话……就不可原谅了……”扣在肩背上的手滑入白哉的发,然後滑到了白哉的脸上,指尖勾画着他的眉眼,少年月光下的眼剔透恍若无色,却穠丽华美得胜过世上一切奇珍异宝,“但……後来才知道,我还是,明知故犯了……”
“什麽时候知道的?”
“在白哉利用我的伤势困住我……每天吻我,碰我,要一步步驯服我──清楚着白哉的用心,但因为是白哉,我才……才会心甘情愿……”
从头到尾,一护都是因为清楚是自己,才接受的──即使不是不明白,但爱人亲口清清楚楚承认的时刻,巨大的喜悦和毫无撼恨的满足还是一瞬间淹没了心房。
“即使知道不会有好结果?”
“被白哉一生一世所爱,是好结果啊……我高兴极了!”
少年舒展开的眉眼中燃烧着此生无悔的坚定,是白哉最爱的表情。
“已经……可以了吧?”汹涌的情潮,已经……压抑不住了啊……想要把这个火热的身体火热的灵魂全然地拥入怀中,尽情地进占,将他的骨和血都嵌入体内,永不分离!白哉咬住少年珍珠般莹润的耳垂,“已经……忍不住了……”
“啊哈……我也……不痛了,想要……白哉……快……”吐露出大胆的邀请,少年面上却是羞涩到连视线的交汇都无法承受,眼睫垂落下来,蝶翼般不停扑扇,而娇红满布的容颜埋进了白哉的肩窝。
“害羞什麽呢?”知道一护害羞的原因,却还是坏心眼地强行将他挖出来,“一护不是很想看我这个时候的模样吗?”
“讨厌……啊……你明知道……”
“知道……什麽?”
火热抽退,在极端紧窒的内壁的摩擦下,即使是如此缓慢的动作,也滋生出浓烈到头皮发麻的快意,白哉蹙起眉,猛地一个用力,在少年颤然呻吟着想要说什麽的时候凶狠地齐根埋入,深入撞击令令少年“呀啊”一声惊叫出来,羞红的脸颊猛然翻仰,而清艳的眼瞳掠过失神的茫然和沈醉。
“说呀……知道什麽?”一边讯问,一边开始了激烈的抽动──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了,摩擦着那柔嫩无比的窒内,劈开紧窒直到被毫无隔阂的包容,不停歇地追逐着那至深处的火热,粘腻粘腻的内部抽搐着,蠕动着,层层叠叠地碾压上来,令快乐宛如挖开的泉眼汩汩喷涌,身心都被诱惑到近乎疯狂的地步,只想要无止境地突入,再深,更深,将两人揉碎,就可以真正融化为一体!
“啊哈……啊啊……白哉真是……”
困顿地皱起脸庞,少年不堪那猛烈地侵占,身体在撞击下频密晃动,而发丝随之颤动飞扬,话都无法完整吐出,大口的喘息间,眉间似痛楚似愉悦的皱褶浸透了月光和血色,如此的靡丽,白哉吻了上去,“这麽舒服?话都说不好了?”
“呀……白哉……唔……我……你……”
又羞又急,想要分辩却马上被下一波侵袭打断到七零八落,少年受不住般地摇着头,背部一下弓起一下翻仰,那柔韧的舞动的腰肢却已经有了热切的迎合,白哉在少年含泪的瞪视里挑眉,坏心眼地道,“腰扭得好厉害!”
虽然不是没说过这样的话,但从前都只能算是自得其乐的独角戏,一护能够听见还是第一次──因此反应也格外激烈。
“呜──……”
内壁狠狠一紧绞拧住白哉,令他呼吸一顿地闷哼出声,“呃……果然……这麽有感觉……”
“白哉……你……啊哈……够了啦……”
羞愤地叫道,少年肩膀都颤抖着缩了起来,“一个劲儿说这种话……”
“因为难得一护能听见了啊!”挑起眉,白哉按住少年的腹部轻巧一用力,顿时将少年按得仰躺在了石桌之上,挂在手臂上的白衣顿时铺陈在皎洁的身体之下,少年纤细得过头的腰肢就在那糅进了月光的白色之上细细浮动着,靡艳的轻红格外娇艳,这光景可说靡艳到极点,惊慌看过来的眼神氤氲着羞耻,更增丽景,“干什麽啊……呀……”
抓住一边的腿架高到了肩膀上,白哉按住少年弹动的身体将之侧躺着完全敞开,火热就在少年惊愕的目光中直白且凶猛地没入洁白的臀股之间,“别光顾着看我啊……一护,你这个时候的模样,我也非常想让你看看呢!”
“讨厌……你……呜……故意的……”能够清楚看见结合部分的动作,对於一护想必是极端强烈的刺激,他羞得用手背遮住了双眼,身体却已经在适才所见的刺激下瑟缩得厉害,内壁也极致地绞拧着,那致命的痉挛几乎将白哉逼出来,不由凶狠地加大了力道,将少年洁白的臀撞击得发红,啪啪的响亮撞击声中已经夹杂了抽送的水声,不同於只有触觉鲜明到超过一切的暗寂世界,此刻,靡乱的声色一并涌入知觉,少年在白哉的侍弄下都快羞成一团了,拼命咬住另一只手的手背,却还是断断续续溢出羞耻又享受的娇吟,“啊……啊哈……别、别这样……我……”
“以前不是每次都很坦率的吗?热情地缠着我,要什麽都会开口呢!”
“那个……那是……”
爱人羞愤得简直想要一头撞死的表情让白哉觉得可爱无比,俯身贴合上他,少年过人的柔韧性在单腿被压到肩头的姿势下也接受得毫无难色,白哉笑着拉开他的双手,吻了吻他在强烈的情绪下溢泪的眼,“好了……不欺负你了……害羞到这个地步的一护,实在很可爱呢,当然从前坦率的一护也很可爱!”
“你还说!”恼羞成怒形容的就是现在的一护吧,之前还无地自容,下一刻就小豹子一般扣住白哉的肩膀就是一口,在白哉皱眉痛哼的时候还用力收紧了颊齶不松口,艳色的瞳仁凶狠地瞪回去。
“你自找的!”
被这麽奋力地咬住,痛楚刺激了本来就脱缰的情欲,还被这麽不知死活地瞪着,不知道这般热烈的眼神根本只会让人疯狂,让人想要更加过分地欺负吗?
极度膨胀的火热一个冲刺,就让少年“呀啊”尖吟着松开了齿列向後拉扯着颈子,白哉按住他的肩膀抬起身体,将双腿都架到了肩膀上,少年纤细的腰身顿时悬空着拉起,火热一个顶撞,那漂亮的腰线就要被折断一样弯曲到极致,少年惊慌失措地抓紧了桌沿稳住身体,“啊……不要那麽……啊啊……”
狂野的赤色巨龙一次次破开洁白的臀股冲入,娇嫩的花蕾被摩擦成纯正的靡红,不得不反复被撑开到极致,少年在每一次火热的撞击下身体就猛烈地一抖,涨成绯红的双颊上掠过承受不住的茫然,“啊哈……太……慢一……呜……”
“不是很喜欢麽?”扣住少年腿间挺翘的嫩芽近乎粗暴地揉捻,白哉在暴风骤雨般席卷而来的快意中舒畅地叹息,“已经……一护,里面……全部都湿了……紧紧咬着我……”
“啊哈……别说……呜──……呜啊啊……”
不说也没有区别吧,内壁在长程的摩擦下活物般蠕动着,谄媚的吸吮上来,溢出大量的汁液不仅将内部濡湿得顺滑无比,更在抽插间带出弄湿了蕾瓣乃至大腿──身体已经在从前无数次云雨的浇灌下已经变得如此妖娆,懂得快乐地死命缠住白哉,重获光明和声音的一护却仿佛初次承欢一般紧张而羞涩,不过,这种强烈违和的对比却是叫人心都烧了起来的可爱,一次次想要遮住眼睛却一次次被白哉将手拉开,光是看到自己被如此敞开身体侵犯的模样就羞得止不住哭腔,何况还有堵也堵不住靡语丽声呢?不绝於耳的灌入耳朵,一双贝壳般精致的耳壳也涨得通红,来自爱欲,也来自情绪,少年的身体渐渐为娇艳的红意所侵染,红意上一层薄汗折射月光,而双眸为啜泣中沁出的泪水盈满,水色荡漾迷离,这具活色生香在爱欲中的身体就宛如纯银和夭桃一并铸就般绝丽无双,叫白哉爱不释手,只能奋力再奋力地驰骋着侵入进去,将少年和自己一并推挤入情欲的高峰。
带着暗香的汗水滴落在少年身上脸上,跟他潮湿地将肌肤融汇一体。
“就要……唔呃……一护,感觉到了吗?”
“呜啊……白哉……白哉……”
喘息着呜咽出声,少年淩乱推挤着白哉揉捻茎芽却不给发泄的手掌,被爱欲侵袭的手腕却一点力道也提不上,只能在呻吟和哭喘声中挤出哀恳,“放……放了……呜呜……让我……”
“想要射了麽?一护好好说出来才可以射!”享受着令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张开的战栗愉悦,白哉兴味盎然地逗弄着爱人,跟从前说什麽都只能是自言自语的状态完全相异,这般互动得美妙无比的情形简直叫人忘乎所以了──见好就收什麽的根本就抛在了一边,趁机获取更大的好处才是正经。
“什、什麽?!”
迷离在水色下的琉璃瞳孔骤然睁大,已经被羞耻感欺负到一个境界的一护似乎依然接受不了这麽破廉耻的要求,“白哉!”
“我在这里!”佯作不知叫声中的指责,白哉用指腹摩挲着溢出白露的顶端,少年的身体立即就狠狠一紧,内里频密地收缩昭示着他已经到了极限,白哉愈发用力地撞击进去,撞开那紧密粘腻的纠缠,摩挲的快乐翻倍上涨,逼迫着他,下腹饱胀紧绷感越发鲜明到即将崩溃。
火热抵入,对准了深处的敏感点一个撞击,少年顿时惊呼尖叫地弹起,“呀啊啊……让我……放手!放手啊!”
“说啊!一护!”
手指缠住茎芽的根部勒紧,少年翻腾着身子,架高的足背紧绷而足趾一个个蜷缩起来,眼底涌出泪花,“别这样……我受不了了……呜呜……让我……”
“让你什麽?”指甲刺进了溢泪的铃口,而火热的头端在腰部晃动的带动下碾压着那一点,少年的身体在这近乎致命的折磨下猛然死死绷紧起来,却依然受限於束缚,而无法真正获得解脱。
“让我、让我……啊哈……射……”大口喘息着面上掠过无可奈何的迷乱,抬起双手捂住脸颊,少年呜咽着挤出羞耻难当的恳求,“白哉,拜托你……让我射……出来……”
“还有呢?”
“白哉也……白哉也要射……都射在我的里面,全部给我……拜托……快啊……”
哭喊着叫出淫乱的话语,少年离水的鱼儿一般在身下翻腾着,内部不顾一切收紧地讨好着白哉。
志得意满。
“下次再离开我……就不止这麽点分量了……”在少年耳边低语出可怕的威胁,白哉重重几个要将人撕裂般的突入之後,火热猛地顿住,下腹纠结的热度终於向前畅快淋漓地喷洒而出,甜美无限的眩晕中,白哉放开了钳制的手。
“呀啊啊啊啊──……”
嘶哑的惊呼声迸开,少年腰肢和背部挺成了满月般的弧度,颤抖着,白液激溅,宛如白炽的烟花,在月光下炸开,然後洒落在了娇红的肌肤上。
便似满枝夭桃落下了薄艳的桃花雪。
“哈……哈……哈……”
失去了焦点,琉璃色的瞳孔涣散开来,在月光下,宛如一泓清透的水,月色荡漾,迷离缭乱。
身心如被涤净,通透畅快了每一根经脉,如此美好。
白哉俯身将少年抱住,“还好吗?”
“你……哼!”
水眸泛上了满满的羞恼和委屈,“你还好意思问!那麽不知羞,故意逼我……”
“但即使被我这麽欺负,一护也舍不得推开我的……”
白哉在少年耳边低喃着,“因为这样的时光,过一点就少一点,即使告诉自己一瞬也可以是一生,但还是会难过,会不舍──一护,我说得对吗?”
少年震惊地睁大了眼。
完全不掩饰感受的面容上浮现出哀色,疏淡了高潮後未褪的艳丽。
白哉温柔的用指尖擦去他泛红眼角的水色,“傻瓜……为什麽不能贪求一点呢?一护难道就从未想过要我跟你走吗?”
“可能吗?”
少年呓语般的声音低不可闻,“我自己就无法抛下家人,无法抛开自由,一直留在白哉身边,将心比心,又怎麽能这般自私的要求白哉……离开你自小成长的地方,抛下需要着你的家族,抛下责任,还有你所坚持的侠义之道──怎麽可能呢?”
“一护……太过温柔了,所以才总是会苛待自己吧!但是,”捧住少年的脸颊让他跟自己对视,白哉正色道,“为什麽不可能?试剑山庄可以交给露琪亚,不说发扬光大,守住家业还是没有问题的,正义什麽的……如果代价是失去你,一生孤寂,我就可以毫不犹豫地抛弃──白道不缺一个朽木白哉,离开白道也并不代表我就背离了我所坚持的本心和信念,一护,我要跟你一起走,去西域,去更遥远的地方都可以,不是什麽一瞬也可以一生,我很贪心,也很自私,即使将重担压在妹妹肩上,即使背弃一直以来奋斗的一切,我也要跟一护一生一世,长相厮守!”
“白哉……”
不可置信般的震惊之下,少年的眼瞳剧烈地颤抖起来,即使还一时未能确信,狂喜却已经迫不及待浮上,与水意一同汹涌,“真的?真的可以吗?”
喜极而泣的泪水之下,少年湿漉漉的面容无比的惹人怜爱。
满心涌动着温柔和喜悦,白哉郑重吻上那水色淋漓的眼,“我说的话,真心真意,无一字虚言,所以一护,告诉我,你愿意吗?即使你父亲会生气,会不肯接受我,也带我一起去西域?无论发生什麽,都要一直在一起,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白菜求婚了啊哈哈哈哈……看到草莓害羞的模样就不自觉地恶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