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死神白一][古装武侠]蜃楼(完结) — 幕之四 黑崎一護•憂心惙惙

幕之四黑崎一护•忧心惙惙

意识逐渐由黑沈一片变得朦胧透明的时候,一护首先感觉到的,是覆在唇上的热度。

凝滞在昏蒙中的思维无法转动,只感觉到那热度坚定在了唇上,然後一个滑腻有力的物事挑开了嘴唇,便有水液一点一点地灌了进来。

好苦!苦死了!一触到舌头一护就被苦得受不了,想要把苦水吐出去,可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皱着眉头在被苦水呛到之前将之咽下,而随即又来了更多。

是药吧,那是……另一个人的唇,和舌,在给自己喂药。

毫无脂粉香气,鼻息间沁入的是微微热烫而充满张力的,属於男性的气息。

是个男子!

一护不由羞恼交加,怎麽能这样子喂药呢?

但没办法反抗,眼皮都抬不起更无法挪动哪怕一根手指的自己,根本没有办法表达出自己的意愿。

要快点好起来才行!

更可恼的是,好不容易熬到药汁喂完,那人的舌头……居然在自己口中来回搅动了一番,才恋恋不舍地抽离。

该死……是碰上登徒子了麽?

喂喂,对一个男人还是昏迷不醒的男人发情真合适麽?

稍微清醒了一会儿,一护又耐不住涌上来的疲惫无力,而被扯入了黑色的深处。

醒醒睡睡,昏昏沈沈,反复回圈间似乎过了很久很久,又似乎只有睡了一觉的时间,一护终於能够睁开眼睛,四肢也稍微有了点力气。

怎麽……这麽黑?是夜里麽?

一护惊疑地转动着头颅,但是不对!

即使是夜晚,即使吹灭了火烛,以他锻炼出来的眼也从来不会看不见东西。而现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是怎麽回事?

就好像……失去了视觉一样……

!!!!!

再如何努力瞪大了眼睛也无法捕捉到任何一丝光线,费了半天力气才撑起上身坐起的一护抓紧了身下的床褥,感觉到浑身都在不可知的恐惧中微微颤抖。

别慌……别慌……慌了就糟糕了,这里是哪里也不知道,被谁救了也不知道,对方是什麽身份,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会不会有什麽祸心……都不知道,所以要稳住!千万不能慌!慌了只会将局面变得更糟!

“有人吗?”

试探着开了口,然後一护立即被另一番惊慌占据了。

应该是发出了声音了吧,可为什麽……一点声音都听不见?!就算是……喉咙嘶哑声音微弱,也不可能什麽声音都没有啊!

惊惧之下,一护大声叫嚷了出来,都能感觉到呼喊间喉咙撕扯出的痛楚,可还是……一丝声音也无法听见。

为什麽?

为什麽会这样?

骤然被扔进一个无声无色的黑暗世界里,一护纵然知晓应该镇定,却还是失措得手脚发凉,什麽都好,有谁,谁来告诉我我究竟怎麽了……慌乱间身体一轻,就要往下跌去。

糟了!

蓦然身体被接住了。

脸颊和耳朵擦到一片温热的布料。

是谁?

一护抬起头,徒劳地睁着眼睛去“看”,无论如何,无论是谁,这个时候,有个人来到身边总是好的,他慌乱地抓紧了抱住自己的人的衣襟,将心头的恐惧和慌乱全然倾吐出来。

那个人却只是抱紧了他,像是安慰一般的,手掌在他背上轻拍着。

他的手掌大而温暖,透过薄薄衣料贴合在背上,拍着自己的力道非常轻柔。

……似乎没有恶意。

稍微安了点心时,一护闻到了这个人身上萦绕的浓浓药香──好像还夹杂着点其他的香气,但是一时间也辨不出来。

是……喂自己药的那个人?

一护顿时脸上一片潮热。

他不说话……不,应该是说了自己也听不见……

“你是谁?”

一护在无声的世界里开口问道。

那人将自己放在了一片柔软之上,继而温热盖上了双腿,背部也靠上了厚实柔软的所在,不需要再花力气支撑身体,让一护稍微没那麽紧绷,,是被放回到床上了吧,然後手被一个温度略高的手掌拉过,有力的手指掰开自己紧张到快要刺破掌心的手指,摊开的手掌心突然被痒丝丝的划过。

手掌敏感一缩,但随即一护反应过来,他是在自己的手掌心写字。

仔细跟着笔划,苍-雪,是名字?

“苍雪?”

试探着唤了一声。

手心上被打了一个圈,示意“是”。

“那……我这是在哪里?”

一护继续发问。

对方又在手心写下了,“我家”二字。

你家是在哪里啊……但写字还在继续,对这个并不熟练的一护只得忍下去专心辨认。

“在-水-边-发-现-了-你,身-受-重-伤,就-带-回-来-了。你-剑-伤-和-内-伤-都-不-轻,不-能-乱-动。”

水边……坠崖之後的事情在记忆中一片模糊,依稀记得冰冷得要窒息的水,奋力挣扎後随着水流漂入了黑暗的山洞,和无尽的冷意……靠着最後一线清明,在不支倒下之前运起龟息功,结果……没摔死居然还真的熬到了获救,自己也算是命大了吧。

虽然骨折,但好歹没有缺胳膊断腿,也值得安慰了。

“你是……武林中人?”

一护踌躇着问道。

答案是令他安心的“不是”。

呼……太好了……

被看起来没有恶意也并非武林中人救到,实在是幸运到家。

老爸,游子夏梨和大家……一定已经按照计画撤走了吧!

鹰愁崖上的决战,不知道葛利姆乔和乌尔奇奥拉还有平子和拳西都是否平安?凭他们的武功,应该没问题的。

在这里好好养伤,好了之後就去找老爸和大家……

稍稍放下心来之後,一护立即就想起了白哉。

白哉他……他看到自己落下去,会是怎麽想的呢?

想起坠落瞬间从来都气定神闲的男子脸上那惊骇欲绝的表情一护心口就是一痛。

他……会来找自己吗?

会的!一定会的……

没能找到自己,会多麽的难过呢?

纵然月下约见的时候白哉言辞锋利而冰冷,但一护还是感觉到了,白哉并不似表面的绝决。

会被刺了一剑,也是自己恍神的缘故。

跟白哉兵戎相见这种事情,太难过了,所以居然在凶险的战场上分神!

中剑那一刻白哉愕然又痛苦的表情一护记得很清楚,他……并不是真的要杀我!

笨蛋啊白哉,就是因为知道你一定会後悔,才会那样劝你……为什麽要那样逼迫自己,逼迫我呢?

如果早知道会让你那麽的痛苦,我就该赌上一切打败你才对啊!

怎-麽-了?

苍雪又在手掌上写字了,一护这才从凝思中醒过来,摇摇头,“谢谢你……救了我。”

你-的-伤-很-重,安-心-养-伤。眼-耳-也-会-请-医-师-诊-治,毋-需-担-心。

“嗯,麻烦您了,苍雪先生。”

唤-我-苍-雪-即-可。

虽然掌心写字交流比较慢,也费神,但一护关切的问题,能够问的都问了,比较敏感的他也不敢多问,怕泄露了身份,不一会儿,倦意上来,一护小小打了个呵欠。

苍雪就放下了他的手,而脑袋感觉被揉了两下。

很亲昵的动作,但一护忘记了躲闪地怔住了。

很熟悉。

温暖的宽大的有力的手掌,覆盖在头顶不轻不重地揉着,给人以被宠溺被纵容的感受……

白哉……绿柳长堤,春风拂面,揉了揉自己脑袋的男子那清峭的眉目也在春阳下染上了柔和的暖光,清黑的眸底宛似春波浅荡……

不可能!

如果是白哉救了我,他为什麽要隐瞒姓名身份?

但是随即一护又想起了昏迷中嘴对嘴的喂药,还有舌尖在口腔中的卷缠……好了好了,虽然方式是有点奇怪,但那时候是自己不是没办法好好喝药嘛,所以才不得不那样的吧!醒了就不需要了!对於救命恩人,不能太过计较!

男人之间还是兄弟情谊居多,混在男人堆里长大的自己,这麽多年也不过就遇上一个白哉不是麽!

感觉得到,苍雪一直在自己身边,而不多时,手心又被拉起写了几个字,吃-点-东-西。

没有饿的感觉,但是虚弱感弥漫在四肢百骸,要好起来,不好好进食是不行的。

一护点了点头。

但是要怎麽吃呢?

还没来得及多想,唇上已经感觉到被什麽轻轻碰上了。

硬硬的,是勺吧,还好!

一护张开嘴,那勺就稍稍向前送了点,角度也很有技巧地调整了下,让一护顺利将勺里的东西吃到。

是粥啊,滋味淡淡中透出鲜美,味道还不错,而且温热地流下咽喉落下胃袋,毫无感觉的胃顿时有了丝丝舒适的搐动。

苍雪非常耐心,一勺一勺,不疾不徐地将粥喂完,又喂自己喝了两口水,饱足感涌上,一护红着脸说了要进净房,苍雪也就半扶半抱地了他进去坐好,还极为体贴他感受地告诉他已避开,好了叫他即可,一护感激地应了,不多时完毕,唤上一声,又被苍雪抱扶了出去回到床上,然後一护也不知道什麽时候就合拢了双眼睡了过去。

一开始劫後余生的庆幸之後,一护无论如何也无法压制住内心的不安和躁动。

就算感觉到苍雪似乎没有恶意,但人心……谁又能说得清呢?

总归是个陌生人。

而此刻的自己,经脉欲断,内伤沈重,虚弱无力,还看不见也听不见──完全就是任人宰割的状态,无法保护自己,无法掌控自己,连离开这张床走出房间都做不到,这实在是糟糕透顶。

这时候,就算是白道盟最弱的成员来到面前,也只有引颈待戮的份儿吧!

黑暗,寂静,就像是世上最可怕的牢笼,将自己死死关在里面。

吃饭喝水,换衣梳洗,服药换药,就连去净房解决必须的问题也不得不依靠苍雪,一次,两次,更多次,实在是令人尴尬。

自尊心不容许一护依赖任何人,他一向是飞扬骄傲而独立的,然而现在的他,却连最简单的生活自理都做不到,而不得不依靠着看不见面容也听不见声音的陌生男人。

被困住了,於黑暗无声的世界里,困锁成囚。

如履薄冰的不安,害怕,窒闷,焦躁,无奈……内外交困的时光中,唯一能够触及的,就只有名为苍雪的陌生人。

後悔吗?因为要救将自己差点置於死地的男人而落到如此境地,後悔吗?一护自问。

不後悔。

或许该後悔的,但胸口并没有这样的情绪滋生。

相反,一护现在有了大把的闲暇,来追索,来回忆,来反复思量。

结论只有,白哉……如果他还活着,一定非常的痛苦──而这痛苦,确确实实,无可推脱,是自己带给他的。

一开始隐瞒身份的接近,就是自己不对……让白哉爱上了自己又不负责任跑掉,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敌人,白哉不可能不生气,不愤懑,而生死决战之时,我……让他刺中了我,杀死自己所爱的人,现在想起来,对於白哉该是多麽可怕多麽痛苦的事情啊!那个时候……那个时候白哉明明能够躲开葛力姆乔的攻击的,他却不躲……

只一径用那样震惊又痛苦的,让人心碎的眼神看着我……

那个时候,杀了我,白哉一定是想死吧!

我都做了些什麽啊!

渐渐明了了一些心情的脉络,一护发现自己的心很疼,非常疼,为那个被自己卷入了不该承受的痛苦和矛盾中的男子。

白哉……对不起……

如果不曾相识,如果不曾喜欢上本该是敌人的我,你一定不会这麽痛苦,一定还是我所知晓的那个……强大正直,纯白温柔的白道侠客,一定坦然而不需犹疑,一定被众人景仰爱戴,一定……比遇见了我之後的你幸福万倍。

对不起……

无论胸口如何疼痛纠结,日子还是一天一天滑过去,身体在经历了高烧和虚弱之後,终於渐渐好转起来。

精神也一天比一天饱满,而将睡眠减少到了正常的程度。

没有多少事情可做。

想要运转内力疗伤,然而一动内力,不但丹田宛如刀割,内劲所到之处的经脉也脆弱欲断,一护吓得赶紧停止,问过苍雪之後才知晓,内腑受创目前还太过脆弱的自己,压根就不该运功疗伤,只能缓缓以药物祛淤补益,须得待元气修复内腑到了足够强健之後方可。

清醒的时间长了,对身边的事情,哪怕看不见也听不见,也感知得更多,更清楚。

一护渐渐对自称“苍雪”的男人生出了疑惑。

吃食渐渐从好消化的薄粥变成了清淡的饭菜,一护记得苍雪并没有问过自己的喜恶,喂到嘴里的却总是合乎口味的清淡鲜美。

或者只是巧合,清淡的江南口味并非只有自己喜欢。

说起来,白哉那样明明是在江南长大,气质也冷静内敛的人,爱吃的口味却是辣到死人,实在超惊悚。

唔……不对不对,跑题了!

不仅仅是风味问题,还有自己的喜好──喜欢姜讨厌葱,喜欢茼蒿讨厌韭菜,鸡蛋喜欢炒得嫩嫩的,滴上几滴麻油,面条喜欢细面,不能太软,加一点点有碎花生芝麻香味的辣油,鱼喜欢清蒸不喜欢红烧,春天喜欢清鲜的百合炒芦蒿,豆干拌枸杞芽,香椿炒鸡蛋,眉豆炒着吃倒觉得一般,偏喜欢加在浓厚的骨头汤里,才特别品得出那份清甜,这些……讨厌的一次也没吃到过,喜欢的却每日里换着花样出现,实在是……对自己的喜恶了若指掌的人才做得到!

还有……他轻拍着传递安慰的时候,他揉着自己的发顶的时候,他为自己背後塞上靠垫将自己扶起的时候……那些动作中,小心翼翼的温柔而充满了……爱惜之意。

不加任何人之手,每天耐心细致的照顾,任何需求都被顾虑到,从无懈怠的周到体贴,一天到晚几乎寸步不离──无亲无故的陌生人真的做得到这种地步吗?

会不放弃地前来寻找自己的人,也就那麽几个:夥伴,亲人,和白哉。

真的会有陌生人来到那人迹罕至的地方吗?

被水冲到下游的可能性是有,但……倒下的地方,一护努力回想,应该是在黑暗的山洞里才对。

就这一点就知道苍雪撒了谎。

虽然嗅不到熟悉的桔梗香……但,苍雪,应该就是白哉吧!

不,与其说这是断定,不如说是一护心中的希望才对。

被这麽周到细致地照顾着,接管了病榻上的自己的一切的私密,总是宠溺地摸着自己的发丝,让自己不得不依靠,深入自己的世界到了如此地步的男人,一护半点也不希望是个陌生人。

应该是,一定是,必须是。

苍雪,苍雪,於万木朽落之冬自天空坠落的纯白之物,不就是朽木白哉的意思麽?

虽然嘴上喊着苍雪,一护心里却渐渐将照顾自己的人当成了白哉。

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渐渐地,更深地依赖着他了。

但是……无论如何疑惑,这也只是自己的直觉推断不是麽?

心里还是有个角落在害怕。

如果不是白哉……

如果只是个陌生的男人……

如果被白哉之外的人这样亲近……

一护使劲摇着头,不,不可能,不会的,一定就是!

为什麽会这麽恐惧,这麽的排斥应该存在的可能性呢?

一护隐隐知晓答案,却不敢去触碰。

一定是……失去了视力和听觉,太过不安的缘故!

无数次黑暗中的揣测,无数次寂静中的自问,无数次否定又肯定的摇摆轮回,一护觉得自己快要在不安中疯掉了。

真的……好想回家啊!在亲人的身边,这样子的揣测,这样子的不安,一定就都可以消失不见了。

鼻根一酸,一护感觉到在黑暗寂静中百倍放大的脆弱就那麽化作水意,湿了眼眶。

怎-麽-了

苍雪在问自己。

咬了咬唇,“苍雪……我现在,已经好了很多,我……想我的家人了,你能……送我回家去麽?”

握住他的手骤然变得冰冷,然後紧紧地钳制住他,扣得腕骨都要断掉一般的痛。

“苍雪?你怎……很痛啊!”

一护想将对方的手甩开,但根本就做不到,而随即,後脑勺一紧,一个火热的物事直直的撞了上来,直接落在了唇上。

带来鲜明无比的灼热和痛楚。

那是……怒意!

宛如火焰般的怒意烙印在了唇上,男人近乎粗暴地啃咬着一护的唇,将热度和痛楚施加其上,要将人吞噬殆尽一般。

一护惊呆了。

“做什……苍……唔唔……”

唇瓣因为说话而开启的瞬间,男人灵活有力的舌尖毫不犹豫地抵了进来,刺入口腔深处来回逡巡,强势地掠夺着齿龈和口腔内壁,搜刮着一护的气息。

那样强势的雄浑的男性的气息……

简直就像是里里外外都被不属於自己的气息和温度染透一般……

无法……呼吸了……

本能地奋力挣扎着,要推开行无礼之事的男人,然而手腕上的钳制轻易就将一护的挣扎镇压,不只是手腕,身体整个的被压在了靠背上,脑袋也被固定住,一定也不能动地,只能无助的承受男人施加给自己的一切。

“唔唔……苍……啊……不呜呜……”

连话也说不完全,淩乱在口中搅动着的舌尖凝着火热的血气,所过之处,错觉会被那强势的不顾一切的高温所灼伤。

困顿地拧紧了眉心,一护为那弥漫在唇舌的电殛般的脱序感受所苦,却又被那浓厚而奇妙的亲昵感软麻了腰身。

濡湿的滑腻的舌步步入侵,终於在退无可退的所在处擒住了自己的,立即不肯放过地缠绕住,来回厮磨吮吸。

背部……有什麽愉悦如同火花般又尖锐如同细针般的东西在激烈跳动着……男人一个用力吮吸,顿时不只是腰,全身都在扩散开的酥麻中软了力道。

不要,为什麽会这样……意识到自己会因为强迫的亲昵而有了感觉的一护羞耻欲绝地再度奋力挣动起来,然而男人火热的呼吸喷在脸颊上,反而加剧了进攻的力度,即使唇瓣被蹂躏得快要被嵌入齿列,也不肯放松半分。

惊慌和骇然的浪潮中,一护终於感觉到了,男人突如其来的狂乱之中蕴藏着的深切的惊恐和痛苦。

为什麽……因为我说要回家吗?

白哉……是你吗?

一定是你吧……

我一直……让你这麽的痛苦麽……

我不想这样的!如果能够让你快乐起来的话……要我做什麽,都可以啊……

犹疑着,踌躇着,颤抖着,一护终於还是放弃挣扎放软身体,顺从了男人的掠夺。

未见君子,忧心惙惙,因为看不见白菜,所以草莓忧心忡忡哈哈哈哈……歪解诗经很有趣呢,正跟第一章相应嘛,白菜是既见君子,云胡不喜,看似不喜,其实根本就是喜欢得紧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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