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最亲爱的小妹来了啊!」
清晨天微亮,精神抖擞的慕容雪大喇喇的走进慕容府二少爷慕容月的院子里,只见慕容月没有像平时出来迎接他的小妹,过了许久,才见他从屋子出来,还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至於他那小妹自是不管三七二十一,转身便踏进这屋子里的空间,熟门熟路的走进了最深处的房间。
房内血腥味浓重,房间中央躺着一名年轻的女子,精致的睡脸却似乎被什麽干扰着,眉头微微皱起。
「二哥,她又受伤了啊!这次又怎麽了?我叫惜缘拿些清玉丸来吧!」慕容雪走至女子的身旁,静静诊着她的脉。
脑中却清晰的映出昨晚那黑衣人的身影,她伤这麽重,肯定不是自己来,是谁送她来的?
「小雪,别担心,她这次只有外伤。」慕容月爽朗的脸蛋和青色的眼眸,平静如水,高大的身躯依靠在门旁,眼下淡淡的青色也证明了他昨晚彻夜未眠。
「担心?二哥,我看是你别担心吧!我还记得那次她睡了三天三夜的时候,我院子的门槛都要被踩烂了,我说啊......当世有名的神医,莫神医来问我干嘛呢。」慕容雪神态自若的冲了壶碧螺春,淡淡的茶香和药草味缓缓融合在空气中。
「嘘,别说话了,她要醒了。」二哥坐在她身旁,两只修长又白皙的双手紧紧握着床上女子的手,两双碧色的眼睛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欸,二哥,从你断断续续医治她到现在半年了,你还是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啊?我看啊,会不会是郎有情妾无意啊......」我轻轻抿了一口茶,茶盏握在手中显得温热。
「我知道,从第一次就知道了,她叫杜梅。」
「什麽!杜梅,她几岁了?从哪里来的?二哥,你为什麽不早点说......」当下慕容雪惊诧的表情简直可以当选年度最佳惊吓奖。
「二十岁,从北方的唐家来的。」
「北方唐家?」正当女子还想说些什麽时,床上的贵客只凭两个字就打断了她。
「唔......水......」杜梅睁开双眼,朦胧和明亮的世界让她感到安心,窗外绿绣眼的鸟鸣更是让人感到雀跃。
她知道,她又来到这个男人身边,她唯一不想伤害的人身旁,她第一次希望自己从没有察觉到男子的心意,这样离别时或许能少些伤感,口中清润的水,渐渐敲醒昨夜的记忆。
唐以荷那句"十天後我要让她成为千娇阁的头牌,我也让你嚐嚐在男人身下苟延残喘的屈辱!”依稀回荡在耳旁。
杜梅下意识的推开了男子,紧紧的抱住双膝,此时,另一个纤细的拥抱轻轻拂去她的不安,这不是慕容月特有的药香,而是另一种像融雪後的空气清新。
杜梅缓缓抬起了头,两个黑黝黝的瞳仁,浮出闪烁的泪花,顿时,她放声大哭,像个找不到妈妈的小孩那般的无助。
「杜梅?我可以叫你小梅吗?别哭别哭,不然二哥要找我算帐的,而且现在不行,我可承担不起慕容家的两人同时记仇在我身上。」慕容雪轻声细语的安抚杜梅的情绪,并藉故提起小梅这个称呼,她总觉得这个杜梅应该就是她要找的人了。
在慕容雪刚柔并济的安抚下,女子啜泣的声音渐渐消停了。
不过当她听到小梅这个称呼时,脸色一白,一时之间,房内顿时从啜泣转为咳嗽的声音。
至於在慕容雪说完整句话时,杜梅不只脸色由白转红,还咳得脖子都红得像个苹果般娇嫩欲滴。
「二嫂,你也别装了,小雪什麽都知道的,每次二哥只有看到你才会多说几句话,难不成还只是朋友的关系?」话说完我还象徵性的摆了个街角王媒婆说媒时的嘴脸。
「慕容小姐,我真的不是......」杜梅用力的仰起小脸,努力的想否认。
「慕容雪,知道她的重要性还敢捉弄她?」二哥云淡风轻却威胁性十足的宣言的确让小妹我不敢继续弄这位小姐,这时候,还是赶紧把世界留给他们,我想我要撤退了......
毕竟我的人生还这麽长的说,我可不想死在自家神医的任何一瓶药中,我可是要漂漂亮亮,华华丽丽的死在爱人的怀中,这才是我慕容雪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