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好男人?壞男人? — 第七話 校園歌唱大賽

日本经营之神松下幸之助曾说过:「因努力而突破难关时,心中的快乐是无法比拟的。」

这一句话非常符合我这次参加「校园歌唱大赛」的心境,自从我和冠纶报名参加「校园歌唱大赛」後,我们每天都在放学後努力地练习,试图突破任何的困难,挑战自我无限的可能性。

记得,距「校园歌唱大赛」比赛日期不远的某一天,我们一起在空教室练习吉他和讨论自创曲进展的时候,冠纶对我说道:「是说,我们现在其实在自创曲的创作方面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但是我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就是我好像还从来没有听你开口唱歌过啊!」

我听了冠纶说的话後愣住加上脸红了。确实,我到目前为止只在小佳面前唱歌过而已,还没有在其他人面前唱过任何一句,因为我总觉得在别人面前开口唱歌似乎有点难为情。

冠纶看着脸颊微红和看起来有点腼腆的我後,彷佛已经猜中我的心事,正色地问我道:「枫情,你该不会是在害羞吧?」

面对他的疑问,此时的我选择沉默不语。因为真的被他给说中了,我此时还猜想他是不是会读心术?不过我想这可能是每个社长都必须要具备的本领之一吧。

冠纶感受到我沉默的反应後,用双手骚了骚自己的头,对我说道:「你现在只是面对我就害羞了,到时候在全校几千人面前表演的时候该怎麽办?你到时候一定不是结巴,要不然就是一句都唱不出来。」

接着,冠纶的脸转变成一种严肃的神情,「如果你现在就开不了口,或者你开口唱了,我觉得不好听。到时候上台表演时就换我去唱歌,你弹吉他。你不接受也不行,再怎麽说这样也比在众人面前出糗还好,不要丢了我们吉他社的脸。」

我听了他说的话後,换我开始感到无奈地搔了搔头了,「好啦!社长大人,我唱就是了。」因为我知道他说的都是对的,现在已经快要接近比赛了,要是连唱都唱不出来,到时候肯定真的就没戏唱了。

跟冠纶妥协後,他已经破不急待开始弹起吉他,我则闭上眼,轻轻地从我的口中唱出了我们的自创曲。

等到我把最後一句歌词唱完後,我发现耳中听不到冠纶发出来的任何声音或者给我的任何评语。於是我睁开了眼,却发现他正楞楞地凝望着我。

「怎麽了?唱得太难听了?」我看向他,说出自己的猜测。果然其实以要参加比赛和表演而言,还是换比较有经验的他来唱,其实比较合情合理吧。

也好,这样我的压力也不会太大,虽然我是很想自己亲口唱没有错,但是上台表演时让众人觉得我唱得太差,被嘘下台,我的自尊心也会受到强烈打击的。说不定还会在我的心里造成永恒的阴影以及无法抹灭的伤害。再惨一些,从这次表演後我就永远都没有办法再开口唱歌了也说不定,以这种角度而言当然还是让他唱比较好。

我发出连续疑问句後过了许久,他终於从恍神状态回神过来了,还兴奋地用双手抓住我的肩膀,欣喜若狂地喊道:「不是!是太好听了。没有想到你唱歌居然这麽动听,你的歌声根本就可以媲美职业歌手了。」

「……你说得也太夸张了吧!你要实话实说耶,不要现在给我信心,到时候害我上台出糗喔!」其实,我强烈觉得他只是在……嗯,安慰我?

他脸上兴奋的表情却还没有退散掉,严肃地对我说道:「这件事可不能开玩笑的,社长出场比赛比上的可是全吉他社的荣誉。我没有必要说谎,我真的是实话实说!太好了,我现在才发现你的歌声根本就是我们最大的武器,我开始对这场比赛有信心了!」

听完冠纶说的话後,我才想到小佳也曾说过觉得我唱歌很动听,但我那时以为那只是情侣之间的恭维,没有想到她说的居然是真的吗?

从这天後,冠纶就像挖到宝似的,每天晚上都要我加紧练习,而自从我开口唱歌後,原本晚上只有我们两人的空教室,居然意外的开始有许多同学会进来听我们练习,给予我们许多的掌声,有的时候来的人还多到连教室里的位置都不够坐呢!

这种未表演先轰动的情景,我还是第一次体验到,说真的心里深处的感觉是觉得还蛮爽的。而我也发现云凯和班上的同学们几乎每天都会出席来看我们表演,让我的心里觉得相当的开心和温暖。

每次在紧张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这次也是如此,时间莫名其妙的就快速转动到「校园歌唱大赛」当天了,我和冠纶在活动正式开始前就提早来到司令台附近做好准备。

我这时才发现学校的司令台早已被布置的美轮美奂和富丽堂皇,周遭还张贴着许多「校园歌唱大赛」的海报,我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真的要准备参加比赛了,虽然心底有种莫名萌生而出的紧张感,但这一切都是来得这麽的真实和无法逃避。

当时间越来越接近活动开始前,我们也发现有越来越多的参赛者已经带着乐器来到现场,而司令台前的观众人数也慢慢多了起来。

冠纶要我别在意他们,把自己的歌多练习几次比较重要,他接着像妈妈碎碎念般地提醒着我道:「说起来,你这个自创曲的歌词还真的不是普通的难唱,你应该记得起来吧?不要到时候到台上表演时忘词了喔,忘词可是表演时的大忌阿。」

我拍着自己的胸脯,向他保证道:「你放心,你忘记我曾在全国模拟考中考到『全国第一』过吗?我连几千字的课文都可以默背出来了,把歌词记熟难不倒我的。」

「嗯……那就好。」他的脸上带着一种觉得他眼前的我根本就是变态的神情,继续莞尔对我说道:「时间也差不多了,那我们接下来就准备享受这个『校园歌唱大赛』吧。」

冠纶说完话後过了不久,我们在练习到一半的时候,听到司令台前发出了主持人宏亮的声音,她用麦克风大喊道:「各位同学准备好了吗?『校园歌唱大赛』就即将就要开始了,大家来欢呼吧!」

接着,我听到为数众多的学生们发出的呐喊声,声音之大彷佛可以响至云霄。

於是,我开始把背对司令台的身躯好奇地转向司令台,但我看向眼前的这幅情景後,我就後悔把头给转过来了。

因为我这时看到原本司令台前空旷的地上此时已经坐满了人山人海的师生,还有人带着零食和饮料准备边吃喝边欣赏表演,我此时才发现原来全校师生的人都群聚一堂的时候,这场景是多麽的壮观和可怕……不过我想这可怕的感觉,应该只有像我一样即将要上台的参赛者才能感觉得到吧!

我这时还感觉到自己的胃传出一阵阵的抽痛,於是我向冠纶问道:「我後悔参加比赛了,现在可以回家吗?」

他也很果断的只斩钉截铁地怒回我两个字:「不能!」

好吧……我认了。会出现这情景实在是应该早就要想到的,只是当场亲眼感受跟平常幻想的差距还是有些差别,现场亲自面临此时此景,人山人海的人潮带给我的震撼感是相当大的。

後来,从我们的所在地远远地看起来,校园歌唱大赛好像正式开始了,我看到陆续有热音社的人上台去表演。我这时才发现组团的好处在哪里了,他们的好处就是可以一群人上去壮胆!跟我们这种两人组合而成的团体比较起来,这样的确感觉就比较没有这麽可怕,不过这也让我想到还好我此时并不是一个人,一个人参加比赛面临的压迫感和紧张感一定远胜於两人参加比赛。

之後,我细细地聆听欣赏,发现有些团唱得还真不错,让我居然开始对自己没有自信起来了。

此时,冠纶好像看着我的表情就可以听到我的心声般,对我打气道:「放心!你唱得绝对没有比他们差。」

听到他说的话,让我的心觉得暖暖的,也让我安心了不少,於是我莞尔对他说道:「谢谢你。」

冠纶也扯开了他嘴角的微笑,对我说道:「就快要轮到我们了,我们再来复习一下吧。」

於是,我们开始就不在乎司令台上的表演了,看太久也怕影响到我的心情,我们就在原地轻声地练习,打着拍子唱起歌来了。

过了不久,我们就听到司令台上的主持人喊着:「枫情同学和冠纶同学,换你们罗,请来到台上,上台表演吧!」

我和冠纶听到主持人说的话後,面面相视,还彼此对看了许久,我们接着就带着沉重的脚步走向了司令台的上方。

等我们走到司令台正中央後。果然,走到司令台前所看到的景物,不同於台下,从台上看向台下,会觉得台下坐的人比想像中的人数还来得要多。而在众多的学生中,我马上就用视线找到了云凯和班上的同学们,他们居然还做了一些海报,上面写着「枫情,你好帅!」之类的字眼,女同学们还兴奋地高喊着我的名字。

看着这情景,心里除了觉得爽外——奇怪,我现在不是应该要紧张的吗?其实,看到这些熟识的面孔,也让我的心开始觉得安心了不少。

在冠纶调整乐器准备开唱的空档,我此时觉得我应该要说什麽话,才不会让现场的气氛过於尴尬,於是我拿着麦克风对着众人说道:「其实……这是我第一次上台表演,所以如果等等表演得太差,还请大家不要见怪。」

接着,我听到台下同学们发出了温馨的加油声,而冠纶也走到我耳旁轻声跟我说他准备好了。

於是,我又开口向众人说道:「而我们接下来要表演的这首歌,是我们创作的自创曲,曲名叫做『我的温柔』,希望大家会喜欢。」

众人听完我说的话後,台下接着发出了欢呼声和掌声。

当冠纶的吉他声自他的指间缓缓流出时。我深呼吸,调整好心情,用脚打着拍子,微微张开了红色的双唇,溢出了歌声:

在我生命中最脆弱之际你没有道理走进我的生命

让我明了爱人是最幸福的事情

还记得那晚在闪烁星空下美丽的你

是多麽闪耀动人让我一看就倾心

我紧紧抱住你你没有抗拒

於是我们在一起我也无可救药地爱上你

想为你做出所有不可能的事情

我的温柔无条件给你

只要你开心

我的温柔没有保存限制期

只要你愿意永远相依

我相信我们的缘分是冥冥中的命中注定

其他的事情实在太多余

就交给上天来决定

我的温柔无条件给你

只要你高兴

我的温柔只霸道为你

只要你愿意永远不离

在这个世界我们常被时间凝滞被现实迷惘

但不要担心这段感情

也不要去想像我和你之间隔着的距离

因为你是我的公主

我的温柔就是爱上了会死心踏地

我的温柔只专情为你

或许我们的感情只是一场赌局没有存在输赢

但因为你我才懂得什麽是爱

就算你没有和我一样

紧紧握住这段感情

没关系(真的都没关系)

因为我的温柔没有压力

爱恨都没错

伤痛都归我

我只想要你永远记住我的温柔

此时,我的歌声幽远地飘荡,传至校园里的每一个角落。

我一边唱时还一边看到云凯和班上的同学们一起高举双手,有人还对着我比出了拇指。

这样的画面使我感到无比的感动,不禁边唱边莞尔微笑。唱完後,我发现司令台底下传出了疯狂地尖叫,所有的人还不断地鼓掌。我把头转向冠纶,他也给了我一个大拇指,接着我们一起向所有人鞠躬敬礼表示致意,就离开了表演的舞台。

离开了司令台後,我的内心终於松了一口长气,我想这是一个好的开始,有好的开始後,我想我以後应该再也不会有上台表演的恐惧症了吧?

一走到司令台後方,我就发现云凯和班上的同学们早就热情的在准备迎接我了。

云凯愉快地对我说道:「你唱得好棒啊!我突然感到觉得有点崇拜你了。」

他身旁的女同学们还跟着他起哄道:「签名!签名!」

看到这情景,我害羞地撇撇嘴道:「你少来,你这个天才才早就是被大家崇拜的对象吧。」

接着,我们全班开始打闹了起来,好不快乐。

冠纶也接着赞美我道:「你今天真的表现得不错喔,你并没有怯场,完全有把平常的实力发挥出来,看来魔鬼般的地狱式练习还是有用的。」

我莞尔又感激地对着冠纶道:「谢谢你,要不是因为有你,这首歌不但无法诞生出来,也没有办法有今天这一场完美的表演。」

冠纶看向周围的人,确定没有什麽人在身旁後,此时偷偷跑到我的耳边对我说道:「其实我才应该要感激你呢。你知道我们从开始在空教室练习被人注意到後,已经有好多人跟我说下学期想要加入吉他社了。多亏了你啊,以後吉他社再也不会只有小猫两三只了。」

我听完冠纶说的话後,不只感到吃惊也感到无比的开心。因为这次的表演就算都没有得到任何的奖项,其实也已经有了意义,至少我们的歌已经深深地烙印在别人的心底了。

我们大家在後台打打闹闹不久後,就听到主持人透过麦克风对着全校师生说道:「欣赏了全部精彩的表演後,我们接下来先休息半个小时。接下来半个小时後,请大家回来原地,因为我们等等统计完分数过後,就要公布这次的得奖名单了!大家也不要忘记投票给自己最喜欢的表演,让它得到『最高人气奖』喔。还有顺便提醒大家——等等十分钟後就不能再投票罗,所以还没有投票的人,快去投票吧!」

接着,身旁的人群就开始纷纷地走去投票箱投票了,而从主持人说完话过了半个小时後,全校师生都屏息以待地期待着得奖名单的结果公布。

不久後,我们听到主持人开始从「佳作」的得奖名单开始念起,而我们居然在得奖名单中听到我们的名字和我们的曲名,接着我们听到周围传出了一阵的欢呼声。

但冠纶此时却轻叹了一口气,对我说道:「能够得奖虽然感到很开心,但得到『佳作』,就表示我们跟冠军无缘了,还真让人觉得有点小失望啊。」

我听完他说的话後,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莞尔道:「其实能得到『佳作』,我已经觉得很开心了,毕竟我只是个第一次上台表演的新手,能有这样的成绩,我已经感到很庆幸了。」接着我内疚的对冠纶说道:「抱歉!是我拖累了你。」

此时,冠纶居然用拳头轻轻敲了一下我的後脑勺,对我说道:「哪来的话!要不是因为你,其实我根本没有想过要参加比赛呢,其实我每次都觉得一个人参加比赛感觉有点孤单,而迟迟不想报名。」他接着继续对着我莞尔道:「这次有你陪我一起参加比赛,我也觉得很高兴呢。」

於是,我们两人接着相视而笑。这次比赛我们虽然只得到了「佳作」,但就像日本经营之神松下幸之助所说的,我们此时心中的快乐是谁都无法比拟也无法取代的。

接着,冠军名单终於也被公布出来了,我们正打算联络自己的朋友和同学们,打算晚点跟朋友和同学们去庆祝一番时,主持人接着说道:「接下来,就是大家最期待的『最高人气奖』——要公布得奖名单了。」主持人此时还故意停顿了一下,接着才继续说道:「得奖的是冠纶同学和枫情同学表演的『我的温柔』,恭喜他们!」

听完主持人说的话後,我和冠纶感到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接着我们就听到司令台前的群众发出巨大的欢呼声,他们接着大声地不断高喊着:「Encore(安可)。」(Encore就是再唱一首的意思。)

於是,我们顺应着众人的要求,来到台上再唱一首歌,为这次的校园歌唱大赛划下了完美的句点。

校园歌唱大赛结束後,我发现教室外时常会聚集着许多的女同学,凝望着教室内的我和云凯,虽然云凯是因为他是天才的关系,早就习惯被人凝望。但她们的举动却让我感到有点不太自在,不过时间久了後也就习惯成自然了,反正我到校外打人的事蹟这麽有名,大家一定早就知道我是有女朋友的吧?反正等时间久了,又有其他人兴引起她们的注意时,我相信她们很快就会忘了我这个人的存在。

直到有一天,在下课时间我和云凯走到福利社准备买饮料时,才打破了我原本的想像。我们从福利社走出来时,有一个女孩突然走到我的面前,她的脸上浮现出了某种红晕,而她的手上则有一封外观看起来相当漂亮的信,她伸出手害羞地想把这封信递给我。

现在这是什麽情形?这就是传说中的情书吗?我长这麽大还是第一次收到情书,我的脸也突然感到灼热起来了!

「好可爱!」我旁边的云凯在我耳边轻声地这样说着。

我听到了云凯说的话後,我才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女孩子,她白白净净的,比我矮了大概一个头,不过这可能是因为我太高的关系,倒不是因为她太矮,怎麽说我的身高虽然还不到一百八,但也差一两公分就快逼近了一百八。她脸上的轮廓像陶瓷娃娃般可爱,算是很多男生喜欢的那种娇小类型的女生,的确就像云凯所说的,她相当的可爱。

看着她颤抖的双手上拿着的那封想要交给我的信,虽然我此时很想要伸出手把它给收下,但我此时却想到了小佳,我的脑海还浮出了小佳的面容,於是我突然把我的双手给收了回来,对着那个可爱的女孩说道:「对不起!我有女朋友了,真的很抱歉。」我还感到内疚地向她微微地鞠了一个躬。

那个可爱的女孩听到我说的话後,眼里好像还微微泛着些微的泪水,不过她似乎不想要让她的泪水被我看到,她转过了她的头,对我说道:「没关系!」听到她说完这句话後,她就拿着信转过身,迅速地朝着跟我们相反的方向跑掉了。

见到这情景,云凯面露微笑地对我道:「怎麽办?你刚刚好像伤了一个可爱女孩的心?」

我用手肘撞了一下云凯的身体,对他说道:「你少幸灾热祸,我现在感到很内疚呢!」

云凯接着把双手伸向头部後方,仰头後好像感到有点无可无奈地说:「唉哟!这种事情会发生是难免的嘛,谁叫你早就名草有主了呢!」

我对他翻了翻白眼後,我们接着就走回了教室。而我们才刚踏进教室门口,我们就发现班上的同学们好像在讨论着什麽重要的大事。

班长跑过来我和云凯身边,神色慌张地对我们说道:「大事不好了,下个月我们学校就要举办校庆了!」

云凯疑惑地问班长道:「这跟我们有什麽关系?我们资优班不是历年来都不参加这种活动,校方不都希望我们『资优班』好好认真读书就好的吗?」

班长表情严肃的正色对我们说道:「但这次不一样。这次是我们学校成立满百年的『百年校庆』,所以校方非常重视这次的校庆。所以这次校方规定全体学生都要参加,连『资优班』都不例外。而且这次的校庆不但会有园游会,还开放给校外人士和历届毕业的学长姐进来参观。」

听完班长说的话後,换我疑惑地问班长道:「热闹点感觉很不错啊。你为什麽要说大事不好了?」

班长有点结结巴巴又面有难色地回答我道:「因为……因为学校这次要我们资优班也要参加『大队接力』的竞赛。我们资优班历年来在体能方面的成绩都远远输给其他班的学生,所以说上帝还真的是公平的。但我们这次真的要在校外人士和学长姐面前丢脸了,所以大家都感到非常的紧张。」

这时,我还听到班上有男同学突然大声呐喊道:「而且听说这次的校庆连『女中』的『热舞社』都要来我们学校表演,这次真的要丢脸丢到家了,我可不想在女中的学生面前出糗阿!」

我听完那男同学说的话後,震惊地问班长道:「他说的是真的吗?」想向班长确认一下他话中的正确性和真实性。

班长颔首道:「他说的是真的!所以我们这次真的要大难临头了!」

没有想到这次的校庆居然可能连小佳都要来,这也让我开始感到有点紧张起来了。我开始正视起这件事情,我的脑海突然快速闪过了许多想法,我好像发现了什麽重要的事情,因为……我觉得自己跑得不算慢啊!

於是,我向班长问道:「等等……其实也没有这麽凄惨吧!我们班不是也有蛮多人跑得很快吗?」

班长正经又严肃地向我说道:「所以说,我们刚刚很认真地翻了一下一百公尺的测验成绩,我们发现你和云凯是我们班上跑得最快的,你们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麽吧?」

我和云凯异口同声地呐喊道:「难道这意味着我们要参加『大队接力』的比赛?」

班长此时用右手推了推他平常不会发亮,但这次却突然让人觉得闪到快要眼瞎的眼镜镜框,接着用左手指着我们,对着我们说道:「没有错!而且这意味着:你们两个人,其中一个人要跑第一棒,另外一个人要跑最後一棒!你们两人是我们班这次在『大队接力』比赛中会不会出糗得太难看的最重要关键!」

我和云凯听完班长说的话後,面面相觑地凝视着对方,我们此时都不知道我们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

班长的脸突然又出现在我们的眼前,还浮现出了一个阴冷无比的表情,又继续推了一下他那闪闪发亮的眼镜镜框,说道:「而且校方为了让这次大队接力的比赛可以比以往更加精彩,还稍微地更改了一下游戏规则,这次大队接力比赛的最後一棒,要跑整整一圈,也就是四百公尺。所以你们最好认真的思考一下,你们两人之中,谁要跑第一棒?谁要跑最後一棒吧!最後一棒可以说是可以影响这次比赛的成败关键喔!」

班长果然又顺利地继续把我们幼小的心灵推向无底深渊中了,我想我和云凯此时的表情应该已经扭曲的跟孟克画的《呐喊》差不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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