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白最近很忙,忙得头发都白了不少。他和徐景维卜冬柯一块长大,镖局没落时,他们一起啃咸菜坚持下来。而如今,他有点不想干了。
事情的源头是前天卜冬柯走镖回来,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一脸阴沉,周身气氛降到冰点,没有一个人敢去招惹他。张白出於对大家的同情,亲自端着营养伙食送到他房里。还没进门,从门缝里看见卜冬柯稀里哗啦地翻着一本书,书上画满了花花绿绿的图案。
张白眯起眼睛,可惜还是看不清那到底是什麽。
卜冬柯把书往桌子上一拍,又从抽屉底端翻出另外一本,这本好像全是文字,张白更加不可能知道那是什麽。
不管是什麽,张白摇摇头刚想进去,紧接着卜冬柯腰带一解露出精壮的肌肉。
嗯?!张白连忙倒退三步。
卜冬柯坐在桌前,斜对着他,单手探入跨间,看那架势,分明是要……
张白飞快地反应过来,卜冬柯这次回来,怎麽不见徐景维来看望他呢?说起来,他临走前,自己也好久没不小心听到奇怪的声音了。
看了下人们传言两位在闹别扭是真的。还是不要掺和了。
走到厨房,徐夫人正在指挥丫鬟婆子烧火做饭。两个幼童在她脚边跑来跑去,小的那个时不时还会跌倒。李霖见是他,笑着问他见没见到卜冬柯,自己有很重要的事情想和他谈。
张白道男人已经休息了。
李霖点点头,拍拍大一点的孩子让他去找爹。
一般来说,爹爹嘛指的是徐景维,爹指的是顾笙。
夜晚,到了该入睡的时候,张白例行公事地要去找徐景维最後核对今天镖局的事务。他刚走到墙根下,就听到两个男人压低声音的争执声。一个低沉富有磁性,一个毛躁却纯净,分明是镖局里那对夫夫又拌嘴了。
“整整一天你在何处?”这是卜冬柯在嫉妒地逼问,窗户纸上映出他高大身躯擒住徐景维的黑影。
徐景维跳脚想甩开他,无奈力量差距太大,索性一口咬上男人的手腕,但男人的铁臂没有一丝松懈。
“喝花酒去了!你怎样!”
“胡说八道!就知道气我,”卜冬柯大手一转疼得徐景维嗷嗷直叫,“这麽多年,每次拌嘴你都是这样。”
徐景维打不过他,一头撞上男人放大的脸,“你还不是一样!”
卜冬柯轻哼一声松开手,“哼,无赖,老流氓。”
徐景维炸毛,“你说什麽!”
张白很想出声替当家的解释他是去见自家大哥了,眼见卜冬柯强硬地开始撕扯徐景维的衣襟,转念一想,也许这就是他们的情趣吧,还是不要扫兴的好。
在房里睡了一天已经休息过来的男人怡然自得地扒光徐景维,大摇大摆地上下其手,“怎麽?年轻的时候是小无赖,老了自然是老流氓了……老妖精,屁股还这麽挺……”
徐景维挂在他身上,拳头捶打他的胸膛,“混蛋,我有正事要跟你说。李霖……李霖……”
“老子干你呢,提什麽李什麽霖?嗯?屁股肉格外厚?”
张白听到啪的一声,脸色通红的明白发生了什麽,只见高大的黑衣提溜着当家的往旁边一扔,反身压了上去。
“啊……李霖说她和顾笙要离开……了……啊啊!”
……看来他们就喜欢这一套。张白轻手轻脚地退远,希望自己明天不要长针眼。
他真的,不想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