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我只剩下你了,我只剩下你这个朋友了。
让我来说个故事吧,主角是两个女孩。
我们姑且就暂时先用甲和乙称呼她们吧。
她们从小就是很要好的朋友,因为就住在对面而已。
甲比乙大一岁,也就是因为这微小的差距,所以乙大多数都是听甲的意见,就像是个小跟班或者小跟屁虫一样。
甲当时长得多麽漂亮啊,白皮肤,大眼睛,双眼皮,长睫毛,个子又高,是个人人称羡的女孩,也是从小就受到男孩注意和讨好的女孩,众星捧月这回事,甲太早就知道是什麽滋味,就像个公主一样高高在上。况且甲成绩又好,常被邻居的阿姨当作督促自己小孩的榜样。
而乙呢,长相平凡,资质平庸,唯有的就是白皮肤,算是不过不失吧,总之,乙是个平凡的小ㄚ头。
不过直到在乙十七岁时,发生的那件小插曲,让乙顿时如神助般,成绩直冲向上,甚至是取代甲在学校的第一名和左右邻居鞭策自己小孩的榜样。
但在那之前的导火线,那年乙十六岁,甲十七岁,在一个下着雨的傍晚,当时乙的家没人,只有乙一个人在家,突然甲哭着到乙的家找乙,乙着急的问甲怎麽哭成这副德性,甲却只是缩在乙的床脚旁边喃喃自语着:「为什麽……为什麽……」
乙没办法,只好等甲哭累了睡着时拿热毛巾替她擦拭身体,把她抱到自己床上让她继续睡,而乙则是躺在她旁边,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醒,乙就见甲仍坐在床脚,乙轻踏着脚步在她身旁坐下,甲两眼空洞无神的看着天花板说:「我只剩下你了,我只剩下你这个朋友了……」
话刚说完,甲又崩溃大哭,不断哭喊着:「为什麽会这样?他是我爸爸啊!我叫了十七年爸爸的男人啊!他是睡在我妈身边几十年的男人啊!为什麽他会带一个女人回来……」
电光石火之间,十六岁的乙明白发生了什麽事。
後来的甲虽然在情绪上恢复正常,对这件事绝口不提,而乙也小心翼翼地替甲保密,假装什麽事都没发生。
可是甲的成绩开始下滑,行为也开始偏差,甲开始翘课、抽菸、打架、早恋,那时的甲才高二,正值青春年华的好女孩,却因为那个大雨的傍晚,毁掉甲的下半余生。
而这时候的乙,并还没有任何改变,成绩仍是平平,但她实在是舍不得看这个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女孩变得如此堕落,可是说实话,她真的无能为力。
直到一天,乙当时十七岁了,那时常翘课的甲忽然出现在校门口前面拦住的乙,并且把她带到後侧门的小巷弄,对着乙前所未有严肃地说:「你是不是我朋友?」
乙从未看过如此严肃的甲,认真的回说:「是,我是你最好的朋友。」
甲从口袋拿出了三颗白色小药丸,恶狠狠地说:「你会替我保守秘密吧?不管有人拿着刀威胁你,你也不会说?」乙听了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其实她当下很怕害,却仍乖乖点头说:「是的,我不会。」
甲满意的点头,「我现在告诉你,这三颗药丸我待会儿吃一颗,下午吃一颗,明天早上吃一颗。然後你在明天早上不管如何都要在这里等我!」
乙看了甲的凝重的神情,又看了看甲手中的白色小药丸,乙顿时明白,便对着甲哭喊着:「你怎麽把自己搞成这样啊?你还有我啊……」
甲忍住不耐烦的情绪,按住乙的肩膀说:「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反正如果你是我朋友,你明天就一定得给我出来!」
乙颤抖着身子抹泪,只顾着点头,甲一再叮咛後,就消失在乙的面前,留下乙一个人在狭小的巷弄里无措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