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麒麟图片一张,这是黑麒麟哦,不过因为原着中黑麒麟泰麒唯一一次变身是在很小的年纪,所以这张图片里面的麒麟是小麒麟^_^,鬃毛也不长
之二
一护早上醒来的时候,麒麟已经不见踪影了。
但是似乎并没离开多久,身边还残留着那家伙特有的好闻气味和暖暖体温。
伸手摸了摸,懒洋洋还在半醒不醒状态中的少年像是偷吃到什麽一样的,觉得异样愉快地绷直了全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睡得很好呢……
叫麒麟来暖床果然没错!(麒麟嘴角抽搐中:主上!!)
“主上。”是使令桀风的声音,唔,就是当初在现世跟蛊雕厮打的那只狼形使令啦,“台甫说他先去送文书了……会尽快赶回来,在他回来之前请主上不要轻举妄动。”
“唔……我知道了……”
摸着下巴,一护歪头想了想,嗯嗯……只要不是去打架,稍微打探一下消息算不得轻举妄动吧……
反正麒麟不是可以望到王气嘛,难道还会找不到自己?(-_-#你难道以为所谓的王气就是一道直冲天空的气柱麽?老远就能望见?)
这麽想着,他一骨碌爬了起来,颇为兴奋地穿起了衣服。
嘛……虽然要不是跟麒麟一起出来,浦原先生也不会那麽爽快放行,但还是独自行动比较有趣点啦,身边跟着个时刻会规劝你的麒麟,总是缚手缚脚的吧……这个机会不好好抓住可就太蠢了!
“桀风,跟上。”
“主上……台甫说……”
“少罗嗦……只是打探消息而已啦!”
“……………………”
真是任性的主上啊,桀风泪目,台甫您辛苦了!
之前还为能独自行动而兴奋,然而,很快一护就看到了,令他惊愕更愤怒难抑的一幕。
人们并不说话,只是相互目视着交流一护所不知道的资讯,而感觉得到,愤怒、不安还有恐惧、的气息在空气中无声蔓延。
向人群聚集的中心挤过去,一护望场中央一望,顿时惊愕睁圆了眼睛。
车裂!
早已经废除了的车裂之刑,居然在这里,公然的……
所谓的车裂,就是五马分屍之刑,将人四肢和头部分别用绳子栓在马身上,然後驱赶马匹……就这样,将一个活生生的人撕裂的酷刑。
为什麽会在这里……
即使口被塞住了,那个瘦小的犯人的哀鸣也因为无法压抑的恐惧而尖锐地哀鸣起来,打破了沉重的沉默,无比惊恐的四肢即使拼命挣扎,但还是一一被捆上了粗大的绳索,马匹们似乎也感受到这股极度惊恐的气氛,在原地不安地甩着蹄子打着喷嚏。
“为什麽………就算犯了什麽大逆不道的事情,也………”
一护喃喃地自言自语出声。
“你是外地人吧……在和州,最大逆不道的事情,就只有不交税和不服役两样,犯了就是死罪。”
“就这个?!”一护不可思议地道。
“别说了……和州的人都知道。外地人的话,还是快点离开的好……不然早晚也会变成这个样子……”
“但是……”
不可思议得环顾找围观的人们——一张张隐忍的麻木的面目,却只是观望着,流露出畏惧和憎恶地观望着……
虽然想要依照白哉的叮嘱不做什麽危险的事情,但是看到了这种事情难道还能袖手旁观吗?难道这里的人,都习惯被欺压了而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反抗吗?既然如此……就让我来好了!
一护在披风之下的手紧了紧,摸上了腰间的刀柄。
“住手!!!”
在他行动之前,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几个蒙着头脸的粗布褐衣的男人飞快地冲进了场地的中央,“铿!铿!铿!”随着数声兵器出鞘的声音响起,雪亮刀光向着犯人四肢上的绳子砍去。
“大胆!拿下!!”士兵们立即怒吼找冲了上去。
一护眼睛一亮。
那几个人……手里拿的是冬器!
能够斩杀拥有仙籍之人的武器,就叫做冬器,虽然这些个下级士兵未必拥有仙籍,然而,能拥有冬器的话,这几个人只怕是颇有点来历的。
不过身手虽然不错,但对方人多势众啊,一护在风帽阴影下笑了笑,既然目标一致,就让我来助你们一臂之力好了。
觑准时机,在一个男人砍到了士兵却被另一个士兵从背後袭击而已经转身招架不及的瞬间,一护身体飞快前掠,水禹刀也未出鞘,巧妙地转过刀背在士兵後颈一敲,那个士兵於是闷哼一声倒下了。
“嘿……夥计你……”
“既然都是打抱不平的人,那就不用多说了,人救到了就快点撤吧!”边说一护边飞快地将周围几个士兵打倒了。
“说的是呢!”男人发出豪爽的笑声,冲向另外两个同伴叫道,“快走了!”
几个人合力一冲,包围顿时散开,将瘦小的犯人扛在肩头,冲入已经混乱起来的人群中,就像鱼儿入了水一般,很快消失了踪影。
乱七八糟的城墙将城市变作了一个大迷宫,却也并非无益,这几个人似乎对这里熟悉得很,巧妙利用地形东跑西绕了几圈,就甩掉了追兵。
吩咐其他两个将那个可怜的犯人送走,领头的男人在一护面前拉下了蒙着头脸的粗布,“这里就没事了。”
鲜艳如血的红发长长披垂下来,红发下是一张带有刺青的,线条硬朗而神情豪迈,很容易叫人心生好感的面孔。
笑起来呲开的雪白牙齿,和直率热情的眼睛,让人不由会联想起了某些大型的犬类。
“我是阿散井恋次,这位好汉你呢?”
“黑崎一护,叫我一护就可以了,认识你很高兴,恋次!”
一护也拉下了风帽。
“我也是……我还以为北郭的人都没有血性了,没想到还能看见你这样胆大妄为并且剑术高超的人物啊!”恋次欣赏地看着一护,“看不出啊,块头也不大,身手倒是好得出奇。”
“过奖了……我是外地人,有事到此,实在没想到在和州居然还有这种酷刑存在,一时看不下去就出手了,不过出手还没你们快呢!”
“看不下去的何止是这些!”男人的脸色阴沉下来。
“哦?能给我说说吗?”
说话间一护被领进了一个小院子,里面……呃……堆得乱七八糟的盘碗简直像山一样高,穿过的衣服也臭气熏天地堆积在一边,简直就是猪窝啊……一护忍不住捏住了鼻子,“不会吧……这是你们住的地方?”
“啊哈哈……男人嘛,你懂的……收拾起来太难了!”红发男人摸着後脑尴尬地乾笑,“何况收拾起来不会又乱了嘛,何必这麽麻烦!”
还没等一护继续发表意见,一声高亢的暴喝已经在院中响起。
“恋次你这笨蛋!”
一个又瘦又小的身形高高跳起一拳砸在了红发男人的脑袋上。
“露……露琪亚!”恋次捂住脑袋,一脸大祸临头的模样。
“我才不过出去两天你们就把家里搞成这个样子,居然还敢把客人往这种地方领,你是嫌丢脸丢得不够是吗?”
那是一个女孩子,拥有着娇小的孩子一样的身形,黑色的半长发下是一双占了小脸一半的深紫色大眼,此刻正怒火满溢地瞪着红发男子。
虽然体型相差巨大,但是女孩的气势明显呈现压倒性的强大!
转过脸来,怒气冲天的女孩瞬间对一护换上了甜美的微笑,“失礼了,客人……我这就去为你倒杯茶来。”随即转身踢了恋次一脚,“至少收拾出能坐的地方吧笨蛋!”
恋次尴尬得嘿嘿笑,一护看得很是感叹,“你们感情很好呢!”
“哪里看出来的啊笨蛋!露琪亚那家伙……真是个男人婆,将来谁敢娶她啊!”
“笨蛋!”一护决定不予置评。
大概打打闹闹就是他们的相处方式吧!
不一会儿露琪亚送了茶水上来,喝了一口味道还可以,得到一护的称赞之後女孩非常高兴地将说话的空间让给了他们。
“和州这里……情况到底是怎麽样的?”
“你一个外地人,打听这些做什麽?”
“我想知道……毕竟被卷进来了,不是麽?”
“虽然很感激你的援手,不过来历不明的人……这麽仔细打听实在很让人觉得可疑啊!”
恋次眼神淩厉地盯住了一护,其他几个人也似乎紧张起来,手悄悄移向了腰间的武器。
一护狡黠地笑了起来,“你们显然干这种事情不是一天两天了,潜伏在这里,而且手里全部是冬器……你们又是想干什麽?”
“外地人,你可明白,知道了我们的秘密的话……”
“如果能让我认可你们的理由,就算加入也没问题啊!我反正是一个人,来去自由。”
“哼……说得有道理呢……”恋次又笑了起来,挥了挥手让其他几个人各干各的事去,“好了,你都想知道些什麽?”
“和州的情况,你看不下去的那些事情。”
“也罢,我就跟你说说吧。”
一护稍微直了直身体,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似乎千头万绪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恋次皱着眉头想了想,才开口。
“和州的税收是七成。”
“七成?不可能!”浦原先生告诉他,庆国的税收一般是收成的一成,哪怕加上军队和官僚徵收的赋也不到两成。一般的地区都是这样做的,而且今年因为新王登基,还减免了八分。
“在平时两成税收的基础上,还要交人头税,这是一成。造桥造堤坝的均税占收入的两成。另外要对抗妖魔和其他突发事故,这要交两成的保险税。所以合共七成。”恋次仔细解释道。
“太过分了,这样百姓还有活路吗?”
“是啊,可以不交……如果坚持不交的话,整个村庄都会被屠杀!屍体就挂在村头,拿来警告其他村庄的人,这样几回下来,反抗者就没有了。”
一护顿时想起来来的路上被屠净的村庄,倒抽了一口冷气,“可是……没有了百姓,他们怎麽……”
“哼,北方的戴国正处於战乱中,乱民多得是,派遣了船只,用给予土地的条件引诱一下,人口就可以补充上了。”
“和州利用税收,到处建堤坝建桥。可以说,州侯徵收的不是税金,而只是集中人民的钱去建设公共设施而已,因此,中央也无法追究。另外,和州的桥经常出事故。哪怕不下雨也会倒塌。於是州侯把责任全推到工人身上,说工人偷工减料,也以此避过中央的追究。”
“为什麽……会让这样的禽兽来管理河州呢?”一护喃喃地道。
“是先王的委任……据说州侯献上了一座庄园,里面有园林,有珍禽异兽,先王很是喜欢。”
“这样……或许先王是被蒙蔽的吧……”
白哉选择的那个温柔细心的女性,一护不愿去相信她会希望陷百姓于如此的悲惨境地,即使因为性情的原因无心政事,她应该也是温柔仁慈的女性。
可是……作为王,下属的恶性却会报应在王身上,先王就是这样失道的吧,而王死去了,这等禽兽却还能在先王死後安享荣华,继续欺压百姓。
天纲并不会辨认各种曲直,就像百姓一样,在诅咒着州侯的同时,也怨恨着委任州侯的王。
“蒙蔽又怎样?王无法体察忠奸,给予了州侯虐待百姓的权力,王也有错!”恋次直言不讳,“还有,北郭这里遗留下来的破旧的城墙是和州侯强迫百姓做苦工建造出来的。他这些止强盗抢掠为名,公然迫使百姓所苦役,结果农民连耕种的时间都没有了。建城墙的费用就通过增加货物的通行税收取。而这些围墙所围住的地方很小,因此就有理由每一季召集人手来扩充城墙。年复一年,在北郭城里就留下了那麽多没用的废城墙。”
“在北郭,人口这麽多的原因是,州侯提高了明郭的地税,让平民百姓都没法在明郭居住,也使他们没办法在明郭开小商店。现在的明郭变成了只有高官才住得起的地方了。被赶出来的人要麽去北郭要麽去东郭,由此就使那两个城市异常肥大。聚集在那里的不仅仅有商人旅客,还有很多难民。”
…………………………………………………
………………………………………
随着恋次的敍说,一护面色越发严峻起来,“你能保证这些都是真的吗?”
“在和州,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我犯不着撒这种容易被拆穿的谎言。”
“和州侯如此肆无忌惮,为什麽?他就不怕被上峰知道……”
“还能为什麽?肯定是朝中有人啊……你想,和州侯这麽拼命地敛财,肯定是有人需要他这麽做,他付出一部分所得,获得对方的庇护,相互勾结,就算和州这里怨气冲天,上面也风平浪静。”
“可是新王不是已经登基了……”
“新王啊……”恋次挥挥手,“虽然百姓都说是新王跟先王没什麽差别,被州侯奉承一下就继续纵容这烂透了的坏蛋,但我觉得未必如此,王是胎果,初来乍到根本不了解情况,实在太容易欺骗了……”
“那麽……想要要扳倒和州侯,就要找到证据才行。”
“不错,我们也清楚这麽小打小闹没有作用,因此……有人潜入了侯府。”恋次得意一笑,随即又苦了脸,“可惜……侯府戒备森严,那个人身份不够,不能乱走,打听到的东西不多,只知道一些重要的往来书信和单据,八成是在和州侯的书房里。”
“书房啊……”一护沉吟着,“的确可能性比较大。”
“那可是重地中的重地。”
“我跟你们去怎麽样?”一护比了比自己,“我的身手,应该能过关吧?”
“算了吧……你的身手是好,不过那里的戒备也不是你能想像的,一点点响动,就会万箭齐发,将你射成个刺蝟,身手再好也没有用。”恋次连连摇头,“我是看你好奇才说了这些,但无谋的行为我劝你还是不要做。”
这家伙……看着粗豪,其实倒是个谨慎的人呢!唔……总觉得观感很好,如果有机会,也许会成为很好很投缘的朋友呢!一护暗自想道,“唔……既然你这麽说,我就跟着你们好了,有用得上的地方只管说。”
“哈……你除非今晚就离开和州,不然我们可不能放心让你乱走啊!”
“我就知道。”一护耸耸肩,“正好帮我省了住旅馆的钱和饭钱。”
“希望你胃口不要太大。”恋次苦着脸哀叹,“本来就够穷了,结果又多了个吃白食的。”
“哈哈哈哈哈!”
一护跟众人一齐笑了起来。
暗地里放了桀风出去,然而不久使令回来回报,说台甫并没有回到旅馆。
难道是朝中有事被绊住了?
或者……白哉来往和州这边,被某些“有心人”关注了?
要是那边不打自招的话……倒也省了点力气呢。
看着已经到了三四更天,隔壁房里的人已经鼾声如雷,一护轻轻起了身。
“桀风,走了。”
“主上!台甫说……”
“桀风,你们使令是听台甫的话的吧?”
“自然。”
“而台甫是服从王的命令的吧?”
“是这样。”
“那麽……我叫你做点小事而已,干嘛老是拿台甫来压我?”
“这哪是小事!”潜藏在底下的使令愁眉苦脸,“台甫也是为了主上的安危着想……”
“我是王,我做事有我的考量,我当然不会不顾自身安危,你在我身边的目的不就是这样吗?”
最後还是乖乖跟着去了……呜呜……台甫您摊上这麽个王,真是辛苦了。
不不,辛苦的是我才对啊,回头一定会被台甫骂!
使令的飞行和遁甲实在是很方便,侯府地形虽然复杂,然而不需要绕路,直接避开巡逻的飞行骑兽飞到高空,大致看明白地形之後,使令就潜入了地下,为一护开路。
轻巧在黑暗中跳跃过去,避开了又一拨巡逻的士兵。
但是……接下去的路程确实不好走了……防备实在太过森严了……
而且一旦惊动了士兵的话……一护想起来路上看到的箭楼,以及里面大型的弩箭机,一旦齐发,就算自己有半偨在身,也绝对没办法躲开。
仙人是可以被冬器杀死的,包括王。
只能撤退了……毕竟也不急在一时,看到了情况也是收获。
这麽打算着,一护命令使令退回了。
无功而返,心情有点郁闷的一护骑在桀风背上准备回北郭,忽然看见前方燃起了火光。
怎麽回事?
“桀风,快点过去。”
“是!”
快速赶到了现场,一看起火的并不是恋次他们所住的那个小院,一护首先松了口气。
然而,奔走前来救火的人们那焦急的面孔中间,一护看见了恋次和他的同伴,正呼喝着忙乱地救火。
难道是他认识的人?
“桀风,我们下去帮忙。”
“是。”
轻巧跃到了地上,桀风则如同阴影一般没入了地下,一护正要去找恋次,突然手臂一紧,被人从後面用力地拉住了。
力气大得惊人,简直是掐进了手臂里面,生生的疼。
“主上!你在这里做什麽?”
“呃……”
这声音是……
一护僵硬地转过了头去。
鲜明的怒气如同闪动不停的火光一样,在俊美的脸上随明暗而隐现,俊美无表情的男人失去了从来都一丝不苟的仪态,发丝有点散乱,额角也闪烁着点滴汗光,“我一到旅馆就听说您退房了……到处找也找不到,不是说了不要轻举妄动……”
“我……呃……”如果老实招供去了明郭,还夜探侯府……白哉一定会更加生气吧……但是撒谎这种事情又觉得……
“桀风!你来说,主上今天做了什麽?”
狼型的使令垂头丧气地不知道用了什麽方式跟麒麟交流了一番,就看见麒麟的怒气更加旺盛了,宛如凝成了火焰一般从全身都冒了出来。
被那样的眼光狠瞪着……一护觉得自己没被烧死还真是奇迹。
“这个……白哉……你听我说,我……那个……”
“幸亏还知道知难而退……”
男人长长的叹息声中,一护只觉眼前一暗,已经熟悉了的温度和馨香扑面而来。
是丝丝缕缕乌黑如夜的发丝遮住了视线。
胸膛紧贴着胸膛,心跳压叠着心跳。
呼吸的声音,拥抱的温度……在喧嚣的嘈杂中,来来往往的混乱人群之中,潮水般起伏着鲜明无比。
被自家麒麟这麽一把搂住的主上目瞪口呆。
“不要让我再担心了……失去主上的这种事情,绝对不想经历第二次。”
看不见表情,然而将自己压在胸膛上的麒麟的担忧和庆幸,却如此鲜明地随着他的叹息传达到了一护的心底。
被如此的牵挂着,担忧着,关心着……奇妙的感觉掠过心头,那即使下定决心留下也不曾消弭的隔膜,就在这一刻,落入水中的雪花一般消融无踪了。
在这个陌生而且巨大的世界里,不再是一个人了。
这个将自己的喜怒忧乐都牵挂在自己身上的人,他……无论生死,都会在我身边,不离不弃。
不离御前,不违诏命,誓约忠诚
“对不起。”真心实意地,一护一边道歉,一边轻轻地拍了拍麒麟的背,“我保证,再不会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