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死神白一][都市]珍珠(完結) — 之六•rain in my heart

之六•raininmyheart

下雨了。

从昨夜起就一直持续的雨。

透明的水线从灰蒙蒙的天空泪水一般不停地洒落,满天满地都是天空在哭泣的声音。

好讨厌!不想听,不想听这哭声,不想感受那水线飘落在脸颊上的冰凉,不想……被勾起那令人痛彻心扉的回忆。

游子和夏梨已经被赶到远处的亭子里避雨去了,少年却一直站在洁白的墓碑前,“妈妈……”

水珠从被雨打湿的头发和脸颊不停汇聚滴落,一颗一颗源源不断,恍似串串晶莹的泪水。

撑着伞的男人来到他的背後,为他遮挡住雨水,“一护,找了你半天,原来还在这里,快回去吧。”

少年却听而不闻,迳自沈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一护!”男人的手放上了少年的肩膀,微微使力。

“啪!”少年一把打开男人的手,转过身来面对着男人。

“一护?”

“为什麽你不恨我呢?为什麽你都不责备我呢?”少年低着头,被打湿的发丝低垂下来,遮住了他的表情。

“太难受了!”拳头握得紧紧的,在身侧不住颤抖。

“明明是我害死了妈妈,害得你失去了最爱的人,害得游子和夏梨小小年纪就没有了妈妈!为什麽你们从来都不骂我?为什麽?!”

看不清对面父亲的脸,多年沈积的悲伤和自责在这个特别的日子、特别的天气里,一瞬间山洪般的爆发了出来,纵横在脸上的水线又冷又热,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

“说啊!说你恨我啊!”喊出来的少年却不想听到回答,懦弱地转身冲进了越发密集的雨里,没有听见背後的呼唤。

是的,是我害死了妈妈!为什麽,那个时候死的,不是我?

我好恨我自己。

茫茫的雨里分不清方向,没有关系吧,反正,全世界都是水,淹没一切的冷水,全世界都在哭,掩盖一切的哭声。

我也……在哭吗?

无意识的脚步停住了,这里是……啊啊,这里就是当年的地方啊,记录着我的罪的地方。

妈妈就是在这里……

今天……你会不会回到这里呢?妈妈,我想见你,想听你温柔的声音,想看你甜蜜的微笑,想握住你对我伸出来的手……妈妈……

抱住颤抖冰冷的肩膀,少年固执地在河堤旁徘徊,任雨水冲刷着他,等待着一个已经永远消逝的幻影。

累了就蹲下,过一会再站起来,反反复复,不知道过了多久,蓦地耳边传来一声大吼,“你在干什麽?!”

手腕被攥得发疼,摇摇晃晃的身子被拉进伞下,迎面是黑漆得发亮的眼眸,严厉地逼视着自己。

这是谁呢?我认识他吗?

六月十六日.空手道社.更衣室

社团活动结束了,柜子前的橘发少年一边扣扣子,一边对身边同样在更衣的白哉说道:“白哉,我明天有事请假一整天,社团就不来了,可以吗?”

“请假?”停下扣扣子的手,看向一护。

“嗯,家庭活动。”换好衣服,一护抬头露出一个非常灿烂的笑容,习惯性皱着的眉心也舒展开了,第一次看见这麽精神焕发的一护,白哉有点诧异,淡淡道:“可以。”

随後两人关上了柜门,走了出去。

一向不喜多管闲事的白哉也不由有点好奇那是什麽“家庭活动”,可以让一护这麽地雀跃开怀。

第二天就下起了雨,天色不好,社团活动是在室内,照理说不会有什麽影响。但是没有了那抹已经看习惯的鲜艳橘色,道场的白色灯光也显得特别惨白刺眼,白哉心中有些莫名的烦躁。

将来接自己的司机打发回去,白哉撑着伞,打算在雨中慢慢地走回去。雨丝活泼地在伞顶跳跃,奏出欢快的韵律,清新微凉的空气让他忍不住深深地呼吸,心头的烦躁似乎也平息了下来。

为什麽烦躁?答案似乎在似远似近的地方,伸出手却抓不到,而且,有种不能触碰的感觉。

如果能扔下雨伞在雨里狂奔,一定很自由很刺激吧?可是,他是朽木家的长子,名门的继承人,从小,一言一行就被要求合乎身份。即使有了这种疯狂的念头,多年养成的自持也不可能允许他这样做。

心头闷闷的,眼前灰色的一切都很可厌,想打碎却根本就无从着力。

就在这时,灰色的世界里,一抹鲜艳而熟悉的颜色跳入了他的视野。

“你在干什麽?!”拽住雨中湿得象水里捞出来的少年,白哉又气又急,这小子疯了吗?看着那迷茫着对不上焦距的眸子,完全没有了平常明亮坦率的光彩,无助脆弱得像一碰就碎的幻象,白哉涌上莫名的心痛。

少年愣愣地看着突兀地出现在眼前的人,似乎认出了他,虚幻地微笑着,“白哉,下雨天你干嘛乱跑啊?”

这该是我要问你的话吧?压抑住磨牙的冲动,白哉知道跟眼前显然不在正常状态的人交流是毫无意义的,他沈默的拉住少年的手,拖着似乎还不肯离去的人回到路面上,招了一辆taxi,把少年和自己塞了进去。

河堤的影子消失在视野里,一护若有所失地发着呆,似乎毫不在意自己要被带到哪里去,也不看身边的人,反常的安静让他看起来就像是原来那个少年的双生兄弟。

将一护带到自己房间的浴室里,白哉看着脸色青白,嘴唇都有点发紫的少年不禁皱起了眉,开始为他脱去衣物。少年也很乖顺的任他动作。

被雨水浸湿的衣衫紧贴在身上,紧涩难解。

呈现透明质感的衬衣已经不能起到蔽体的作用,可以清晰地看到底下青涩单薄的线条。好不容易解开扣子,白哉微揽住一护的肩膀将固执紧贴的衬衫从後领处往下褪。这个角度看上去,慢慢显现的肩胛骨线条分外的明显,脊柱是微微的凹,延伸到腰部时婉转地陷了下去,没进深蓝色的布料,肌肤细腻的质感跟布料的粗糙呈现出强烈的对比。

心跳有点儿快,不算窄小的浴室却有点湿热窒闷的气味。白哉有点赌气般的将衬衣扔进了门口的衣篮里,想着先让他暖和一点,打开了花洒,将温热的水线浇在那因为冰冷而呈现石膏白色的肌肤上。

热水缓解了肌肤的僵冷,没有生气的白泛上了淡淡不均匀的粉色,调皮的水滴嬉戏般的滚过细腻的颈子和锁骨,滚过轻轻起伏的胸口……白哉微微转开了视线,而一护也渐渐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不禁为面前的尴尬一幕而窘迫起来。“白哉……我……”受了寒的声线是微微的沙哑。

白哉不由一震,关掉花洒,伸手捧起少年的脸,恢复了血色的脸颊上,眼眸是带点迷茫的无辜和清澈,盛满了透明的哀伤。

“为什麽在那里淋雨?”白哉沈声问道,极力想转开注意力,忽略不该有的狂想和动摇。

那双深沈的眼睛,被看着的时候总有想说出一切的冲动,上次是这样,这次也不例外,“今天,是我妈妈的忌日。五年前的今天,也是一个雨天,妈妈她,为了救我……结果她死了,我却活了下来。”梦呓般的低喃道,“我想在那里,等她回来,我好问她,为什麽当时死去的不是我呢?”

“我害死了妈妈,让深爱着她的父亲和妹妹们永远地失去了她,我这样的人,还活在世上不是很奇怪麽?”

“所以,我想问她……”

自弃的话语被堵在了相接的唇瓣里,白哉带着不明所以的怒气吻住了犹带冷意的淡色唇瓣。凉凉的唇瓣却是细腻而柔软的,带着雨天里青草的香气,被亲昵的接触传递了暖意,那香味变幻得迷离。

在少年模糊而惊讶的低呼里,白哉将手指插入了湿润的发丝里托住了後脑,不让被擒住的唇瓣有逃逸的机会,更将舌探入了微张的口腔里,汲取只要浅尝到一点就会迷恋上的醉人甜蜜,半裸的少年睁大了眼睛,惊慌地想要挣脱包覆住全身的拥抱,却被白哉趁势压在了自己的身体和浴室的墙壁之间。将推拒的双手按在了墙上,膝盖顶进双腿之间,白哉继续用力地深吻着,在少年的口腔里撩拨着。

动弹不得!紧紧贴合在身上的的校服的质感,似乎还透着对方身体的热度,纽扣压迫在肌肤上,背後瓷砖的细腻冰冷,种种复杂的触感让人迷乱,口中霸道的舌挑拨着退避的小舌,逼迫他在狭小的空间灵活地起舞,勾、缠、舔、吸,一遍遍地掠过敏感的上颚和齿龈,激烈的动作让口唇的粘膜都要麻痹了,无暇吞咽下的津液丝丝溢出唇角。

好热,全身都好热,一护腿脚发软地靠在了墙上,全靠白哉的支持才不致於滑下,呼吸已经成为一种奢侈,氧气的缺乏使得胸口闷得发疼,一阵阵黑雾飘过眼前,在快要窒息的前一秒,白哉终於放开了他,软倒的少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宝贵无比的空气,全不知自己面色潮红,气息急促的模样是多麽的撩人。

白哉一把抱起少年,走向卧室。

终於明白了一直以来不能平复的焦躁所为何来,被少年自弃言语勾起的怒气,被那双清澈无辜的眼眸引起的疼痛,只有面前这个人才能缓解。如果你不明白你为什麽要背负着母亲的死亡而活下来,我会让你明白你要继续存在在这个世上的意义。

被放在了柔软的床上,一护不能动弹地看着白哉扯开自己的衬衣和皮带,看着白哉为自己解开包裹住下肢的衣物。并非纯然不知世事的懵懂少年,一护潜意识里多少清楚即将发生些什麽。

他却不想反抗,不想拒绝。

在那双专注的看着自己的眼里,我看见了自己的存在,看见了自己被需要,被渴求的希望。

你……想要我吗?这个……我恨不能消失於世上的自己?

不得不承认,我其实多麽希望被需要,被渴望,被包容,被抚慰。因为我还活着,便不能抑制地想要拥有活着的感觉。我……其实想否定那个想放弃的自己。

被褪去最後的遮蔽物的时候一护甚至顺从地微微抬起了臀,顺利地以初生婴儿的纯洁姿态,袒露在白哉的面前。

在白哉热烈的爱抚下展开了身体,那瑟瑟的白净肢体宛如雨中纤长的藤蔓舒开了叶片,柔弱而清香。白哉忘情地亲吻着那细致的锁骨,纤巧的喉结,吻上那小巧鲜红的花蕾,花蕾一震下慢慢地在唇舌下开放,美得像是一个奇迹。在一护模糊的呢喃和欲迎还拒的轻扭中,吻上一折即断的纤细腰肢,吻上平坦小腹上下陷的脐窝,恶作剧的用舌尖在里面一转,男孩立刻绷紧了小腹,发出低喊。带着水迹的轻红顺着掠夺的路线慢慢浮现,比春樱还要绚烂的花瓣悄然绽开,随着呼吸翩然舞动。

吻上已经微微抬头的精巧,一护发出了惊慌的低呼,那不曾被人触碰过的脆弱被纳入了一个湿热无比的腔体,被唇舌略一包绕撩拨,年轻敏感的欲望顿时火药一般地迸出了火花,迅速成为燎原的野火,急促猛烈得让人惊惧。用手掌捂住溢出羞耻声音的嘴唇,身体却被汹涌的热流冲击得不能自己地扭动着欲追求其更多的快感。

急切而难以忍耐确实是青春期欲望的特徵,在白哉唇舌的套弄下欲望很快硬得就快要爆炸,颤抖着分泌出哀怜的泪水,细密的呻吟变得高昂,不随主人意志地肆意流溢出双重的阻碍,“啊……白哉……放…开……,我快……”白哉听到,反而加快了撩动的速度,一护终於抑制不住地惊叫着绷紧了身体,“啊……”有什麽在奔流,在汹涌,白光在眼前炸开,炸得思维一片空白,什麽也看不见,什麽也不能想,世间的一切都远去了,只有此刻的自己和正轻轻啄吻着脸颊的男人。

虚脱一般地睁开眼,“白哉……”随即被覆上灼热的唇,带着情欲的滋味的吻浓烈而淫靡,让人心跳快得发慌。火热的掌心摩挲过躯体的每一寸线条,种下滚烫的火焰,纤长的手指急切地挤进紧合的臀瓣,探索到了生涩羞怯的密穴入口,安抚地揉按了几圈後,难以忍耐的插了进去。

一护立即全身一震,无力的双手撑住了白哉的肩膀,固执的人却加深了吮吻,用力堵住了痛呼和拒绝的言语,同时将手指轻轻地抽动起来,进出由艰涩到滑顺,马上第二根、第三根手指也滑了进去,迫切地转动按压。被甬道里紧窒细腻的粘膜触感诱惑得有点眩晕的白哉低喘着松开了一护的嘴唇,手指搅动间那被吻得红艳的唇瓣中已经开始溢出难耐的低吟。

应该差不多了吧,抽出湿沥的手指,白哉将跃跃不已的欲望抵在了那松软了下来,微微翕张的粉色庭园,“可以吗?一护?”

睁开了的双眼里,水光流转的瞳孔清透得没有一点杂质,看了让人心里一紧,少年伸出细白的双臂,拥住了白哉的颈项,“要我,白哉……”低得几不可闻。

让我被你需要,被你渴望,无论是因为什麽,让我能拥有,存在、活着,这些必不可缺的感受。

血液都在那一瞬间沸腾,白哉挺身一冲而入,粗大撞击进了那从未接触过情欲的处子之地,火焰焰心的高温立刻围绕住他,那麽紧,那麽韧,那麽细腻,几乎是痛苦的快感汹汹而来,潮水般漫过,他压抑不住立刻就要在这具甜美的身体里冲刺的冲动。

“啊啊……好疼……”撕裂的疼痛让一护哆嗦着嘴唇,声音都变了调子,全身的肌纤维绷得死紧,让白哉不由皱紧了眉,“放松,马上就好了,”强忍住不动,他安抚的轻吻渗出了薄汗的额头,分开咬住嘴唇的齿列,“别咬,我会心疼。”

“嗯……”一护求救般的收紧了双臂,张开双唇含住了白哉的灵舌,主动伸出小舌与之点触缠绕,两人变幻着角度深深的探索,几乎要深到咽喉。

激烈的吻缓解了身体的疼痛,一丝丝热流缓缓从身体交接的部位升起,感觉到滚热的汗水落在了额头,一护知道白哉忍耐得很辛苦,艰难地动了下腰,暗示对方已经可以了,却感觉身陷体内的灼热在这形同挑逗的动作下一跳着涨得更大了,“呃……别……”还未来得及出声,已被白哉按住了肩膀,开始了浅浅的抽动。

柔嫩的内壁被硕大摩擦,更激烈的疼痛传递开来,带来一阵阵的眩晕,努力深深呼吸,放松身体,然而疼痛渐渐被麻痹灼热所替代,让人腰身发软的酥痒随着一次次带着无法言喻的压力的抽动窜上,很想要,想要更多一点,那慢慢的浅浅的占有使得少年不满足起来,在那硕大插入的时候诱惑地扭着腰希望更加地深入,抽出的时候则不由自主的用力含紧了体内的异物不舍地挽留,使得每一次抽插都倍加艰难,那种紧窒粘腻简直就是一种折磨,白哉低吼着将少年的腿分得更开,放开一切顾虑尽情地驰骋起来,又深又重地贯穿这具陷入了情欲的掌控的热情身体。

少年发出模糊而快意的呢喃,在有力的贯穿下沈溺於一波波甜美的潮水中,载沈载浮,每一次浮出浪尖,都是淩空!翔地轻盈快意,而每一次沈入水底,却是无比宁静安逸的甜蜜,身体就像融化了一般,无力而绵软地任对方予取予求,陶然欲醉。

那些寒夜无法驱除的冰冷和孤独,所有的痛苦悲伤,都在此刻飘然远去,像是竹叶上的霜花,草尖上的露滴,一触即散。

居然会有这样的身体,在初次接触情欲就能展现妖媚的本能,甜美的内里就是个没有尽头的深渊,让人飞蛾扑火一般只想舍身投进,又像是最最美味的毒药,明知道喝到一定的量就会中毒,然而只想再多尝一点点,再多一点点,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毒入肺腑,无药可医。

蓦地欲望顶端不经意地掠过内壁深处的一点,“啊……”少年立刻哆嗦着收紧了身体,让白哉也不由得低吟起来。

那被掠过的一点则不满足地渴望得发疼,身前再次灼热的欲望一挺,让少年不由得面红耳赤。

“是这里吗?”适时的握住少年的脆弱,白哉开始有意的重重撞击那敏感的一点,一次次撞击引来的快感使得一护立即狂乱起来,呻吟着激烈地扭动着腰肢加以配合,内壁一阵阵地抽搐,渗出的粘稠汁液使得每一次抽动拍击都带出淫靡的水声,室间的空气灼热无比。

腹部则在累积的快感下绷紧了,欲望的汁液将身前的脆弱染得晶亮,在白哉的手中抽动得顺滑无比,前後两反面的夹攻让一护彻底陷入疯狂,他媚红的身体无助地颤抖,垂柳般软韧的腰肢舞动间妖娆无伦,天籁般压抑不住的呻吟喘息不住溢出口唇,这时的少年,连一次呼吸,一个眼神都是无上的诱惑。

白哉无法自己地用力将一护抱了起来,重重地压在了自己的欲刃之上,“啊……”前所未有的深入,让身体不由绷紧着後仰,燃烧的火热已经达到了极限,“啊……啊啊……”热液喷薄而出,勒住少年的腰肢,白哉用力地顶进,“唔……”闷哼着被那急剧收缩的紧热甬道催逼着也攀到了顶峰。

相拥着躺倒,两人静静地平复着气息和心跳的节律。相贴的肢体温暖滑腻,莫名安心。

白哉轻抚着一护情事後愈发光润细腻的肌肤,轻吻着柔软的发丝,问道,“还好吗?”

一护倦慵的偎在白哉怀中,忆起自己适才的放浪和激情,羞得几乎抬不起头来。把脸埋在白哉怀抱深处,闷闷地道,“没事。”

真的没事吗?你会不会,怪我?在你最脆弱的时候占有了你,这算不算趁人之危呢?你对我的心情,跟我对你的一样吗?该不该问不出口?

白哉犹豫着,最终还是轻轻抬起一护犹自带着红晕的脸,“一护,不要再说什麽不该活下来的话了,你知道你的存在让我多庆幸吗?我……”

就见一护慌张地抬起了头,掩住白哉的嘴唇,“白哉,对不起,是我太没用,说出那种话来,你是为了安慰我才那麽做的,所以,你不需要为了负责任说这种话,我已经好了……”

白哉瞪大了眼睛,拉开一护阻止他说话的手掌,“一护,我不是……”

“求你别说了!”一护喊了出来,“今天的事是个错误,是我太软弱了,在白哉面前撒娇,现在想起来都觉得羞耻,求求你,忘记这件事吧,我要回去了。”

少年从白哉怀里挣开,摸索着衣物。白哉蓦地从背後搂住了他,宽厚的胸怀包绕了过来,已经熟悉已极的气息和温度,一护一时不敢动弹,全身都泛上不可思议的软弱,让他想留在这个怀抱里任其爱怜,胸腔里那颗仿佛有自己意志的心脏飞快地敲打扑腾。

“一护,我不会忘记的。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我的话,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我爱上了你,今天的事在我心里,决不是什麽错误。或许我是不该选在你这麽脆弱的时候。放心,我不会逼你给我答案的。天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一护默默无语,低着头不敢看向白哉。

穿上白哉为他找来的国中时期的旧制服,一护跟着白哉走出了这个激情狂乱的房间,如果是一个梦,就这样消逝无痕,该有多好呢?

白哉的家好大,来来往往的佣人看到他都恭敬地站在一边行礼。白哉他,是名门的大少爷呢。我并不是,适合站在你身边的那个人啊。

白哉,求你别对我说爱,我们都承受不起的。

开到自家附近,一护低声道:“这里就可以了。”白哉看着始终不肯跟自己视线相对的一护,暗暗叹了口气,吩咐司机停车。

“再见,谢谢你,白哉。”转身离开的身影那麽乾脆,你,真的这麽不想接受我的心意吗?我明白了,一护,我不会勉强你的。

一护走到家门口,门口倚门而立的男人让他一愣,“老爸,你杵在门口干嘛?”

平时没个形象的男人正色道:“给你回答啊。”

“回答?”

“你问我恨不恨你,我的回答是:为什麽要恨你呢?你是我所爱的女人,用性命换回来的人,如果恨你的话,她会骂我的。”

男人帅气地夹着手中的烟,“所以你要好好活着,好好长大,做你想做的事情。这个年龄就承担悲伤,对你来说,还太早了。”

是吗?老爸?是我不应该想那麽多吗?

但是我依然认为我背负了害死妈妈的罪过,而你们失去亲人、爱人的悲伤也是无法补偿的。只是你,还有妹妹们,还有妈妈,大度地原谅了我,依然爱着我。

我真幸运。

谢谢你,爸爸。也谢谢你,白哉。

望向灰色散去,现出深蓝夜色的天空,一护发现不知何时,雨已经停了。

而我心中的雨,似乎,也停了呢。

可怜的大白,终於发现了自己的心意,小一却完全误会了。可怜的小一,被人吃了个精光还要说谢谢。可怜的两个人,明明互有情意却无法心灵相通。可怜的月月,写了这麽多还没把他们凑成对,月月晕菜了,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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