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死神白一]短篇集(西方风) — 邊境(下之二)(微慎)

(下之二)

帮?帮什麽帮?并不太明白白哉的意思,但一护本能觉得那不是什麽好话。

“不……不用……”

越是着急推开越是感受到那相贴的热度,身体深处似乎有什麽在叫嚣着,去贴合,要贴得更紧,更近一点并且努力摩擦,获取将下腹强烈到难以抵御的焦躁平息的愉悦,理智却不赞同的跳了出来,催促一护拒绝,然而就算是白痴也听得出来那拒绝里的软弱无力。

“别跟我客气啊……”

俊美的脸孔靠得更近了,到呼吸可闻的地步,握在肩上的手掌顺着脊背滑了下去,那触感火热到令人发抖,一护感到有力的臂膀将自己小幅度地搂了起来,而另一只手……天,就那麽直接盖住了尚在发育中的男性象徵。

!!!!!!

心跳一瞬间都要停止。

柔软而强硬,宛如水银包裹住了身为男性最脆弱也是最敏感的地方,被电击一般的强烈触感和惊悚感,令一护差点因为过度的羞耻而哭了出来,推拒的双手却自动改推为抓,紧紧扣住了男人结实的肩膊,“唔啊……那里……别……”

陌生的,隐秘的,近乎恐惧的强烈情绪冲击着一护。

又痛苦,又快乐。

“别害羞啊……有欲望很正常,不是什麽见不得人的事情……”低沈安抚的声音宛如融化的黄油和蜂蜜搅拌的浓稠甜蜜,流淌过耳膜激起一片热烫的麻痹,“很可爱呢,小小的,还是粉色的……从没自己碰过吗?”

“别……别说这种……呀啊……”眼角余光瞥见了晃荡的水底那被扣在手心的一抹淫媚桃红,艳丽得心都要跟着烧起来,手掌已经开始挪动,将外层包裹的膜衣剥离开来,上下摩挲着桃红色实体的柱身,轻重缓急每一下都宛如直接摩挲在一护的心脏之上,令他喘息连连,话都说不完整,太陌生,太羞耻,却也太舒服……不可否认的舒服,但残存的理智还是提醒着一护必须拒绝,“这样……这样不好,真的……唔嗯嗯……白哉……我们还是……”

男人的热度,触感,气息,宛如实质一半,渗透到肌肤里层,在那里鲜明烙印,灼热焚烧。

仿佛独立的自己都要丧失殆尽的惊慌,和着难以抵御的欢乐,窜向下腹的经过如鲜明到无法忽略。

“没什麽不好的,这是男人都该学会的技巧,我正在教你,认真学啊……”

醇厚的音色中带着浓浓的笑意,近距离地喷吐在耳朵上,热乎乎的,还痒得厉害,一护不由瑟缩起了肩膀,然而这份痒热也是火上浇油的刺激,下面一阵激动的跳动,不顾主人意愿地更加硬了,硬得叫一护想哭,男人的手掌心扣住茎芽的顶端,一个旋转就能让一护甜腻地喘出声,胸口被堵住一般的窒闷使得喘息无法压制,那样的可耻的声音真是自己发出的吗?强烈的羞耻心让一护无法沈醉,迷乱的快乐却要将他拉入沈沦却蕴满混乱快乐的深渊,两厢拉锯之下,既无法摆脱却又无法真正沈溺,一护一会儿工夫就觉得疲累不堪,越发无法压制颤抖着逼出咽喉的吟喘,就在此时,男人微微俯首,含住了他的耳垂。

“咦啊啊……”

身体猛地一紧,那柔腻的湿滑的触感在耳垂上滑动,吮吸的力道一下令半边身体都酥麻了,下体猛地在掌指的扫拂下抽动起来,下腹不由得拱起,将火热更深的送入男人的掌心,大口喘息出来,一护感觉到身体深处,妄图保持清醒的意志在一分分崩溃,而柔滑的音色蛊惑般灌入耳孔,“相信我,一护,我不会伤害你的……”

好累,浑身肌肉都在紧绷中酸痛不堪,精神也因为拉锯而大量耗费,一护在男人手掌一紧而呼吸都为之断绝的一瞬间,终於放弃了抗拒,是这麽舒服的事情,为什麽要抵抗呢,而且是白哉啊,一直都相信,更让自己钦佩的白哉啊,白哉说了,是在教自己必要的知识,应该是……没关系的吧……

自欺欺人的意志决定以前,身体就已经在快乐的冲刷下屈服了,腰肢难耐地摇摆着,带动性器一下下在男人的掌心挺动,获取更加激烈的摩擦以达成男性的快乐,双手也紧紧扣住男人的肩膀将他拉向自己,胸膛相贴心跳交叠,温泉水的滑腻令这份厮磨产生融为一体的错觉,而耳垂上滑动的舌尖如此灵敏而精巧,拨动最深处的那根弦,快乐宛如潮水,一波又一波冲击着身体和精神,一护喘息着,摇晃着,搅动温热的泉水在身边哗哗作响,“啊哈……白哉……呜……”

好热!好热……浑身都……热得要融化了……

四面八方,都是温热的水波,荡漾起伏……

“很舒服吧?”

舌尖滑过耳垂来到了耳廓上,激起强烈的酥麻,那说话间的热度直往耳孔深处钻,鼓膜都要在甘美醇厚的音色中融化一般,想要躲开这甜蜜的折磨,一护撇开头却撇不开如影随形的呼吸热度,只得羞耻地承认,“很……很舒服……白哉你能不能……啊……”

“能不能什麽?”

“别咬我……嗯唔……的耳朵……很痒啊……”

“明明很喜欢啊,每次我这样……”

舌尖往耳孔内钻去,一护压抑不住的叫了出来,那声音含着强烈的媚意,就宛如小猫软软叫唤,“一护的这里……”手掌示意地紧了紧,一护立即迸出甘美喘息,“都格外激动呢……”

每一分感官,都被男人的节奏掌控着,但就算心灵深处多少还有点为这种不能自主的状态有所抵触,激烈到毛骨悚然的情潮却早已超乎一切地占据了身心。

麽指上的剑茧缓缓摩擦过饱胀的果实顶端,粗粝的质感摩擦娇嫩,带着细微的痛楚却格外刺激,一护为那崩溃般的快乐而仰折了颈子,“呀啊啊……”

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着,雪亮的碎片飞快掠过脑海,“就要……就要……”

双腿忍不住屈起,焦躁磨蹭着夹紧了男人的腰,十指用力地扣入了肩膊的肌肉,“不行……快不行了……啊哈……快要……让我……”

让他什麽一护还并不完全明白,但壮大在身体深处的本能催促着他出声恳求,身体摇晃着去摩擦得更加激烈,而下腹掠过一阵接一阵的抽搐,又痛苦,又快乐,更焦躁无比,让一护恐慌地抓紧了男人,“啊哈……白哉……我……”

“没关系……别怕……我在这里……”

轻易就了解了一护的恐慌,男人温柔地在耳边呢喃着抚慰的话语,同时手掌加快了套弄,而另一只手上移到後脑勺,扣住一护的头颅按向他,薄红的唇温柔又强势地覆住了一护喘息不已的嘴唇,舌尖直接长驱直入。

那是什麽样的感觉──全部的隐秘都被这个人打开,全部的感知都为他所一手操纵,自己所不知道的热情,也在他的牵引下爆发出来,像是地底沈睡了千年的火山,一朝爆发便是近乎毁灭性的激烈,在舌尖被男人擒住用力吮吸出难以言喻的浓稠甜蜜而指甲猛地刺激着下体那小小的娇嫩的出口时,强烈到一片空白的刺激令四肢都痉挛一般地绷紧,牵拉着骨骼弓成满张的弧度,而下腹满满的火热化作实体喷薄而出。

“唔唔……唔……”

激情的呼喊声为男人强势的唇舌尽数吞噬,那火热无比的吻仿佛直接印在了灵魂之上,令灵魂在火热中战栗不已。

这是太过亲密的分享,从未有人到达过的领域被闯入,被占据,涂染上鲜明的颜色,从此回不到纯净懵懂的最初。

浑身像是被抽去了骨骼一般瘫软下来,落入男人的怀抱。

轻松,释然,解脱,热流喷溅出去的瞬间,至高的快乐和甜蜜令一护久久颤抖,难以自拔地沈醉其间,他琥珀色的虹膜一瞬间浓稠得宛如融化的赤金,而水色氤氲其上。

大口喘息着,双眼在失神的快乐中失去了焦距。

“都呆掉了呢……这麽舒服吗?”

手掌在背部上下滑动舒缓他的紧绷,男人俯视着一护的眼中盛满无法形容的灼热和激烈情绪,就宛如暴风雨来临之前乌云的翻滚,喉结颤动着,声音格外低沈暗哑,“你真可爱,一护!”

“呼……呼啊……”

一护一径喘息着,为那无法平复的甘美潮流,没有回答,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或者说,此刻还迟钝无比的大脑完全无法思考任何事情。

“怎麽办……忍不住了……”

什麽忍不住了?迟钝的大脑茫然地跟随着灌入耳中的音节转动,却一时间无法解析出其中包含的意义。

背上摩挲的手往下滑去,抚过敏感的後腰,高潮後的身体对一点点刺激都格外敏感,一护不由一阵颤抖,而下一秒,他浑身僵住了。

那只手掌落在了他的臀上。

──还不止如此,手指灵巧地分开了股缝,轻轻摩挲着隐在深处的入口。

那种……那种地方……

“做……做什麽?”

颤抖个不停的手抓住了男人的手腕,但是以一护此刻的力量根本无法将之拉开,一护琥珀色的瞳孔不停震动着,在陌生而巨大的惊惧面前,宛如一瞬间被冷水淬过而凝结成的易碎的晶体。

并不完全明白男人要做什麽,却本能地感觉到恐惧,然後衍生出退缩。

近在咫尺的对视。

黑色的瞳孔翻滚着乌云般的情潮,而琥珀色的眼瞳脆弱又不安。

“一护不明白吗?”一直未曾纾解的硬挺热紧贴着一护的大腿内侧,男人微微动了动,那里就传递出惊人的张力和高热,“应该明白的,不然你也不会这麽害怕了。”

“不明白……我一点也……”

“想要进去,想要进入一护的这里……到里面……”

手指示意地摩挲着因为紧张而密合的皱褶,男人看定一护的眼,缓缓地道,“跟一护做爱!”

电光石火间,一护明白了他的意思。

然後在那份势在必得的眼神中颤抖,心脏被一只巨手攫住一般紧缩起来。

“不……不可以……我不能……白哉,请不要……”

语无伦次地嘟囔着,一护竭力要将男人逗留在密处的手拉离自己,“不行……真的不行……”

已经不同於之前所说的学习,做爱不是相爱的人才能做的事情吗?怎麽可以……如此仓促,如此的……毫无理由的……

急得几乎要哭出来,“这是不对的……不可以!白哉……”

乌黑的云在深眸中翻覆滚动,最後,化作深深的怜惜。

唇角的弧度几分无奈几分释然。

“别怕……”男人的手离开了密所,轻轻拍着一护因颤抖而紧张的背,“我说过,我不会伤害一护的。”

“白哉……”

“别出声,也别动,就让我抱一会儿……好吗?”

低沈的压抑的声音,贴合的肌肤传递过忍耐的紧绷,男人深深地呼吸着,显然是在努力平复情潮,一护一动也不敢动。

良久,男人放开了他。

过去了……吗?

才体验过欲望的难耐的一护不由的有了歉疚──要从那样的状况下冷却下来,需要多大的忍耐?

仰起的脸上不由就露出了丝缕歉意,“白哉……我……”

“没事了。我先出去了。”

安抚地轻拍了一护的脑袋一下,男人迅速地起身,抓起温泉边的衣物披上,几步消失在了一护的视野里。

“神啊………这究竟是怎麽……”

一护呆呆地望着他消失的方向,良久,颓然靠在了身後的石壁上。

到底是怎麽发生的啊这一切!

摔倒,压到了白哉重要的部位,令他有了反应,自己也……也突然就……结果白哉帮自己……但是白哉的状况并没有解决,就……

简直像是着魔一样,那突如其来的苏醒……汹涌的情潮侵袭着神智,令自己抛弃了矜持更忘记了拒绝……

结果一切的源头其实是来自自己的失误?!要不是自己摔倒,也不会……

一护苦恼地抱住了脑袋。

啊啊啊啊啊怎麽办啊!

一直都是信任融洽的关系,这次的事情发生之後,会变成怎样呢?

如果产生裂痕,如果白哉冷淡的跟自己隔开界限──这是很有可能的──如果因为尴尬而无法再自然相处……

一护想起了之前无论吃东西还是睡觉抑或泡温泉还有练剑,两个人比普通兄弟都要亲密得多的相处。

这才惊觉,他们之间的亲近程度。

是那麽的舒心,而且自然。

每天都觉得很高兴。

在白哉的身边,什麽都不需要忧虑,一切都变得简单,清楚,而且安心又自在。

因为白哉是可靠的人。

值得信任的人。

轻易的,短短几天之内,就获得了黑崎一护的信赖和敬爱。

如果这份亲密和自然就这麽因为方才的尴尬事消失了……

一护用力摇头,无法想像,也不能接受。

怎麽办……

苦恼不已的时候,一护不敢去想适才在男人手中获得的快乐,然後鬼使神差,那个人的体魄就这麽浮现在了脑海里。

劲健的肌理,流畅的线条,白皙却有力,就宛如丝绸裹住的钢铁,力与美在那具成熟男性的身体上结合得宛若天成,跟那些传世的雕塑相比也毫不逊色,第一次一起沐浴见到的时候一护就羡慕不已,希望自己以後也能有如此完美的身体。

就在刚才……紧贴中,感受到了那份蕴藏在皮肤下的爆炸性的力量,被搂住的时候……那强悍的力量传达的安心感……还有那紧贴在大腿上的惊人热度和张力,那是白哉的……

脸腾地火热一片,一护再度用力摇头,我都在胡思乱想什麽啊,真是不知羞!

泡太久了,刚才又经历了那般极端的体验,一护觉得手脚发酥而心跳过速,赶紧爬了出去,擦干头发和身体穿好衣服。

“唉……”待会要用什麽表情面对白哉呢?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吧……

照常打来了猎物,洗剥乾净之後串在了树枝上烤制,坐在火边的男人还不时抹上些调料,一护知道那白哉用白西果和好几种药草配制出来的,有淡淡的咸味,而且烤好之後非常香。

被火舌舔舐着,肉里的脂肪一滴滴渗出来,滴落在火焰中,发出嗤嗤的声响,烤肉的焦香渐渐在夜幕笼罩的空气中弥漫开来。

两个人都没开口。

偷觑着身边的人的表情──白哉的脸上看不出异常,但显然,陷入了沈思中的他并没有说话的欲望,而一护则是心乱无措到不知道该说什麽。

这份沈默中弥漫开的尴尬让他坐立难安。

是不是……在温泉中不拒绝白哉就好了?横竖是男性,就算……就算发生什麽,也……

比起会失去白哉对待自己的善意和亲近……一护宁可当时承受那份不可知的惊慌。

但是白哉体贴自己而收手了……如果够聪明的话,就该当做什麽也没发生,过几天,尴尬消散了也许就好了,但一护想到当时男人忍耐着而紧绷的拥抱和耳边沈重的喘息,心里就不由得盛满了对白哉的歉意和感激。

这种歉意没来由,但就是顽固地存在。

忍了又忍,终於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为什麽?”

“什麽为什麽?”

“为什麽……在温泉中,想要对我……”一护涨红了脸,不敢去看男人的表情,舌头也打了结似的说不爽利,“是因为……男性的冲动一旦上来了就很难、很难那个……吗?”

如果回答是肯定的,会松一口气吧,那样就可以一笑而过了,对两人都好,但不知道为何,一护心里却掠过一阵强烈的失落。

“并不是。”

斩钉截铁般的回答打断了他。

“哎?”

甚至上身都为那语气中的坚决之意震动了下,一护讶然抬眼看向白哉。

男人没有看他,他凝视着跳动的火焰,於是那橘红的热烈火光也在他的眼里跳跃。

“并非一时冲动。”男人沈静的声音含着坚定和一往无前的激烈,“是因为喜欢,喜欢一护,爱着一护,所以才会想要一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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