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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滨井女士。」咖啡厅的那角坐着她今次前来要见的人。
「好久不见,香穗子。」不用问我为什麽和她熟稔,想也知道她是谁的母亲,自然是熟悉的。
「感谢您这次的帮助。」我也只是做我该做的事。
「哪里,这是应该的,为了你们这些音乐界的後辈,这些是前辈们应该做的。」闭口不提有关於自己儿子和眼前女孩的一切。
「真是谢谢您。」而後啜了一口眼前的卡布奇诺。
近况啊!什麽的都可以搬上话题的舞台,聊的天南地北,这样好吗?我不知道吐露太多,是否对自己造成无可抹灭的伤害。
也许我该隐藏部分的心情,有些是专属於我的秘密。
「我该走了。」起身,再次道谢。
「嗯,期待你晚上的演出。」
「掰。」推开咖啡厅的门,我深吸了一口冷空气。
如果寒冷可以冰冻我的记忆,请用最快的速度将之封闭
坐着车,我前往练习室,我默默的一遍遍告诉自己,只是合作,今夜过了一切会回到原本的样子,原本的生活。
他,月森莲,不过是以前的同学,同学帮忙有什麽好奇怪的?
下一站,是她即将面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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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日野小姐。」
「嗯。」只是淡然的回答了一声。
自顾自走进去,练习室里已站了一名有着天蓝发丝的男子。
「你好,香穗子。」
「你好。」顺手的带上门。
空间里的空气彷佛被凝结了,一台钢琴,一个矮柜,只是静默的看待一切。下一步我该怎麽走。
「呐,练习吧!」我想不出什麽更好的回应句。
直到小提琴的和声悄悄打破这一室的安静,这里才回到该有的正常。
「香穗子你真的有进步。」
「谢谢夸奖。」依旧的冷言冷语。
但这好像有种说不出的奇异,应该是他冷言的对我吧!什麽时候反了过来?
「我知道我这样回来你会感到不习惯。」
「是很不习惯没错,不过回来总有个理由吧!被那个女人甩了吗?」不带感情的说。
「不是,那和她没有关系,还有她本来就不是我女朋友。」
「那是谁你说啊?」
「就……」
「不用狡辩了,再下去我想我也不会想听。」盯着窗外的海,蓝的很漂亮,沉静的令人安心。
「我先去外面散散心。」摆明要他别跟上去。
走在松软的沙滩上,右手拎着自己的那双黑色高跟鞋,一步一步在上面留下脚印。
海风吹的很舒服,如果事事都能像这样美好不知有多好。
顺手梳了梳自己早已乱七八糟的头发,蹲在海浪冲得到的地方,掬了一手的海水,是那样清澈透明。
「原谅我好吗?」不知什麽时候也跟出来的月森这样说。
「不好。」放开被自己圈住的海水,一点一点又回归大海。
「为什麽?」
「因为你曾背叛过我。」只是淡淡的指出。
「我能为此而弥补吗?」
「我能阻止你什麽呢?」抬首看着他。
「那能原谅我吗?」再一次询问。
「如果你有办法做到我原谅你,就是可以。」
「我答应你。」用力拥进怀里。
脚印是我在此对你的承诺,就算下一秒会被海水给抹灭,所以我又有了重拾一切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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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穗子?」
「不,没什麽。」在他怀里的女孩这样回答。
只是,曾经已经脱手的东西又回到手里的那种感觉说不上来。
「如果我发现这只是发烧之下的梦呢?」
「不是的。」
「这是你说的喔!」
「当然,那现在可以回去练习了?」
「工作狂。」蛮适合你的,从以前到现在从没变过。
演出,对你我来说,都不再陌生,也许成了我们养活自己的办法,也许成了彼此依靠的家。
或许吧!两个人、两颗心、两把小提琴,可以交织成一首小品。
也许就是这样的默契,又或者说是这样的信任,交付於彼此。
「两点了,我该去试一下衣服,你要一起来吗?」他应该会觉得女生在那边东挑西选很麻烦吧!这个不行,那个不要。
「OK啊!」
「那…就走吧!」吓到的神情被他看个正着。
「黑色还是白色好看?」问着。
「白色,这样才能突显你的红色头发。」你很诚恳的给了答案。
「那就这件吧!」白色遮膝的连身洋装。
「你确定要跟我到每个地方吗?会很无聊喔!」再次提醒他,跟女生这样晃来晃去不会有趣到哪。
「不要紧。」报以微笑。
袋中的手机响了,是圣母颂,很多人说,都什麽时代的人了,还用那种古典乐。
「喂,嗯…我去弄个头发就过去,好,对他在我旁边…嗯……那你在两个五十过来接就可以了,好掰。」阖上手机,就往美发店走进去,当然包包什麽的都丢给月森了。
或许让他当你的行动衣架也许会更恰当。
原本直顺的红长发,变成大波浪卷,画上淡妆後,你明白她是你心慕中最漂亮的女生。
手机再一次响起。
「喂,好…再给我五分钟,掰。」设计师在她头发上喷上了定型液後就大功告成了。
「那我们走吧!」看向他。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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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舞台中央,弓架在小提琴上,与伴奏的钢琴示意之後,一曲开始了。
弓法也许不是多麽的精湛,但是情感上已是满分。
或许不再於曲子有多麽艰难,而是存在於演奏者对曲子的诠释。
「接下来欢迎日野小姐、月森先生,以及乐团中的中提琴手共同演奏『巴哈的双小提琴协奏曲』」
弓落下那一刻,明白。
眼神暗自的交会。
你轻轻的微笑,我知道会很完美的演出。
弓离开小提琴那刻,我知道成功了。
或许听众给予的掌声就是我们做为演奏家最好的回馈了。
一鞠躬,我们走向後台,迎面而来的是滨井女士。
「太完美了,香穗子。」
「谢谢您。」漾起许久不见的美丽笑容。
「表现出色,莲。」
「谢谢称赞。」还是一样的公式化回答。
「接下来就两位好好庆祝一下吧!」滨井女士一说完就一溜烟不见了。
「可以再回到海边吗?」我提议着。
「也好。」
不刻意换下身上的装扮,只因不想让他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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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着滨井女士开来的车载着我前往不远处的海边。
下了车,脱下了鞋子,赤脚走在沙滩上。
「那一年,也是这个沙滩呢!」或许这样反倒会想起很多事,但我还是觉得这里是问题的出发点。
「嗯。」
「你看,一大一小的脚印在下一刻就被冲掉了。」回头望着那些已经烙下的脚印,只剩下湿湿的沙,脚印不在了。
「跟你出国的脚步一样。」这句才是最重要的吧!
「对不起。」除此之外我想不到更好的回应句。本来我就是个不善言词的人不是吗?
「那年的感动,我已经记不得了。」悄悄被心海给抹去了回忆。
「那就再造一个属於你我的回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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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印会随着浪花而消失,那这一刻我要在你的心海中深深的留下一个冲不毁的脚印,旁边有堡垒守护。
这样,你也无须在害怕,从现在起,我都是你的了。
你的天空、你的肩膀、你的依赖。
--後记--
紫欣在赶完本子出现了,现在等礼拜天去送印,目前特典稿还没写〔灿笑〕
这篇感觉上走的是有点情感压着的感觉
不过还好最後月森有和日野道歉〔等等,啊这不就是你写的吗?〕
不知道这种文章给看倌们带来怎样的感受?可以去会客室发言喔!紫欣都会一个一个回应的
也可以说说看从以前看到现在所有的月日文,大家最喜欢哪一篇
那紫欣就先说啦!
我很喜欢手心温度跟这篇脚印,那你呢?
最近会客室里冷冷清清,没什麽新的人,如果你有时间不妨进去留个言,不论是好是坏,紫欣都觉得这样对紫欣有帮助
那麽我们会客室见〔眨眼〕
或许还可以意外成为朋友也说不定〔灿笑〕
By紫欣2010/07/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