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琴弦-我在这里等你〔月日〕
人生里总充满程度不等的等待,如果你还会回来的话,我会站在别离的那里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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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你要去留学,我该觉得开心还是难过?
你轻声在我耳边说出诺言。
「要等我喔!有空常联络。」
「嗯!」把手环上你宽大的背,再感受一次你的温暖。
五年是吗?不长不短刚刚好。我应该能忍住所有思念吧!
目送你的身影直到消失於我的眼前,我开始想念有你的那天,眼泪似乎是在你走後的第一百一十一天才落下,我不懂当初为何可以轻易放手?
是为了纪念我们才认识一百一十一天吗?
握於琴弓的那手无力的下垂,我练了多久?一小时还是一天?只为了有一天可以追上你,之间的距离似乎缩短了却好像又离你越来越远。
是我跌倒了还是你速度加快?月森莲你回答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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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後。
「日野……」窗外的雪好似怎麽也不会停,但思念不会有断了的一天,除非彻彻底底的忘记,那代价会不会太多,好的坏的回忆都必需抛弃,只留下空虚的灵魂。
没有你的维也纳,我第一次感受孤独的感觉,即便通了电话但无法拥抱你的温度一切似乎也没意义。
「月森同学?」教授走到月森的面前。
「是。」想得出神,忘了我还在上课这件事。
「在想什麽?」难得他有失神的一天。
「啊!不……不没什麽……」也许等等我该上街走走,好散散心。
下课铃声像是算好了一般,在这尴尬的时刻落了下来。
「算了,请你下次专心点。」说罢就头也不回的离开。
收拾散乱在桌上的笔记本,不小心从中掉出一张照片──是香穗子第二次比赛的照片,那灿烂的笑容,好温暖。
纯白的帽子与围巾,衬出他那头水蓝的发色,左手提着他的小提琴,因为它所以他可以和日野相遇。想着想着……
碰──
在电影里经常出现的肥皂画面,尽在自己身上发生,因下雪使汽车轮胎打滑,横冲直撞之下狠狠的撞飞自己,血缓缓的从身体各处流出。人群越集越多,我的意识也渐渐的模糊。
「呼吸很弱,快点……」医生手忙脚乱的,情况微急的似乎要离开这世间走向天堂。
回忆正一遍遍的播送,要我好好记得在这里的所有一切,但我还不想走,我还没见到香穗子,我不能让她一直等待下去。缓缓睁开有些沉重的眼皮,刺眼的阳光一点一点的射入。
「莲!」是妈妈的声音。
身上那感觉是纱布,我躺在病床上也许很久了吧!
「妈妈。」许久未开口,声音都有点沙哑。
「你终於醒了。」脸上有着掩饰不了的笑意。
「香穗子呢?」现在好想见她一面,自从走过鬼门关前,才会懂得珍惜这件事吧!人不也是这样,总在失去後才会知道拥有是幸福。
「她人在日本,莲你不会忘了吧!」
我记得一清二楚,但有那不安感,好似现在没见到以後就没机会了。
「我知道,但我想见见她。」墙上的月历正缓慢倒数这一年的结束。是自己要去打破五年的不相见吗?
「那今年底我们回日本去吧!」
「好。」但现在的自己,应该用什麽态度去面对你呢?毕竟我们已分开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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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总是欺人,从我醒来那刻起,我再也没离开过病床。一个车祸罢了,现在是什麽状况?虚弱一天天袭着自己,是所谓的後遗症吗?谁能够回答我。看着月历上一个个叉字记号,时间不领情的往前,对我是好事还是坏事?
有一天不小心偷听到妈妈和医生的对话才知道,我不是因为车祸才这样,早在我出生那一刻就存在这病了,只是不明显让我都觉察不出。所以不管如何死神总会朝我走。
「香穗子……」口中喃喃的念着,这感觉好奇妙,好像身体里多注入了不少能量,也许只是我的错觉而已,但何尝不是希望它是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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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这里下着大雨,好似我的心情,滴滴答答的,悲伤止不住,即便眼睛哭肿了仍抹灭不了你不存在的事实。
患了感冒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表面也许是这样,但内心却像回不了港湾的船只在摇晃着。好想见你。望着窗外,说不尽的酸楚。
在维也纳的月森也不好过,病情一天天恶化最终陷入昏迷。醒来还会记得她吗?还是连醒来都不会了?
「莲…你要撑住啊!」滨井女士的泪如断线的珍珠落地,在地蓄积成小水池。
没有回答,没有任何一切,只有或浅或重的呼吸。
「不行了……很抱歉。」医生一语落下做为人母的滨井几乎崩溃。
「不能再想想办法吗?」
「真的很抱歉。」
「莲……你醒醒啊!香穗子在等你啊!」
哔──
心电图化为一条细线,刺耳的声音钻进耳朵里,像似要钻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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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这是约定过後的一个月,你人在哪里?」
我还站在那里等着未归国的情人。
--後记--
我又得说声对不起了,真的太久没更新〔囧〕悲文奉上,希望大家会喜欢。
大家可以多多利用会客室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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