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一切的初始
「夜未央天未亮我在幸存的沙场
只盼望此生再奔向思念的脸庞(五月天入阵曲)」
「喂?」
「终於想起我这号人物了啊。」
「你们应该要感到幸运,这天正好是我休假的最後一天。」
「哦?那就不要啊,反正我一个人过得好好的,为什麽要拿我的热脸贴你们的冷屁股,又不是自找罪受。」
「……」
「好吧,趁这个机会解决我们之间的所有恩恩怨怨。」
一根纤葱细指按下了手机上的结束通话键,停了片刻,手指的主人深吸了一口气,按下了通话键。
「……是我……」
一名美艳的女子缓步走到郊区的一幢豪宅前,一头飘逸的长发紮成俐落的马尾,她穿着一件黑白格子纹上衣,外头套着一件黑色皮外套,下着是一件刷黑的丹宁长裤,将她一双修长的美腿做了最完美的修饰,脚踩着一双黑色的帆布鞋,看起来整个就是休闲样。
她看着眼前的豪宅,接着又看看手表,显然是在等人,过了一段时间,正当她等得不耐烦要打手机催人时,一名穿着黑色膝上裙套装、手提公事包的女性这才出现,从她走路的姿势就知道她是一个精明干练的女性。
「对不起,我来晚了。」她走到女子面前第一个动作是鞠躬道歉,毕竟她迟到好几分钟,而且让她等这件事就违反了她们这一行的守则。
「无妨,改好了吗?」反正再过不久就要解脱了,这几分钟对她来说是几乎没有差别的。
「是,完全依照你要的修改好了。」她打开了手中的公事包,将其中一份文件拿给她过目。
她接过,该改的都有改,不该改的也没改,「很好,我们走吧。」她把文件还给她,接下来,好戏上场。
「是。」她收起了文件,由她打头阵,按下了门铃。
「叮咚」
坐在客厅的两老听见了他们觉得史上最好听的声音,她终於来了。
「我去开门。」妇女快步走去玄关,但她第一个看到的是一位穿着套装不苟言笑的女性,而她後面站着一位女子,事隔多年,她的样貌有极大的改变,但妇女还是认出来了,她的女儿,苍痕殇。
「你好,我是苍小姐雇用的律师,我姓霍。」她看着妇人,拥有这副嘴脸的人她看多了,平均十件案子有八件是有跟这种人扯上关系的,而这次也不例外。
妇女听了脸色刷白,她有一种很不好、很不好的预感,「请、请进……」妇女退了一步,让她们进门。
「原来另一个女儿就是你啊,长的也不差啊。」坐在沙发上的高傲女人打量着第一个进来的女性,另外一个应该就是她的朋友吧,陪她来壮胆的。
苍痕殇早在第一时间把所有的事情打听好了,她的姊姊前一阵子「钓」到了一个优质镶钻男,过没几天就订婚,结果在前两天跟另一个男的跑了,现在离婚礼不到五天,那个镶钻男的身家极高,喜帖都印好送出去了,现在正面临没有新娘的局面,镶钻男的家完全丢不起新娘跑了的这个局面,因为是新娘跑了,所以他们找上苍家要他们给一个交代,苍家二老见了连忙动着他们的脑袋想想看有谁可以取代的,终於在一整夜的思索後想到了几乎被他们遗忘的第二个女儿,说实在的,要不是他们看到了前些日子刚收到的现金袋还真的遗忘了这个女儿,毕竟她从高中毕业上大学後就没再回家了。
其实她上大学後,只有第一个月他们二老有寄生活费给她,但过几天她寄了现金袋回来,他们寄的生活费原封不动的还回来,还多了十万,其中还附着一张纸,表明她不需要他们寄生活费过去,她自己可以赚钱养活自己,他们原本以为她做了什麽非法行业而可以一个月赚十万以上,因以此打从心底看不起她,刚开始也不屑用那个肮脏钱,但过了几个月,这几个月她一样定期每个月寄十万给他们,他们用了那些钱,几十万的钱放在他们面前的诱惑是如此的大,尤其是他们的学校有意要请退他们时,他们想与其劳碌奔波只为了赚取生活费与供养女儿的几万块,不如依赖这笔钱生活吧,反正日子也没差到哪里去,之後大女儿出去工作後还会拿钱回来养他们,而他们打的如意算盘在他们的大女儿跟别的男人私奔後就支离破碎了。
「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四天後你将代替你姊出嫁,嫁到顾家去。」依旧背对她们坐在沙发上的老父亲如此说着,都到现在了,他还是不想正眼看他的二女儿,就如过去一样,那个二女儿不值得他正眼看她。
「拿出来,另一份的。」既然他还是这个样子,她就不用手下留情了。
「是。」霍律师从公事包拿出了一份文件,抽出了其中几张放到老父亲的面前,「这个是苍小姐委托我办理的断绝亲子关系契约。」
老父亲看了火气都上来了,「你、你这是什麽意思?断绝亲子关系?不可能!」老父亲气得直发抖,而他终於正眼看她了。
「当然是断绝我们之间的关系啊,你当我在跟你开玩笑啊。」苍痕殇完全不介意这种事被外人知道,而且她老早就想这样了。
「我养你二十五年,你竟然敢这样对待我?」老父亲见她神色自若的样子就气,不应该是这样的,她应该要乖乖地听从我们的安排。
「养我二十五年?有这麽多吗?不是只有十八年吗?而且之後不是我养你们七年,每个月寄十万的生活费外加过年额外的二十万红包钱,七年,近千万的收入全都进了你们的口袋不是吗?而且这七年间除了第一个月有寄钱过来外完全没有任何额外的关心电话,而且那笔钱我也退回去了。
从我有意识以来看的就是你们不屑的嘴脸,大姊永远让你们感到骄傲,我这个怪胎只会让你们感到难堪,不是这样吗?一直以来都是,而且每次你们的亲戚朋友来,看大姊的眼神和看我的眼神跟你们完全一样,幼稚园、国小、国中、高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十几年来都是一样的,我不如大姊漂亮、不如大姊聪明,那又如何?而你们凭什麽这样对我,我有亏待你们什麽吗?是有一个,丢了你们的面子,让你们面子挂不住,面子就这麽重要吗?
既然你们都这样待我了,我自认你们不闻不问的七年间我没有亏待你们什麽,而且,原本我是想要三十岁时再做这事,依你们这种态度就算再过十几二十年也会对我不闻不问,而我干嘛要多养你们两个吃货好几年,而且我是想说如果你们可以基本尊重我一下的话,我还可以从优给付,剩下五年的生活费与红包前一次付清,但你依旧不尊重我,那别怪我无情,加上二十万的支票凑足千万,而且我相信你们养我十八年的钱以现在的汇率来算绝对远远少於五百万。」苍痕殇一步步慢慢地走向自己的老父亲,从衬衫上的口袋拿出一张支票放在契约上,她不该有任何期望的,都不闻不问七年了,绝对不可能因为这麽一点「小事」而跟她低头,她可是令他们感到自卑的无能女儿,平常没用踢到一边,是生是活随便放牛吃草,有用的时候再叫过来,反正他们是她的父母,她不会拒绝他们的,但他们算错一件事,人都是会变的,而且她早在国中高中时期就开始策画了,绝对要跟他们脱离关系。
「别、别开玩笑了!这种东西我可是绝对不会签的!而且四天後你就要代姐出嫁了!」老父亲一把撕了眼前的契约与支票,为了遮掩他心底的惶恐,她是谁?霸气凌人,七年前沉默乖巧的女儿到哪去了?
「慢着,你才是那个女儿?」高傲女人被苍痕殇打从心底深沉的怨恨吓到了,原来刚刚她认定的是她请来的律师。
「你好,顾董事长,我们苍家赔不起一个代嫁新娘,而且在婚礼之前我绝对会憨苍家脱离关系,请你放心。」苍痕殇来这里的第一个微笑给了她,大姊逃婚对象的姊姊。
「你在乱说什麽!」老父亲斥喝,这个不孝女!
「不是吗?大姊跟别人跑了,我也要跟你们脱离关系,难不成要让生我的女人上去?」苍痕殇根本不屑称他们为父母,而且他们连为人父母的资格都没有,反正她从小就是看他们的白眼长大的,反正,就快解脱了……
「你怎麽可以这样说你妈!」老父亲暴怒,早就知道这七年不要不管她了,看看她现在变的是什麽德行。
「妈?她是我妈?她只配称作是生我的人而已,我从来没有在她身上感受到母亲的感觉,她又怎麽称得上是我妈?我问你,你有把我当作你女儿吗?」她不敢相信老父亲竟然说得出这种话,一个简单的问句,答案是否马上就看出来。
「当、当然……」妇人看着自家女儿锐利的眼神,她说的很心虚,而头也不自觉地低了下来。
「心虚,心虚了,承认你不把我当女儿看有这麽困难吗?啊,也对,在顾董事长这位『外人』面前承认当然很困难,而我,就是你们的『工具』!对啊,非常的好用,气在头上时让你们当出气筒,没用的时候踹到一边连看一眼都觉得会玷污自己的眼睛,哈!你们自以为有多清高?外人还不知道内幕时当然以为你们清高的很,现在内幕被我抖出来了,你们所谓的清高还装得下去吗?大姊的任性你们视而不见,不,是认为理所当然,而我的任性呢?无理取闹?你们当我多喜欢苍家啊!我又凭什麽要帮那个逃婚的大姊代嫁给我不认识的男人!我又不是喜欢用我的热脸贴你们的冷屁股!凭什麽!你们说啊!」苍痕殇多年来的怨念因那个妇人的两个字引爆了,多年来的负面情绪排山倒海而来,最後还火大的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纸屑有一部份被震落到地上,凭什麽?他们凭什麽?凭什麽凭什麽凭什麽凭什麽凭什麽凭什麽凭什麽凭什麽凭什麽……
他们第一次看到这麽小女儿如此失控的样子,她的诉说、嘲讽、冷笑……到最後对他们的怨恨与对亲情的绝望,过去的回忆婉如跑马灯在他们的脑海中播放。
对大女儿百般娇宠,就算她逃婚也不会责骂她半句;对小女儿的百般苛刻,这次的不要代嫁与脱离亲子关系。过去的沉默乖巧,现在的失控怒吼,造成她有这样转变的,其实是他们,是他们理所当然地对两个女儿的差别待遇。
「Let\'s「play」届くまで叫んで
Let\'s「save」叶うまで足掻いて(メイリアDaze)」
苍痕殇让手机响了几秒才接,为了安抚一下激荡的情绪。
「喂?」她努力地压抑自己的情绪,不让手机另一边的人发觉。
「知道了。」她按下结束通话键,深吸了几口气,「霍律师,之後就拜托你了,请务必办妥。」她整理一下仪容,推开挡路的妇人。
门在此时被打开了,门口站着一位一样穿着黑色长裤套装精明干练的女性,「大师,请上车。」门是被她打开的,苍痕殇理所当然地走了出去,坐上了豪华轿车回她「自己」的家,再见,再也不见。
第一章,请笑纳
这是米猫我看完某本小说被打到的产物
米猫我的文笔不怎麽好,希望客观们多多包涵
还有断绝亲子关系什麽的完全是虚构的,台湾法律还没有可以断绝亲子关系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