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夭什麽湿,是夭寿湿吗?(台语)完全没听过这个奇怪的名词,守世界的种族还分真多啊…我疑惑搔着下巴思考着。
学长心声完全表达在脸上,『我早知道她果然不知道啊啊啊亏我还紧张起来……』他用囧然跪地的表情完整地表达出他的无奈。
收起无奈的表情,学长这个千夫所指的万恶夭寿湿(台语)开始讲起久远的故事。
虽然简洁再剪辑的精简版,还是过了十来分钟才结束。对面的人群也很有耐心,等我把这个长到像阿婆里脚布的「夭寿湿的罪恶史」听完。
我沉重点点头,皱起眉头望向冥漾学长,语气没有笑意。
「简单说,冥漾学长是那个就夭寿的『夭寿湿』(台语)的子孙。」讲完後才想到,只有来自台湾的我跟学长才听得懂这句话。
「噗嗤。」
我很认真耶,学长你不要笑场啊!
「就算是妖师又如何,和冥漾学长相处这麽久了,我会因为你那几个久到骨头可以打鼓的祖先犯的错就否定学长这个人吗?」
我坚定看向冥漾学长,认真说道:「冥漾学长,你这是在污辱我的人格。」
「我卫无主要是那种人云亦云而不凭自己的眼去证实的人,那我还不如早点撞豆腐了结自己,别活在这世界浪费空气。」不屑对前方挑拨的人比出中指,我大力拍打冥漾学长的肩膀。
「要是连学长这样的烂好人都想毁灭世界了,那一定是世界错了!」指着对方,理直气壮说出毫无根据的歪理,来找碴的学生被我噎住说不话来。
「呃、如果世界毁灭了妖师们也没地方住啊…」冥漾学长发出微弱的吐槽,但都被我们忽视掉。
「果然是恶灵学院的卑劣人种,会跟妖师走在一块也不意外嘛!」对方终於找出微小的攻击点来指责我。
有些怜惜看向他们,果然这种一点攻击力都没有的话词只有正义的一方才说的出口。让我不禁想起童年时,那正义使者总爱说出「我要为了OOO来消灭你们OOO…(省略三千字)」要是我来当那个反派角色,绝对会在那些罗哩罗嗦(又爱来找渣)的正义使者念完台词前就干掉他们!
似乎听说过被我整治的学生下场,他们也没胆跟我拚斗,找碴的学生们骂完就使用移动符打算开溜。
我冷笑,往他们正在发出微光的移动符上动了手脚,让他们享受乱数自由行的移动符之旅。
「就让你们来试试我新研发出来的乱数移动阵吧!想招惹人也先瞧瞧自己的实力吧,哇哈哈哈哈!」我讲着完全属於邪恶一方的对白,发出巫婆式的反派尖笑。
「我终於明白了为什麽你会是恶灵学院的学生了…」冥漾学长看着我喃喃自语,语气像极了大悟大彻看破红尘的大师。
「学长啊,就算你的祖先是纳粹党,我也不会对德国人有什麽偏见的。」悠闲坐在餐厅座椅,我面前摆着好几盘蛋糕点心还有豆浆等中式早餐。
虽然已经是中餐时间,但是美食是任何时间都可以享用的!
我两手跟嘴里都塞满东西说道:「那些人也真不会挑时间,饿着肚子打架一点都没办法手下留情啊!」冥漾学长坐在我对面看我狼吞虎咽的饿死鬼样,好像对於吐槽我这件事感到疲惫。
「那些活得长久的种族反而对仇恨难以忘怀。但有哪几个是亲身经历过战争的伤痛?能指着加害者的鼻子辱骂的,就只有受害者本人、他的亲朋好友以及後代。」口齿不清嚼着巧克力蛋糕,我手里还捏着油条沾豆浆。
好吃好吃,等等一定要记得去问厨房能不能把食物打包带走。
「我比较担心你会不会噎到啊…」冥漾学长无奈翻我一个白眼。切!自己不是还拿着香草草莓蛋糕吃得津津有味。
「他们活得太长,反而忘却的该憎恨的本质。」我灌了一大口饮料继续向眼前的食物进攻,「我看过太多了…被送进来育幼院的弟妹们,也有人是全家被闯入的强盗杀光,只有躲起来的小孩眼睁睁看着妈妈被奸杀。」
「那样的话我没有阻止他们报仇的权力,因为被夺走一切的是他们。」
叉起鲜红令人垂欲滴的草莓,「所以我无法明白那些人在靠夭什麽,死光全家的是几千年前的人了,而妖师一族也付出惨重的代价,不是吗?」
他停下手上的动作,有些感伤微笑对我说道:「谢谢你了,小初。」
摆摆手,我大方接受他的道谢。仅管表现的不在意,但是如果是熟悉的人对自己露出厌恶的表情,没有人会不感到难受的。
「话说,学长,你觉得这里的餐厅会让我把所有的食物都打包走吗?」
叹息出声,学长沉默一会儿对我说道:「你真是会打击别人感伤的时刻啊…我等等去帮你问问看厨房吧。」
冥漾学长你真是个大好人!「如果学长想要毁灭世界的话。看在过往的交情,我会帮你打倒正义的一方!」
「不用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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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初是非常非常护短的人,除非是对她重视的人下狠手,不然要她打从心底厌恶她认定的朋友是很难的事。她也是个非常有义气的女孩子,对朋友是义不容辞两肋插刀型。(然後顺便反插敌人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