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眼惺忪揉着眼睛,我边换下睡衣边阅览发出微光的手机萤幕里的行程。将任务行程记清楚後放下手机,带着尚未清醒的神志默默走到浴室梳洗。
快速梳洗後,走出浴室门口,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对着窗户还未天亮的迷蒙天色露出笑容,我元气满满说道:「早安呀!美好的一天。」
蹑着脚尖无声走在类似校舍的建筑物,我一间间巡视着房间。
没好气把被踢下床的棉被从地板上拉起,重新盖在自己冷到缩成一团的笨小孩身上。把另外一床不安分伸出的小小手脚轻柔塞回温暖的棉被里。
静静阖上门,走向隔壁的房间,又看见一床手脚乱伸的臭小鬼。依序巡过好几房,我瞄了眼手表。
时针指介在四与五之间。看来还有些时间,去巡一巡女舍吧。
转过身,踏上反方向的路途。
巡逻堪察过布下防护的结界完整没有被入侵的现象後,我打开女舍的门锁。
女孩的睡相果然比那群臭小鬼好看多了,安详睡着的她们,就像是美丽的小天使沉睡在柔软的床铺中。巡视完女舍,我看了下手表,也到差不多准备早饭的时间了。
在走向鸡舍之前,我先去了厨房准备早饭的前置作业,先洗过米再把米放进大电锅里按下开关。接着打开瓦斯炉转成小火,让大锅的水慢慢加热。
确定没有会发生意外的披漏後,我才放心离开厨房。
走向离厨房有一段距离的鸡舍。弯腰走入通风及采光都非常良好的鸡舍,扑鼻而来的并不是让人感到恶心的臭味,而是乾草的清爽味道。爷爷把鸡舍打理的很乾净。
拣出还温热着的鸡蛋,我拿起清扫工具稍微清理被母鸡踏破的蛋壳和黏在地板的蛋液。
走到自家的菜园,采了几把还滴着露珠的新鲜有机蔬菜,这是爷爷为了节省菜钱而种下的。
虽然现在家中经济已经好转许多,这些蔬菜早已无法满足孩子们的大饭量,但是以前艰苦时期,整个家中依靠的就是爷爷小小的菜园存活。
爷爷常说,不能忘记辛时苦,做人要懂得惜福与感恩。所以孩子们吃得饱後,他种得有机蔬果更多的是发放给曾帮助过我们的邻里。
我走回连结於女舍与男舍之间的大厅。
穿过摆满桌子的大厅,我直直走入可以容纳十多人的中型厨房,卷起袖子开始准备全家人的早餐。
六点锺的时候,薄夏早晨的曙光破开云层从玻璃窗照射而入,映亮了屋内,属於早晨那清新充满生机满溢四周,让人也精神为之一振。
当我从忙到圈圈转的状态回过神後,发现几个女孩子已经自动自发帮忙把餐具摆好并且正在帮我清理食材。
「小蓝,别靠近火炉。」我眼尖抢先一步把火焰关闭,将瓦斯炉上已沸腾的大汤锅轻松提下来。
听见外头传来哭闹的声音,我对刚好走进来拿碗盘的微胖小女孩说道:「家家,你等等去外面帮忙顾一下孩子。小心别再让他们摔破碗受伤了。」
一面下达一连串的指令,我也没停下手中蒸洗煮的工作。
超过五十人以上的份量的早餐,就算是精简过後的简单菜色烹煮起来一点也不轻松。
没错,我们这一家人并不是普通的小家庭,而是某间坐落於中南部的天主教育幼院,所有的兄弟姊妹加起来总共有五十七人。
院长是位仁慈的牧师爷爷,但是年事过高,对於事务处理起来经常心有余而力不足。身为所有孩子年纪最年长的孩子,我肩负起处理家里的大多数事务。
包括长期下来入不敷出而到处借贷的债务。
仅管常常会被家计簿上的赤字压到喘不过气,就算是为了偿还债务而累个半死,我也不曾产生抛开育幼院自己快活的想法。
我心甘情愿如此付出,因为这是养育我成长至今的、最重要最重要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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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渡章节。
小初是长姊,她工作(公会任务)的收入是育幼院主要的经济来源。
也是除了院长爷爷之外,家里唯二的家长,年龄相近的关系,小孩子很喜欢赖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