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壹之三、
上官雪思索片刻,仍是放不下心,正打算跟着追出去,漠玦举臂拦住了他。
「潋雪怎麽了?」
上官雪先是一顿,旋即玩味一笑,「好奇怎麽不自己去问问呢?」
漠玦不语,上官雪倒也完全不介意他的沉默,笑吟吟地坐回席上,只当他是听进了,「既然你要去,我就不打扰了,省得夹在你们中间我也怪难受的。」
「……」
「如果你拿出以前对带潋雪的一半坦率,大概就不会这麽累了。」
漠玦兀自起身,像是没听见他的话。
上官雪笑意更甚,留下最後的叮嘱:「别让她喝太多。」
***
皎洁圆月有如一面冰镜,君潋雪靠在船栏边,仰面伸手,似欲触及远在天际的银盘。
「明明很近的样子……为什麽……总是勾不着呢?」
就像那个人,既然无法碰触,何以又要出现在她眼前呢?他知不知道自己的影响力有多大?如同月光牵动着潮汐,每句话、每个动作都能令她心生动摇。
眼前景色开始失去焦距,她不甘地抿唇,旋身看向黑夜中幽深的湖面,仰头就着壶嘴又是一饮。
「主人……」少年担忧的声调在背後响起。
潋雪没有回头,只是淡问:「事都办妥了?」
「是,昨日收到单大少爷回书,与主人相约一个月後同赴幽龙谷──诛君家逆反。」
「幽龙谷……确实适合伏击,我会让长老们派人过去,再循机会合。」她若有所思,盯着靖玄好半晌,嫣然一笑,「做得很好,若有其他消息,尽速来报。」
「靖玄明白。」
潋雪扬掌一挥,靖玄便弯身拱手,不发一语的退下了。
他回身走至屋前,迎面便见那如夜般的身影行来,靖玄顿步,以视线送他走过身侧。
凌云寨之主吗?
虽不知他与君潋雪有何关系,但此人之於君家,绝对是个阻碍。
灰眸染上一抹深黯,少年掀开竹帘,向画舫里处走去。
看见潋雪失神望着粼粼波光,漠玦并没有立刻出声。
在他的记忆中,潋雪从未碰过一滴酒,也从不曾有过这样难解的神情。
神思间,见她又要举壶狂饮,漠玦急步向前,单掌夺下盛满黄汤的酒器,在潋雪惊愕的视线下反手将酒一滴不剩的喂进了湖底。
而他则是云淡风轻,「你醉了,别再喝。」
「你这样……一江的鱼也要醉了。」潋雪皱眉,失了酒,她双手攀上栏杆,将脑袋枕在自己的手臂上。
南宫伶说得没错,这酒後劲极强,初时还不觉如何,可随着时间过去,脑袋也就越昏。
其实就这麽醉了也挺好,忘了有人时时等着取她的命、忘了君家的阴谋暗算、忘了凌云寨的一切……最好什麽都忘了,什麽都不用想更好。
漠玦沉默地看着她的醉态,静谧在两人之间弥漫。
「怎麽,你来就是为了抢我的酒?」潋雪侧眼看着他,轻笑:「还是我屡次对南宫姑娘不敬,要来数落我?」
「自然不是。」漠玦拧眉,似乎不太能理解何以提到南宫伶。
「那又是为了什麽?」她支起身子,略带摇晃地步近他,「为了什麽把我带回来?又是为了什麽将我困在这儿?」
她仰头眯着眼看他,没有注意到两人的距离因她的举动而缩减到极近。
她问……为什麽?
薄薄的酒气合着她的鼻息喷洒至颈边,他一时无法回答这难解的问题。
「说话啊?说你为什麽还要出现……」潋雪眼中闪烁起波光,无法思考,「我好不容易忘记有你的生活,好不容易……」
他身形一震,为眼前不再将他排拒千里的人儿,也为她接下来的话。
「我明明、明明很努力的不要去想你,很努力的忘记你……为什麽还是放不下,为什麽还是这麽在乎你?为什麽生活里的每件事都还是有你的影子……你让我很疼、很难过,你知不知道?」
脑中一片昏乱令人不适,她有些疯狂的吼着,吼着她每日每夜每分每秒都在思考的问题。
他怎麽会知道……有了像南宫伶那样的红粉知己,他怎麽会知道?
***《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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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我断在这是不是有点没良心?潋雪整个人爆发了这样XD
漠玦的反应就留给大家猜猜吧(遭众踹
而且因为写太开心篇幅又扩大了,估计还有一段,子霄你乖,等下一章吧(#
此文即将迈入八万字的长篇小说大关,感谢读着们的支持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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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不晓得有没有人注意到新书《无常》?
没错,是用来放上官雪X青衣的那篇文章,唯一不同的是,放在这就代表我要认真去写了”
所以那个恶搞的状态会导正的(艹
青衣四岁时虹彤教灭门,然後被宫天逸收养。
十岁那年毅然离开泷澐殿,以一身本领干起偷盗的勾当,进而引起凌云寨的关注。
入寨的时候青衣十二岁,被八岁的小漠璃毒打(误)
正文开始大约是十八岁的时候,比正传中的年纪还轻,所以青衣会稍微活泼(?)一点。
喜欢他们两个的可以去看文,不喜欢的就别看了吧,他们会继续在正传里保持纯兄弟情谊的清水样的(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