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壹之二、
「就这吧,包起来。」漠玦挑选片刻,拿起其中一幅看了会儿,便拿给一旁等候的商贩。
「等等、你挑了什麽啊?我都还没看──」
「由你亲手交给他,绝对是他会喜欢的东西。」漠玦手一挥,示意店家不必理会南宫伶,「记住了,亲手。」
「为什麽我有不太好的预感……」背脊还有点发凉?
南宫伶摇摇头让自己不要多想,既然是漠玦选的,这字画必然也是送得出手的东西。
等待包装的余空,南宫伶用手肘轻推了漠玦:「要不要买什麽东西给潋雪姑娘?嘿嘿,我也能用女人的观点帮你出主意的。」
「你?」女人的观点?他冷笑。
「是!就我怎麽着?」南宫伶恨恨地做了个鬼脸,哼,又不是她自己喜欢装男人的。
漠玦沉吟片刻,霍然道:「我记得南宫家有不少玉舖。」
「嗯?」
「找个尚未雕琢过的纯色白玉,若有瑕点更好,可要瑕不掩瑜,办得到吗?」
「那还用说?看字画我不行,选玉我可在行了。」南宫伶神气地笑了笑,又道:「不过选归选、卖归卖,我可不会让价的喔!」
「有就成了。」漠玦倒也不甚在意,转身打算回到原处,却整个人僵在原地,迟迟没有迈出步伐。
南宫伶付过帐後,抱着细长的画盒回头,见漠玦立在那儿动也不动,困惑地循着他的视线望去。
只见此刻潋雪背对着他们,上官雪神情肃然地捉着她的手臂,张口说了些什麽。
下一刻,潋雪整个人朝上官雪怀里栽去,攀扶住他伸来的手。
糟,他就知道表哥是单恋。
「呃、那个……我今晚就去替你找玉石,还是有机会的……」
漠玦冷冷地扫过南宫伶一眼,半晌才道:「走吧。」
语毕,漠玦已无心思搭理她,转身便朝月香那头行去。
「喂!就把他们晾在那儿啊?」怪了,表哥不是喜欢潋雪的吗?怎麽除了刚才刹那的怔忪,竟似没有太大的反应?
见漠玦没事人一样的走远,南宫伶烦闷的抓抓头,怎麽回事啊这?
本来漠玦没有断袖之癖,还暗恋兼私藏了一个美人已经够让她惊讶了,眼下美人和上官雪看起来交情匪浅,可漠玦和上官一直都是那种值得两肋插刀的关系──
难不成,表哥打算来个……成人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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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路上,潋雪仍旧一语不发、上官雪泰然自若与众人调笑,漠玦如同往昔,面上不兴波澜。
小七拉着靖玄和潋雪四处玩着闹着,偶而还能见到潋雪唇角微微的笑意。
就像是什麽也没发生过似的,她南宫伶在一旁看得胃都抽了。
天色向晚,该看的景也看了、该玩的玩了,南宫伶突地提议大夥来个夜间游湖,顺道在画舫上用膳。
还未见众人应答,南宫伶手急脚快的招人吩咐下去,不多时,湖面上便出现一艘装饰璀璨、黑顶红梁的大型画舫,辉煌灯火点亮了京城湖面,效率之高令人咋舌。
歌伶舞姬、琼浆玉液、佳肴珍馐──南宫伶尽其所能的铺张,巴不得整个京师都知道她又再添一桩「败家」事迹。
画舫之中最大的宴场,一张张小桌围绕着中心的歌舞,潋雪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眼前的食物没动几口,却饮下了不少酒,不多时已面带微醺。
她的目光穿透中心的歌舞,凝在画舫外闪烁的波光,夜风吹过她如绢青丝,带起一缕飘然,亦勾起了那人的眸光。
漠玦看着她饮下一杯又一杯,眉间的结随之加深。
正当漠玦欲阻止她一味的乾饮,上官雪快了一步,按住潋雪举杯的手。
「依你现在的状况,不该碰酒。」上官雪说着,引起主位上南宫伶的注意。
「是啊……潋雪姑娘慢点喝,这种西域果酒虽然甘甜,但後劲可是很强的。」
潋雪收回远望的视线,放开被上官雪按住的酒杯,直接拎起青碧色的细颈酒壶,起身。
「多谢南宫姑娘关心……潋雪想去前头吹吹风,暂先告退了。」她弯身一福,做足了礼数,随後迳自向船头走去。
「靖玄去服侍主人。」白发少年起身跟上。
上官雪思索片刻,仍是放不下心,正打算跟着追出去,漠玦举臂拦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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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漠玦终於要行动了wwwww
其实之前说的独处是在这里,
只是没想到我一直灵光乍现不停加字,才把它推到这(#
然後子霄应该会出来露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