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房内,若无其事的拉过潋雪的手,带着她往外头移动。
「漠……玦?」潋雪呆望着他伟岸的背影,三步并作两步的跟上。
「继续躇在那儿,日也沉了。」他清冷的嗓音令潋雪神智一清,正想抽开手,漠玦却毫无放开的意思。
掌心的温度,勾起了那些不甘沉寂的回忆。
过去,大多是她主动拉着漠玦的手,唯有一回,他是这麽牵着她的,是她独自跑出来,初遇单雷的时候。
「潋雪,我到底该拿你怎麽办?靠得太近了,总怕你会逃开;远了,却又心如刀绞。」
那时的他是如何珍视着她?小心翼翼、呵护备至,他不知该如何待她,却又不愿见她离开,才会紧紧牵着她不放。
如今呢?
为什麽还要带她回来?
为什麽还要牵她的手?
心思盘根错节,无从理出头绪,只有在抵达後门口时,他悄然松手,也悄然刺痛了潋雪的心。
也许,只有她还对那些过往耿耿於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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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美人啊──」
湖畔边,众人走过林立的摊商,南宫伶望着水畔的丽人倩影高呼,附带挥了挥手,她最喜欢美人了。
女孩们一见是俊俏的「公子哥」,娇羞地掩脸,却又忍不住偷偷往这方向看去,这一看,便是双眼发直、再难收回。
多亏了某人之高调,几乎所有女人的目光都沾在他们身上了。
毕竟,他们这一行人里头,男人都算挺养眼的,当然一身男装的南宫伶也包含在内。
其中又以上官雪的被关注度为最高,毕竟他是璃玥阁的「琴仙」,相信不少京城富户千金都是认得他的。
「看看那些生吞活剥的眼神,如果这时候把你们卖了一定有个好价钱。」
月香灿烂一笑,嘴里吐出的话却十分危险,「来来,不管是有钱的俊俏公子哥、冷酷多情的冰山寨主、阴柔狡诈的琴仙美人,还是清纯年轻的可爱少年……一应俱全,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
「话说回来月香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呢!」某有钱的俊俏公子哥说道。
「……」冰山寨主沉默,暗自思考起是否平日指派太多工作给月香。
「为什麽只有我是狡诈啊?」阴柔的琴仙美人为自己抱屈。
靖玄更是欲哭无泪,「月、月香姊,其实我快十六了……只是长得有些慢──」
月香眼一扫,多嘴的三人立时噤若寒蝉。
咳,月香绝对是在报复大家都把工作丢给她了,绝对是!
「月香姊好厉害啊,小七长大也得这样有气魄才行。」
见小七投以崇敬的目光,靖玄莫名地紧张起来,「别……小七这样子就……」
「就?」
少年纠结了片刻,脸色微红,终是提出勇气,「就……很可爱了。」
「哇!有冰糖葫芦--」小七眼睛一亮,连靖玄说了什麽也没听见,拉着月香就往插得跟烟火似的冰糖葫芦奔去。
上官雪颇为同情的拍拍靖玄的肩膀,「至少说出来了,也算有进步。」
「哼。」少年嫌恶地拍开肩上的手,转身追着小七的步子离去。
潋雪一直走在最後看着,稍微有些讶异,和靖玄一道生活了这麽久,光是他今天面上出现的表情,就比在君家的几年来得更多。
果然,凌云寨的相处模式真能改变一个人。
「表哥!」南宫伶像是突然发现了什麽,直往某个摊商指去,「你瞧,是卖字画的,你陪我去挑一幅吧?」
潋雪心中一震。
「不要。」他斩钉截铁,连考虑都没有。
南宫伶抿唇,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话音解释,「我前几天把子霄的画弄坏了,他好像真的很生气,今天竟然真的就自己走了,你替我挑一幅当赔罪吧?」
「自己去。」漠玦面上无波,如常说着,完全没有配合南宫伶讲悄悄话的意思。
但光是如此,也够潋雪胡思乱想的了。
「你也知道,我整天跟那些富商交际,哪里懂这麽文诌诌的东西,如果挑到了不好的字,子霄也该气炸了。」面前有个专业的,她当然要请益啦。
见漠玦还是一脸不为所动,南宫伶轻咳两声。
「如果子霄不当我的护卫,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你怎麽和姑母交代啊?」要知道,南宫芷也是非常疼她的。
「……麻烦。」嘴上说着,漠玦仍是举步朝着字画摊走去。
原地,只剩下潋雪和上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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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我知道大家被潋雪和漠玦纠结了半天,特地来点轻松的(#
偷偷藉由月香吐槽一下,上官那里本来想写腹黑的,可惜那时貌似没有这个词XD
然後我真的不是故意一直加南宫伶的戏(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