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措地站在门前,没道理的竟有些紧张。
她不过是想确认靖玄到底按照她的吩咐行事了没有……
明明现在的她才是那个最不适合「邀请」漠玦的人吧?为什麽她非得做这种事不可?
深吸了口气,正当潋雪决定装作若无其事转头离开,门内,漠玦不冷不热的嗓音响起。
「进来。」
「……」既然躲不过了,那麽便全力以对吧。潋雪暗忖着,毅然推开了门扉。
甫踏入门槛,她便凝住了步伐。
这、商谈要务?
只见房内除了漠玦之外早有一人,两人之间的桌几上头设了一局棋,白子黑子错落其间,漠玦一对剑眉微蹙,似在细细琢磨。
反观坐在对头的人则十分悠然,惬意地拈起茶杯,淡品香茗。
潋雪不由得暗自打量起那人,一袭绣工精细的象牙白衬袍,墨蓝色的束腰镶边剪裁俐落,如乌的青丝以玉冠整齐地束於脑後,虽说穿着男人的袍子,可那明眸皓齿、不点而朱的唇仍是让人一眼便能看出「她」的性别。
女子看上去年岁与潋雪相仿,一身贵气逼人,举手投足间虽无女人的娇媚,却有掩不住的君子翩翩;。
此人绝非池中之物,简白来说,是个毫无扭捏造作的丽人。
如果……漠玦的目光被这样的女子所吸引,她不会意外。甚至--眼前的他们,是那样般配。
胸口紧拧的疼痛令潋雪难以呼吸,几乎忘了自己是为何而来。
女子抬眼望了潋雪一眼,放下手中香茗,唇角弯起若有似无的弧度:「漠玦,你也太不够意思了,阁里有这麽个美人却没介绍给我?」那声调如玉落珠盘,悦耳舒心。
漠玦愿意亲近的人本就不多,在潋雪的印象中,能够这样与他说话、同桌对弈的一只手便数得出来,令人不禁揣测起女子的身分。
漠玦闻言,侧身望向门前的潋雪,先是微怔,而後朝着身旁的女子道:「潋雪不是你该动的人。」
这话乍听之下突兀,但女子却状似了然地笑了。
对她南宫伶而言,世上只分三种人:其一,是能够利用的人。不论情谊、不论立场,只要对她有用处的,她都会尽其所能地利用。
其二,是无用之人。谁也说不准一个现在对自己没用的人,未来是否会带来益处,所以被她判定为这种人的很少,若真被认定了,不用多说,要她多瞅一眼都嫌烦。
最後一种,是自家人。她就算再怎样看重利益,也绝不可能把脑筋动到自家人身上。
漠玦当然是被她算在「自家人」里头的,而方才漠玦那句话,便是告诉她别去想潋雪能不能利用,那人不是她南宫伶该动的人。
哎呀,这样显白的偏袒,对处事条理分明的漠玦来说该是多困难的一件事啊!可他是一点考虑也没有,反倒像是怕她占了潋雪半分便宜。
这不,让她来试试。
「该或不该,得让我先判定过。」
话一出口,南宫伶开心地接收到足以杀人的视线。
扯唇一笑,她非常「哥儿们」的伸手搭上漠玦肩头,以唯有两人能听清的话音道:「表哥……我真是错怪你了。」
她摇摇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悔过样,「你至今未娶,平日也不近女色,我一直以为你有龙阳之好来着。」
唉唉,这怪不得她,谁叫表哥身边的美男子比美女来得多啊?瞧,上官雪就是其一,那个青衣也不错,漠珑和他长得一个模样姑且不论,最近还多了个叫东方的……
「……」对那越发阴沉的俊颜视若无睹,南宫伶又续道:「没想到你偷藏了个美人,照方才那反应来看,还是个关系不错的美人。对了,我是不是该喊一声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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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这一段本来没打算耗那麽多字数的,都怪南宫家女魔星太抢戏了(误
如果看过娘子别逃一的……没错,她就是南宫顃和叶蕊的独生女。
也是新篇苏生令的短命女主##
基於某种因素,努力的「败家」当中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