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莫忆发现自己伏在床上,所见无非是铺了白色被单的床,身体如波浪般摆动翻涌,臀间夹了一根硬热棍,进出间潮声拍击不绝於耳,耳背忽尔抵上一块湿软,莫忆从不知自己的耳朵也如此敏感,似有虫蚁钻动,连带身体其他敏感部位也极待抚慰。
“相公醒了?”桂蔓沙哑的声音传入莫忆耳间,这时莫忆才知此是什麽回事——这家伙见他未醒,便把他压在床上大干一番,这还是昨晚未用过的姿态。虽同是自背後插入,但这时莫忆的腰臀并无被桂蔓从後扶高,而是平伏在床上,双腿微张,仅够桂蔓挤身而入。如此一来,二人下身几无间隙地紧贴,莫忆清楚感受到对方的肉棒甚具逼力地紧压着、挤着他的後穴,且桂蔓的上半身也贴着莫忆的後背,压得莫忆的前胸、阳物均不住磨擦着身下被单,一时全身的敏感处也得到刺激,使得莫忆深棕色的皮肤也染上淡淡的妖异赤红。
“你这……你有没有人性!你不知我累吗?一大早就干这个……”莫忆一开声,声音粗嘎难听,应是昨晚叫得太厉害,半是失声了。
桂蔓按着莫忆的肩膀,下身挺动得更急速,声音显得更喘:“我都是你的人了,你要对我负责任……我每天把相公喂饱,等相公不用出去寻花问柳。而且你不是想要我长胸部吗?要先磨得娘子下面这根掉下来哦……”
“呜……”莫忆体力未恢复,初承恩泽便招来猛烈操弄,频密的快感与痛苦相近,使他渐渐落下泪来,又因喘息而缓不过气,更是难受:“要怎样、做……那、那他妈的狗东西……才掉下来……”
“我也不知,每天都试试,多磨擦,应该便更容易……”桂蔓忍不住抬起莫忆的腰臀,自己则跪坐床上,让莫忆的腰腹抵在桂蔓的大腿上,便又是一阵不留余地的冲刺。
那天两人早上纵慾一番,又是抱着对方睡觉,毕竟仍是情事新手,体力不足,且当时二人道行还不高,只能初化成十四五岁的少年之姿,桂蔓还能有此精力,已甚为惊人。因而二人再次睡去,便酣得如同死了般,连桂迎乐进来房间也不知。桂迎乐面色灰白,一想起昨晚他跟莫忘无端隐约听得情事淫声,一同循声而寻,在门帘外窥得他俩的好事,脸色又复透出淡红。
这两个少年人不知节制,声音又响亮,桂迎乐跟莫忘有一定修为,即使是不想听,但因听觉比常人灵敏百倍,某些不欲听的靡靡之声还是听进耳内。莫忘竟然还能笑得出来:“想不到咱们儿子平常百般戏弄小蔓,到了床上却这麽能叫,真是销魂,改天去笑话他一番也好。”
“你这……!”桂迎乐怒不可竭:“咱们儿子被人吃了,你还如此老神自在的!”
“那又如何,”莫忘耸肩,揽着桂迎乐的肩:“他俩心意相通便行,谁吃谁有什麽关系。我岂不也……”他跟桂迎乐耳语:“那时候都叫你相公,你不是欢喜得很麽?蔓儿昨晚的表现跟你当年第一次不相伯仲,莫不是桂族的人皆外冷内热?”
一番情话把桂迎乐说得心里一阵痒,且近墨者黑,与生性胡闹的桂迎香长大,再跟莫忘过了这麽多年,许多事也看化了。这些小娃再闹也好,他们高兴便行,当长辈的无谓用道德诫条多作约束。合该是莫忆这生“气数已尽”,他两位爹爹的放养政策又将莫忆推向更深刻的恶运。
另边厢,桂蔓过了几天回桂府,向桂迎香请教阳物掉下之事,不意被桂迎香套出话来。她也讶异於这儿子之大胆,竟比她当年更早尝得情事滋味,更妙的是桂蔓向来以女子自居,还堪称流畅地对莫忆做了那事。
桂迎香顽心又起,先是愁眉深锁,呷了一口清茶,继而再三叹息:“我桂族每百年便出得一个苦命女子,此女先天不足,初与男子行房後,身下阳物不掉,只有一个法子能救此女,否则恐怕招致祸患。”
“是怎样的法子?”桂蔓急得双眼泛红,长睫毛微垂轻抖,情状更惹人怜:“祸降到我身上不打紧,倒是怕害了阿忆。”
桂迎香看在眼里,心下好笑:这莫忆小子欺负小蔓多年,没想到这儿子还是像极桂愿的品性:愈是受苦便愈执迷於那施虐之人,达到临界点便作反扑,叫对方吃不完兜着走。这小子得意了多年,现在也该是小蔓向他还以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