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忆,你、你……我是女子,你怎麽……”桂蔓羞恼地拢好衣襟,又急得一眶眼泪。这廿年来,他依然以为自己是女儿身。事实上,早在十年前,桂迎香被桂愿烦了一段日子,本想将真相告诉当事人桂蔓,可又见桂蔓的性格已确确切切像女孩一样,若他知自己是男子,怕他一时难以承受,便一直拖延问题。至今桂蔓仍作女性装扮,莫府下人见桂蔓样貌娇美,全然没想过他是男子,莫忘做事糊涂,本就不甚拘泥於男女之别,桂迎乐已是没眼看,只叫桂迎香日後收拾残局便是。
是以这时桂蔓被莫忆看了上半身,也像寻常女子一样羞恼,却又带着难以外道的喜悦。
“为什麽你的胸部跟香阿姨一点都不像?到底要什麽时候才长得出来啊?”莫忆好几年前便隐晦去问过桂迎香,她想也不想便糊弄他,说女子要在破身後得了男子精血,才慢慢长出胸部。这时代既无性教育,性知识也不流通,故此再荒谬的话,莫忆跟桂蔓还是采取“反正我就信”的态度。
桂蔓则不知如何回答莫忆这无礼的问题,只是结结巴巴的,听莫忆说:“对了,吸一吸会不会有利它长出来呢?”说着,莫忆便俯首吸着那红梅一样的乳尖,桂蔓却毫无反应,一脸狐疑地盯着莫忆。
莫忆这才放口,气急败坏地说:“你难道一点感觉也没有吗?听说女子的胸部都是很敏感的。”
“被、被……被人吸奶头怎会有感觉!不然让我吸吸你的!”桂蔓觉得委屈了,无故被莫忆非礼也算,非礼过後还来嫌弃他。哪知莫忆也不别扭,便脱了自己的衫袍,躺下来说:“那你来试试,或许我做错了。”
莫忆仅有的性知识,来自他在府中书房搜到的春宫图。他这时还不知,那些图集尽出於桂迎香手笔,是她硬要送给桂迎乐的,尽是男子交欢之图,且图中人的模样还肖似桂迎乐跟莫忘。桂迎乐气得直想烧了这些淫书,莫忘颇感兴趣,私下代收,此後一直放在书房的角落,谁知竟被莫忆找到。
莫忆看过後,还去向桂迎香虚心求问,她便胡说:“图上其实是一男一女在交欢。每个人生来也是身下有阳物的,只是,经初次欢好後,女子的阳物会脱落,随後长出胸部,喉结也平坦下来。”接着,她又说女子初次交欢时,要将阳物插在男子後穴,摩擦後才可使阳物顺利脱落,桂愿在旁听得俊脸发热,同时忍受莫忆向他投来的同情目光。是以这夜,莫忆多少有了觉悟,有感二人不能停滞不前,更重要的是想看见桂蔓长出胸部,如此便是要他痛一晚也不要紧。
桂蔓惊疑不定地看着莫忆的裸体,见他肤色本来便深黝,浸淫於昏黄的暖光下,更像塑了一层黄油般。两片微鼓起来的胸肌下是一板壮实的腹部,连接着能捏起一点肉来的腰肢、圆厚多肉的臀部,还有结实饱满的一双长腿,桂蔓感到下腹处升起一股热火,胯间软绵的肉棒不知何时变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