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依你所看,我该如何是好?”洛桃华几乎被岩浚的话气到吐血,可他只是深吸一口气,缓住怒火,还想听听眼前这可恶的岩妖还能说出什麽话内气他。
岩浚只盯着脚下以桃木铺成的地板,说:“依小人愚见,主子年纪不小,应当尽快娶妻生子,接下当家之位,勿让洛当家再生操劳。男人非碰不得,可万不能立为正室。小人不才,已为主子作出一些安排,於主子百利而无一害,主子入去便知。”
“你……!看你说得大义凛然,我这便进去,你给我好好坐在外面听清楚,半步不能离去!”洛桃华说的是气话,那个什麽晋彦,他只是吃过那人做的菜,觉得甚为出色,又见这人颇为忠厚,不会造成後患,才拿来气一气岩浚。他只打算进房後随便弄点怪声糊弄岩浚,再把岩浚抓进房,看他脸上失落的表情,再逼岩浚承认心意,然後郑重向他表白。以前他叫岩浚在外守房,一晚欢好後,洛桃华总在岩浚脸上寻到颓丧之色,这次……也该不例外。
岩浚俯伏在地,暗自笑了笑,一抬头,脸上无甚表情:“小人遵命。”
洛桃华进房,拉上门,只见已有一个健壮男子穿着裸露宽松的浅青色衫袍,跪坐於床舖侧边,头也不敢抬起来,一见洛桃华进来,便手忙脚乱的伏身在地,拜候他说:“小人……参见主子,是夜定当、定当……服从主子,让主子尽兴。”
这个叫晋彦的厨子,洛桃华见过几面,看他面目也算得上英气好看,这身体练得肌肉分明,那微鼓的胸肌、尖挺的乳首若隐若现,以前的洛桃华看了,或许淫念大动,现在只觉烦厌。
“谁教你说这种话?”
“是、是……岩大人教的,岩大人说主子不喜欢……太内向的人侍寝。”岩浚回宫後,本想继续当管事,但洛桃华偏要显出他的身份与一般下人不同,便不肯让岩浚再於宫中工作,只要他跟在身边。
事实上,洛桃华也不只一次要岩浚别再叫他主子,但岩浚只平静地说:“小人不敢忘记主子吩咐,当年主子怕外人产生误会,强调主仆名份,岩浚虽是顽石一块,这点礼仪还是懂的。主子一日是主子,终生都是主子。”
洛桃华听了,几乎麻木,自知无论再说什麽,岩浚也不会听进耳内,是以他向其他人下手,教一众下人叫岩浚作“岩大人”,又宣称自己终身不娶妻,下人便知岩浚的身份终为主子所承认。
洛桃华冷笑,这时又注意床舖上隆起了一大块,好奇掀起被子,只见躺着一个衣着比晋彦更裸露的男子。那男子身长肤白,身体介乎柔弱少年与青年之间,腰身虽无女子的柔软,也十分窄小,平坦胸前两点乳尖色如落梅,在一辑深紫薄纱下清晰显露,若这等姿容长在女子身上,可真称得上玉体横陈。
这少年仰起脸,半坐起来,只见他长相妖异,双眼深棕,眼角拖了一抹桃红,长发铺背。洛桃华也自恃长得美貌,可品性刚烈,自有男子气慨,及不上眼前少年的媚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