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现在,只从棉被露出一颗头的黄潾一边回答着兄长的逼问,一边顾左右而言他,冷不防黄灏对他施了个定型咒,身子便动弹不能。好奇心几乎沸腾的黄灏上前把被子拉开,几乎不敢相信入目的景象。
黄潾不只露出一对狗耳,大尾巴也抱在怀内,尾巴末端的毛发还沾染了可疑的白浊。健壮年轻的身子并没覆着过多肌肉,只有一副高大的骨架上一层还未厚实的肌肉,深蜜色的皮肤上分布着深红色的吻痕,夹有一些猫爪痕,大腿内侧更是重灾区,白浊夹着黏糊的清液半掩着那些吻痕,无法夹紧双腿的黄潾只得半张着腿,任丝丝白浊继续自微肿的穴口流淌出来。
黄灏大惊失色:“大哥教你去操人,你却送上门去被人操翻天!看这量……啧啧,不只搞了一次吧。”
他解了咒,黄潾见到这一切已暴露了,便只用棉被盖着下身,辩白:“你说被插入的那方会痛,我就想,如果我让阿翠痛了,他一定很生我气,所以我便……”
既害羞又疲倦的小狗在兄长严厉的目光下,有一点没一点地说出刚才的事。黄潾对於法术的悟性颇高,可惜不解人事,只对兄长说出少部分事实,至於阿翠的心理他是全然不懂,以下才是事情的本末——
话说,这天他们班只上半天课,下午便放课了,阿翠本来约了芍茹去人间界游玩,可黄潾正正跪在走廊,当着整层楼的人求阿翠陪他。阿翠本来也没那麽讨厌黄潾,可是经过的人莫不指着他俩嘲笑说:“看,小黄又在求他媳妇儿回家了”、”这麽漂亮的老婆,也真便宜了黄潾这傻小子”,当下说得阿翠更讨厌了。
还是芍茹大发善心:“阿翠,你今天就陪小黄吧,改天我们三人再去人间界好好玩。”後来,黄潾才发觉原来芍茹对阿翠本来就无男女之情,只是他自己乱想,这是後话了。
这妖兽学院比人间的大学还要大,却没那麽多稀奇古怪的设施,自然也没电子产品之类,只有古色古香的园林、书斋、庭台楼阁,无边无际的草坪,以及收藏古卷的图书馆。黄潾随便找了一间没人用的课室,这里没有现代的书桌,只铺了草蓆,教室前方有一个近似茶几的小讲台,是让老师用的,授课时师生皆席地而坐。
黄潾想,刚才若不是芍茹为他求情,恐怕阿翠还不会看他一眼。内心泛起酸苦,他只觉得不舒坦,还不知这就是嫉妒,对於芍茹以至一切喜欢阿翠的人,他也一概没有恨意,只悠悠想着,若最後阿翠还是不爱他,也只能叹造化弄人,不能怨天怨地了。
“喂,你把我叫来,又摆出一副苦瓜乾的样子,是要做什麽!”阿翠看不得素来大刺刺的黄潾也露出这种复杂的表情,又露出猫爪往他脸上施暴,可是仅轻轻的抓了一下,黄潾但觉脸上痒痒的,没有受伤。本以为阿翠在关心自己,下一刻又听他一脸嫌弃地说:“你本来就长得一般,就笑起来时脸还能入眼,现在还苦着脸,难看死了。”
黄潾强颜苦笑,觉得阿翠还是半点也没喜欢过自己。可是,他手上有巧克力,又加了大哥的秘药,应该会使阿翠回心转意的。只是阿翠又不喜欢他,难道真会在吃了巧克力後,就肯跟黄潾做那事吗?黄潾想,阿翠这种性好儒道的小道德家若真肯和他行房事,那也代表他接受了他的情意吧?
思及此,他把赌注押上这盒巧克力,颤着手打开盒子,里面排列了整齐的十颗手制的松露巧克力,卑微地说:“阿翠,这是我弄的巧克力,今天是情人节……人间界的西方情人节,你可记得吗?”
“那种鸟事,就你这些闲人有空去记着。”阿翠只是嘴上逞强,其实前晚便开始想着巧克力的事。黄潾去年没心没肺地忘了情人节的存在,然而阿翠又从未承认过二人的关系,自然放不下身段向黄潾讨巧克力,只是那阵子因没收到巧克力,对黄潾愈加暴躁,这反而使黄潾联想到去二人的感情危机,开始思疑到底阿翠是否从头到尾都没有喜欢过他。
黄潾先是自己吃了一颗,含糊地说:“你真的不吃?很好吃的,我都吃了一颗……我可、可没有加入什麽奇怪的东西!”他说完便懊恼了,这岂不是不打自招、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也不知一向聪敏的阿翠是怎麽了,还听不明白黄潾的言下之意,一颗接一颗的把巧克力都吃完,期间黄潾只吃了两颗。吃完後,阿翠意犹未尽地舔着水葱似的手指头,说:“是甜了一点,但是也还不错。如果你之後再弄,我也……也是勉强可以再吃的。”
黄潾全然没注意到阿翠脸上淡淡的红晕,明明狗妖以听觉与触觉敏锐见称,他却只听到”勉强”二字,又叹气说:“只是勉强?”
“不然呢?你还要我感激零涕地吃啊?”阿翠凶巴巴地说完,正动身打算离开,一只手已快摸上黄潾的俊脸,还是收势,改而往他的额头狠狠弹了一下。猫妖是蓄指甲的,阿翠又没有留力,这一弹便痛得黄潾要命。
方踏出房,阿翠感到一阵火从心头烧起来,渐渐蔓延至全身。起初那感觉不强,只觉如同由乍暖还寒的初春骤然踏入炎夏,他又折返回房,坐下来对黄潾说:“你觉得有点热吗?”
黄潾点点头,又摇头。在阿翠面前,他老是觉得热,却不知是因爱意与羞怯而脸红,还以为如今即使觉得身子热,也是因为见了阿翠的缘故。
阿翠稍微松开了黑布腰带,让风从前衽透入层层衣服下。深衣由几层衣料制成,现在又是初春,虽然料子不算厚,可再加上底层的白色内衣,也算厚了。可是坐了一会儿,体内热意不褪反增,阿翠一张脸红得如运动过後,两手犹在脸旁搧着风,分神看了黄潾一下,竟见黄潾不知何时脱去上身的中袖卫衣,打大赤膊,一条条汗水如支流在肥沃的土地上流过般,蜿蜒滑过那一大板深色的平胸膛,汇聚於窄腰间的牛仔裤头。
黄潾听从兄长的吩咐,这天穿的是低腰牛仔裤,把紧窄的腰身展露无遗,还露出了白色的内裤边缘,衬上深色的皮肤,格外性感。阿翠不禁大大吞了一下口水。
黄潾一直以为阿翠对他全无情意,可实际上,阿翠性情高傲,若真对一人无情,又岂容对方缠他几十年?之所以不接受黄潾的情意,有颇多原因。其一,阿蓝若干年前被黄灏得逞,此後就被黄灏吃得死死的,他恐怕自己一接受了黄潾,也会落得如此结局。其二,从小便被长辈把他跟黄潾送作堆,即使情投意合,阿翠总有股反叛劲儿,不甘就此接受长辈近乎胡闹的安排。其三,黄潾这小子缠人得紧,一旦让他知晓阿翠的情意,在学校也一定被他缠到死。所以阿翠其实打定主意,等到毕业时才接受黄潾,没想过这傻小子胆大包天地下药。
“你、你干嘛脱衣服了,这里是学院。须知道,君子,非、非礼勿视……”嘴里说一套,可做的又是另一套,阿翠眼也没眨地看着黄潾以野兽一样的姿态爬过来,伏在阿翠腿上,自下而上地以那双黑眼睛盯紧阿翠,说:“因为热,才脱。你天天穿这种礼服,难道就不热吗?”
“才、才不热……你快穿上衣服,我一点都不热,还很冷。”阿翠把脸转到一旁,又被黄潾双手捧着脸,这下子黄潾也正正地对上阿翠那双幽深、泛着水泽的绿眸,也不管三七廿一,野兽本能苏醒,便亲上去了。黄灏教过他,亲吻不等於用舌头在对方脸上胡舔一番,而是嘴碰着嘴,先吸一吸对方的上唇,再以舌头描着对方的唇形……接下来的,黄灏说他不必学,因为有人会接手。
但是接手的是谁?不管了,阿翠的菱唇总透着极淡的浅红,看着便很美味,一早便想一亲芳泽。这时,阿翠反客为主,搂着黄潾赤裸的上半身,舌头探入黄潾口内翻搅,黄潾给吓得一个激灵,睁大眼睛,只见阿翠精致的脸近在咫尺,体内泛起醉意,刚才吃下的巧克力真的有点古怪……黄潾又如痴如醉地合上眼。
一吻方休,银丝沿着二人嘴边流到下巴,黄潾的本能就是热情、爱舔别人的肌肤,一见那口水痕迹也不害臊,伸出舌头沿着阿翠的下巴,直舔到那略显纤细的脖子,当他的舌头偶尔略过那不甚明显的喉结,阿翠便紧紧攫着黄潾的腰,仰首粗喘着气:“你、你……你给春药我吃吗?”
“我不知道,那是大哥给的……”黄潾也吃了那巧克力,虽然量不多,可他本身便爱着阿翠,一看见爱人情动的样子,也胜似服过春药。
从小到大,阿翠也不时被误作女儿身,但这时的他却显得极有男子气慨,尤其是他仰首苦忍慾火,喉结滑动的样子。黄潾不禁想多看一点,就想扯开那象徵礼法的深衣,可那衣服系得精细,他又不想用蛮力撕破衣服,还是配合犬齿,一点点地把上衣拉下至阿翠的肩膊,立时露出那比女子要宽阔,却色泽光滑的双肩。
黄潾不敢在阿翠身上留下痕迹,怕他过後会生气,只得毫无章法地舔着、轻吻着,嘴唇碰上肌肤时煽情的声音,使阿翠的下身完全勃发起来,很快便隔着衣服与黄潾的牛仔裤,顶着他的下身。
“蠢狗!你家大哥……可是比狐妖更狡猾,他给的……怎会是好东西?”阿翠只想躲得远远的,连法力也用不上,只用原始的力量推拒着黄潾。黄潾深怕阿翠离开後会去找芍茹或其他美貌女妖,便抱着他的腰,死赖在阿翠怀中:“反正我今天一定要跟你做那事!你不也已经进入状态了吗……”
黄潾很容易摸到阿翠半硬的性器,觉得隔了太多重衣料,便直接解了阿翠的腰带,探入下身裳中,惊讶地发觉阿翠没有穿内裤:“你一家人都不穿内裤的吗?我听大哥说,阿蓝大哥也……”
古代中国男子本来便不穿内裤,故此坐下来时很讲究礼仪与技巧,以免春光外泄。阿翠苦於慾潮,根本无法解释这一点,只得哑子吃黄莲,累得全家人背上了”开放色情狂”的污名。
黄潾很快就不再纠缠於内裤的问题,专注地握着阿翠仍在壮大的性器,如实地在阿翠漂亮的脸旁说:“你的小兄弟大得很快,记得小时候我也看过很多次,那时还小小的,没有现在那麽大又热,很硬喔,比我的还大,顶端还湿湿的。”
“别、别再说了……黄潾,你再做下去,我可不饶你。我永远不跟你好!”阿翠的话说得坚决,但底气不足,脸上红潮更甚,还不时吐出低沉的呻吟,另一只手早已潜到黄潾的裤头,解了纽扣,大胆地揉拧着黄潾翘而多肉的臀部,还挺着腰,助长黄潾套弄着他的性器。
“阿翠,你不老实,我的手都被你弄湿了,大哥说男人的那里一流出液体来,就代表他在兴奋。”事关他和阿翠的幸福,黄潾的笨脑袋还能将黄灏教授的性知识好好记着。见阿翠身子都软下来、不再挣扎,乾脆掀起他下身长及地的裙摆,直接露出那完全挺立的性器。
阿翠与黄潾同样未经人事,那性器如粗大的玉柱,龟头是深粉红色的,与他变成原型时的耳窝同色。黄潾看着丝丝暧昧白液自马眼流出,如琼浆玉液,想也不想就将那硕大的性器含进嘴里,像舔冰棍似的舔了一阵,又皱着眉,擦擦嘴:“又苦又腥……难道因为你是猫妖,平常都吃鱼的缘故?”
阿翠什麽也没答,只再一次用力把黄潾的头按到自己的胯下,沉声说:“别废话,快、快……”
黄潾忍着苦涩,再次含入阿翠的阳物。他本无技巧,然而习惯了这味道,又觉咸咸的,很是新奇,偷偷扬眼,看见浸沉於慾望中的阿翠舒爽得胸膛起伏,拖长声音地轻吟,带着媚意余味,黄潾的下身不知何时也挺立起来。阿翠注意到这一点,也伸着玉足,用脚板底轻力踏着黄潾的阳物:“呐,把牛仔裤脱去……到了这地步,你别怪我,反正你就是想这样,不是吗?”
黄潾没有半点矜持地脱了裤,阿翠隔着薄薄的内裤,以脚逗弄黄潾的性器,但只是揩抹轻踩,不给他一个痛快,忽地阿翠紧闭双眸,低喊一声,一股热流直射入黄潾口内,下意识咕噜一下就吞掉,也尝不真切那味道。他给那热液呛得咳了好几声,看见阿翠那半软的性器顶端还黏着白液,又伏在他胯间,乖顺地舔去,舔乾净後,那物又硬起来。
此时阿翠已完全沉迷於慾望中,射过一次并没有减轻性慾,也不知黄灏下的到底是什麽春药。
“阿翠,很快让你舒服,等我一下。”
黄潾恐怕阿翠再忍下去,会有性命之危,草草用膏药润滑後庭,用安全套戴上自己的性器,然後握着那管让黄潾自己也脸色发白的性器,就坐下去。那膏药本来兼有疗伤之用,即使黄潾的粗暴使自己後庭撕裂出血,可是待了一会儿,他抱着阿翠的脖子,喘着气:“刚才痛得要死,但是……现在好像好一点,阿翠,你还好吗?”
阿翠的性器给黄潾紧致得过分的内壁挤压得微痛,很快便昇起一阵莫名的舒爽,先前因那药而起的昏沉消失泰半,再次张开翠眸时,阿翠双眼燃起怒火与阴沉的慾望,他双手把持着黄潾的腰,也轻说:“还问我好不好?给我下药,然後像个婊子般爬在我身上,将我下面的东西吞进去,你这样卑下的狗妖,也会顾我感受吗?”
黄潾不愿一番心意遭鄙弃至此,刚想分辩,可阿翠扶着他的腰臀,快速地自下而上挺动起来,顶得黄潾又痛又爽。他见阿翠身子比他纤细,怕阿翠没力气托起他,便主动地抱着他的肩膀、双腿环上阿翠的腰,以免掉下去,谁知徒让二人性器衔接得更为紧密。阿翠的性器并没有大幅度地退出黄潾的後穴,只是以可怖的速度持续刺激着他内壁的最深处,两人都是毛头小子,也不熟情事,无意中阿翠揩到黄潾体内最敏感之处,使他身子一颤,一阵阵晦涩的、兼带痛苦与舒爽的哀吟便逸出那无法合上的厚唇。
阿翠的心理很矛盾,本想以性来惩罚这可恶的蠢狗,哪知这狗妖竟也能从中得趣,但真要他伤害这单蠢的狗妖,又是下不定决心。醒悟到自己对黄潾还是有感情,继兄长之後,连他也中了长辈的计,一辈子也得跟这狗妖绑在一起,他阿翠算不上天才也到底是学院里数一数二聪明的妖精,怎地沦落到跟这蠢货在一起?
愈想愈愤怒,清醒时,他已发觉自己在黄潾体内播了两次种。黄潾一张蠢脸久经慾望洗礼,一双总是正直不阿的黑眼只余混沌一片,嘴唇也在连番激吻下变得微肿性感,那红润的舌头在半张的口里,要伸不伸的,又诱得阿翠再次沉下身子,吻着这张长不出象牙的狗嘴。
“啊嗯……嗯……”黄潾在接吻间逸出几声低吟,一副被操爽了的样子,忽然一阵淡淡的金光笼罩着他的身子,他仰首高呼一声,头顶便长出一对垂下来的狗耳朵,尾椎的部位也长出一根大尾巴,并抽搐着在阿翠身下又射出一泡浓精。
妖兽精怪在心神过於激动时,便有机会化为原型或半人型,尤其是他们修为尚浅,又初尝云雨,黄潾是承受的一方,负担更大,感觉也强烈,便不禁化作半人型。阿翠双眸一暗,怒火已减轻许多,心生怀念,立刻回想自己初化人型,便见到黄潾这般半人形的姿态,比他化作原型时还要可爱。
“阿翠、阿翠……如果交合时太爽,会不会死掉?”黄潾还察觉不到此刻的姿态,只双腿交缠於阿翠的细腰,无意识地舔着阿翠白滑的胸膛,全不知自己问了一个多让人热血沸腾的问题。
阿翠暗自叹了一声,把黄潾双腿搁在肩上,让性器进入到他体内极深之处,黄潾发出一声类近狗吠的咕哝声,身子几乎被对摺起来,除了紧紧攀着阿翠的肩背,在上头留下一道道抓痕,再无其他可稳定身子的方法。
“会死啊。”阿翠也气息不稳地答着,并咬了咬那微颤的、看着有点可怜的犬耳,含糊地说:“你现在不就被我干得要爽死吗……”他知道黄潾已习惯情事,便再也不怜惜,如暴风雨地狂浪抽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