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个礼拜後,诗情适应了工作环境,而摆在柜台里的外套仍然还在那,诗情总是看了一眼然後叹了一口气,好像是一个秽物般,虽然想弄走但却没有办法。
诗情用手滑了滑手机,嘴里滴咕着:「今天是第几天呢,第二十五天,该来了吧。」诗情关掉手机,起身去招呼刚进来的两名客人。
就这样到了中午,诗情的班结束後就准备下班了,而今天诗情也下定决心要把这个外套还给绍子余。诗情拿出手机要打给海炎,而为什麽会有海炎的电话,单纯只是因为海炎的恶趣味而已。
电话那头接通後,诗情说:「余海炎,今天我打算把外套还给他,你说好会跟我一起来的吧。」电话那头有些吵杂声,隐约可以听出有男有女的欢笑声,似乎在庆祝什麽的样子,诗情不在意等着电话那头的回应。
「啊?哦哦!我现在在喝酒,你先在公司停车场等我。」语毕,海炎立刻挂上电话。「等、喂?喂喂!为什麽要在停车场等啊,真是的。」诗情收起手机走去停车场,电梯门口却在停车场的上两楼开了,诗情瞬间被一群女生围住。
那一个比一个涂得还要重的香水跟浓妆让诗情作恶,翻了个白眼摀住嘴巴後才忍住呕吐的感觉,哦,又再翻了一个白眼才更舒服了。
「呃……请问你们是要?」诗情摀着嘴问,明显表达了对香水的排斥,结果其中一个人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诗情的头发冲过来,没错,是头发。
喀擦──响亮的一声,难得反应过来的诗情气得大骂三字经,把对方的祖宗十八代全都给问候了一遍,对方毫无动摇,反而笑说:「哼!这都是因为你接近绍哥的下场,下次就不会只是这样了。」电梯门一开,全部的人鸟兽散,只留下一脸错愕的诗情跟一地的头发。
当海炎悠悠来到停车场时,是先听到那鬼哭神号的哭声接着才看见诗情站在电梯旁,一靠近後诗情那一双哭肿的眼还真把海炎给吓着了,原本想问原因,但看到诗情手上握着一把头发跟少了一把头发的诗情,不问大概都能猜到八成了。
海炎牵着诗情带她走到自己的机车旁,哭得唏哩哗啦的诗情一句话也没说,意外的温顺的诗情海炎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绍子余今天很早就下班了,时间也还早,我先带你去剪头发不?」诗情点点头,海炎拿出安全帽让她戴上後便出发了。
海炎骑到东区某家有名的理发院,牵着诗情走了进去,完全不顾柜台的询问便迳自走上二楼,他走进员工休息室,走到正在看杂志的一名男子,「阿风,什麽都别问,看我交情份上帮她理发,快,现在马上。」对方还反应不太过来,搔搔头後走了出去。
诗情被架在椅子上,海炎看了她一眼,「我帮你挑造型吗?」诗情想了想後点头,海炎满意的笑了,他有气势的对着阿风下指令,熟练的不像第一次。
经过了三十几分钟後,阿风让诗情看看自己的样子,诗情噘嘴,却被海炎一把抓住了脸,「你有什麽意见吗?」诗情叹了一大口气,「余海炎,你觉得我看起来像是那种注重外表的人吗?」海炎摇头,「那就对啦!你把它弄卷我很难整理的。」海炎听了靠上前,近得像是脸贴脸,海炎抵住她的脸说:「你看看,这头很适合你的,相信我。」那一脸自信的笑,不知为何让诗情接受了他的说法,甚至,对这距离感到一丝怦然,这感觉对诗情来说简直是全新体验,但实在让人措手不及。
「好、好了吧。」诗情推开他,跟他保持了一定距离才觉得好多些。海炎没太大注意,似乎还在对自己所创造出的艺术品感到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