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终於停止交谈,孟禹娴转过头来对我们笑着。
「朴先生说玹宇的部分没有问题,过几天会带他再来台湾一趟,至於我的部分..」
不自觉的我握紧双手。
「当然也是可以,相同的,我也必须等几日後我的经纪人来我们才能签约,这几日他比较忙碌无法随我来台湾。」
松了一口气,我漾起笑容,「真的很谢谢你们。」
「不会,是你们的东西值得我们喜欢。」
「那我会再请我的秘书和你们约时间,今天很谢谢你们给我们这一段时间。」齐育帆首先起身,伸出手。
「下次再见。」孟禹娴一笑,也握上,也对我伸出手。
「谢谢。」我也笑了下。
孟禹娴戴上墨镜,对着身旁的朴先生说了些话,两人便一起走出餐厅。
我吐了一口气,「太好了。」
「是阿,很顺利呢。」齐育帆笑着。
「那我们回去吧..有点累了..」我起身,从刚刚一直存在的头痛突然的加重病情,我扶着头软了脚,没有跌回沙发,反而跌进他温暖的怀抱里。
「喻琪?你怎麽了吗?」
「头..」只说出了这个字,我便看不见他的脸庞。
眨了眨眼,原本模糊的脸逐渐清晰,我看见他担忧的眼睛。
「喻琪?喻琪你还好吗?」他着急地一直问着我。
「育帆..育帆!我没事..你别担心..」原本已经很不舒服,他又在我耳边不断说话。
「你要我怎麽不担心?一站起来就昏倒给我看。」
「对不起,我没事了。」扬起虚弱的嘴角,我发现我并不是在医院,旁边则站了一个很像医生的人。
「喔..忘了告诉你,你现在在我家,我刚刚本来送你到医院,结果他说你只是单纯发烧加上压力太大才会昏倒,可是我觉得不可能,所以就把你带回来了,又请这个医生帮你看了病,这是我们家的家庭医生,我比较放心。」
我轻点头向那位家庭医生示意,「所以我怎麽样了?」
「的确是发烧加上压力太大。」齐育帆理直气壮的说着。
「…..」我无语地望着他,我也不太明白除了这原因我还能为什麽昏倒..根本浪费家庭医生的钱,虽然是他家的家庭医生。
「别这样看我嘛,我太担心了..」
看着他窘迫的表情,我知道他是真的替我担心,心里闪过一计。
不行,言喻琪,你不能做利用他的事。
「喻琪?」
「什麽?」连忙将思绪拉回来。
「你怎麽在恍神?」他歪着头看我。
「没有..」我轻摇头,「这里有电视吗?」
「有阿,你要看韩剧吗?」他伸出手从不远处的一个桌子拿了遥控器给我,家庭医生不知道在什麽时候已经不在了。
「没有,我想看一下新闻,帮我转一下好吗?」
「好,我先扶你坐起来?」
「摁。」
果然没错,依照小柔他们那一次的状况,也是在隔几天就有新闻出来,新闻果然在播他们两个的互动,以及即将举办婚礼的消息,不过不一样的地方是,他们并没有一起开记者会,少泽单独开了一个记者会,昭告天下他并不会与Dara联姻。
不过他爸说的很清楚,他会想尽办法让他娶赵妤芬..
如果我不退出这段感情,他是不是会被我们夹在中间?
是不是会很为难?
为什麽我现在也感到很为难?
他明明就是爱我的..我现在要为了他,不让他为难,而离开他吗?
「喻琪,你好好休息嘛,你一直恍神,这样有点可怕..」齐育帆抢过我手中的遥控器,硬把我压回床上。
「我不会累阿..」
「你的脸色很差啊,我不管,你先休息。」
「…好啦,那你出去。」
「不要!我要盯着你睡着才行!」
翻了个白眼我转过身背对着他,有些事情在决定的当下,不要被动摇比较好。
我不能利用齐育帆对我的感情,他表现得很明白,只要是我提的,他一定会办到,甚至我没有提他就会开始帮我。
但唯一的办法只有这个了,我若要退一步,就只有齐育帆了。
「育帆..」凭藉着薄弱的方向感,我在他家厨房找到他,看见他正忙碌地张罗着晚餐。
「咦?你怎麽跑下来了?我不是要你好好地待在楼上休息吗?」他放下锅铲,皱着眉头,长手一推就想把我推回楼梯上,「你快点再去休息,等一下晚餐好了我会端上去给你吃,快。」
我听着他的叨叨絮絮,不住笑了出来。
「喂,你有没有听到啦,不要再笑了。」他轻轻敲了我的头一下。
「我休息够了,真的,我是有点事情想跟你说。」
「..好吧,那你去餐桌那边等我一下下,我去把菜装盘。」
我依言坐到他指的地方,依旧看着他忙碌的背影。
「来,医生说你感冒,要吃清淡些,我都少油少盐做的喔。」一坐下,他便开始夹一堆菜进我的碗里。
我愣愣地看着他,好久没有这种两个人一起在餐桌上吃饭的感觉了,苦涩的笑了下,我向他道谢。
他笑着点了点头,便开始开开心心的吃起饭,不过最後发现我的注目礼,还是放下了筷子,「胃口不好吗?」
直到他的手在我面前晃了几下我才知道原来我看着他又恍神了。
「没有。」
「….你最近好反常。」他轻轻扬起嘴角,「发生什麽事情了吗?」
「..这样你也能发现?」
「你知道的,有时候太爱一个人,眼睛都只看得见那个人了。」他托着下颚,看着我,我故意闪躲他的视线,不想看见他眼底藏的哀伤。
「你..」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讲得太白,可是喻琪,只有这样你才会正视我的感情,不是吗?」
「育帆..」我愧疚的抬起头,看见他那状似灿烂,其实很勉强的嘴角。
「我知道依你的个性你是绝对,不会理我追求的,所以我从来也没有要你的答案。」他轻轻抓住我的手,「只要你像以前一样的快乐就好。」
「到底为什麽我们每次讲个话就要扯到这..」惨澹的笑容显现了我们两个的疲倦,我们谁都知道我们都再逞强,一个明明爱着,却还是不紧紧抓住,另一个明明不该爱,却还是一点一点地陷入柔情的沼泽中。
他一愣,便放开我的手,自顾的笑了起来,「对耶,好啦,你刚刚说要跟我说的事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