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死神白一][原背景]涉江(完結) — 篇二十二•交心

篇二十二•交心

“如果一护想用这个来拒绝我的话,那你就想错了!”

出乎意料地,白色羽织的死神骤然沉下脸爆出了这麽一句。

一护愣在了当场,“哈啊?”

男子很快地接着说了下去,远比平时来得急促的语速甚至显得咄咄逼人,“你是死神也好,人类也好,虚也好,都无所谓,我所知晓的,我所认识的,就是黑崎一护,就是你,就在此处——就算戴上虚的面具又怎样?你的心不会改变吧?既然心未曾改变,那麽,你还是你,我又为何要改变对你的心意?!”

“白、白哉?”

分明是严厉到近似训斥的口吻,一护却恍惚又真切地听见了胸口有花朵盛开的声音。

完了……这次是真的完蛋了!绝对会被这个家伙吃得死死的了!

明明是个霸道得要命告白了就不给人考虑时间硬上的恶劣家伙,却能说出这麽直指人心的话,叫人怎麽受得了啊!

但是无限的欢喜占据了全身的每一根血管。

——白哉他爱的,是我的心。

他说即使我是虚,也无所谓。

“笨蛋!”

从椅子上起身,男子蹲在了一护的面前,握住了他的双手微微仰着头凝视着他,“但是我很高兴。”

一护发出细微的迷惑的声音。

男子在他的视野中微微地笑了。

清美皎洁,坦荡阔朗,如玉树当庭,如明月行空。

即使姿态谦卑,却依然满蕴不染微尘的骄傲。

叫人心头为甜蜜又疼痛的恍惚所浸润。

“一护,你爱上我了!”甚至不是问句,而直接肯定。

“呃……”

太过一针见血的发言,一护脸上顿时一阵滚烫,无所遁形地窘迫攫住了他,让他在欢喜中又为强烈的羞涩所扰,不由得偏侧过脸,以躲开那炙热到快要将脸烫坏的视线,“少自以为是了。”

“真不坦率!”

白哉微笑着抱怨,“会纠结我爱不爱你的问题,甚至因为这份纠结而输掉——一护,还有什麽比这更好的证据?”

“我……我才不是因为你输掉呢!”少年结结巴巴涨红了脸,但他的反驳有多麽软弱,白哉清楚,他自己应该更清楚。

“一护,你是知道形势的,即将面对的战斗有多麽艰苦,你比谁都清楚——这样的你,完全不该有任何犹豫,而应早早跨出那一步,获取更强的力量才对,顾虑着身份的改变,顾虑着不再是死神的原因只有一个——你担心我的看法。”

少年的脸在白哉的阐述中越来越红,绯艳如霞,而一双清澈直率的眼也左躲右闪,就是不肯跟白哉的对视,嫣红的唇张合了两下,似是想要反驳,却呐呐地说不出有理有据的话来——这模样实在是可爱极了,不啻默认的态度让人心脏都欢喜得要炸开了。

手掌不由得抚上了那高热的脸颊,热度熨烫着掌心,更连接到心脏,令那里火热愈甚,“你担心着我会因为你成为异类而不再爱你,你承受不了这样的结果——一护,你爱我,你在乎我,你已经无法失去我,我说得对吗?”

“对啦对啦!自恋的混蛋!”实在受不了这家伙步步紧逼地将事实揭开并且迫自己承认的洋洋得意的笑脸了,一护一爪子按在了靠得越来越近的俊容之上,“你给我差不多一点!”

“什麽叫差不多一点?一护,既然承认了,不敢说出来麽?”

“可恶!”这麽咄咄逼人是要怎样!一护忿忿抬起眼瞪过去,但映入眼帘地就是在欢喜中笑得容光焕发的夺人丽色,这个人的容色中总有一份清冷,然而此刻清冷被那过於浓烈的喜悦冲淡了,而骤然热烈浓艳起来,实在是……漂亮得动人心魄!

让人几乎要在那照人的容光中屏住呼吸。

“嗯?说呀!”额头抵住了额头,男子捧住了一护的脸不让逃避,吐息出的气流中,清冽的桔梗芬芳和着厚重的成年男性的气息扑入嗅觉。

昏眩。

应该高兴啊,担忧的事情,踌躇的事情,在白哉毫无犹疑的爱意面前,毫无容身之处——高兴得浑身都要飘起来了。

为什麽不承认?还在不甘心吗?不……再不会了,因为时局只会越来越险恶,每天都有可能再见不到不久之前还在微笑招呼的人,既然明白了自己的心,为何不好好珍惜呢?每一刻,每一分,每一秒!

心下一热,一护也双手捧住了男子的脸颊,嘴唇没头没脑就撞了上去。

男子眼睛倏地一亮,反应迅捷地调整了角度,四瓣唇顿时贴合在了一起。

柔软,厚实,馨香,浓烈的醇厚的气息迅速沁入知觉,麻痹了脑髓而激起甘美的电流。

嘴唇为那灼热所熨烫,感觉血气全然涌到了连接的所在,而每一颗细胞都饱满着活跃起来。

一护发出细碎的叹息。

不知不觉竟然已是如此的依恋。

身体迅速地火热。

下腹被勾起近似焦灼的疼痛。

男子的唇有力地啜吸着,将电流一波波渲染而上,身体发麻,发热,而手指尖像是被细密的针刺中一般,麻痹而疼痛。

四天三夜,那无休无尽一般的爱欲缠绵,被他在自己身体深处种下了一把锁,隐秘精巧,唯有触及到他,那把锁才会打开了,释放出熟悉而难耐的火热爱欲。

只有白哉。

“嗯……嗯嗯……”

发麻的指尖揪住了男子的衣襟,不知不觉被抱着坐在了男子的腿上,而整个地依偎进他的怀里,男子在一护的迷乱中稍微退开了一点,含糊的音色灌入耳鼓,“一护,嘴……张开……”

“唔……”眼睑垂敛下来,似是不堪那并不过於明亮的灯光的刺激,一护颤抖着,没有反抗地开启了嘴唇,灵活炙热的舌立即寻隙钻入,在敏感的齿龈上来回盘绕了几圈,就挑开齿列长驱而入。

白哉的气息,白哉的热度,白哉的唇舌,因为熟悉,而无法竖起丝毫的抗拒防备,直接侵入到呼吸的深处。

一护腰身一软,身体绵绵地贴合上去,双手也要求着更加亲密地环上了恋人的颈项。

“一护……”在唇间模糊地呼唤着——整个人都被他噙在唇间,无限爱怜的感觉。

“白哉……”

一护用力拥紧了他。

拥抱甜蜜得叫人失魂,慰藉了全身直到灵魂。

才知道已经这麽想念,想念到浑身发痛,只有白哉的拥抱可以缓解的地步。

思念被抚慰的叹息在空气中盘旋回荡,而濡湿的唇舌摩擦声越来越响亮,大量的津液分泌出来,在口腔中被男子的舌头搅拌着,变得浓稠而甜蜜,舌头没有躲避,在灵舌缠绕上来的时候,一护为那交缠而生的电流所激,浑身都颤抖不已。

男子的舌激动地绞紧了他。

如此甜蜜,如此缠绵,如此亲昵。

不仅仅是唇舌交缠,仿佛心灵也连接在了一起,不停诉说着,我是如此的思念你,如此的爱你,如此的……渴望着你……

於是心魂融化在这热烈的呢喃深处。

“哈……哈……”

喘不过气来的时候男子才放开了他。

“一护……”

视野朦胧一片,只有那玉质的白皙容颜焕发着令人心动神摇的容光。

“如果……呼……如果对於少年时代的白哉,是朋友的喜欢,非常喜欢,那麽对於现在的白哉,我的心情……就已经复杂到无法定义。”

一护将脸贴在了那俊俏过头的颊上,“宁肯被白哉做过分的事情也不愿意失去白哉的时候,我其实是明白的……白哉对於我的意义,跟任何人都不一样……”

“拐弯抹角!”

听得又是高兴又是心焦的白哉亲昵地骂了一句,“直接说爱我就好了。”

少年垂下眼帘,“或许……我对白哉的心情,没有白哉对我的来得深,来得坚定,但我……不想失去白哉,今天之前或许还有几分不甘心,但现在已经不会了,我想珍惜白哉,珍惜你对我的心意,我……我爱你!不是朋友的喜欢,而是恋爱的心情!”

仿佛完成了艰难无比的任务一般,将我爱你三字出口的少年如释重负地吁了一口气,抬起眼帘直视着白哉,琉璃色的瞳仁再不复之前令人心疼的黯淡,而恢复了白哉最爱的明亮透彻的神采,“我想跟白哉在一起,相互信任,并肩作战,我的心,我的背後,都交给你,而你的心,你的背後,则由我来守护!”

“一护!”

白哉猛地将少年压入怀中,紧得要嵌入骨骼的力道,“你知道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多久吗?”

“一百年吧……”

少年微笑着皱了皱鼻子,“一百年前还说,就算我肯侍寝你也不要呢!哼!食言而肥!”

“一护还记得啊!”

那年少时欢乐的笑闹,心无尘垢,纯粹而澄澈的心情确实美好,但两情相悦的知心喜悦,却更是胜却世间无数。

此刻,甜蜜满心,幸福入怀。

白哉摸了摸少年的发丝,“如果当初我说愿意呢?”

“啊啊……那我就……扑倒你!”少年嘿嘿笑着,“那时候我实力比较强,比较成熟,而且我还比白哉高!”

“很可惜,一护没机会了!”

大猫一般的小家伙还想扑倒自己?一护是没看出贵族少爷的本质吧,就算那时候自己性情比现在要来得单纯,但过盛的骄傲也不会让自己被这只爱撒娇的猫扑倒啊!

白哉捏了捏活泼起来的小恋人的鼻子,“你知道那时候我多少岁了吗?”

“多少岁?十五六吧?”

“所以一护把我当同龄人?”白哉莞尔,“起码是你的四倍。”

“啊啊啊是老爷爷了!”

夸张而不敬的叫法立即被新出炉的霸道恋人用吻封住了。

这次还惩罚性地加长了时间,激烈得让一护都快断气了还不肯放!

“白哉真是的……就……开个玩笑……”

一护喘息着,靠在了男子的胸膛里,倾听着他有力急促的心跳,“白哉……你来了,我很高兴。”

“当然要来。”

“就算我还在拖拉?”

“再拖拉,就会忍不住过来找你了。”

“找我,然後呢?”

“然後嘛,自然是上门吃掉不乖的家伙!”

“哈哈哈……如果乖呢?”

“那和平地吃掉!”

“总之你就是要吃掉就对了!”

“一护真了解我……”

男子压低了声音,刻意低沉地摩挲出暧昧的因数,“那麽……一护给不给我吃呢?”

“你……你这麽问……”

羞涩地将脸埋入了恋人怀里,其实在两度浓吻之後也情动的一护小小声地道,“我明天要去找假面军团啊……”

“帮你降服虚之力的人?”

“嗯,平子真子,还有拳西,日世里……”

“哦……百年前那件事情中离开了屍魂界的队长和副队长们。”白哉沉吟了片刻,“你完成面具化需要多久?”

“从前那一次,大概是六个小时。”

“足够了……我天明前就得回去,你休息够了再去。”

“……嗯。”

“一护……看着我……”

“白哉……”

抬起头,灼热的吻就毫不迟疑地覆盖下来,这一次,更加热烈,而带着强烈的性的挑逗之意,本就闷胀着热度的下腹立即就变得沉甸甸的了,胸口的蓓蕾也在一阵奇异的瘙痒中难耐地凝出焦灼热度。

热吻顺着下颌流连而下,濡湿的触感令一护低吟着仰起了下颌。

灯光中男子沉迷的表情令人心口火热。

一护展臂抱住了他,“白哉……嗯啊……”

“一护……很想你……每天,每夜……”

“我……啊哈……也……”

热吻滑到了颈子,男子一颗一颗解开了校服衬衫的纽扣,解开一颗就在裸露出来的肌肤上印下一个濡湿火热的吻,一护颤抖着舒展开了身体,只觉得紧身的长裤无比的束缚。

但即使是束缚,也是甜蜜的。

一护在被男子压到了小床上的时候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麽?”

男子在他胸前抬起眼来,鲜红的舌点触着硬挺起来的乳尖,夺目的红烧灼着视线,如此靡乱的画面。

“我……我是在想……”感觉到另一边的樱朵也落入了男子指间的捻弄,一护喘息着挺起了胸膛,为那酥麻感诱惑着想要更多,更重的折磨,“如果……我们这样,如果被看到了……一般人不是看不见死神嘛,那不就像是……嗯啊……鬼压床?”一边说还一边想像着而噗嗤噗嗤地笑出声来。

“鬼压床?”

这破坏气氛的小东西,白哉低哼一声哼着整个地覆盖上去,“莫非一护期待我用义骸做?”

“义、义骸?!”少年愕然瞪圆了眼,“那种功能也有?”

一脸“这也太过丧心病狂”的惊愕逗笑了白哉,“一护的基础知识果然很缺乏……要试试麽?”

“不用了不用了,还是继续鬼压床吧!”少年一副“你千万不要那麽丧失我会乖乖躺平的”表情。

“哈哈哈……”怎麽能这麽可爱呢!白哉忍笑不住地趴在了少年身上,“一护……太可爱了!”

“喂你说男人可爱什麽的……”虚张声势的抗议,果然就跟猫咪扬起肉肉的小爪子一模一样啊!

“噢,抱歉……男人的这里也起来了呢……”

直奔重点地一把扣住少年紧身长裤下顶起来的小东西,只要手掌稍微挪动着挤压一下,少年面上就会闪现出难以忍耐的动情红晕,勾画着形状,轻轻按压,来回抚摸,让那小东西更加坚硬却始终不解开束缚,白哉直到少年摇晃着腰肢哼哼出来,“白哉……嗯啊……难受……”才挑眉笑道,“这里……想要被碰了?”

“啊……想……想啊……”呻吟着,甜蜜而羞涩地承认欲求,这样的一护,一定要踏踏实实仔仔细细地吃掉才对!

饥肠辘辘的贵族在肚子里飞快计画着完美用餐步骤。

“这些天,有没有想着我自己碰过?”手掌一个旋转,细致白皙的腰立即在衬衫上方细细浮动着,敏感妖娆的姿态令白哉下腹一瞬间就纠结如铁。

“才……才没有……”

“那可真难得……”在少年低低的惊呼声中解开了裤头纽扣,又花了点时间拉开了拉链,将长裤连着白色的平脚内裤一齐扯下,精神奕奕的小东西顿时跳了出来,粉色的伞端,白洁的膜衣,还有那为渗出的细汗而丝丝粘住了下腹皮肤的橘色毛发,白哉从喉咙里发出低笑,“这里……可精神得很呢!”

“讨厌……啊……白哉,关灯……”

“不行!”

将遮蔽完全扯下,裸露出两条紧实有力的长腿,白哉兴致盎然地将少年双膝推高压向两边,大大敞开的身体毫无私密可言,无论是挺翘的茎芽,还是股间粉色的花蕾,都暴露在了侵略性的视线之下,少年羞地抬起手背捂住了脸,“可恶……你别……别只是看啊!”

“这里……迫不及待了麽?”

轻佻地伸指弹了一下活泼泼在视野中抽搐了几下而更形挺翘的小东西,“明明这里也很可爱……”

“胡、胡说!”说男人的武器可爱什麽的,是可忍孰不可忍!一护抬起头来,“凶狠”地瞪视过来,只是两人的视线之间还矗立着渴求疼爱的小东西,瞪视的视线於是也情色地叫人不堪面对了——少年窘得耳根和颈子都涨红了。

“这样……喜欢麽?”

在少年想要躲避又不甘心移开而显得弱势的视线中,白哉缓缓地俯下身体。

过程应该很短暂,在时间流逝骤然凝滞了的感知中,却漫长得惊人。

交错的视线,躁动的血流,猛烈的心跳,和越来越浓郁的爱欲色香……

薄红的唇靠近挺翘茎芽的瞬间,少年早已为异色的想像而粗重了呼吸,额头泛起银色的晶亮。

“白……白哉你不会是……要……”

“这样……”

在那小东西上面亲了一口。

少年细致的宛如流水般的腰立即激烈一个弹跳,“啊……白哉……白哉……”

焦躁满溢的呼唤声中,小小的精孔翕张着,点点晶莹溢出,“白哉……”

“要我麽?”

“啊哈……我……我要……要的……”

恋人柔软的恳求声是世上最强有力的武器,给他快乐的欲望远比下腹灼烧的闷涨来得猛烈也来得重要,白哉顿时毫不犹豫地俯首,张开嘴将那粉色的小东西吞含了进去,努力取悦经历了漫长的思念和等待,才终於能够拥入怀中的这个少年。

“咿啊……唔……”

爆发出一声惊悸地低呼,少年瞬即惊觉地捂住了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呻吟,然而他能做的也仅止於此了,上身无力地倒了回去,在火热被湿腻包裹的触感中,他断断续续泄露出连神魂都迷失殆尽的惊喘,呻吟,扭动着腰肢沉醉在白哉给予的极乐之下。

如果您喜欢,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