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十八•欢情
“啊哈……啊啊……”
这是……白哉的怀抱……
不同于年少共眠时体验到的清瘦单薄，这个怀抱厚实而充满着成熟男人才有的迫力，将一护紧紧碾压着嵌入，不能呼吸一般，而感觉到了，被完全包覆住再也无法挣脱的，如此真实的错觉。
汗水洒落在脸上身上，将肌肤粘腻着，似要粘合着再不分离。
那一瞬间，奇妙的安心不可自制地侵袭了心脏——如果能够再不要分离，再不要让你感受到曾经的痛苦，一直在一起，是不是，很好很好的事情？
但是这家伙……霸王硬上弓……
一护摇着头，无法从混乱成一团的思绪中整理出一个结论。
然而快乐不知何时已然降临。
痛楚还在，却变成了混杂着麻痹的火辣感，就在这一片混沌的感官之海中，快乐的芽冉冉而生。
每当那巨大的粗粝的火热撕扯着娇嫩的内里坚定贯穿到最深，身体深处就炸开不知名的雪白的火花，将思维横扫成一片空白。
火热的柱体充塞着内部，不留一丝空隙，并且还在不住扩张着地盘。
一次又一次，往更深的所在顶撞，快要顶到……心脏，在那里留下灼痛的烙印。
桔梗的香气，本该清雅淡然的香气变得无比的妖娆，在热度的薰蒸之下，充塞了每一个空间——体内，体外，无处不在。
萦绕的是白哉的气息。
覆盖的是白哉的身体。
进入的是白哉的欲望。
被这麽不留余地地侵犯，将意志，乃至意识，都要粉碎殆尽了……
占据了一切的唯有这个人的存在，强烈无比，排斥一切。
白哉……白哉……白哉……
快乐吗？那脱序的，火热的，流窜在血管，在肌肤深层，在内脏深处的甜美，是快乐吧？
要将娇嫩惊怯的内里撕碎一般，却爆发出如此激烈的快乐——甚至生出坏掉也没关系的放纵意绪。
销魂的蚀骨的疼痛飞快流窜到下腹，在那里沉甸甸地鼓胀起来。
被男子放开，却依然挺翘的茎芽在身体的晃动间不住摩擦着男子精壮的下腹，也是融化般的酥疼。
一口一口，火热的沉重的喘息喷吐在脸上，颈间，肌肤都要融化在那迷乱的热流之下，“一护……真好……太棒了……里面……都湿透了……”
“嗯啊……闭嘴……”面红耳赤地斥责着，身体却被端着一张正人君子脸的人吐出的下流话刺激得狠狠一紧，不知廉耻地咬紧了男人的雄壮，令他立即迸出欢愉的闷喘，霞色漫布的丽容上，眉间泛起欢愉和难耐交织的皱褶，“唔……明明，更有感觉了，是喜欢听才对……一护真是不坦率……”
“谁……谁会……呜呜……”
男子狡猾地摇晃着猎豹般劲健的腰，带动火热撞击四壁，那搅拌的力道，令一护颤抖着弓起了腰肢，仿佛迎合着，要将火热吞入得更深，“腰都扭起来了……是在邀请我吧？”
“啊哈……啊啊……我说闭……呜呜………”
羞愤交加的面容，欲望的酡红凝结在眼角腮颊，即使意志不允许，身体却已经在热烈迎合，柔嫩湿腻的粘膜毫无自觉地吸吮拉扯着，要将抽送的欲望引诱到更深处，却给人无论如何用力，也到不了尽头的错觉。
初次尝到肉体的快乐，不知所措的身体和精神完全无法抵抗。
在白纸般纯净的身体内洒下欲望的浓墨重彩，再也无法抹去。
能够这般肆意侵犯太阳般的少年，简直……快乐到明天就要死去都无所谓。
“啊啊……慢……慢一点啊……”
越来越用力，越来越深入，越来越沉重，知晓痛楚不再，白哉肆意而浓重的冲撞着，获取泉涌般叫人发狂的愉悦，少年在他急促到不给宽赦余地的侵犯下上气不接下气地弓起腰身，柔软的背部翻腾着，受不住地拉扯着细致的颈骨，“拜托……”
眼角一点一点溢出晶莹，混沌而柔和的颜色映入眼底，在脑髓深处泛滥开无边际的灿烂。
这孩子，真的能够轻易勾出人的黑暗面——想要将这样可爱的人囚禁在只有自己的地方，牢牢锁住，任何人都不能看到。
蓦地火热掠过深处的一点。
少年纤细却精悍的身体猛地一弹，那一瞬间，白哉清楚看到了，他面上呼吸都要断绝的惊悸，“呀啊啊啊啊……”
内部仿佛浸透了蜂蜜一般，甜蜜无比地绞紧，气绝般的甘美。
找到了！
“怎麽了？”明知故问，白哉挺动着腰，刻意再度顶撞到了那一点。
“啊啊……啊啊……”
反应依然激烈无比，内部一刹那就溢出了大量湿润，润滑了抽送更使得抽送间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淫乱极了，少年摇晃着肩膀，身体颤抖着主动贴合上来，娇红的面颊磨蹭着白哉的下齶，“白哉……白哉……”急促呼唤的声音中含着焦躁，却微妙地柔软下来。
就仿佛……一瞬间被欲望的磨石强行抹去了尖锐的棱角一般，他的面容和表情散发出宝石般魅人的光艳。
美极了！
“一护想说什麽？”
感受着内部那致命的绞拧，白哉也紊乱了呼吸，猛地一个用力，深深挺入将绞紧的黏壁撞散，下一秒，那湿腻的内部却妖娆无比地贴合上来，死死纠缠着白哉，刻意不再去撞击那一点，白哉深入浅出地抽送着，享受少年终於被挖掘出来的热情。
“啊……啊哈……你……你知道的……”
明明都这样了，内部湿得一塌糊涂，粘腻在抽送间甚至被带出了不少，染湿了结合的所在更滚落下那洁白的大腿，却还苦苦凝着眉心，不肯吐露最真实的需求——真是可怜又可爱！
“一护不说，我可不知道呢！”
捧住紧绷的俏臀，白哉一下下抽送着，退出到要脱出的地步，然後奋力贯穿到最深，已经怎麽也不会痛了，少年的面上浮荡着欲望浓烈的欢愉和不满，淩乱而急促地喘息着，身体狂乱扭动着，似想要将火热引领到他渴求的地方，但白哉不可能让他这麽简单就如意，狡猾地避开了。
“你……你故意的……哈啊……”
控诉着，那双潋灩在欲望水色下的眸子涌溢出更多的淋漓。
纤细得媚人的腰肢妖娆舞动，宛如迎风的柳。
大口喘息，却完全无法纾解的郁躁已经主宰了这具年轻的身体，白哉浅浅在蕾口抽插着，似蝶戏花丛，蜂萦嫩蕊，不给他想要的放纵满足。
生平第一次为如此可怕的欲望所折磨，少年在几个回合之後终於忍不住啜泣出声。
“不要这样……呜……”
居然……会哭！
那泛着艳丽霞色的脸容哭泣出来的模样，令太过意外的白哉大脑一片空白。
无法想像，多少幻觉丛生的梦也无法虚拟出的少年在身下低泣的艳丽和脆弱，对比起那个骄傲强大的少年迎风而立的模样，实在是……击中了最深的欲望。
“一护？”
深吸口气，白哉强行忍耐着尽情驰骋的冲动，再度催迫。
“啊……啊啊……”湿沥不堪的蕾瓣被火热一分分撑开，浅浅穿刺厮磨，很舒服，却不够……压根就不够，明明是之前折磨得痛楚不堪的存在，此刻却成为了渴求无比的对象，一护摇晃着腰肢，即使是背部跟榻榻米的摩擦，也带来细微的快意，但所有的一切，只是杯水车薪，占据了脑海的，只有那越来越扩大的焦渴和空虚。
“啊……啊啊……白哉……要白哉……进来啊……”
受不住地哭喊出来，一护双腿紧紧勾住了男子的肩背，摇晃着腰身迎合穿刺的自己是如何淫乱已经无法顾及了，再不能得到火热的填充，一定会死的……“要白哉……啊啊……拜托……快啊……”
“一护居然会求我……真是太幸福了！”
男子薄红的唇泛起艳丽无比的笑容，火热的双瞳饥渴地一眨不眨地攫住一护，“那我就如一护所愿吧！”
火热一冲而入，将内壁撑开。
那摩擦的充填的满足，汹涌流窜到全身，乃至发丝。
重重地顶撞到那一点。
甜美无比的电流炸开，化作雪亮电弧照亮了欲望浓黑的天空。
“啊啊啊啊啊……”
翻仰着头颅，一护拱起了身体，去迎接那要将内脏穿透的穿刺，“啊啊……好棒……”
“真的……这麽棒吗？”
“嗯唔……白哉……啊哈……再……再……”
“真是贪心呢……”
男子扣住一护的大腿，将他的身体打开到极限，火热一下一下稳定有力地楔入，每一下都精准地蹂躏到渴望的那一点，那强劲有力的抽送仿佛要顶穿内壁一般，带来的快乐鼓胀在身体每一处，简直要将肉体的器皿涨破，泣不成声，却已经是满足到无法承受的快乐的哭音，“呀啊啊……拜托……呜……要……”
“一护，叫我的名字！叫啊！”
“白哉！白哉……白哉……啊啊啊…不行，就快……呀啊啊啊……快要……不行了……”淩乱地呼喊着，其实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的一护感受到了那岌岌可危的眩晕，狂乱地哭喊出来，“让我……让我……”
喘息浓浊，男子奋力挺动，“就快……嗯唔……我也……“
皱紧了眉，感受到少年体内越来越致密的碾压和痉挛，白哉知晓两人结合的初次高潮即将到来，再也不需要什麽技巧了，失却了节奏，失却了的控制，他发狂一般侵入那致密的甜美的身体，以要撕裂他一般的力道，”一起……一护……”
“嗯啊啊啊……白哉……呜……”
慌乱中，少年努力贴近了白哉，呼唤着他，依赖着他。
白哉的呼唤声中也不期然有了柔软的因数。
“一护……”
将少年绑缚的灵力绳索松开了，白哉抓住他的双臂拉向自己，“抱住我……”
“嗯啊……白哉……别停……”少年手臂环绕住他的颈子，身体簌簌颤抖着贴合，依恋的姿态，“就要……就要……”
“我们一起……”
“啊啊啊……就要……”
“我也……”
“呜啊啊啊啊啊啊——……………………”
“呃——”
交叠的惊呼和闷喘声中，白浊自抽搐的茎芽喷溅而出，染湿了两人的下腹，而白哉死死屏住了呼吸，为那那痉挛着卷裹住自己的黏壁而发狂。
绝顶的欢愉中，他疯狂地侵犯着怀中柔韧紧密的身体，将火热的郁躁，积年的思念，所有的爱意和欲望，全部化作实体喷溅入少年的体内。
一股，又一股。
“啊……”
紧绷的身体再度弹起，少年失神的瞳孔掠过细密的纹理，仿佛风吹过水面的涟漪，“好、好烫……”
白哉不禁紧紧抱住了心爱的少年，“一护，你是我的了！”
喘息声此起彼伏。
少年愣愣地任白哉拥抱着，还沉浸在高潮的欢愉中回不过神来，而身体微微颤抖着。
抬手抚摩着那靡红满布的脸颊，白哉对高热的柔嫩爱不释手。
感觉实在是太好……
“一护……一护……”
一声声缠绵的低唤，一个个濡湿的怜爱的吻。
落在他的耳畔，腮颊。
柔情蜜意填满了心胸，再无寂寞和空虚侵袭。
少年急促吐息出芳甜的气流，跟白哉的呼吸交融着，麻痹了五脏六腑。
良久，终於无力瘫软在了怀中。
裹满了妖娆的细汗的身体是潮润的粉色，斑斑点点的吻痕满布其上，色情得耀花人的眼。
少年眨眨眼，眨去满满的水意，如梦初醒地泛起了浓烈的羞耻，“够……够了……”
他扭过脸去，躲避着白哉的吻。
眼神沉暗下来。
白哉很清楚一护的柔软和刚强。
他重情，所以愿意为重要的人付出甚至牺牲，却也骄傲坚强，固守着的自尊和独立绝不会因为一次情事带来的快乐就打破。
甚至，因为露出了可耻的模样，或许事後反而会加倍排斥。
但是没关系。
我会缠住你，死死地缠住，直到你愿意对我打开心扉。
抚摸着少年潮润的发丝，白哉叹息出来，“我很想你……一护，白天，黑夜，一年又一年，我始终无法放下对你的思念，但你不曾出现，无论如何寻找也……”
少年身体在怀中微微一颤。
“我甚至恐惧着，或许，被你和我改变了的这个过去，会衍生出的未来未必会有你的出现，如果是没有你的未来，即使大家都活下来了，对我又有什麽意义呢？一想到这一点，我恐慌不已，然而毫无办法，只能等待，期望着，你终究会有一天出现……”
“白哉……”
少年动容的脸转过来了，潮润的发丝下，那双灿若明星的眼终於正视着白哉，“来不及跟你道别，我很抱歉，时间突然到了，我也没办法……”
“没有关系。一开始很生气，但我明白你不是故意的。”
“我也想要告诉你我会回来这件事，但……不知怎麽的，就是说不出口。”
“我知道——一护重视我，留恋着跟我在一起的时光。”
“白哉……你这样强迫我，我很生气。”
“我知道……”
少年的眼神有了迷茫，“我一直把白哉当朋友……”
“但是，已经变成这样的你我，”动了动腰，带动火热在少年体内抽动了下，刺激得少年“啊”的一声低呼出来，恢复了一点的双颊立即涌上了一层红晕，羞赧得惹人怜爱，“不可能再是朋友。”
“可……可是……”
羞恼的神气中，少年皱紧了眉，吞吐了两下还是叫了出来，“总之你先出来啦！”
“不要！”白哉非常斩钉截铁地拒绝。
气恼更甚，“你给我……呀……”
火热稍微抽退，然後一挺腰狠狠钉入了少年身体，就是这麽一点点摩擦，火热便再度膨胀起来，坚挺在少年体内将内径一点点撑开，白哉挑起眉，“又起来了啊……一护的体内，那麽热……那麽舒服，我舍不得停下！”
“混、混蛋！”感受到那份巨大的张力，一护胡乱撑住了男子的胸膛，却被那紧实肌理下流转的热度烫得脸上心头都发烧，“不要太过分了！”
“什麽叫过分？”俯身亲吻着一护的耳垂，男子呵吐着热气带来的麻痹感令一护足趾都蜷缩起来，“一护刚才不也很舒服？还哭着求我快点呢！”
“我说你……呀……”
“既然一护不肯接受现实，我就继续让一护体会好了！”
一个翻身，男子再度压住了一护，拉高了他的腿就挺动着身体掀开了下一波情潮。
毫无痛楚，火热将内壁撑开顶弄，带来的是毒药般强烈酥麻的快乐，内壁毫无矜持可言的缠绕上去，紧紧缚住侵略者，在巨硕毫不收敛力道的抽插下发出欢愉无限的叹息。
“啊……啊啊……混蛋……”
恼人的甜腻吟喘逸出嘴唇，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了，而为男子所拥有，随着他的每一个刺激翻腾起舞。
“混蛋要吻你了……”薄红的唇覆盖上来。
嘴唇也落入了甜蜜的主宰。
“一护……一护……”
呼唤名字的声音在脑海深处回环，震荡着摇摇欲坠的意志。
快乐麻痹了每一根神经。
一护摇着头，困顿地在越来越频密的贯穿下弓身迎合上去，迷失在了欲望的漩涡深处。
执拗的眼捕捉着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丝反应。
投降於肉体的快乐是可鄙的。
但一护从不知道这原始的欲求会浓烈到这种地步，悍然击碎了他十几年来所有的认知和观念，以莫可沛御的姿态降临。
於是再无法计较，无暇自责，只能随着男子的挑逗起舞，而沉溺在欲望的深海里，随波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