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死神白一]短篇集(现代都市) — [葛一]獵物(上)

因为葛一只有三个短篇,所以就扔这里啦

猎物

(上)

萱发的少年低垂着眼帘,强迫自己不去在意身边蓝发男人不断投注在自己身上的,意味不明却让他极度不安的目光。

他们是敌人,这是唯一确定的!所以,决不可以让他看出你的弱点,他提醒着自己。

但是,处处受制的感觉实在让他窒闷到极点。

黑崎组的少主跟虚夜集团的大将同坐在一辆车子里的情形着实诡异──道上的人都知道,这两个组织的斗争和仇怨已经不是一句两句话可以说清楚的了,而且,自从高中以来就开始辅佐父亲的少年跟蓝发男人之间的大大小小交锋的次数也算不清,从一开始的溃不成军到逐渐可以平分秋色,他知道自己惊人的成长速度让这个堪称头号大敌的男人焦躁与日俱增,应该……很想把自己置於死地吧?

那,为什麽会在首领蓝染亲自出手策划的行动中,及时截住即将踏入陷阱的自己呢?就连自己传讯通知其他人撤退也未不加过问。

做得再如何不着痕迹,对蓝染的背叛也终究是不容更改的事实!即使是再如何得力的手下,身为上位者也绝不可能容忍的。

但是,不管怎样,自己欠了他一次。

尽量让自己的心跳平稳,一护握紧了掌中小巧的薄刃──只要抓住时机对准颈动脉一挥,这个人的性命就是他的了。

却终究还是没有出手。

紊乱的思绪中,车子滑进了黑暗的车库中,静止了下来。

车灯关上,身周一片浓郁的墨色。只有叼在男人嘴里的烟闪烁着一点暗红的光。

“下来!”

“这里是哪里?”

没有回答。

并不合拍的脚步声停了下来。

同样黑暗的走廊,走廊尽头的门,钥匙插进锁孔旋转的声音,门开的声音,在一片凝固般的沈寂中,一切细微的声响都清晰得让人心跳。

当过於明亮的灯光将遮盖一切的黑暗驱散的时候,所有积蓄的不安和疑惑立即无所遁形。

来不及打量室内的一切,因为那个充满了张扬的力量的背影转过来了。

好近!

男人咧开嘴狠笑的样子很嗜血,像一头独自在荒野中狩猎的野兽,此刻却多了一份戏谑嘲讽的味道,“我没看错吧?你在紧张?嗯?一.护?”

唤出少年名字的时候,语尾有微微的上扬,同时身後的门在男人伸过来的手掌下“砰”地一声合上,少年发现自己被困在了门板和男人之间。

逼近的冰蓝色瞳仁明明是极冷的色调,却无时无刻地在眼前猎猎燃烧。

痛楚的火焰。

竭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出现哪怕些许的不稳,一护开口,“为什麽?”

为什麽救我?为什麽把我带到这里来?为什麽……要用这样的眼光看我?

“哼!”不屑於解释,男人拿下嘴里的烟用指头捻熄,往旁边一丢使之准确地落进废物篓中,然後闪电般地一把钳制住少年尚嫌纤细的手腕,过大的力道使得握紧的拳头不得不吃痛地松了开来,一抹寒锋於无声无息间坠落脚边,“刚才怎麽不出手?你不想要我的命吗?至少……有三次机会吧?”

倔强地抿了抿嘴唇,少年无视手腕上几欲折断的痛楚,“我先问你的。”

“罗嗦!老子不需要向你解释什麽,想做就做了,怎麽?有意见?!”男人瞪起眼睛的样子很凶,而且横蛮,看了就忍不住有气!

一护寸步不让地回瞪,“我不想欠你!”

“哦?”玩味地笑了,眉毛高高挑起,“这麽说你想还情喽?那正好,我就告诉你我要什麽吧。”

刺鼻的烟味扑鼻而来,一护不适地皱起了眉,微微躬身凑近的男人却露出恶作剧得逞般的表情,“如果我说我要你,你给不给?”

!!!!!!

色调温暖的琥珀色眸子急遽的挛缩,“什麽?”

“不懂吗?清纯的高中生……那就解释清楚一点好了,”一手将不断扭转着想要挣开的手腕压在肩侧,一手直接伸前,骨节分明的长指轻巧地勾住少年校服规整的领带结慢慢将之拉扯得松散开来,精致的锁骨线条若隐若现,露骨的打量让少年有衣物根本不能蔽体的错觉,“乖乖让我上到满意,你就不欠我的了。”

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欲望的眼神,一刹那间连神经纤维都颤抖了起来。

随即升腾而起的是冰凉的,被侮辱了尊严的强烈愤怒。

“开什麽玩笑!放开!”音质清扬的叱声中,眼中浓郁的暖色暴烈地炸裂了开来,一护右膝以迅雷般的速度顶向男人的小腹,但是反应极快的男人同时也提起了膝盖,同样坚硬的部位相撞,骨节相撞的清脆声响和两人的闷哼声中中,少年吞下了辄欲出口的痛吟,忍住膑骨欲碎的疼痛咬牙拳脚齐施,怒火下他的攻势一时间如暴风骤降,如海潮急涌,节奏却迹近於狂乱。

“切!”不悦地啐了一口,男人似险实准地将袭来的拳脚一一挡下,对少年手腕的钳制却如同铁箍一样不曾有须臾松懈,趋准时机的一个拉扯破坏了少年的平衡,豹子般冲前将两人的距离缩短到零,同时拳挟风雷,重重地击在了脆弱的横膈膜上。

“唔!”身躯凝固般一停,腹部传来胃肠翻搅痉挛的剧痛,一护只觉得眼前发黑,全身的力气都瞬间在这又狠又准的一击之下消散了一般,就连膝盖都支撑不住身体重量地软了下来,晃动的视野中,居高临下的冰蓝兽瞳得意地微眯,“近身格斗你还差了点儿,一护。”

身躯被粗鲁的提起再重重压在门板上的时候,暂时丧失了战斗力的一护艰难地从牙缝里迸出声音,“你是变态吗?葛力姆乔?连男人也想上?”

因疼痛而纠结的淡色眉毛修长而意外的细,渗出了细汗的额头沾着几绺艳色的发丝,微微泛出盈然水意却掩不住怒火的眸子明亮而有着莫名的脆弱感,苍白的薄唇被自己咬出来的血丝衬得异色的艳丽……少年本人根本就不会不知道吧,这个样子透出的是一种惑人心神的媚。

“又用这种样子看我了……真受不了……”低低一句咒駡般的自言自语後,倾覆而下的是弥漫着苦涩的烟草气息的吻──或者该称之为噬咬更为恰当──吞没了他接下来的谩駡,乾燥而灼烫的嘴唇,反复地在唇上摩擦,怎麽摇头也躲不开那放肆的追逐,领带被扯下缚住了强迫扭到背後的双腕,紧紧压挤过来的强健躯体,膝盖强硬地顶进了犹自不死心踢动着的腿间,因为身高差的原因,等於是分开双腿脚尖不能着地的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这种受制於人的势态让在情事上极端生疏的少年又是屈辱又是惊惶,脑袋里一团混乱,学过那麽多格斗术,却想不起来有哪一招是能用在这种情况之下的,更可怕的是,似乎不满足於单纯唇瓣间的摩挲,软韧的舌撬开嘴唇滑了进来,施加於下颌骨的力道一下加大到几乎将骨骼捏碎,紧咬着不肯松开的齿列终究有了那麽一丝空隙,舌头於是觑准机会深深地埋了进来。

喘不过气来的窒息在浓烈的索求里面,“唔……”这是什麽感觉?灼热,灼热到近乎痛楚,仿似被狂烈地火舌卷住焚烧,无论是唇舌疯狂而执意的纠缠,还是游走在肌肤上的掌心那毫不怜惜地揉捏,都带来火焚的感触,挣扎已经无力,身体内部在全面的接触摩擦中,升起了陌生的热度,里里外外,几乎要把人逼疯。

一护没有犹豫地用力咬了下去。

愤怒的闷哼声,但是男人没有因此松口,反而加大了钳制住下颌的力道使得口腔再也合不拢,带着血腥味道的舌悍然深入直到咽喉,暴烈,而浓郁,擒住退无可退的舌缠绕纠葛,来回反复地舔舐,正当眼前阵阵黑云飘过,舌根抽搐发麻的时候,男人骤然抬起了头,伸舌舔了舔唇角的血迹,“妈的,真是一只小野猫,比那些娘们够劲多了,老子忍不住了!”

大口喘气的少年尚且来不及领会其中的意思,身上已是一凉,钮扣四散,衬衫被迅速撕扯褪到了肘弯,然後是系着皮带的长裤,“不!不要!住手!我叫你住手!”意识到即将发生什麽,这一刻,恐怖超过了愤怒,少年再次拼命地挣扎起来。

“叫得就像个生嫩的小处女!真是第一次?”明显兴奋起来的男人快手快脚地将他的猎物剥光,手掌直奔重点地一把攫住沈睡在柔软毛发中的脆弱,熟稔地揉捏起来,“放心,老子会对你好一点,爽的时候记得要叫出来啊!”

“不……嗯……”一护惊慌地咬紧了牙关,隐私部位在一个敌对男人的手中充血挺立的事实让他红了眼睛,这种事情……怎麽可能泰然接受?但是身体的变化最真实,他不知道该如何控制,被亵玩着的部位迅速地升起了一把火,每一下捋卷,指腹扫过的感觉都催生出陌生而快意的电流,让他手足酥软,努力咬合的齿间也溢出令人羞耻欲绝的呻吟,面前的视野模糊了,逆光下只看得见男人翘高的唇角。

为什麽先前会犹豫呢?这该死的混蛋,杀一百次,不,一千次也不用觉得可惜!

“忍得很辛苦的样子,何必呢?那里……可是把我的手都弄湿了哦,”将粘腻的液体推抹开来,上下滑动的手掌突然一紧,“啊……”短促而情色的惊叫,“快要出来了吧……”

套弄的节奏加快了,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法,少年清澈的喉音再也阻挡不住地溢出,因为刻意的压抑而断断续续,反而更形诱人,手中的脆弱也越来越紧绷,男人低笑一声,俯下头颅轻轻咬住了剧烈起伏着的胸膛上嫩红的茱萸,“啊……”呻吟顿时拔高,几下吮吸少年就绷紧了细巧的腰肢,这麽敏感吗?掌心在最敏感的顶端催促般的摩转,并拢的四指几乎要嵌进充血的器官,终於在无可抑制的呻吟一下转为高亢的瞬间,一掌就可以折断的颈子狠狠地一仰,艳丽的薄唇仿似惊愕地张开,浓郁的眸子失却了焦距,那美妙的色泽仿佛逐渐晕开的染料,将眼前染成了一片明丽温暖的橘。

热液溅湿了掌心,催情的香气缓缓在空气中散溢开来。

熊熊欲火一下烧穿了天,再没有什麽,可以将之扑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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