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
黑崎一护开始後悔了。
他是为了某个人才选择这所大学,可是在如愿以偿和那个人更加接近之後,他亲眼看到的却是明里单身实则死会的自家恋人被全校85%以上的女生狂热崇拜并且爱慕的事实(虽然因为人体冷气机的缘故,她们只敢远远地对着他花痴),嗯,还包括那些年轻未婚的女讲师。
无论何时都举止优雅态度严谨气质尊贵气势逼人玉树临风飘逸出尘眉目如画……(形容词简直用不完)的某人,只要是他走过的地方,身後必然会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和无数桃色的星星。
啐,都是一群只看外表的白痴!呃……好吧,他承认自己也是被那家伙的外表迷惑的人之一,严重迷惑并且至今没有清醒的趋势。
他想如果那些花痴们知道她们的偶像被他这个疑似不良少年的家伙在高中时代就拿下了,他的下场一定不是一般的悲惨!
“黑崎同学,请你回答刚才的问题。”
冷静无波的声音,一本正经的态度,完全铁面无私认真教学的好教授一位。
只有一护知道对方的本质有多麽的黑。
拿死光瞪什麽瞪啊,不就是上课时候开开小差麽?
这也是一护郁闷的内容之一:什麽恋人啊,简直比监工头还恐怖,人家上大学了都大呼自由万岁,结果他倒好,平白多了道枷锁!而且还是钛铬合金造的!
“我不知道。”某人懒洋洋地站起来磨蹭了半天才开口,态度那叫一个大无畏,周围的好哥儿们都不由为他捏了把冷汗——这小子有种!连朽木教授的课也敢开小差,还开得如此嚣张!
“下课後到办公室找我!”
乌黝黝的森冷凤眼盯了他整整五秒钟,盯得那副懒洋洋的作态差点破功,朽木教授硬梆梆地甩下一句话,开始讲解下一个案例。
混蛋,这已经是周末下午的最後一节课,要不是慑于你朽木教授的恐怖名气,人只怕早就跑光了,下课铃一响,大家肯定都跑得比兔子还快,本来还约好了人一起去打球然後敲某人竹杠吃顿好料的……这下全泡汤了……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放下手中的书卷,只是简单白衬衫西装长裤,却显出一份难以言喻的儒雅隽秀的男子抬头,清黑的修眉挑起,不像课堂上那麽严肃冷硬,多了几分放松,甚至带着些许的调侃和邪气,散发出十足十成熟男子的魅力。
再次看呆了眼的一护暗骂自己不争气,怎麽在一起这麽久了却还没产生抗体呢?每次都中招!
“朽木教授召见,我怎麽敢不来?”大大咧咧地走进了宽敞的办公室,在男子书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有什麽事?”
“你在我的课上开小差。”舒服地靠在了椅背上,男子十指交叉放在身前,好整以暇地开口。
“所以?”
“所以,过来!”
切,又不是小狗,招招手我就得过去?太没有尊严了!一护甩了个卫生球过去,“好好坐着说话不行麽?”
“今天又在闹什麽别扭?”
一句话一护几乎跳起,大声反驳,“我哪有闹别扭?”
“不是吗?”修长白皙宛如艺术品的手指若有所思地敲着桌面,“上课不好好听课,回答问题时故意做出那种态度,不是闹别扭是什麽?”
“我没有。”矢口否认,一护别过头去,避开对方似乎可以刺穿他的目光,突然叹了口气,“我有点後悔考这所大学了。”
这是真心话,心情过多的起伏让人觉得很累,更不喜欢这样因为一些无谓的原因患得患失的自己。
其实说得没错,确实是在闹别扭,明明不是恋人的错,却……
风轻轻地吹拂着薄纱的窗帘,下午西斜的太阳快要失却了温度,透过落地窗的玻璃和纱帘在地面印上了斑斓的图案,不停地变幻。
“一护。”
觉察出男子声音中的异样,一护讶然转头,却在转头的一瞬间近距离地对上了那双深邃如子夜星空的眼,钳制住下颌的手指用力得令肌肤生疼,似乎已经嵌进了骨骼,就那麽被拽起拉近,不由分说地吻住。
嘴唇火热地熨帖,强硬的,激烈的,碾压着柔嫩的唇瓣,感觉不到接吻带来的迷醉而是火焚样的痛楚,一护想要退开後脑勺却被扣住,手指插进了发丝绞拧着不让离去,而唇上的碾压变成了舔噬,灵巧的舌勾画着唇瓣的形状,然後挤进唇瓣的间隙挑拨着脆弱的齿关。
身体不得不尽力前倾,双手按在了桌面上支撑住身体,掌心延展开木质的细腻纹理和淡淡凉意,恋人的做法让一护有些恼怒,无论是一针见血的剖析还是不由分说的强吻,难道就没有别的方式了麽?
感觉到齿龈被舌尖掠过时一阵传遍了全身的酥麻,以及那种从身体内部升起的软弱和甜蜜,一护一颤,几乎要忍耐不住从咽喉深处发出的声音,但是天马行空的脑子却突然醒悟起一个事实:门没有关!
要是被人看见就死定了,还能在这个学校混麽?一定会被那群恐怖的女人撕碎了!一护连忙伸手去推那个似乎吻得很是沉醉的家伙,不过似乎年轻男孩子和成年男子的力量是不能比的,他的挣扎蚂蚁撼树一般根本没有丝毫的所用,感觉到腰肢被勾住往上拉扯,大有双脚离地的趋势,一护急了。
就算是好吃的草莓,逼急了也会硌牙的。
“唔……”吃痛地松开了一护,嘴唇带着一抹艳丽的红的男子恼怒地低喝,“一护!”
回头再安抚你吧,首要任务是关门啊关门!不肯承认有点害怕动口咬了全校女生心中的偶像朽木教授的严重後果,一护拔腿就往门口奔去。
办公室的门蓦地在自己眼前风一般地关上,发出震耳欲聋的撞击声,一护一呆,随即感到一股大力攫住了他的肩膀,将他狠狠地按在了门板上。
背部撞击门板,疼疼攀沿而上,喘不过气来!
“一护,你後悔的,到底是考进这所大学,还是跟我在一起?”
?
“我不许……”
再次倾覆而下的吻,紧紧挤压过来的身体,就像是嵌入了坚硬的物质,更加的无路可逃,唇上肆虐的唇灼热而强硬,暴风骤雨一般地索取,不容反抗。
却在这样的狂暴中,感受到一丝深入骨髓的不安。
没有余暇去思考这份不安的来源,却能感觉到清冷恋人对於自己的热烈渴求以及那份再无法完美掩饰的焦虑,心情不知怎地就无限柔和了下来。
展臂扣住了男子的背,一护开启嘴唇接纳了闯进来的舌,并且主动地迎了上去。
立刻被热情无限地卷缠住,舌体相互摩擦,交缠,相濡以沫地在狭小的口腔里共舞,被引领着舔噬过每一寸颊齶,深入再深入,几乎到达咽喉,大量的唾液分泌出来,麻痹的电流从舌体漾开,仿佛无数的细针沿着脊椎穿刺,莫名的战栗。
紧贴的身体刻意地涌动着,衣衫摩擦的声音,一护的深吻的间隙里发出难耐的闷哼,和着唇舌交缠的水声,落在耳里令他羞耻不已。
身体的反应却是愈发的火热,在男子扯出别进了裤腰的T恤下摆直接抚上肌肤的时分,沿着敏感的腰线只是几下摩挲,一护就觉得腰腿都开始发软。
接收到他的反应,男子满意地放缓了攻势,深吻变得细腻诱哄,拉扯住几乎抽搐发麻的舌带入了自己的口中,轻轻地噬咬,徘徊在腰部的手掌得寸进尺地往上游移。
滚热的掌心在肌肤上烙下火线。
这样下去……会擦抢走火的啊……模糊地掠过这个念头,一护勉力隔着衣服抓住了男子的手,“唔……不…………”
松开了吻得发肿的嘴唇,火热的呼吸游移到了耳朵的下方,“不要?”那里是一护的敏感带,只是呼吸的喷吐,就觉得又痒,又麻,浑身肌肉忍不住绷紧,瑟缩起了肩膀,“白哉……啊……”
耳垂被咬住让他发出了低低的惊呼,随即因为意识到惊呼中的情色意味,脸颊和颈子上的红色顿时深了一层,羞赧得让人怜爱,男子心情顿时飞扬起来,舌尖在柔腴的耳垂上滑动,轻易就拨弄出一波可爱的颤抖,“一护,为什麽要逃?”
“没……我只是想去关门……”
所以说,也怨不得朽木教授喜欢用这种方式,因为他就是最吃这一套啊,在这种时刻总会变得格外坦率,问什麽答什麽,为小恋人可爱的答案失笑,“那,一护後悔了吗?跟我在一起?”被抓住的手腕一寸一寸地爬上去,指尖轻轻夹住了半硬起来的果实,怀中的身躯一震,“啊……”白哉看见琉璃色的瞳眸变得混沌,那种浓郁的颜色几乎要这麽流淌出来。
“回答我。”
“…喜欢白哉……从来没後悔过……”乳尖被老练地揉按,反射性地在指下坚挺,再用力一捏,微痛中快意地电流直刺下腹,一护这下是真的腿软了,如果不是恋人及时将膝盖嵌进他的腿间抵住的话,可是膝盖在下身处一顶,那种酥麻的触电感……小小声地呻吟了一声,一护咬住了嘴唇,羞耻於自己过於敏感的反应。
交往两年多,白哉对这具身体的熟悉可谓无人可比,轻重缓急无不拿捏得恰到好处,知道小恋人已经被自己挑逗起来,也不着急攻城掠地,“那为什麽闹别扭?”还说什麽後悔考这所大学,当初不是很坚持的吗?
“没有……”
“还不老实?”越是不肯说来越要知道,白哉略略上移含住了整个耳廓,舌尖沿着耳廓的形状游走,在一护颤抖不已的时分猛地刺进了耳道,“啊……”甜腻得惊人的呼声,相贴的身体感受到了年轻欲望的蠢动,继续折磨着在指下绽放的果实,闲着的另一只手则从腰部滑下,盖住了隆起的部位。
“啊……”一阵垂死挣扎般的扭动,最终效果就是欲望在身体的厮磨中愈发的硬挺,偏偏受缚於相当紧身的牛仔裤,难受得紧,若有若无的爱抚来回勾画着欲望的形状,不时轻轻揉按几下,根本就是火上浇油,“白哉……白哉……”无比的焦虑中,一护的声音带着颤抖的气音,还隔衣握着男人手腕的手完全没了什麽力道,“别……”
“想要吗?”
发丝间已经弥漫出了潮湿的气息,将一护惯用的柑橘香调洗发水的气味薰蒸得浓郁,清新而微带着涩意的芳香,就像他这个年龄的孩子,将熟未熟,青涩而诱惑,真是奇怪,明明什麽都做过了,身体的反应也热情得很,却总带着初次般的羞涩和清纯,让人迷惑更是迷恋。
想起适才被一句语焉不详的话就激怒的情绪,白哉暗叹怀中的少年对自己的影响力。
在耳下的洁白上啃咬下鲜红的齿印,柔声诱哄。
“要……快点……”紧闭上眼睛,一护知道自己已经输了,接下来基本上就是任人鱼肉的局面了。
果然,“那……答案呢?”
算了,丢脸就丢脸吧,少受点折腾,“谁叫你……嗯,……太受女生欢迎了……”
“所以一护吃醋了?”浑厚的低笑声敲击耳膜,头脑都混沌了。
“你说是就是吧……”咕哝了一句,一护破罐破摔地搂住男人,“昨天本来想去找你的,结果……”
“结果?”
皮带解开的金属撞击声,拉链拉开的声音,几乎是屏住气息地等待着,“你跟那个漂亮的新田助教……啊——”滑入已经濡湿的布料中的手灵活的攫住了他的,直接的接触让他腰部猛烈地震动,欲望热得快要融化。
反应真激烈啊,白哉搂抱住软塌的腰肢,不停歇地抚弄着飞快充血濡湿的青涩分身,将更高的热度染於其上,“什麽时候?”
“中……中午……”
“哦……”这才回想起来,“所以你连招呼都不打就悄悄跑了?”
讨厌,要问到什麽时候,他都这个样子了,“白哉……”催促的呼唤。
“一护,我只喜欢你。”
郑重的口吻,一护抬起眼帘,就看见了男子深幽坚定的眼,那般认真地直视着自己,“别人的态度我管不着,但是一护,我只喜欢你。”
“白哉……”
“别在意那些人,如果一护希望她们死心,我可以公开……”
“不要……”吓得叫了出来,“别……”
“放心,我只说我已经有恋人了就行了,否则,对学生出手,学校那边我也说不过去。”
毕竟,现在是师生关系。
“白哉……嗯……对不起,我……”感觉到暂时停止的手再次在要害处滑动起来,一护难耐地呻吟出声,“对不起……”
“没关系,难得看到吃醋的一护,我很高兴。”手中的火热越来越紧绷,白哉吻了吻一护因为快乐而濡湿的眼,加快了攻势,“快出来了吧?”
“啊……啊啊……”指腹曼妙地扫过茎身,掌心轻旋,每一个动作都是那麽的恰到好处,让他骚动的热切得到安抚却又升起更多的渴求,一护用力地攀住男子的颈拉下,将嘴唇送了上去,浑厚男性的气息顿时充塞了口鼻和呼吸,所有将到极限的呜咽和喘息都被尽数吞含,只觉得快速圈套的手掌一紧,一护立刻痉挛了身体,下腹宛似有积压已久的岩浆爆炸般地奔流激溅,眼前一片流丽无伦的辉光,似远又近,恍然如梦。
宛如被抽空了力气似的瘫软下来,蓦地身体一轻,被整个地抱了起来,那种横抱的姿势,知道男人要做什麽,一护也没有出声,一来反对也没有用,二来,其实两人好一阵子没做了,他也甚是期待。
被放到办公桌上坐着,套头的T恤被拉高,一护配合着将之脱了下来,嘴里却开始抱怨,“在桌上背很痛啊!”沙发上不好吗?虽然有点嫌窄。
白哉立刻从善如流,“那就换个姿势。”一护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压住上半身伏在了桌上,双手撑住桌面挣扎着转过头,“喂………”
火热的硬物隔着衣物抵住了股间,消了他的音,居高临下的面孔逆光下模糊了清冷的轮廓,“一护,我快等不及了。”
压抑的,极度不稳的声音,一如内部汹涌表面却只显出少许动荡的海。
深吸一口气,一护默然转回了头,他只觉得脸颊简直要烧了起来,不知道该怎麽面对那般灼热的求欢。
直接将他的沉默当成默许,扶住腰部的手将那里拉高,连着内裤一起扯下,肌肤感受到空气的凉意,分外对比得落在上面的温度的热烈。
完全的赤裸,被迫抬高的臀,隐秘的部位光天化日地暴露在贪婪的目光里面,竟是反射性地掠过一阵带着潮痒的火热。
食髄知味的身体记忆起了曾经的缱绻缠绵,难言的酸楚和高温在体内骚动不已。
虽然经历了一次高潮,但是对於那样的骚动却是完全起不到安抚的作用。
等待得几乎发疼的部位终於感受到了指尖的揉按,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护突然探手抓住了男人的手,拉到自己的胸前贴上紊乱的心跳,“不……不用……直接来……就好……”
敲打着掌心的急促鼓点,几乎语不成声的表达,白哉却决不会听不明白,“笨蛋……会痛……”口中虽然这麽说着,行动却完全不一致地飞快解开了自己的束缚,将跃跃欲试的硕大抵住了那甜蜜的入口。
“嗯……”粉色的花蕾不安地收缩着,微微地含住了火热的顶端。
那仿佛就是将火药引爆的火星,白哉再也忍耐不住,用力一挺腰,长驱直入地贯穿了只有他知道有多甜美的身体。
“呃……”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柔软的掌心,一护咬住了唇,他感觉到的既非痛楚也非愉悦,而是类似於被什麽强有力的东西高高卷起然後狠狠砸在了坚硬地表的昏眩,以及五脏六腑的强烈冲击感。
然後才是火辣辣的撕裂感蔓延过全身的神经纤维。
“痛吗?”一边缓缓抽退,白哉一边摩挲着恋人紧绷的腰肢,“放松点……”紧紧束缚住欲望的内部实在是太过紧窒,那种咬合和挤压的感觉,让他忍耐不住狠狠冲刺的欲望,可是一护颤抖的背又让他心生爱怜,来回小幅度地抽送着,已经有美妙的快感席卷而上,呼吸不由粗重起来。
每一次合为一体,都充满了期待的喜悦,和想要无尽肆虐的狂野。
性感得惊人的裸背颤抖地挣动着,漂亮的蝴蝶骨极其凸显。
“嗯……”努力地放松,身体含裹住烙铁板硬热的性器,结合的感觉,就算是痛也好喜欢,缓慢地抽送下很快就适应了,虽然火辣辣的刺激不减,却构成了难言的刺激,那里……好像已经湿了……
抽插渐渐顺畅,甚至带上了淫靡的水声,白哉放心地加大了占有的幅度,将自己火热的楔子重重地贯穿进漂亮的花蕾,每次花蕾被外力强行撑开,那处的粘膜就会挣扎出血的红艳颜色,紧紧地圈绕在欲望周围,简直让人无法自持,“一护,你的里面……又热……又湿……”
“讨厌……不要说……啊……”撞击进来的火热在体内搅拌着,横冲直撞,一时深得让人要惊叫,一时又逗弄般地浅浅嬉戏,支撑的双手在情欲的侵袭下渐渐无力,胸膛贴上桌面,硬得宝石般地乳尖在其间夹磨,快感直刺下腹,发泄过一次的分身再次硬挺。
悬空的腰肢自有意志似的舞动,在火热挤入的时候摇摆着引领得更深,即将离去的时刻却不舍地收紧了身体,恐惧着哪怕那麽短暂的空虚,一护感觉自己那部分在火热火热地呼吸着,沉醉於无限深无限多的欢愉。
被掌控,被占有,被怜爱,被渴求的快乐……如此如此的,让人不能自拔……
敏感点被撞击的瞬间一护尖锐地高呼出声,“啊……啊……那里……”捧住臀瓣的手掌用力将之分得更开,浊重的喘息声,“一护,要我……这样麽?”再次一个重重的撞击,敏感点更荡漾开了电殛样的快感,全身都为之一麻,“啊啊……要……用力……”下身热得融化成了水,什麽力道都使不上,一护几乎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他感觉到下腹纠结的火热飞速地奔流汇聚,又一个顶峰……就在不远的前方……
身体蓦地被往後拉扯,跟着男人一起坐到了宽大的靠背椅中,重力的作用下,粗长的楔子前所未有地深深嵌进了内脏,一护不由得仰折起了颈子,喉结不住上下滑动,“啊……白……白哉……”身前一片空茫,什麽也抓不住的感觉让他惊慌。
一手托臀一手环腰,白哉一边用牙齿撕扯住面前珠玉的耳垂,一边抵住内部的那一点缓缓研磨,“一护,我在这里……”他知道一护不喜欢这个姿势,过於深入会让他腹部疼痛,而这样无遮无拦地双腿张开暴露出性器让他格外羞耻,但是那泫然欲泣的表情让他有时候会想要这麽欺负他,明知故问地,“不舒服吗?”
双手最後寻找到了环住腰的手臂紧紧抓住,一护眼中溢出又快乐又羞耻的泪水,“我不知道……”
抬高怀中的身体狠狠地按压了下去,蠕动的内部绞缠得那麽紧,几乎把他逼出来,白哉重重地啃咬住细瘦的肩线,“不知道?”
“啊……”痛楚又无比欢愉的浪潮催逼着感官,一护呻吟着仰起了再次拉紧了颈子,从肩头转移到脆弱颈动脉处的啃咬让他有种生命都不再由自己所有的错觉,极端无助,却异样的甜蜜,崩溃地低泣出声,“舒服……很舒服……”
“所以?”
“请你……快一点……让……让我……啊啊……”身体被快速地抬起下压,配合以猛烈的挺刺,每次都精准地撞击着那甜蜜的一点,激烈的快感让人喘不过气来,几近痛苦,简直就像是……被烧红了的刑具从下贯穿,要从咽喉穿出来,内脏都在一阵接一阵的痉挛中收缩,无力地瘫软在恋人怀中,一护连抬起枕在男人肩上的头颅的力气都失去了,只能随着激烈的动作不停晃动,“不行……我快……就快……啊啊……”
失去了焦距的琉璃眼眸,不停滚落的莹透泪水,潮润的萱草发丝粘在了耳後额头,一绺绺地晃动,宛如在眼前蔓延开了一片无边无际的黄金之海,白哉的声线也愈发紧绷,“我也……一起……”
“呼啊……白哉……白哉……我喜欢……”
“嗯,一护……”吻住合不拢来的红唇,白哉无限地深入再深入,将自己埋进高频震颤挛缩的甬道,“唔——”
无比浓烈的生命花火从下腹奔涌而出,绽开,在交叠的呼声中,而潮湿的麝香味道充溢了嗅觉。
闪烁着珠玉光泽的身躯绷出美丽的弧线,久久地颤抖着,软倒在怀中。
缠绵的唇吻不曾松开。
白哉感觉到自己的所有都包容进那甜蜜的震颤中了。
抚过汗湿的额头将那里沾着的发丝撩开,白哉吻了吻犹自失神的眼,“一护,跟我一起住好麽?”
“嗯?”怎麽突然提这个?
“你看,在学校里耳目众多,说句话都有顾虑,其实很不方便,一护不想跟我多点时间相处吗?”其实这个打算有好一阵子了,不过现在觉得有必要尽快摆上日程,免得小家伙因此而怨念丛生,上课也不专心。
一护显然很心动,“可是我家里……”
“你已经是大学生了,就说想独立,搬出来住就行了。”
也有道理,“我先考虑一下。”
“好,别让我等太久。”
说着,一护的肚子突然咕咕响了起来,白哉笑了,“一起吃晚饭?”捡过一边的衣服来帮一护穿上,一护皱了皱鼻子,享受着恋人的服务,“我想吃韩国菜。”
“没问题。”
初夏时节,衣服穿得简单,好脱也容易穿,一护很快就打理整齐,犹豫地看了看白哉,白哉会意,“我先去取车,你到外面等我。”
“嗯。”
白哉突然叹了口气,“现在我也有点後悔让你考这所大学了,要是你是外校的学生,也许还方便些。”
“不如我转校?”一护转了转眼睛,异想天开道。
“哪有这麽容易?”白哉拍了拍少年的脑袋,揉乱了才顺好的发丝,“在我眼皮底下也不错,你别想有二心。”
“切,我才要监督好你呢。”
两人说笑着,在门口交换了一个吻,一护才开门出去了。
门关上,白哉收拾了一下东西,这个时候他只在一护面前露出的笑容已经收起,而代之以清浅的寂寞神情。
对於他们的关系,比起没有经历过多少的年轻恋人他自然想得更远——心性未定的大孩子,拥有着无限的未来和可能,他的将来,真的会一直留在自己身边吗?
但是,不曾後悔,即使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不能光明正大的受到所有人的祝福。
不会放手,不愿放手,不能放手。
到停车场取了车开出了学校,老地方,拐角的路灯下面,白哉看见了倚柱而立双手插袋的少年。
萱草色的艳丽发丝随风轻扬,一团耀目的火焰,在夕阳西下的灿烂光色中,恍如要和那片夕色融为一体。
比起初见时候长大了些许,却依然还是个少年,风华正茂的容颜不曾染上丝毫的红尘风霜,乾净而纯粹。
白哉在少年身边停下车,推开车门,“一护。”
少年转头,笑开,坚定清澈的眼,清扬不羁的笑颜,“白哉。”
那些不安的云翳总会在这样的光彩面前如初阳下的薄雾,顷刻间烟消云散。
呵……或许我们都会为生命中某些事情某些选择後悔,但是,绝对不包括选择彼此这一桩。
我相信。
白哉微微地笑着,伸出了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