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你聽我說而我對你說 — 第一種心痛:最難受的重來不是我失去你,而是我失去那時候的自己。

「你好像不需要我一样,逛街不牵手,拥抱也只是我抱着你。那麽,这样,你是爱我吗?」

「谈恋爱,有必要亲密接触才是爱吗?」

「那是一种尊重吧!亲密接触也是一种表达爱的方式啊,你这样子根本不是爱我啊!」

「那就分手吧!」

「你他妈的!」

坐在西门町的长椅上,看着穿着白色衬衫蓝色休闲裤的男朋友愤怒离去。

喔对,是刚分手的「前」男友。

戴上耳机,耳边传来严爵的「没有你怎麽办」,还真是时候的一首歌曲。

风很轻,温度很低,感觉像空了什麽一样,像是从高空弹跳下来的感觉一样,摸不着任何东西,随着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只可以选择闭上眼,忍受着恐惧带来感受;或是睁开眼,享受失去所有防备的快感。

而现在,我起身选择了孤独的方向,而孤单带来的寂寞拢罩了我所有的心的跳动。

「你们就这样分手了!」

「嗯。」放下一杯冷掉的奶茶,杯子和桌子轻轻碰撞。

在我简单叙述下,妈一脸不置信看着我,并歇斯底里的碎念,并冲进房间拿起手机拨给我的前男友。

「喂?喂?正彦啊,我是阿姨,綮聆她说的是一时的气话,你别放心上啊。你在忙吗?啊没关系,晚上来家里吃饭⋯⋯」

走进房间,将早已准备好的行李箱拉出房门,套了一件外套,将手机放在桌上,轻轻的关上了家门。

爱情最悲哀的一刻,不是你爱的人不爱你,而是你根本不爱这个人,却因为某些原因而筑起的一段感情。

我想,在这一年不到的一段感情中,和「前」男友相爱的应该是我的母亲吧。

「正彦不错啊,北大学生,家里又开补习班,又会弹吉它,又是补习班数学老师。」妈一脸愉悦的用她满是皱纹的手指数着。

「你就别再想那个谁了!还有别让正彦知道你和他的事情,不行,知不知道?」

站在月台上,火车进站,站在黄色线後。

跑马灯上写着「花莲」,一个有点熟悉,却很遥远的地方。

一个人去旅行,一直都是我的梦想吧?

而想起那时候的你和我,穿着单薄的衣服,骑乘机车,吹着刺骨的风,往着花莲的海岸走。

「我们下一次再去吧,我怕你感冒。」

「你说的哦,不可以失言哦!」

你转头用溺爱的眼神看着我,你说好,失言的是猪。

至今我还是很想念,那个你的眼中只有我的那个样子,是溺爱,你溺爱着我的全部。

没有什麽人下车,一个极尽孤单的平日,将简单到不行的行李推进位子。

拉开了窗帘,像那年的那天的天气,乌云遮住了太阳的温暖,相信不久就下起雨了吧。

只是不同的是,我的左边,没有你。

失去,重来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直回想过去美好时光的,自认失去所有的自己。

翻开皮夹,拿出一张泛黄的照片,是你和我。

你赖床的样子,和我看着镜头,想偷亲你的模样,幸福的模样。

闭眼,我想我需要休息一回儿,想想你也好,梦见你更好。

*想把失去的我自己找回来,也好想把你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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