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开间国术馆如何?」不用面对人群、不用说话、时间自由,怎麽想怎麽适合闷油瓶。
「好。」
新年後,我在古董店附近顶了间舖子,并在二楼给闷油瓶规划了间温馨小房间。
【张师父国术馆】就此开幕
刚开幕时顾客较多,我成天都在国术馆帮闷油瓶招呼客人。
闷油瓶不善言词更枉论交际这种事了,这些事对我这古董店小老板来说只是小菜一碟,我很自然的接下这差事。
除了街坊邻居,许多人都是冲着小三爷的面子来捧场,闷油瓶只是在内堂忙着自己的工作。
我这古董店小老板这时变成了【张师父国术馆】的小夥计。
客人多半是老人家,闷油瓶也只负责跌打损伤的外科毛病,碰到其它要用药的部份就请客人到医馆去。
胖子、黑瞎子和小花也来捧个人场,他们早已见识过闷油瓶的功夫,也就只在外头喝喝茶。
那天胖子带了花前来祝贺开张,我与胖子也好一阵子没碰头了,拉拉杂杂说了一堆事儿,也把开舖子是我主意这事一并说了。
「你小子对小哥的情意可不同一般阿!」
「闷油瓶代我守青铜门十年,这麽点东西算的了什麽。」我一时没多想便把青铜门之事也说了出来。
这下我才惊觉说溜嘴,代守青铜门这重要的事牵扯甚广,在胖子追问之下我只好挑了些前因後果解释,不是我不信任胖子,只是这故事说来话长,我懒。
胖子听完这些事惊的那烟屁股掉到裤上烫了一小洞:「我靠,他娘的小哥代你这纨絝子弟也非一般阿。」
「可不是,若说人情便是付汤蹈火在所不辞,要是闷油瓶从门出来又失忆了,咱们还得从头来过!」
「这你们两就当旧地重游,胖爷我就不打扰两人世界了。」
人潮渐渐少了,这些病痛原本也就不像感冒那般频繁,反倒慕名来偷看闷油瓶的姑娘变多了,甚至有好事的老人家像我打听闷油瓶的人身资料,想给自家姑娘介绍。
我心说这货都能当您祖字辈了,别瞎搅和了阿。
没客人的时候我们就各自坐在躺椅上发呆或睡觉,就像当时闷油瓶还在我舖子时一样。
闷油瓶头一次要求把开店时间要跟古董店一样,面对无欲无求的闷油瓶要求,再怎麽匪夷所思我还是开心答应。
稳定下来後我出现在国术馆的时间便少了,王盟到店里後我才买了早点到国术馆给闷油瓶吃。待到午餐用毕我就回到自己舖子睡觉,一直到晚饭时间前才又一起吃饭,有时外食、有时到对方的舖子,小聊了些话,多半是我叨叨扰扰居多,然後各自回家睡觉。
再来古董店到了旺季,到国术馆时间更少了,我给闷油瓶办了手机,让他有事打给我。
看到电话响了,我就把电话挂断然後走到国术馆,通常是一些芝麻小事,例如药膏没了、书看完了,我这时就会在那里待一下才又回自己舖子。
电话响的频率不一定,如果我中餐跟闷油瓶一块吃,那麽下午响的次数就少,反之响的次数就多了。
最近我察觉到一件不得了的大事,在我准备离开时可以感觉到闷油瓶心情的变化,更加沉闷了,那波澜不惊的眼里竟然写满了无聊二字,我觉得这冲击可以排在张秃子之後,我的心脏禁不起再多几次阿。
「吴邪。」他总是叫住我,过了一会才摇摇头。
「那我走罗。」
「恩。」这时他的声音听起来不若云淡风轻,有些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