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再过来已经是五天後了,他偷偷摸摸的在怀里藏着什麽不让我知道。
我心说难道这是他所指的办法?可有什麽好见不得人的。
「小哥我带了个东西来给你开心开心。」胖子站在病床前不怀好意笑着。
这脸着实欠抽,我打心底一股不详预感「瞧你笑的一脸猥琐,里头什麽东西?」
只见胖子两手一张,有点眼熟的布条在眼前展开。
「咱们天真的杰作!」
我一眼认出那是我做的布条,当初一看到半死不活的闷油瓶时,这布条无用武之地就被我随地一扔,早已被我遗忘在长白山上。
「死胖子你从哪里捡的!?」我一探手就想抢回来,胖子的身手还是一样灵活,我怎麽都抓不住。
这人天生来跟我作对的是吧?
幸亏我现在也练得一面不改色的好功夫,丢脸就丢脸,会少块肉嘛。
我忙转过头去看闷油瓶的反应,未料却看到他眼中闪过的一丝笑意。
靠!老子恢复面瘫解读能力了!
从那之後,闷油瓶那拒人於千里的冷意逐渐消散,表情也温和了一点点,别人感觉不出来,但我可是一清二楚。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闷油瓶身体底子好,复原的速度也快,已经可以借由搀扶走动了。
离出院的日子越来越近,可以明显感受到闷油瓶的心情也随之变好,当然远不及我雀跃的表现。
在一切看似顺遂时,老天爷总喜欢开个无害的小玩笑。
夏午,公园草坪上、翠绿树廕下,微风徐徐落叶飘飞,是个适合发呆的午後。
我扶着闷油瓶让他靠着树干而坐,我坐在他身旁,就这样安静的待了一段时间,就在我昏昏欲睡之时,听到闷油瓶叫我。
「吴邪。」
声音有些空灵,听起来像在梦中。
「小哥怎麽了?」
「告诉我,我的故事。」
什麽?
不…我听到了什麽!?
我弹跳起身不敢置信看着闷油瓶,他漠然的眼映出我的慌乱与惊讶。
失忆了!?我最害怕的事发生了...
「小哥你、你失忆了?」我的声音因受到刺激几乎变调。
「恩。」闷油瓶像不关己事一般的回应着。
「什麽时候?可是…你、我…」我在心中练习过无数次面对闷油瓶时该有的反应,但真正发生时仍让我措手不及。
可是闷油瓶怎麽还记得我?这不合理呀。
像是看穿我的疑问,闷油瓶不发一语将随身携带的黑金古刀抽出来。
刀身用血写了四个字:勿忘吴邪。
我摀住嘴,因为如果不这麽做我就会哭出来,但是我又开心的想大叫,我心说这下表情一定很精彩。
闷油瓶做了件我作梦都没想过的事,我有种这时候死去也值得的满足感。
我花了好一会时间才平复激动的情绪,闷油瓶就只是看着我,等我忙完。当下把手机拿出来将这把黑金古刀拍下来,他娘的,回杭州我可要印刷裱框起来。
我开始说起一则故事,那是关於一个男人追寻身世与秘密的故事,不管是与我同行的闷油瓶、还是我来不及参与的张起灵,每件我记忆中的细节都告诉了他。
「小哥,那你还愿意跟我一起回杭州吗?」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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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渡一点甜甜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