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纱的纯白是每个女孩子的梦想,参加婚礼的人会欣羡,而站在众人面前的女人则是承载大家的祝福。罩纱覆盖了脸庞,像是一片片雪花落在温润的双颊,那不是冰冷,是一种幸福,热腾腾的幸福。当新娘丢捧花的那一刻,任何女孩子都期盼自己能握住这一种预言。可是,凡事都会有意外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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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到了。」黎海晴终究因为踌躇差点迟到,所以便喊了辆计程车。
「小姐?已经到了喔?」司机催促,黎海晴还愣在後座,其实她很想开口请司机绕台湾一圈後再回来这里。
「小姐!!我说!!」「多少钱?」刚才司机得声嘶力竭彷佛没发生过,黎海晴定定地看着机器显示的价钱,并掏出了一百二十元递给司机。之後头也不回地开门就下车离去了。
「现在的年轻人究竟怎麽搞的?」司机默默地收起费用,面有无奈的开车离开。
站在教会门口,好多人在招待贵宾,都是不认识的人,是女方的友人吗?还是这几年魏翱认识的新朋友?要用怎样的态度和表情去面对?原来说比做容易这句话是真的。
「小晴?!」身後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黎海晴只差没被吓到跌倒。「小晴!!!多久没看见你了!」
「若云?」好像是高中同班同学吧?黎海晴自己也不大确定。因为太久没有联络,说真的,黎海晴在高中也没有太多所谓的知心好友,那时的世界就只有魏翱一般。
「对啊对啊!你也来参加魏翱和珞嫔的婚礼啊?」许若云的表现太令黎海晴讶异了,这场婚礼对她来说是预料之中的?珞嫔?叫得如此熟稔。
不行,现在黎海晴的脑海已经开始紊乱。
「你也收到魏翱的邀约吗?」
「当然啊!等他这场婚礼等多久了!」许若云越说越兴奋,甚至手都搭上黎海晴的肩膀了。
「......高中毕业後你们都有联络?」黎海晴故作镇定,尽管心跳不停地在加速,原本好不容易松了的双眉锁得更紧了。
「哈哈,你在说笑吗?怎麽可能断讯嘛!」
黎海晴快受不了了,她不禁向後退了几步。她不管什麽有没有准备好了,她很想立刻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六年来到底发生什麽她不知道的事情?「我......」「小晴?」这次的声音比较熟悉。黎海晴缓慢地转过头,她不敢过於激烈的做动作,眼泪已经徘徊在眼角。
「你怎麽......」她记得她,林盼,她唯一称得上好友的好友。也是唯一知道她和魏翱分手的人。她也来了?当初一起咒骂魏翱的残忍,陪着黎海晴哭一整晚,陪着哀伤好几天的林盼,也来了,也来给予他们祝福了。
「谁能来解释一下?」再也无法压抑的,眼泪就这样溃堤於眼眶。
「晴。」魏翱身着名牌西装,手还套上美丽的白手套。打理过的发型,擦亮的黑皮鞋,多麽挺拔?多麽帅气?一个准备迎接未来幸福的男人。
见着这个气氛,魏翱多少猜的到发生什麽事了。
「晴......那个」
「闭嘴!」这一大吼,整个会场变得宁静,刚刚愉快的笑声全部像是画上了休止符。当然场外成了大家的焦点。
「你在看我笑话吗?」黎海晴终於再也无法忍受,见到魏翱本人完全崩溃了。「说说看你要怎麽解释?你当我白痴还是智障?」黎海晴直接走向阶梯上的魏翱。「有什麽想讲的?你知道我现在想毁了你吗?你他该死的王八蛋!」
「翱?怎麽回事?」外头大声地斥责终於引来女主角,蒋珞嫔画上了淡淡的妆,婚纱披上了,白皙的皮肤和白蕾丝多麽相衬。看见新娘的出现,黎海晴瞪红了眼,眼泪一滴滴滑落。下面的朋友们没一个人敢出声,吓到的吓到,知情的知情。
「没事,你进去等我好吗?」魏翱安抚了身旁的美丽新娘,那温柔的语调和字字句句传到黎海晴耳里都像刀一样划过心脏。
看着他们俩亲昵的模样,黎海晴突然想勒死自己,在他们的眼中,自己有多愚蠢?
「当初分手是因为她吗?」黎海晴毫不留情直接指向蒋珞嫔。
「晴你先冷静点。」
「这六年杳无音讯也是因为她吗?」
「等婚礼结束我们可以聊聊的,好吗?」魏翱尽全力在缓和黎海晴已经暴走的情绪。
「聊聊?你知道我等你这声聊聊不是只等婚礼进行的两三个小时,我用六年在等你你晓得吗!」
魏翱无语,他能说什麽?黎海晴说的没有半点错误。但好像又有什麽需要解释,只是不是这个时机。
「没话说?是啊,你现在就是文质彬彬的新郎,我就是个来撒野的泼妇。」黎海晴冷笑,「解释也不需要了,联络也不需要了,那些岁月就当我包给你的红包。」黎海晴瞥过蒋珞嫔一眼,
「祝你们幸福,蒋珞嫔是吗?好好珍惜这个男人,他真是他该死的好男人。」黎海晴转身,魏翱却丢了一句,「晴,你变了。」
黎海晴停住,侧过身斜视魏翱,「翱,你都没变。」丢下这句话,黎海晴快速的下了楼梯。
她环视了待在下面的那些所谓的友人。「小盼,我是真的难过,你能懂吗?」黎海晴看了林盼最後一眼,便匆匆离去了。
黎海晴後悔来了这里,却也庆幸她有来过。尽管嘴上说不需要魏翱解释了,但她知道,她总会等到魏翱需要给予交代的时机。
带着满脸的泪水,独自走在街道上,路人的眼光不再重要,弯过几个转角也没有去算,走到哪了?不知道。在这广大的都市里,更凸显了自己的落寞。她甚至忘了自己还穿着正式的服装,在路上游荡。随意找了张长椅坐下,看着泪珠滴在掌心,然後细数自己的过去。时间走了多久?夕阳不再。
划破刚入夜晚的宁静,打醒黎海晴的是这麽一句话。
「小姐,你占领到我的床了,请你让开好吗?」
(2014.1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