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唔,睡得好饱呀!」陆羽琳揉了揉眼睛,嘴上说睡饱了其实还是很想睡。
「喂喂喂,考试考完不是拿来睡的是拿来检查的啊!真是的。」方展皓一脸无奈,「虽然不是学测或指考,但段考还是很重要的啊!」
「她昨天打更新啦,所以没睡饱。」姚薰绮一脸不好意思。
「啊?段考应该停更啦!」
「忘了事前说呗。」陆羽琳笑了笑,「放心我有检查啦。」
「只有数学。」姚薰绮接道。
「欸!」
「话说回到之前话题,羽琳和阿皓既然是青梅竹马,那还记得对方小时候的个性和长相吗?」姚薰绮问。
「还真是好奇宝宝耶你。」蓝佑轩皱了一下眉头,「问真多啊。」
「你才管太多吧……」姚薰绮噘着嘴小声的说道。
陆羽琳看了,只是笑着摆了摆手,「我只记得他啊,就是小屁孩啊。还是个跟屁虫呢。」
「什麽啊……,只是刚好我要去玩的地点跟你一样。」方展皓反驳也不忘吐吐槽,「她以前是我旧家那个社区的孩子王,拿着一个小水桶然後站上去,用那尖嗓就可以让其他同龄的孩子为她做牛做马。」
蓝佑轩无言地看了陆羽琳一眼,说道:「……霸气。」
「鲁夫的霸王色霸气超帅啊!」陆羽琳灿烂一笑,还比了个赞。
众人无语:「……你够了。」
「那好像是她五岁时发生的事吧──」此刻的大家异常的安静,走在回各自家的途中,听着方展皓娓娓道来陆羽琳小时候的事。
*
大约十多年前的某个早晨──
「叮咚──叮咚──」
「谁呀?原来是小苑啊,怎麽了吗?」一名妇人打开门,一脸和蔼地笑,对着门外的小女孩。
「阿姨我想找小羽一起出去玩。」名为小苑的女孩眼睛睁得大大的,等待着妇人的答覆。
「好啊,但别玩太晚哦!」妇人微笑着,「陆羽琳!小苑来找你玩了喔!」
原本躲在妇人身後的小羽开心地发出「哇」的一声,便跑了出来,自动自发穿起了自己的小鞋。
那时的她还羞涩、内向的很,朋友不多,就社区的几个孩子们。朋友找她才会出门。
「要注意安全哦,还有别到大马路上!」
「知道了!」小羽大声地回答,便挽着小苑的手开开心心的跑下楼。
「今天要皓皓他们一起玩哦,加我们两个的话有七个耶!」
「咦?好多喔,要玩什麽啊?」
「球球哦!是在广场玩砸球球的游戏。」小苑笑道。
当两人到达时,其他人都已经开始游戏了。
「怎麽没等我们啦!」小苑插着腰,故作生气。
「你们太慢啦!」皓皓边说边努力将球砸出,「可是要分组耶,会多一个。」
「好吧,那小羽进去,我当裁判!这也算是一种家家酒哦!」小苑笑着把小羽推进场内。
游戏开始。
规则其实和躲避球一样,不太一样的是每组只有一个外场两个内场,人稍微少了一些,还有他们所用的球是沙滩排球。
「好啊──看我的!」皓皓大叫了一声,便将球往内场的方向砸去。
「哇!皓皓你丢太高了啦!」对面外场的孩子尖叫道。
小苑笑了笑,「没关系,我去帮忙捡吧。」语毕,便小跑步去捡球了,还球时还不忘对皓皓叮咛,「下次别丢太高哦!」
「哦、嗯!」
「继续继续!对方的球!」小苑学起裁判的样子,开始指挥了起来。
「这里场地太小了啦!」一些孩子抱怨。
「去人行道上玩啦,应该很有趣!」皓皓提议。
「咦?可是──」妈妈说不能去外面。此话还没说完,小苑就拉起小羽的手,「没关系啦,我们会注意安全,一起去吧!」
见小苑眼神如此期待,小羽也就妥协了。
打了一段时间,小羽已经渐渐累了,她喊了暂停,然後跑到小苑身旁坐下说道:「小苑你上场吧,换我当裁判。」
「好哦!哇啊啊不要先开始啦!」小苑灿烂一笑,「我会代替你打爆皓皓的!嘻嘻。」
「风转强了呢。」此时的小羽缩了缩身子,有点後悔出门没跟妈妈拿外套。
「哇啊啊!」此时上传来大家叫声。
「怎麽了吗?」小羽出声问道。
「球、球球它飞出去了!」皓皓一脸惊吓。
「咦!怎麽会这样!还有小苑人呢?」
「她说她去捡球──」
轻盈的沙滩排球就是随着风势逐渐转大,才会飞出去的,而此时的小苑正跑在大马路上追逐着那颗球。
「呀──球球你别跑啊!」
而此刻马路的转角刚好杀出了一辆小货车,「啊!小苑有车!」皓皓还没说完,一道身影便冲了出去。
小苑只顾着盲目的追着那颗球,後来才意识到小货车正往自己的方向速速驶来。
眼睛瞪得大大的,想跑,脚却不听使唤,小苑害怕地闭上自己的眼睛,想着:『要撞上了!』
「啊!」小苑重重地倒在地上,缓缓睁开眼,一看到眼前的景象,斗大的泪珠不停的滑落,「小羽!哇啊啊!你的脸──呜呜呜──」
「没事啦,下次记得要看车啦──」小羽半阖着眼,头微微滴着血脸上还带着一些擦伤,「我好想睡觉哦……」语毕,并轻轻闭上了眼。
「哇啊啊啊!」小苑大哭着,显然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妹妹!妹妹!醒醒啊!」货车的驾驶此时才气喘吁吁的跑来,看着女孩抱着另一位女孩大哭,心里急得很。
*
「咦?结束了!羽琳你有没有怎样!」姚薰绮听完後激动的抓着陆羽琳。
「没事啊,你看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很危险的啊!」
「後来啊,陆羽琳进了医院,头部缝了三针,我们那几个也都被各自的爸妈训斥了一顿。」
「可是从此之後大家都对我毕恭毕敬的欸,超神奇的。」
「那是因为你太英勇了啊,小苑那时吓成那样。下次记得想好再去做啦,很危险。」方展皓无奈地说:「不过也是因为大家都对你毕恭毕敬,什麽事都抢着帮你做,你的个性才会越来越那麽霸气大姐头吧。」
「欸欸,好歹你也是提议要去人行道上玩球的共犯。」
「……」
「咦?不过话说现在的小苑她──」人又过得怎样呢?姚薰绮突然想起自己似乎不该多问,想说的话吐出了一半,剩下的又缩了回去。
「她啊?应该还在读国中吧?」方展皓想了想说道,「那时的小苑才四岁,她小我们一届。後来她比我早搬走,搬去哪里不知道,电话也不知道,所以就断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