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麽巧会遇上你们!我们坐到窗边坐位聊天,正准备离去,才发现你们坐到这里。”说话的原来是正拿着一杯未喝完的中可乐,还围上了紫色丝巾的Joyce.
Nelson尴尬地笑笑,有点不自然的跟她打过招呼。不过最尴尬的反而是我,听到她的温柔声线之际竟不小心打翻了放在枱上的可乐,裤子也全弄湿了。
Joyce贴心地递上纸巾,然後流露出如春天杜鹃般的清新甜美笑容後,就跟我们挥手道别。
我还是慌忙地清理之际,耳边隐约传来三个大男孩的嘲笑声。
“那个不是Cindy啊!莫非你又爱Cindy又爱上她!”
“你想一脚踏两船?”
“你怕Joyce知你和Cindy有路了!”
“你有什麽不可告人秘密?”
我说了一堆粗话後,就将食剩的薯条像掷飞镖般反击他们,而他们也不甘示弱还火,几个男孩在里面追追逐逐。刚好有个皮肤黝黑的清洁女工在附近执拾清洁,看到我们的放肆後立即絮絮叨叨,之後更駡过不停,使得我们有些不好意思,立即收敛我们的顽皮,并且急步离去。
说过道别,正要赶到巴士站候车。当横过长沙湾道之际,瞥见有辆58X准备靠站,於是拚命地追赶,可惜那司机实在太可恶了,到我差不多追上才关门开走。除了使得我气喘如牛的狼狈,还偏偏给我看到Joyce上了车,还坐到下层右边的位子,我忍不住问候那司机的母亲大人,责怪他连丁点儿跟她独处的机会也不给我。
我有很多说话想跟她说嘛!我想跟她解释那次远足,我和Cindy没有擦出过任何的爱火花。还要跟她道歉包括我乱说粗话,和没有当机立断回头下山,使得她们饱受惊吓和弄得体力透支。还有要澄清刚刚在麦记听到的纯粹是Nelson的经历,我没有牵涉当中,还有很多很多想对她说…………
我想得出神,连下班车来到了也不知晓,结果白白的目送它远去,我真是有点想疯了!
但是上天实在太多不能够准确猜测的旨意,当你绝望的时候又会无端制造一些事情,使得你重燃希望,但之後又要使你再度失望。车子经过深井附近时,竟然看到了Joyce坐的车停了下来,看来是坏掉了。车的前面还停泊了另一辆应该是我刚才在沉思时不小心目送开走的上一班车,大群乘客正争先恐後地从中门挤上那本来已经差不多坐满的胜利二型巴士,剩下不能迫上车的,唯有站在坏车旁边等待其他巴士。由於是同一路线的关系,我正在乘坐的这辆簇新的利兰奥林比安自然要停下来接载其余的乘客。
其时我正坐到上层左边车窗的位置,而车厢尚有大量空位。我目光的焦点自然放到正准备挤上巴士的人群,看看Joyce有没有置身当中。虽然天气寒冷,我还是打开了窗,把头伸出窗外。准备一旦看到她的话,就会不顾仪态地呼唤她上来一起坐。
可惜上天连我这个小小的心愿也未能满足,鱼贯上车的没有一个是她的倩影!明显已经挤到前面那班车,而我只能眼巴巴看着那车的离去。
转瞬间我乘坐的巴士也接载了所有滞留的乘客并且开走。我把头伸出时或者没有当心那些吹来的如冰疾风,连续打了几次喷嚏後鼻水还溢流下来。
车子很快驶过了青龙头,还超前了Joyce选择挤上的胜利二型。我看着那辆巴士,看不到Joyce困在那个位置。心里忽然有些嘀咕,为什麽Joyce宁愿选择那辆又挤又残旧的巴士,都不愿意瞄一眼我这辆又簇新又宽敞又多位子的车子呢?她那个住在屯门的特别朋友会像她现在乘坐的慢巴士吗?又常常召唤她到他那里,他是否像这辆巴士般常常使她困窘呢?
一连串的问号一路伴随到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