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山头冒起了白烟,彷佛置身印尼活火山口附近般。若隐若现的看到了一条小火龙,和听到燃烧草丛的啪啦啪啦声。
刚好有一队装备齐全,全部男性不是头满白发,就是只剩下几条苟延残喘的。不过步伐却轻盈急速得把不少自以为年轻力壮的比下去。他们从反方向来到,我借机问他们那边的山火情况,但他们却很从容的回应只是很少的火头,不用太过担心,放胆地走过去就没问题。
我们接着商讨是否需要走回头路折返,以少数服从多数。Joyce和Vanessa都不想贸然冒险,倾向掉头下山。反而Cindy和阿良却令人意外地说要坚持原定路线,还说那个只是小火头。阿良更分析着依照现时的风向,火龙不会漫延到行山径。而Cindy更强调她一向不喜爱走回头路,定了目标就无论如何一定要走到终点,真想不到她有这种毅力和胆识!
其实我也有这类似想法,无论遇上什麽情况,就算走得筋疲力竭都好,都不可以回头,觉得走回头路是一种羞辱。想不到这方面我和Cindy也可以有这种共鸣。反而Joyce明显是不爱胡乱冒险,稳紮稳打的。假如有幸跟她一起,这种分歧会不会成为我们相处的绊脚石呢?
现在的比数是二对二。换句话说我投的票会直接决定我们的方向,无疑我是很认同阿良和Cindy的看法,但想到是关乎性命安全的问题时,我还是有点点犹豫。我尝试用肉眼观测火龙的去向再定夺,但因为没有携带望远镜,所以不大看得清晰,要很费劲的去看。
Joyce的眼神开始有点不耐烦,为了不想再拖延时间,我决定将这神圣投票权交给一枚一圆硬币,公继续前进字就回头,结果上天佻皮的给我们来个试炼!
行行重行行,不经不觉上上落落的拥过了八位神仙的硕体。沿路也碰上了几个经过火场的行山人仕,当中也有告之附近山头有山火,要小心一些。但他们的神情仍算自若,还不约而同说火势不大,只要不偏离行山径走草丛就没问题。
Joyce的神情变得很肃穆,目光也看来有点畏怯。我笑着说我这麽高大,火焰会先把我吞噬,你大可趁机跑掉。但她似乎对我的安抚不大受落,还轻声的駡我神经病。Vanessa也不自觉的加快脚步,也不断催促我们走快一些,尽快离开这险境。
我们逐渐走近火场,那些啪啦啪啦也渐增响亮,似乎要警告我们别走近,否则要将我们化为灰烬似的。而四周的温度也渐渐提升,我的额头也开始冒汗。
“哇!足足有三条火龙,太危险了。我们掉头好吗?”Vanessa惊呼之後,用了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尝试说服我们回头。
这时我们经过屏风山的一段上山山径,左边正伴随着一排约五十米高,近五十度斜的天然屏风,而这屏风的前端已经给三条火龙占领了,摇曳着火红的身躯示威。最短的那条估计只有十米,但最长那条却足足超过二百米。火乘风势,它们不断跟着我们前进的同一方向,像肚子内的寄生虫般不断壮大和扩大版图。刚才最短的那条转眼间已经超过二十米。而三条火龙虽然在不同的高度平行地肆虐进击,但是先前火龙彼此之间间还未被波及的草丛,不知是否受高热影响,也开始生出黄色火焰来,如无意外它们会很快连成一起。幸好它们还只是直线的平行漫延着,而非由上至下绝情地放肆。根据肉眼观察,火龙最接近石径的距离起码还有十米,如果我们放胆些跑过去,应该还有时间安全脱险。
石径上已经再见不到其他行山人仕,我们显得有点孤立无援。
“我们不要再前进了!”Joyce也开始颤抖,更怯懦的躲藏在我身後。
我向她解释我刚才那个较乐观的看法,但她还只是重复着要掉头,而阿良同时间也开始动摇着信念附和着,Vanessa更开始有点哽咽。
大家开始失去信心,再加上性命实在要紧,我看无谓再强行前进卤莽地冒险。於是决定掉头离去。
“没用了,後面的山坡也大范围燃着了!”Cindy带点喘气但却冷静平缓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