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醉了,夕阳醉了,任谁都掩饰不了…………”我不跟她的指示,反叛地哼起学友的金曲来。
“你怎麽唱另外一首歌呀?”她使劲地拍了我胳膊一下,巨大的嘭的一声吸引了那批“龙友”的注视。
“你吃什麽的,那麽大力,很痛!!你那首与现在的情景格格不入,很难培养到情绪去唱啊!我这首就不同”我又忍不住和她争辩。
她出奇地保持着克制,只向我装了一个把眼口鼻挤成一团的鬼脸。
“我明白你意思了,真的是明白的。那麽以後我唱我的歌,你去唱你的歌吧!”她说了一句我完全无法理解的说话,完全不知道是什麽样的灯谜,我变成了一尊丈八金刚。
她又望向我,然後好像喝了廿四味般苦笑,之後更不停的点头。她又开始有些神经质了。
我索性继续唱我的歌,不再理会她。她也同时间迳自哼唱自己的歌,大家都不再理会对方!
太阳已经沉下了,那本来被燃烧的云朵的光芒也渐渐消逝变黑。我告诉她我要回家吃饭,很客气的请求她带我回家取回我的物品。
我们接近十五分钟的步程,除了在交通灯位叮嘱她有车驶来,不要胡乱冲灯外。我们几乎是零交流。有好几次想逗她说话,但看到她把头垂得低低,心事重重的样子,我即时把话吞回肚子里。尽管气氛是有点怪怪,但总好过她那不知是否因为生理周期而出现的间歇性情绪失控!
伯母循例地问我会否吃完晚饭才走,我告诉她家中预备了饭,她唯有带着有点无奈的神情跟我道别。
在家门前我转过身,想跟Kelly道别。但她已经躲进了房,关上了门。之後更传出了琴音,是“月半小夜曲”的旋律。但明显弹得有点不跟节拍!
我生平第一次的跟异性约会,就是在这个充满问号的情况下结束!
归途上,我不断的思索着这个下午所发生的事情,又问自己为何会好端端的把这约会的气氛弄得那麽恶劣。究竟是她,还是我的问题呢?还有她究竟明白些什麽呢?在我推敲的过程中,曾经闪过一个念头,就是难道她喜欢了我?但忆起之前我们相处的点滴,虽然有些光景确是相处得十分融洽,大家又笑又闹又互相嘻打的。但不足以去证明这个带点妄想的假设。
我就在混乱的思路中返回屯门。
星期一的晚上,除了没有Nelson,也没有了Kelly。
“她不是调了上班时间去迁就课堂吗?”我心里嘀咕。
这晚心里有种难以形容的混乱,影响到我的专注。我总觉得她的缺课是和星期六的约会有些因果关系。但什麽是因,我实在是无法解读。
也许是天气渐凉的关系,会计老师穿着得比较密实。使得我更加无心恋战。老实地说,这晚她教了些什麽,我差不多完全是听不进耳,也记不进脑!
放学的时候,我不知怎的想独个儿走,於是扮作赶时间的匆匆跟其余两个战友和四朵金花道别。道别的时候发觉到金花中的Cindy,眼睛不眨动地看着我甜笑,那应该是一种近乎所谓春心荡漾的笑容。
补充一点,Cindy就是那个清汤挂面学生模样的金花成员。
我只喵她一眼,没有回笑就转身离去,我对这笑容可说是毫无感觉。
那可恶的58x又在我眼前自左而右地绝尘而去,我心中即时产生了一些,又或者更贴切地说,是再次勾起那一整晚也缠绕着我的郁闷。
在候车的期间,我心中泛起了一丝的歉疚感。我认定我星期六确实是做了些东西伤害了Kelly,但还未能整合到是那个东西作祟。
“Hi!你还未上车吗?”
Joyce温婉的美声,像是施了魔法般,竟然能够赶走了我对自己再三的批判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