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想怀恋一下往昔一些因种种原因未能开花结果的感情,并将他们记载起来,好让自己到了老态龙锺,迟钝得连家也不晓返的时候,也可以有一个实际的凭证纪念,不会消逝於脑退化症之後。
两年前疯魔港台的大热电影“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曾经有人看後说过:“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沈佳宜”。她,就是我的沈佳宜。而我,就是那个大笨蛋。
故事由中六夜校说起。
那时的我,白昼在一间测量师行当助理文员。这间本来已经甚具名气的测量师行,也出了一个响当当的人物。他今时今日,成为香港政界一位极重要,职衔极高的人物。
可惜直到现在为止,他的表现仍颇令人失望。不过这只是题外话,故不作详述。
日间繁忙的工作後,晚上就跑到一间位於深水埗的私立夜中学,读的是商科的预科课程。
那时还未有所谓的ASLevel,联招也是在我考ALevel的年份,即1993年,才首次推行。所以我只需要选读四科就行了。这包括企业概论,经济,会计,和那个必修的UseofEnglish.
开学之初期其实也算平淡,只记得坐在隔离的是一个叫Johnny,是个做采购,面上八成位置布满了雀斑,双眼小得常常眯成一线的男孩。由於与他也算谈得来。所以很快的就已经成为知己。
那时自己一心想考上大学,以圆我那时想戴四方帽的甜梦。所以每晚上堂,我的焦点似终放在黑板和老师的讲解上。虽然商科女同学的数量会比男同学多,但除了在小休的时间,会好奇地看看附近有没有一些较为标致,又或者较有曲线的女孩,好让自己作一时三刻的某些幻想作调剂,或者是精神上的refresh之外。基本上很少和其他女同学接触,避免儿女私情拖垮学业。
至於Johnny,相对於那时的我,个性显得较为沉默被动,也不会主动结识其他同学。但我就刚好相反。所以我与他成功建立友谊後,就忍不住开始蝉别过枝,走去结识新朋友。当然对象仍以男同学为主。
很快就认识多两个同学,我还叫他们坐到我们前面。而毕竟大家都是年轻人,我们四个男孩很快结成了一党,开始了互抄功课,放学後到游戏机中心玩快打二等等行为。
这两个男孩一个叫Nelson,他介绍自己白天是读设计的。他个子极矮小,估计不超过五尺,但常常不知是否吹嘘地谈到自己如何用甜咀巴哄得女孩死心塌地,又亳不忌讳的分享自己的性经验,说什麽可以干足三十分钟云云!有时又活像个投资专家,一本正经地分析那只股票应该要用来短炒,或者是长线拥有,当然自不免兴奋地告诉我们赚了几多几多。
遇到这个情况,我会要求他亲身示范,以及用计表引证一下是否真的能够干足三十分钟。他通常遇到我的挑战,会故意地扯开话题,说三道四以作掩饰。而我就会不期然的冷笑几声,弄得他涨红着脸。
至於另外一个叫Eric的,则是相反地的高高瘦瘦,他总爱架着一副胶粗框黑色眼镜,骤眼看极像做老师的,而且还是教中史的那种八股模样。但相对於Nelson来说,说话远远显得较为务实,使人感觉到是一个可以信赖的老实人。
他实际上是做会计文员,我觉得这行业看来也挺适合他的。
我比较喜欢与Johnny和Eric交往.因为两个都较为实在,至於Nelson,现在回想起,如果我那时的控制情绪能力稍微低下的话,可能已经和他讲手也未定。幸好由初相识,到他要到澳洲读书的期间,除了有一两次稍为擦出火花之外,基本上还能和平共处。
某一晚的会计堂,刚巧Johnny因为去了旅行缺了课,这位置自然地空了,而我亦顺理成章把笔记和背包等随身物放在他那空置的枱椅上。
意想不到的,一个好像从未在视线出现过的短爽头发,穿着白色恤衫,下身Levis牛仔裤,身材尚算娇瘦的女孩,竟然大驾光临这雅座,还蛮有自信地一拉出椅子就坐,丝毫没半点应该先问问人家可否坐下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