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避免他去找他报仇,但我想海沃也不会有那个意愿,不过也算是间接重挫狼族,另一个可能大概是芙娜故意的吧,只是想让你嚐嚐失去重要的人的滋味?」他轻描淡写的说,目光丝毫不怎麽在意他们的意图是什麽。
闻言,他冷笑一声:「哈,我失去的‥‥还不够多吗?艾瑞克‥‥芙娜‥‥还有跟我最相近血种的李奥‥‥」
「我可不准你跟他相提并论。」亚瑟轻皱眉头,抚摸他脸颊力道稍稍加重。
优利尔见状,歉意的望着他,吃力的抓着他的衣衫:「亚瑟,帮我去看看海沃,他现在在哪?」
「看来你的警觉跟敏感力都没了,谁在你的房间里都不知道了吗,海沃跟梅德现在在厕所里不知道在做什麽,魏靛在厕所门外,凯因也在一旁。」
「是吗?呃‥‥‥咳咳──。」忽然的剧烈猛咳牵引他腹部的伤口,黑红色的血液更是无止尽的流出,甚至还反呕了几口血,亚瑟见状猛然起身。
「你的血已经开始成黑色了,在过不久你就真的没救了。」他蹙紧眉头,「连我现在都没办法在这麽轻松的碰你了。」否则他也可能会受到李奥的血感染的。
「没救了是吗?咳咳‥‥」他虚弱的望着天花板,目光开始毫无焦距。
「我怎麽可能让你死。」语落,他转身走向厕所去。
「亚瑟‥‥你要做什麽‥‥‥」他那小如蚊蝇的嗓音连他都快听不清楚。
亚瑟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望了下在门边的魏靛:「走开。」後者一听,脸一绷立刻退开,随後就见亚瑟只将手放在门把上,随後被锁上的门猛然的被一股莫名无形的撞击给撞开,魏靛在一旁看的傻眼。
「魏靛,我们还是站远一点以策安全,他现在很生气。」凯因冷不防的靠近魏靛身边。
「我感觉的出来,他的口气虽然有控制但还是很糟糕,你说的对,我们退开一点吧。」他点头,视时务为俊杰的退到一旁避免阻挠了亚瑟,不过他刚刚的语气为何让他有种被无形命令而不受控制的退开呢?就好像自己在那一瞬间没了自我意识似的。
走进厕所,亚瑟目光一扫就看见海沃双脚跪在地,身上的衬衫早被他抓的破烂,他眼一眯清楚的看见他身上有着一些抓痕,而那些抓痕并没有癒合甚至还开始冒血出来,而梅德把连澎头的冷水打开直冲在他身上,自己则远远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跟变化,似乎小心的不去沾染到他身上的黑血。
「用冷水试图来延缓血液窜流的速度吗?」他走近他们,「确实是个方法但不能完全治癒。」
「这我知道,但目前只有这方法,您知道治癒方法吗?」梅德绷紧眉头道。
亚瑟不语只是关起连蓬头蹲在海沃身边,却看不见他的脸色,他的头发湿漉的盖住他的脸容,但能清楚看到的是他咬紧牙关像是在抵抗什麽,颤抖着的嘴角咬破嘴唇的血已经不再鲜艳,而是彷佛受到诅咒的黑稠的血液。
「你也差不多极限了,李奥的血一旦进入身体就算在怎麽输血排出他的血都没有用,你这样抑制也只是一时的,看你一副痛苦的模样想必很难受吧。」他托着腮说着好似不关他事的话。
「啧‥‥你少管‥‥闲事。」海沃气喘吁吁的狠瞪着他,深棕色的双眸竟渐渐的被黑浊的颜色给掩盖。
「瞧,过不久你的眼睛就会暴血出来了。」他指着他渐渐看不到任何其他色眼的眼眸,但海沃没理他只是握紧拳头隐忍着身体的不适。
「我想救优利尔。」
「那就去救呀,不关我的事。」他大吼,耳边的耳鸣随着亚瑟的声音更是刺痛。
「我需要你。」一句理所当然的话一说完,海沃忽感一股拉力让他整个人躺在地上,他眼一瞥就见亚瑟竟然很轻松的抓着他的脚拉动他,这让他才知道自己竟然糟糕到这种地步。
算了,反正他光是要忍下体内的撕裂感就够他受的了,管他需要他做什麽。
「您想做什麽?」梅德跟着亚瑟走出厕所,而海沃就像屍体一样被拖行着。
「凯因,把魏靛带出去,梅德也是。」他没正面回答,只是将海沃拉到床边。
梅德一听直觉有异,即使他尊重他是夜族的长老,但现在他有种一定要问清楚的冲动,可他才刚要开口就见亚瑟森冷的目光直望着他。
「出去,别让我再说第二次,梅德。」
冷冽的警告与不容质疑的眼神,让梅德脸色一绷随即转身离开,而凯因早将魏靛给带出去了,一瞬间整个漆黑的房里只剩被打烂没门的厕所传来明亮的灯光外,就只剩下暗黄的夜灯以及海沃残喘的呼吸声,而优利尔则是一脸疑惑的望着一脸紧绷的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