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拜金山莊-絕劍還命 — 第九章

第九章

晚膳在轻松之下完结,不过当中只有古夫人在温热气氛,古孤桦也有搭一些话,最让水月感到诡异的是,绝剑对於古伯母的问题都有好好回应,语调冷漠间有带点暖意,似乎她并不讨厌古伯母那种“有目的”的问题聊天方式。

古伯母问了很多关於绝剑自身与周边的问题,例如古伯母问她有没有姐妹,绝剑说她们有五姐妹,她排第三,又问她平常有甚麽兴趣,绝剑完全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直说兴趣就是到屋顶看云,偶尔用本头雕些小东西,一点女儿家该懂的她似乎都不懂。

古伯母反倒对她更有兴趣,似乎想要水月嫁过来做媳妇同时,也想绝剑嫁过来当古大哥的妾侍,而古大哥一向已对绝剑有意思,这麽一想,水月不禁心里很不慈味,她完全不希望看见绝剑一身的红嫁衣与古大哥拜堂。

当大家吃甜点之时,古伯母问了一条挺让人意外的事情,她问:「你有喜欢的人吗?」

水月本要吞下去的汤圆整颗卡在喉咙,害她就当着柔和的气氛之下猛咳嗽起来,未等绝剑回应,古伯母一脸胆心地转向水月「怎麽了,还好吗?」古伯母轻怕她的背,那粒汤圆很懂事地滑入胃里。

「没..没事,太好吃了...所以吃得太急...」她假笑两声,焦点不禁揪向绝剑,是不意外会对上她一双温柔的眼眸,却她必需拒绝她眼里的温柔,才能使自己救活起来。

「哟,好吃不用急嘛,厨房还有很多呢!」古伯母微微一笑,她焦点又回到绝剑上去了。

绝剑真感到有趣,这位夫人完全看不懂她眼中的冰冷,还一直问东问西的,虽然她不觉得麻烦,可是她这个问题好像......又问对了,她正静静地问着自己的心...

她有喜欢的人吗?

除了冷姐她们的姐妹情之後,她似乎没有这位夫人问的那种动心的“喜欢的人”...

啊...

好像又不对...

绝剑突然把眸子再度投射在水月那儿,瞪着她因咳嗽而脸红红的可爱样子,心跳又莫名的猛烈跳起来,巨大的声音就在耳边呯卟呯卟地震荡徘徊...

此时,古孤桦不得不皱起眉心,略为斥责自己的妻子「夫人,怎能没礼貌的问绝姑娘这种事情呢?」他向绝剑微笑一道「别介意,她一见到好姑娘就会这样的。」

古孤桦得知绝剑的命字後,更肯定她就是拜金山庄的那个颤长剑的杀人了,起初他还有点担心她是被派了委任到古家来杀他们其中一人,又或者...古孤桦由始至终都内疚当然吞了那箱银两,所以常认为有一天,有人会向他报仇,他起初就是怕绝剑是来杀他的...

不过,现在看来她似乎只是因为断儿才过来的。

古伯母也感到不好意思,便收起热情的眼光,却嘴角还是满心欢喜的笑着说:「对啦~是我一时高兴,绝姑娘希望你不要嫌我老太婆太多事。」

绝剑把视线从水月身上拉回去夫人那儿,扬起浅浅一笑「没关系,我很高兴能与夫人聊天。」

之後,绝剑没有理会夫人的挽留,坚决不在府上作客休息一晚,就这样,在古伯母依依不舍之下,绝剑很有种当着古伯母等人面前呼一声跳过了古家的墙身离开了古府...

水月很好地抓住古伯母的表情,惊讶之後是更多的欢喜...

她似乎十分喜欢绝剑这种“独特”的出场与离场方式,当然啦,这些都证明绝剑很好武功,更能升任古家媳妇儿二号,与古大哥齐手打理古镖局嘛...

回到房间,水月打算休息一会,怎知越回想起刚刚古伯母对绝剑的欢喜,胸口越来越不滋味了,纵使水月知道绝剑不可能有这个心思,可她还是很吃味啊...绝剑...绝剑是她的...,她不想把绝剑送给任何人啊...

被突然跳出来的想法吓住,水月瞪大圆眼,看向夜空里的一轮清月...

原来...已到了去湖边练剑的时候。

绝剑...还是像以往那样,已在那儿等她了吗?

啊,水月突然很想快点去湖边,这也是每晚她迫不及待的时候,她期盼快到湖边时,远远便能看见绝剑背影的那刹间的触动...

原来的原来,她一直都希望时时刻刻见到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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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古伯母已起床,准备早点後,便回去房间,把古孤桦叫起来,为他梳洗穿衣,这是多年来,两夫妻的习惯。

今天比以往都早了一点,古孤桦有个习惯,每半年或一年便到其他武管招人到古镖局工作,顶替一班老一辈或受伤打算退职的兄弟,这麽一来,镖局的人手也能维持一个数量,以免让其他兄弟太累,或单独送镖。

由於镖局声名噪大,多数都能招些好手进镖局的。

吃过早点後,古孤桦便独个儿上路,有时候他要走两到三个镇,所以必须早点起程。

只是,古孤桦才走了两个街口,便有两名衣着算是光鲜的壮男儿拦截路上,还一脸不会让他离开似的。

他与他们冷视了好一会儿,古孤桦严责地道「你们是谁?拦着古某有所谓何事吗?」

「哟,不能对客人无礼。」他们之间杀气浓烈之时,一把沉稳的嗓音加插其中,两个壮男瞬间两边站开,微弯腰子齐声说:「王爷。」

王爷?古孤桦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一身华丽的衣服,看起来无论是身份与气势都很配搭,手中那把扇子上的诗词不就是很有名的苏东坡亲笔提上去的吗?他送镖这麽多年也学了不少真伪分明。

宋天悠悠地拨动扇子,不经意的微风吹起他两边的发鬓,气道文质彬彬,剑眉正气横生,高挺的鼻子格外形造好看的深厚轮廓,可惜,美中不足是他的唇又薄又细小,彷如一张姑娘儿的嘴巴,不但这样,嘴边上的阴邪笑气把整张正气的脸容彻底破坏了。

古孤桦一看便知道他来者不善「敢问公子找古某有甚麽事?若果是托本镖局送镖的话,麻烦亲自到镖局,现在公务都由我犬儿负责的。」他不打算要与这个人多牵涉。

宋天见他转身就要走,他随随开口「十五年前那件事,你该还记得吧。」

果真,古孤桦不得不停下了脚步,全身已有点颤抖,他扭过头,不可至信地瞪着眼前这位公子「你...你到底是谁!?」

宋天满意的加深嘴角的阴邪笑意,左手间断地柔动着扇子「哟,咱们得聊聊了。」他笑得眯起了眼睛,浅浅的小窝挂於两边,迷人的笑容,可在古孤桦眼中看来,那是一抹隐含很多奸险的内容啊!

古孤桦与宋天来到一间全镇最大的妓院,要了一间最大的厢房,给了那儿的老板很多银两,点了满桌佳肴,不过,这房间没姑娘倒酒,也没该有到妓院里寻欢的兴奋气氛。

古孤桦仍然眯起小唇,为自己倒了杯酒,也为古孤桦倒了一杯,他收起那把扇,举起酒杯向着他道「别紧张,咱们先喝一杯吧。」

「不必了,公子...不,这位王爷,有话直说吧,别再转弯抹角。」他拒绝宋天的友善,抬起一双怒眸瞪向他。

宋天正要吮着杯边的嘴顿了顿,随後加大了笑意,把酒全喝光才开始今天他们的“聊天”话题「古孤桦,家族三代都是做送镖的生意,在你爷爷的时代古镖局已很有名,不过...呵,以本王看,想必你爷爷没想到古镖局的规模有现在这麽远大吧!古先生,真有你的啊!」

「客套话就不用了,你到底是甚麽人,你知道十五年前的甚麽!」古孤桦心里很害怕,剑圣天已经死了,按道理这世界上该没有其他人知道十五年前那件事,难道...剑圣天有告诉过别人!?

「古先生个性真急,那本王就直接说好了,当年你与剑圣天分赃的那箱宝物银两...你们可知到底属於谁人的?」宋天瞧他又笑起那抹邪气的笑容来,扇子又在他手中拨动着。

古孤桦瞪大眼睛看着他,当时接下那趟镖根本不可能知道对方的身份,何况当时他是瞒着阿爹接下这工作,莫说对方身份不知道,当时他根本不知道箱子里的东西...

「你怎会...知道当年的事...没可能的...当年我与剑圣天约定过不能告诉第三者...我从没跟别人提起,即使是我的夫人,是他!是剑圣天告诉你的!?你到底是...何许人!」古孤桦的手不其然地拍着桌面,桌上的酒杯颤动了少许。

古孤桦心里已乱得非常,很多猜测的幻想不断闪过,他对剑圣天的痛恨更甚了!

「哟哟,古先生,冷静点,咱们的还有很多话要聊呢!」

「我跟你没话要聊!」古孤桦很想逃离这个危险的男人的范围里,他害怕把当年的事揭开,犹如把他最丑陋的邪恶一面扒出来似的。

「是吗?你拿了当年拿了皇太后的宝物与银两一事,真的没甚麽可以聊吗?」宋天收起笑意,清朗的黑眸一下子化成云雾,朦上了一层邪风。

古孤桦僵住身体,冷汗一缕缕地透出麦色的皮肤上,苍老的波纹充斥着汗水,泛白的胡子看上去还沾上湿气...

「皇...皇太后...?」古孤桦不可相信宋天的说话,可他从宋天的眼中了解他没有把事实扭曲或虚构。

「看来古先生有兴趣跟本王聊下去了,对,我还没自我介绍,我姓宋,职衔...嘛...怎麽说好呢...当今皇上封本王为康亲王。」

古孤桦几乎把下唇丢到地上,他连坐也坐不稳了「康...康亲王!?你...你是宋王爷!」他从椅子上跪到地面,双手颤抖地撑着,头再也不敢抬起「草民...草民失礼了...草民向康亲王请安...」

宋天看得很高兴,心想,他要的东西将会很快到手了...无论是江山或是...女人啊!

「古先生,你一定很好奇为甚麽本王会知道当年的事,剑圣天的确没有说过任何事情,可你也别以为没人知道这件事,你可否知道那两箱银两与宝物是皇太后要从宫廷中运走的,要不是皇太后不想张扬事件,又看着你与剑圣天拼了命也把另一箱运送目的地,你跟他已人头落地了!」

宋天为何会知道这件事的内幕,实质的事实他只说了一半,当年的皇后被送进宫里之前其实一直与宋天的父亲是一对小情侣,可惜皇后被当今皇上看上,更下旨召她进宫,皇命难抗,皇后只好听从父亲的话进宫当皇上的妃子,没想到皇上对她十分欢喜,不到五年便封她为皇后。

宋天的父亲伤心欲绝,当时不明白父皇为何把皇位交给弟弟的痛恨之余,连心爱的女人也送给仇人当皇后,对已登基的弟弟更加痛恨入骨,便开始密谋起兵推翻当今皇上,自立为皇。

朝中不少高官暗中是支持宋天的父亲自立为皇,可惜银两有限,无法起兵,心在他的皇后得知此事,便暗中把皇上送给她的所有东西运出宫外,目的就是要运到他的手中,但命运就是命运,好像命运有着安排,有一半被当年的古孤桦与剑圣天声称与山贼对抗之时丢落了山崖,最後的起兵计划被迫无限期拖延,最终宋天的父亲都病逝,责任便落在宋天之上。

宋天不相信怎可能有这麽巧的事情,从父亲口中得知有此事之後便明查暗访,很艰难才找到当年偷偷躲起来,没被古孤桦与剑圣天残杀的幸存山贼,那个男人已出家当和尚,说甚麽前尘的事他已忘记,气得宋天迫着困住他,用最残忍的折磨方法迫他说出来...

和尚不是圣人,甚麽断了六根,根本是屁话,当生命迫在关口,那男人还是说出当年的真相。

当年剑圣天与古孤桦为了不让余下来的山贼会把实情有机会告诉别人,便开始展开追杀行动,可惜天网灰灰,还是有人在那此的惨烈下活了下来,宋天很生气,不过当时还有很多事他要计谋,所以对事有点遗忘,不过昨天听见手下提到古镖局,他又再次回忆起来。

「草民知罪...草民知罪...」古孤桦用力地叩头,额头与地板叩出卟卟地实厚声音。

「就是这件事,简接让你们的镖局更上一层楼的吧...如果...如果被外面的人知道原来古家镖局不是甚麽英雄人物,还是偷人东西的贼,那...古家会怎样?整个镖局界与江湖人物又怎样看呢......」

说到这里,智商低一点的都能听出宋天话中另有目的,古孤桦当然也听出来,虽然神绪是冷静下来,可声音还是结巴着「宋...宋王爷,你...你到底想老夫怎样做,这秘密才永远消失?」

「爽快,我喜欢这种做事爽快的人!」宋天停了一下,随後又揉动扇子慢慢一字一句清楚地说:「很简单,我要断鸣,也要绝剑。」

宋天要得到断鸣是理所当然,不过就他角度,他虽觉得绝剑很危险,不过,宋天应为总有方法对付绝剑,使她乖乖地做他暖床的女人。

古孤桦听完已抬起头看着宋天的双眼,他绝对不是在跟他开玩笑「不可能!断儿...我不可能毁了断儿的幸福!而且...我也没可能制服拜金山庄的人!」

宋天再一次收起笑意,眉心拱起,一脸不悦,他冷冷地说「你可以拒绝,代价便是古家一辈子的声誉与你们一家人头!!」

「不...王爷,老夫...老夫怎能办得到啊!求求你...放过我家人...也放过断儿...世间上还有更多王爷值得费心的女人...何必...」

「闭嘴!」宋天脚一伸,把跪在地上的古孤桦踢倒於地上去。

古孤桦摀住胸口,咳出血来「呼...呼...王爷...放过...放过我们...吧...呼...」他连话也几乎说不出声来。

宋天高高在上的站到他面前,一脚踩在他摀住胸前的手背之下,用力地压下去,「你只有两种选择,一,古家全部人都要死,二,送上本王想要的女人。」

他的脚从手背上拿下来,拨动手中中的扇子,忽然又换上了好心情,给地上痛苦呻吟的古孤桦一个大笑脸「喔,差点忘记,念你根本没能力搞定绝剑那女人,本王到时候会助你一臂之力的,你到时必须好好配合就是了。」

他大笑起来,悠着扇子步出房间,在门外等久的两个男人也瞪向地上的古孤桦,把门关上,也跟着宋天离开...

地上的古孤桦仍然感到痛楚,可身体的痛完全不及心灵上的痛苦,他...他没得选择,不论他选那一样,结局都是残忍的,他不禁哭起来,用手摀住脸庞阻挡珍贵的男儿泪,他...他...

他对不起婉苓了....

婉苓...请原谅我再一次的自私...来保住古家的一切...一切。

古孤桦在街上逛到旁晚才回去,踏入古府之时,他要自己装成平常的自己,给夫人一个温柔的问候,一个体贴的拥抱,全部都装作与平常一样的和谐。

「夫人,天朗醒过来了吗?」古孤桦差点忘记儿子还在昏迷,不过昨天绝剑说过今天应该会醒来的。

古夫人柔柔浅笑,挽住他的手臂,头颅靠在他的肩上,只有在房间里面,她才会亲昵地表现她对古孤桦的爱意「醒过一会儿,只能喂他一点儿清粥,不过很快又睡了,似乎连说话的力气还没有呢。」

听见儿子能醒过来,已经欢心,恢复体力只是时间问题,他心里仍然很担心那件事,他不可能睡得着,也不想嘈醒夫人,便悄悄披了外衣打算到後园静静地吹吹风...

没料到,这种时辰,断儿离开了房间,轻功是他难以想像的好,轻轻一跃就跳过了自家的墙壁,不过她好像没发现他在那里,古孤桦也没打算跟着断儿,虽然有点好奇断儿这麽晚还抱着琴要到那里,或许断儿只是想找个地方练琴吧。

唉,怎办呢?

古孤桦实在想不出两存其美的办法,他现在只想到能拖就拖,断儿只要一直住在这里,相信宋天也不会有进迫他的行动,也...也可以让他想一个方法,怎样才可以达到宋天所说的目的。

他要断儿可以理解,断儿的美丽是脱尘之美,与婉苓一样,不过,宋天要绝剑!?他...他是想死十万次吗?拜金山庄的人他也敢得罪?而且他说会有方法制服绝剑,只需他的配合...

啊!!!!!!!!!!

无论是断儿或是绝剑,他都不可能双手送上啊!

早知...早知就不要贪那笔钱了!如今已惹来意想不到的後果了。

清晰的夜空闪亮着银河的光芒,群聚的星星满布黑幕之上,造成最为人赞绝的天上图案,银河映衬於如镜面湖上,湖水轻轻的泼动而起伏不定,倒映的银河像是被湖上女神一点一点地推送到岸边,送给岸边那两位勤力的小姑娘作为小礼物。

小姑娘太勤力了,没有时间欣赏,其中一个不断挥动手中的剑,冒求要让身体与剑合而为一,把剑法运用得淋漓尽致,另一个则疼惜地把剑挥过去,小心地不要伤害她,而又可以让她在实战中进步...

「不对,身体要再压低点,不对,这儿该用第十招,不对.......不对......不对......不...鸣儿,你在耍脾气了。」绝剑收剑退後数步,温柔地看着一脸气喘脸红的水月,她刚才在乱来的砍向她而已。

水月有点生气也纳闷,她左一句不对,右一句不对,真够烦耶,人家明明已使出全部力气,怎麽她就喘成一条件,绝剑却像没动过的连大口呼吸都没有!?还有...还有就是她似乎在与自己保持一定的距离,不是身体的距离,而是心灵上的距离,她在故作疏远她,可偏偏她总对她温柔呵护,害水月根本追着这份触动走嘛!

还说甚麽拒绝她的温柔,屁!全都是屁话,绝剑该死的温柔目光就是死穴了。

「你很讨厌,完全...完全不懂我的心思!」水月生气的拿起剑砍过去,没有招式,纯粹发泄的用力砍过去。

绝剑安静地把剑都挡开,当...当...当...当...

她在等她发泄完毕,的确,她真的不懂鸣儿现在的心思啊...好端端的在练剑,为何突然说不懂她的心思?

「嗄...嗄...该死的...你怎麽都不累?」放弃了,鸣儿把剑丢到地上,自个儿坐下来喘气。

绝剑也收起剑来,坐到她三个身位之处,不知那儿变戏法变出个水袋来递给她「你要多点走走,才培养好的体力。」

水月冷瞪她一眼,抢过水袋一口气喝了一大半才满足地把水袋抛回绝剑的手中「我不是你,你是怪物,怎走也不累。」

怪物吗...

唉,鸣儿还是这麽认为呢,她是个杀人狂魔加怪物,对她来说,自己就是一个高危人物。

绝剑喝了一口水後才想起刚才她...的唇覆上了鸣儿的唇碰过的地方,心脏又不正常的大跳特跳起来,她赶快把水袋收好,不要再见到,她趟在草地上,双手枕在後脑,黑眸之中,就映衬天上那条银河「鸣儿,要不要趟下来休息一会儿?」

水月瞧着她一脸舒服的样子,也被感染了,她把身体放松地趟下去,双眸马上瞪成桂圆般大,嘴边扬起一抹惊叹的笑容「绝剑,很美啊!对不对!星星很美呢!」

她像小孩子的高呼,还举高手指指向天空比划着,平静的湖边飘荡了水月纯真的赞叹与笑声,配着凉风的轻吹,这是最美妙的一夜。

绝剑被感染的也跟着笑起来,唇角弯起一个很大的弧度,冷眸抹上一层松弛与柔静,从没有过这种平静的心境,无论发生甚麽事,她觉得只有水月能在身边,一切都似在安静地进行。

「喂~绝剑,你不觉得天上的星很美吗~怎麽你都可以这麽冷静啊!」水月翻身趴在草地,微拱起身来,瞧绝剑仰望天空的脸容,虽然看出她很享受,不过她表情都很冷静嘛...真没趣耶...

绝剑把黑眸移动,从那条迷人的银河转移到水月的眼睛之上,她笑意更甚,因为...她在水月眼中只看到自己的影子,彷佛水月现在的心只有她一人似的独特...

她看得入神,唇边依旧笑得很深很好看,这样的观望,害水月又不好意思地躲开如此深情的温柔,结巴问:「你...你怎麽盯着我的脸看啦...你这样我会很懊恼的...」

「因为...我只想好好地把你记在心里。」绝剑伸出手轻触她的脸颊,食指划过她的唇片,一点一滴的描绘水月的漂亮脸容。

「你...你嘴巴...比男人更甜。」水月害羞地别开她的手,脸红地甜蜜斥责。

「不一样,我的全是真心的,他们都只是想博取你欢心,两者很不一样。」绝剑皱起眉头,努力地更正水月的语病。

水月不得不为此种真诚的甜言蜜语温柔地、甜丝丝地轻笑,像个小管家般扭了扭绝剑的高挺鼻子,温柔呵责道「还说不一样,你的话都迷死很多姑娘儿了。」包括...水月的心也被迷醉了。

「女儿家迷死姑娘儿又何用?何况...那些话我从没对别人说过,总之...我跟那些男人说的话是不一样的。」绝剑不懂反驳,只好带抱怨式地吃力解释,她真不懂啦...她的话怎会迷死姑娘儿啊...

水月对她紧张的神绪感到趣味,哟,杀人无敌的魔头都有这种时候呵!

「傻瓜,你真是太不懂女儿心!真不懂你为何能说出让每个姑娘儿都欢喜的话呢!」水月又再捏她的脸,很用力的,不过很快就松开,未等绝剑的反应就站了起来,抑天继续赞叹天上那条银河。

绝剑也站了起来,脑里不断运作她的话,她似是明白了一点儿,却不明白的地方还有许多,但她可以肯定,水月喜欢那些说话,她真心的说话啊...

不明白的地方就是...为何那种话会迷倒很多姑娘儿,嗯...就是这点她不懂。

水月伸着腰子,毫不遮掩的打着呵欠,揉揉眼睛说:「绝剑,我想睡呢...」

「那就回去休息吧。」绝剑已动身打算送她回去。

水月却拉住了她快要动起来的身子,今天...不知道为甚麽很想与她待在一起呢...「不,我们就在这儿睡。」

「嗄?在...这儿睡?不要,你会冷病的。」虽则,绝剑很想一口答应,她说...想与她一起睡啊...多麽好康的事呢。

「吼,你跑去起个火,我们靠着睡就不会冷嘛!」水月眨眼间化成一个恶妇,叉起腰子,指着绝剑的鼻尖斥怒,然而心跳已很快,紧张得快点爆烈。

「好,只要你想的,我会为你做到,在这儿等着别跑开,我很快回来。」绝剑实在拿不出更好的理由要她回去睡,心魔也不断要她答应,好吧,那她就听从心魔的意见,今晚与她同眠好了。

「我又不是小孩,跑开我也能回来!」水月扭扭她的鼻子,突然,她又轻笑出来,哎哟,这傻瓜真是不一般的好驯服呢。

「好好...我现在去拾些柴枝回来。」

呼一声,眨眼後,水月便不见了绝剑,她真的很怀疑绝剑其实是鬼来的,她的速度怎可以快成那样子?

不一会,又是呼的一声,呆呆地坐在树下等着的水月前面就站了一个双手抱着柴枝的“鬼影”,她胸口微微起伏,似乎是“走”得太快所致。

「真的很快,不过你也不用这麽赶吧,看你满头大汗了。」水月站起来,拿出丝巾擦拭她额头的汗点,瞧她温温地微笑着。

绝剑对到现在为致发生的事都像梦中一样,她曾经多少次梦到水月替她擦汗,瞧她弯起温柔的笑容,大大的眼睛会因笑容是眯了起来,黑乌乌的眸里全是欢悦的神绪,水月是高兴的喜欢与她一起...

她很想把这个梦作下去...她愿意待在这样的梦中不用醒来。

「喂,发呆了?」水月的小手在她面前挥动,这才拉回绝剑的神绪。

「唔,我在想事情...」绝剑别开眼睛,弯下身把柴枝堆好,双手用力地点磨火石。

「想甚麽啊?」水月重新坐到草地上,瞪着绝剑的一举一动,她发现与她相处十多天,自己从没好好地观察过绝剑呢。

「呃...你...要听真话吗?」绝剑是不太会说谎,要不然...当初冷姐就不会硬要她接下这个烂到透顶的工作,把水月送给金国当妾侍了!

对,想到这样,绝剑心情又失落下来。

水月反倒有点迟疑,她到底要不要她说实话?她直觉告诉她绝剑将要说的话又是那种姑娘儿听了都很欢喜的,而且绝剑还问她要不要听实话!?那...那一定是关於她的了。

挣扎了一会,水月还是很想知道,深呼吸一口叫自己作好准备「当然,你懂说谎话吗~」她这麽笨的人,一定不懂说谎了。

绝剑瞧向她,又再锁在她今晚特别闪亮的黑眸子之中,还是脸不红气不喘的说:「我刚才在想...你今晚很特别...很像我过去梦中的你,你替我擦汗...你对我像刚才那样温柔地笑,今晚的所有,都很像过去的梦中一样,我怕今天过後,这个梦就要醒来。」

水月听完之後,悄悄地叹了一声,她瞧着绝剑此刻带点忧心眼眸子,她就知道绝剑这张嘴一定是吃了一千粒糖果子,要不然怎麽一开口就是这种听了就会感动到哭的说话啊,害她...害她现在有点泪光已涌上来了呢...

她真是明副其实的傻瓜,即便她是很笨,水月不得不承认...她对绝剑存在别一份特别的情感,她喜欢与绝剑在一起的时光,安静却有一种甜美的感觉,有她存在,她会感到世上最安稳的温暖,被她抱在臂弯之时,她也觉得此等的心跳声是最动听的歌曲。

「鸣儿,你怎麽...哭了?」绝剑已把火点起来,挪动身体到水月旁边来。

水月被她一说,才发现自己真的流出泪来,她赶紧用衣袖擦走,别开脸不与她对看「没...有哭!我...我那有哭...只是沙子进眼去而已。」

「沙子还在吗?给我看看。」绝剑已紧张的捧住水月的脸,认真的检查她的眼睛,不过好像没有沙子...却再一次见到自己的影子在里面。

水月没预料发展成这样,她们彼此的心跳声比呼吸声更大,水月无法从绝剑的黑眸中的旋涡逃开,她已被吸了进去无法抽离,绝剑呼出的热气深深地环抱着她的身体,心跳如瀑布的猛烈流动,连带起血管都在沸腾之中。

「今晚...我...我能否抱着你睡?」绝剑突然带点害羞地问。

水月也害羞的脸红着,小拳头习惯性地捶她一下「笨蛋!」怎麽突然这麽问啦!人家怎回答吼!

绝剑以为这是拒绝的意思,心情有点小伤心「.....那...那...那我到树上去睡好了。」

她又想动身了,不过被水月拉回来,水月瞪着她,脸上泛着无比的红光与羞涩,轻轻点了点头「笨...人家又没说不要,好啦...就...就只有今晚。」

「真...的!?」绝剑高兴得弯起笑容,是藏不住的喜悦啊!

「你不想就拉倒,我...我累啦!」水月侧趟下去,背对着绝剑。

绝剑也跟着趟下去,瘦削的手臂悄悄环住她的腰,把她温柔地拉向自己的怀中,绝剑用另一只手撑着头颅,兴奋地看着水月闭着眼的样子,没想到这麽近的话,水月的香味是这麽好的好闻,清淡的花香味,让人很舒服...

水月的心跳已地动天摇的厉害,绝剑的体温一点一点地渗入她的背後,腰上的的手是如此霸气的扣住她,害她不敢动弹,啊...这...这是不是过份亲密了点?

正当她考虑要不要起来给绝剑一个大巴掌的时候,腰上的手有了行动,它在移动,沿自己的手臂来到手背,它的尾指无声无色的勾住自己的尾指,她依然处於抱着她的姿态,只是她们的尾指扣在一起了。

「喂...」水月闭着眼,突然叫住绝剑。

「嗯?」是温柔的回应。

「我想听你唱歌。」水月被她抱着,有点睡不着,想借点东西来转移心中的跳动。

「......」绝剑先是一片沉默,一会儿後她叹了一声「我...只会哼,你要听吗?」

「也不错。」水月浅浅一笑,哟,这个笨人还很会讨价的嘛。

接着,绝剑开始哼着柔柔的曲调,是一首水月没听过的歌,歌曲很平柔,很适合当摇篮曲,即使这样,水月还是觉得这是最动听的歌曲啊...

渐渐的,水月真正累了,她呼吸开始沉稳起来,在这首摇篮曲中,她到了梦香去了。

绝剑还是继续瞧着她的睡脸,她见到她在微笑,所以,她也跟着弯起笑意,绝剑不想睡去,这是难得晚晚...

她得好好珍惜呢...

她整夜看着水月,犹如星星一直都会在月亮旁边那样,无悔无怨。

暮色的天空是如梦中的美幻,阳光正要从厚实的云层中挣脱出来,把大半个天空染成了金碧辉影,终於,一道耀眼清澈的闪亮阳光破开云雾,还穿过树林的绿叶屏障,刚好射在一张漂亮的睡容之上。

睡美人轻轻地婴吟数声,抿着小小的粉唇,眉头不禁因这道不明来历阳光已紧紧地皱起,她从“床”上挪动了身体,头颅更往有体温的“枕头”里钻过去,想把那道不通气的阳光阻挡,然而,她开始觉得这张“床”有点诡异,“床”正在把她圈紧,牢牢的锁在“被子”里面。

还有,她怎麽觉得这麽“床”会自动的微微起伏,还喷出暖呼呼的气流,一拂一拂地落在她的脸上。

哟,她真的不得不醒过来看看她的“床”怎麽了!

水月睁开她还沉重的眼皮,映入眼中是一片肤色的物体,闻起来有阵阵的淡香味儿,她沿着这片肤色抬起头来,哟!吓死她罗!

她马上把腰弯後,她没法退开,因为腰上的手还紧牢着她的身体,她只能向後微弯腰才能把她与她的脸之间的距离拉开,也只得这样,才能清楚知道这张“床”的容貌啊!

「早,鸣儿。」绝剑弯起眉头,嘴巴也跟着微弯着,轻柔地说出一句问安。

「呃...早..早啊...」水月马上脸红起来,哟!她...她怎麽一早就那麽的温柔漂亮啊,那抹笑容也太好看了点吧。

「睡得还好吗?会不会冷?」绝剑还没舍得放开她,抱着她的感觉太好了,她的身体软软绵绵,又温温热热,连呼吸的起伏规律都很可爱,难以让人放开这一次的怀抱。

「挺不错,也...也不会冷啦...」水月害羞脸红地回答,她觉得很丢脸吼,她觉得绝剑一定是一夜未眠瞪着她的睡脸了,要不然她现在眼下那些黑色素是怎样得来的啊!哼!

水月收起害羞,皱起鼻子瞪她说:「哟,你的手该放开了吧,我只说被她抱着睡,现在我醒了,你也该放手。」她还拍拍腰上那紧得要命的手,她想谋杀她吗!

绝剑把失落的表情都抛出来给水月看,不情愿的放开手,让她自由啊!

「那...会不会有下一次?」她胆大大地问道。

水月先冷瞪她一眼,接着又被她眼中那份期盼影响,这次是耳朵微红发烫起来「下次再说。」

「哦。」虽然答案不明确,不过至少绝剑知道那即使会有下次的机会。

水月又要发挥管家的本色,捏住她的脸,凶凶地问:「你告诉我,你是否没睡过,还一夜瞪着我看!」

啊?被发现了!

绝剑脸露难色,眼眸飘移,摆出一副“被抓包”的样子「没...没有啊,我有小睡一下的。」有啦,她有睡,不过...睡不到半柱香又醒来了。

水月眯起眼睛,这次是双手的捏向她的两边没甚麽肉的脸颊,用力的。「你怎可以不睡,现在我们回去,到我房睡觉。」

「不用了,我不困。」绝剑弯起笑意,她对水月这种霸王般的行为很喜欢,总觉得水月这种现象只有她才能看见。

「不可以,你一定要睡一会儿。」水月紧持道,已从草地上起来,拍拍身上的灰草。

「不用...呃...那好吧...不过...我不回去你那儿睡...不行吗?」绝剑结巴说,因为她瞧见一双怒气十足的目光,所向无敌的她都惹来身体的颤抖。

「哼,你说呢?」水月更眯起了一双漂亮的眼睛,形造十级的不满。

「唉,那...那我们回去吧。」绝剑沉重地叹了一口气,她永远都要对她这种小霸气屈服啊!

水月率先大步就走,绝剑按照惯例跟在她三步之後,忽然,水月停下来,扭头瞪向绝剑,某人开始惊恐,她又做错了甚麽!?

她还是跟她有一段距离啊,不会太贴近吧...应该不会惹火她才是呀!

瞪着某人的水月突然长叹了一口气,接着走到某人面前,别扭害羞地伸出小手,勾住某人的尾指,就像昨天她睡觉时绝剑勾住她的那样...

绝剑大喜,呆呆笨笨地傻笑看着水月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才勾上,她也紧牢地勾住她的,不会放开。

「...走吧。」水月勾住她的尾指拉住她走,勾住的地方随走动而前後轻微摇晃,从背後偷看过去,那会是一对隐含甜蜜的画面。

回到古府,才踏入大门,两条身影自然地分开一小段距离,勾住的小手也要无奈地断开,只因刚巧的是,古夫人就在前庭打点事情,见到二人又回来了,特别是绝剑的出现,她又欢喜万分。

「啊~剑儿~剑儿,怎麽会跟断儿一起回来的,我知道了,一定是不舍得我这个老太婆,想跟我这个老太婆多住几天呢!」古夫人真是硬来的,她一把拉住绝剑往大庭里去,水月偷偷一笑,她就知道会这样,所以才坚持要绝剑来她房间睡,那就可以“借口”来把绝剑留下来了。

绝剑莫名的被拉进去,余光瞧向後头的水月,她肯定见到她在偷笑,她似乎被设计了似的。

「夫...夫人,不...我不是...要留...」

绝剑还没把话说好,古夫人就打断她,这次不让她再有拒绝的机会「吼!你是嫌我这老太婆太麻烦了是吗?你是嫌弃我手脚慢啦!」

水月见状,多加两钱力「伯母,这家伙还一夜没睡,在外游荡呢,我刚好经过,就把她抓回来,想让她休息一下的。」

古夫人闻声又夸张几分,紧张兮兮的抓住绝剑坐下来,还命人打盘热水来,替她擦个脸「剑儿,这样不行的,女儿家要学会保养身体,大夫说不睡觉很伤身体,这样吧,你就在这里住过几天,等天朗身体好了,让他亲自报答你救了他,现在我们先吃过早点,然後你一定要去睡觉呢。」

经过就是这样,在绝剑一脸茫然之时,她已被人像娃娃似的擦过脸,梳理头发、差点让伯母连衣服也给她换等等,然後就被人安坐在餐桌面前,碗里塞满了很多不同的早点类...

「来~再吃点萝卜糕,这个好吃,独门的,味道与外面的不同哟!」古夫人又把一块萝卜糕夹到绝剑碗里。

此时绝剑才慢慢回到正轨,跟上了现况,她环视桌上的东西,也太多了食物了吧,而且那罪魁祸首水月就在夫人的另一边默默地吃着,不过时而偷笑起来,一双调皮的眸子会瞧自己看过去。

「咳...夫人,不用这麽多,我吃不完的。」绝剑把一口炒面条吃进去,味道很不错。

「你吃太少了!看你这麽瘦,日後怎生小宝宝呢!要多吃一点才行!」古夫人笑咪咪的说道,看来她已幻想着由绝剑生下来的小宝宝跟在她屁股後面喊嬷嬷的样子了。

同时,同刻,水月与绝剑都被要吞下去的东西呛到,她们猛咳起来,接着一样的不断把茶灌进喉咙,欲要把那食物顺利滑进胃子里。

她们互相对视,不会儿各至飘开,不太想再与古夫人再多聊些甚麽,要不然绝剑生几个宝宝出来之後,便会轮到水月生几个孙儿给伯母抱抱,她们沉默地把早点吃完,过程不时被古夫人的说话吓到,但没呛到那麽严重,看来她们得习惯这位夫人话中话的爆点才行。

绝剑没有照水月的原计划到她房间休息,一开始水月是打算让她到自己房间睡一觉才调动古伯母“收留”绝剑的,怎知次序乱了,伯母已在吃早点时吩咐下人收拾了客房,供绝剑住下数天。

水月有点失望,她其实也想看看绝剑的睡脸,因为似乎每次她都是先睡着那位,她从没看过绝剑的睡容,当然,破庙那夜不计算在内,她那时候已累得不分梦与现实了。

不过,当水月悠然地打开自己的房间之时,所有的事都是白失落的,那条瘦削的素影大辣辣地躺在自己的床上,一脸“等着你很久”的样子,把她的房间当成自己,她的床当成她专属的似的。

「你...怎会在这里?」水月扫视她一眼,脚步才懂得跨进房里,转身轻轻地关上门,顺便偷看外面是否有人注意她的房间里突然多了个不速之客。

「是你要我到你房间睡的,不是吗?」绝剑侧着身体,直视那双带波动的眸子,她嘴角不禁轻轻弯起,这是水月不知所措的时候才有的波动呢。

「伯母不是亲自带你到客房的吗...你...怎“逃”出来的。」水月来到床边,瞪着此刻有点狂妄的绝剑。

侧躺的绝剑伸出手来,把水月拉坐到床边,小小的手就“自然”地拥着水月的细腰儿,「鸣儿,没有人喜欢被人看着睡的,也没有人会到别人的房间看着别人睡觉的。」

水月扫向腰间的手,哟,她何时善作主张了?抱住她的腰有得她同意吗!哼!放肆了!不过...这次就算了,难得这个笨人有点儿不一样的举动。

但是,水月之後就用怒光揪住绝剑,冷冷开口「是吗!那你干嘛每天都瞪着我睡觉呢!我说过很多遍不要再看我睡觉,而你也不应该去偷看别人睡觉。」

绝剑暗里高兴得想大叫,哟...水月没反对她的手放在她的腰上吼...那是不是代表以後...都可以这样呢?「两者不一样,是你我才想看,因为特别的你,我才想把目光停留在你身上,因为特别的你,我不想从你美丽的脸容上移开呢......」

水月很想生气绝剑满口的歪理,却又气不了,这笨人的对白是不是每一句都过份肉麻了!?还是故意精心设计後才说出来的!全部绝剑对她说的话,都在捕获她的心跳,呯卟呯卟的传达开来。

「你这张嘴太惹人讨厌了...」水月用两指钳住她的嘴巴,接着手指化成温热的掌心,轻抚绝剑苍白的脸颊,细声地又说「这些话...我希望你...别对第二个人说......可以吗。」

绝剑闭起眼睛,感受她掌心的热力,低语道「我用一生去答应你。」

水月松了一口气,她坐在床上,轻轻把绝剑的头颅放到大腿上,让她沈着自己睡觉,绝剑也不“弱”啊,顺道抓主水月的小手,又一次,她的梦是牵住了水月一起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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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天,皇宫里的静思缘。

宋华熙如常的在静思缘里翻阅各大名人的诗词,他至今早朝後就在这里了,小里子在一旁也不敢多说话,也只静静的站在一边,等待他的吩咐。

忽然,宋华熙合上某名人的词集,端起已放凉了的茶吮上一口,剑气英挺的眉角轻轻挑起,接着又托起腮子,似在思考着一些事情,渐渐的,小里子偷看到他弯起了一抹趣味的笑容...

宋华熙放下茶杯,小里子见状马上为他倒满,此时他淡然地对着前方说:「冷庄主,都来到了,怎麽还偷看朕呢,出来见过面吧。」

就在屋顶上的冷姬弯起一抹迷人的笑意,不过没有别人能看得见或猜透她到底在笑甚麽,啾一声,屋顶没了她的影子,而在小里子与宋华熙眨眼之後,静思缘里却多了一条华丽、动人、美丽的身影。

冷姬又以她的招裨笑声出场,她挑起尾指放在嘴边放声高笑「呵呵呵呵呵~熙儿好厉害哟!都知道人家在偷看你的俊脸呢~」直呼当今皇上的名字,看来只有冷姬敢做,还自以为别人都喜欢人家这样称,无他,若不是这样的话,冷姬就不是冷姬了。

宋华熙微微一笑,这个女人真放肆,不过她就是放肆得起,所以才如此狂妄自大,就是这份狂妄,才值得利用一下「客套话就不用跟朕说了,冷庄主。」其实他也猜到她应该也在这数天里找他的了,不过比预期的早了几天,看来这个女人的脑袋也不是盖的。

冷姬回以一抹倾国倾城的笑容,她把双手放於腰後,圆大的眼睛转了转,完全不用修饰的就说「熙儿真贼哟,自己搞不定的事情就把我们扯进去,我是来向熙儿收银两的~或...宝物也行!」

「哈哈~冷庄主美丽且个性独特,还是一位爽快的人,朕也是迫不得已,谁叫你们太嚣张的宣扬你们的武高多高强,一周里可以死十个官员和城中大富商,冷庄主,你也得体谅朕的面子才行,何况,朕也控制不了别人选用你们拜金山庄,如果别人是选用其他江湖人物,那就不用劳烦冷庄主现在来皇宫一趟了。」

冷姬的清眸瞪着眼前这个奸狐狸看,她真恨不得一剑刺向他,给他少许教训,哼,不过她是冷姬,自己定下来的规定她一定能遵守的。

她倾国倾城的笑容收起一半,眉角也跟着挑了挑「哟,熙儿真把话说得很好听,你根本就计算好了吧,宋天和金国世子耶路密谋已久的计划,利用我们家的剑儿,还有...利用剑儿牵动了整个拜金山庄,通通都只想我们帮你解决宋天的计谋,金国到时一定俯首称臣,到时候熙儿就坐享其成,如果我们不够厉害的话,熙儿还可以连我们一同消灭,哟!是一箭三鵰喔!」

宋熙华再也笑不起来,他已板着脸儿,剑眉挑起瞪向冷姬,他有点慌张,不过很快平伏下来,没想到眼前的女人的头脑真够敏锐,连他一向没提及欲要消灭拜金山庄一事,她都能猜出来呢!

「冷庄主,你似乎有点越界了。」他冷冷的斥喝,怒气的端起茶一饮而尽。

冷姬轻跳了一步,笑容又再灿烂的弯起来,这次连眼睛也笑得眯着的「呵呵呵~好像是熙儿先越了我们的界线呀!」笑容瞬间消失,冷姬的脸容此刻是冷寒无比,本是清澈的眸子此刻化成冰洞。

前来皇宫的时候,冷姬已去了很多地方打听消息,综合了很多很多,她终於追赶上宋华熙的思路,猜出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而她十分生气,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利用了她们拜金山庄,还有意要消灭她们,如果他的计画顺利的话,死的可能是全个拜金山庄,要不然...至少剑儿会有生命危险。

这男人,太阴毒了!数年前他派人到山庄想杀了她们,她们已放过他一马,如今...他竟然还利用她们!

好,很好!他要利用,就跟随他被利用好了,冷姬觉得至少现在她有把握保住剑儿的命。

宋华熙不是白目或瞎子,他看出了冷姬此刻的危险性,那双冷得让人发抖的眸子连他都不敢直视进去,他赶紧飘开眼睛一会儿,才再对上那阵冰冷。

「冷庄主,决定权在你,或者在於你们身上,你可以选择此时放弃,把那位凌绝剑招回来,接着宋天就连同金国齐攻皇宫!然後...然後宋天就拿起剑,把朕的人头斩下来!到时候又再改朝换代,百姓又再受战争之苦!如果冷庄主想见到这样的话,那就请你回去好好继续收银两、杀别人!」

静思缘突然寂静下来,小里子在那位大美人与皇上之间瞧去,他只听得自己紧张的呼吸声和皇上气得喘息的声音,而那位美人则还是一脸冰冷,瞪着皇上看。

冷姬收起冰寒,重新换上一双明亮漂亮的眸子,嘴边再一次弯起倾国倾般的笑容说:「熙儿,我想要一箱金条和白玉免子~如不介意的话~我知道皇宫有些雪参补灵丸,给我几颗嘛~」眨眼间,冷姬眼中多了一份贪财的气息。

小里子差点从台阶上甩下来,怎麽沉重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滑稽!?他还见到皇上趣味地笑起来,又是叹气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些怎能请得动冷庄主呢,就两箱金条、白玉免、一盒雪参补丸...然後多加一箱姑娘儿都喜爱的金银珠宝吧!」

「哟~皇上就是多金,很慷慨嘛!」冷姬很满意了。

「朕会派人送到拜金山庄去的,现在冷庄主打算怎样做呢。」宋熙华真想听听这女人脑中的对策,这场战争不容易啊。

冷姬眼睛转了转「就让它自然发展啊!熙儿不也是这样想吗~」呵呵,人家那有办法对付几十万大军啊~可能数目还更多呢!

「你在耍朕吗!」宋华熙怒火又起。

「啊?耍你?人家那有啊!剑儿不就被你在利用了~还按照熙儿的心目中所想发展中吧~宋天都为了那位断鸣姑娘发疯了,很快就到熙儿想看的剧情了吧,那我还要怎麽做?」

「难道你想看着自己的同伴死?」

「呵~当然不是~我很相信剑儿呢!」冷姬拍拍胸口说。

「你认为她一个人能抵挡几十万大军?」宋华熙越听越不懂了。

「噢~十个剑儿也不能吧!熙儿真爱说笑呢!」

「你到底在买甚麽关子!」

「呵呵~慨然熙儿想要的事情在发展,那你就不必管我会怎样做。」冷姬暗哼一声,她其实真的那来对策,她打算到时候救走剑儿与断鸣就好,其他事就等这奸男人来处理,反正他已集结军队了。

不过有一点她真的觉得很有趣,断鸣是当年师父的女儿啊,不过她就真的不知道为甚麽剑儿会这样对待剑水月了!当年杀了师父後...发生了甚麽事是她不知道的呢!

她一定不能让剑儿死啊~她还要迫她说出所有真相来。

「皇上,康亲王求见。」突然,外面站着的守卫大喊进来。

冷姬与宋熙华同时对看一秒,哟,宋天真会挑时间求见嘛!

「咳咳,冷庄主...」他打算送客。

冷姬也不笨,她从不被人赶走的,抢着说「呵呵呵~这儿风景挺不错,熙儿,我就先到别处走走,有缘再见罗~」

呼~

小里子紧张地四周张望,不见了!

她是鬼吗!怎麽一下子就不见了呢!?

宋华熙叹了一口气,回应外面那侍卫「叫他进来。」

一会儿後,宋天洋洋自满的大步走进来,手中的羽扇一拂一拂地搧起来,一点都没有臣儿对皇上的礼仪,甚至见到宋华熙,也没有弯腰行礼。

眨眼间来到城门上的冷姬瞧向扩大的片野,她调皮一笑,喃喃自言地笑说:「哟~看来还有一些时间,边走边玩也不错~哈哈哈哈~」

笑声划过城门,华丽的白影飞越高高的墙壁,她要用此等的心情,来迎接将来的血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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