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江南第一大饭店—飞鳯楼,达官贵人聚集的之地,向来标榜招呼官场上有头有面的达官贵人、江湖上掌门级人物、富甲一方的商人等,也许说白一点,能在里头花上过百两的话,飞鳯楼的主人定必客气招代。
也许会奇怪这样的饭店在江南开得满街都是,飞鳯楼装横不是出众过人,菜式也不是有个人之处,怎麽那些有面有地位有财的人都选择这间飞鳯楼呢?纵使这儿甚麽都不及其他大酒楼,然而飞鳯楼却有一名镇楼之宝。
这一位镇楼之宝异常神秘,来过飞鳯楼的人只知道她是一位女子,每当午市与晚市的时候,她便会坐在飞鳯楼的中央、特意为她而设的演奏台里,隔在轻纱开始弹奏断肠音韵,不仅如此,她的脸容还挂上一重面纱,从没有人见过她真正的容颜,但很多败金公子只见其眸都会被深深勾住,不断展开追求,可惜,从来没有一位能打动此女子的芳心。
曾经有江湖上大恶之士欲想强行把她的面纱夺下,在无人知晓发生何事的情形之下,那位大恶之士才踏上演奏台一步,白纱在琴音之下微扬吹起,那人的双腿已与身体分离,大家都看得惊心动魄,至此,再没有人敢接近舞台一步,但来欣赏她弹奏的达官贵人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
阳月,秋风四起,江南大街在戌时时份还是灯火满城,当然,驰名江南的飞鳯楼才是真正热闹的开始,前来品嚐美食也好,或是碎翁之意只在那神秘女子之上都好,现在飞鳯楼里面全都是非富则贵之人。
戌时当正,虚华的桃红木制的长梯之上传来轻巧的脚步声,全场人士相当有默契的静下来,数十双带着欣赏美女的目光正就投向那女子身上,女子一身淡绿的轻纱、素白衣裙,脸上依样挂上了面纱,她手中抱着跟她多年的白碧古琤,琴身是用通透稀有的白碧制造,手感清凉,声音更是比一般古琤清脆动人,让人一听难忘。
女子在众人的目光下,走上淡黄色的纱窗後的演奏台,啲咚一声把白碧古琤放到前方小桌之上,面纱上露出的双眸默许了一会儿,双手才随然扬起来,十指灵巧轻快地在琴弦之上开始弹奏今夜的第一曲“断醉鸣”。
清脆的琴音在飞鳯楼奏起,这才正式宣布,只属於飞鳯楼的夜晚,开始了。
伴随琴音之乐,达官贵人们享乐的把酒欢地,聊国家、聊江湖,也聊当商之道、当官之道、当江湖人之道,男人们的身边,都总有一两位女子伴在左右,但别误会了飞鳯楼是娼妓之地,它纯粹是一间饭店,提供的只有食与酒水,和那位女子的动听演奏,那些女人都是他们自己带来的。
“断醉鸣”进入最精彩的中段,高低起伏的琴音考起了演奏者十指的灵活与技术,女子的十指高速地在琴弦上交替跳舞,是外行人都会感到此曲的难度,这是何等的琴技,急速的琴声不但没让人烦躁,还如此扣人心弦,连心跳也跟着音律跳动。
秋风从大门吹入,飞鳯楼外站了一条长长的身影,她冷眼盯着楼面上的牌面,确定这儿便是今夜的地点,她双手放在腰後,提步欲想进入,她不太意外的是,飞风楼外站着的店小二把她拦截於外。
店小二上下打量她一身的打扮,比飞鳯楼的镇楼之宝衣着更为清素,头发似是随意束起,丝丝的发鬓散落於外,身上没有一件名贵的装饰物,重点是那张脸,看似女人,然而却是一身男装,店小二也看很多富家子弟都是白脸薄唇、眉清目秀,很书倦味,可是眼前这人又不像,混身散发一股瘦弱、长年病仰的气质,而矛盾的是,那双冷得使人发麻的目光却是如此震摄…
不过,还是听从老板的吩咐,眼见寒微者,一律不得进入「等等,这位…呃…客人,里面客满,不招呼了。」
绝剑看也不看他,从怀中掏了五十两放到他手中,自个儿则继续步入而进,今夜,是见血之夜,没有人能阻得了她的。
店小二来不及拒绝,已被绝剑强意进去里面,他赶紧追进去,刚巧飞鳯楼的老板娘也发现绝剑的一身寒微,便准备上前阻截,不过,倒走近看之下,发现眼前这位公子有着特别的气质,容貌极为女人,但素白男装却显出他一身的英挺。
「公子,似乎…呵,是第一次来飞鳯楼哟!」老板娘红衣绿褛,手执红巾飘舞轻扬,圆角的鳯眼发出十足电力勾人於无形。
绝剑只瞄了她一眼,这次从长袖间拿出三张银票:「给我一斤女儿红、脆鸡与青菜。」她越过老板娘,走到锁定了的桌子去。
老板娘眼光也发亮了,三张银票都是一百两,而她点的东西只用一张银票便足够有余很多,她不管绝剑一身素白寒酸,只要有钱,甚至客人都招待,她马上收起银票,吩咐店小二准备她要的菜肴。
绝剑坐下不久,店小二便送上了一斤女儿红,她倒杯而饮,耳中听着那些琴音,断定了是一首内含悲哀仇恨的哀曲,纵使哀曲,音韵还是如此动听震荡,哀伤之余,能感觉到弹者的心情。
她举杯之时,目光投向纱窗之後,隐约看到一条女子身影正在纱後弹奏,冷眸轻柔了一点儿,随即却又把注意力转移到前方正中央的桌子之上,那儿坐了几名一身华衣的官人,而四周的桌子,相必是他们的侍卫,今夜,绝剑的目标就是坐在桌子中央的、深蓝衣衫的中年老官。
绝剑再倒了一杯水酒一喝而尽,吃了整碟脆鸡,待吃饱後,她行动了。
从腰间掏出长剑,她一步一步地走近,四周的侍卫见此也掏刀站起来,紧张地把王爷包围「来者何人!快点退下,要不然别怪我们不留情!」
绝剑还是一步一步地走近蓝衣男人,面对数十侍卫,她半点怯懦都没有,冷眸的目光只有蓝衣男人摆了。
「他妈的,敬酒不要,要佛酒!客死异乡别怪老子!兄弟,上!」领头兵举刀高呼,侍卫们持着人多势众,不怕死地一涌而上,一点武功底子都没有的把刀乱挥在绝剑身上。
一刹那的光剑之间,可怕的事情就发生了,领头兵在眨眼之後,他的兄弟们已五肢分离,死状其惨,有的脑浆爆喷,有的还没断气,痛苦地呻吟,刚好另一半身掉在他脚边的侍卫表情苦惨地抓住他的裤管,随後断气身亡。
领头兵吓得尿湿裤子,整个人抖动地跌坐在血染的地上,双腿在地板震抖的推动,意图把身体退後「啊…啊…不关我的事…别杀…我…啊…啊!!!!!!」他还退後不到几步,绝剑在空中挥动一下剑身,几步之外的领头兵顿时交叉分割,身体被分成四段横飞地上。
这样的情形已把飞鳯楼的其他人吓跑於外,四周静极一时,可纱窗後的女子没有停止弹奏,反而还把“断酸鸣”尾段的节奏延长加速,十足中段的高潮之起的精彩,也似是故意为纱外的血腥场面伴奏。
蓝衣男人也吓得趴在地上,像狗儿躲在桌下般试图趴走,奈何绝剑一道剑气,把桌子砍开两边,蓝衣男人已没有东西可遮掩,他全身抖动,双手抱头,尿湿的裤子是清晰可见,
「啊…侠士…别…杀我…我…我给你钱!你要多少,只要你不杀我…我一定给你的…」蓝衣男人瞬间把身上所有银票全都掏出,双手捧递给绝剑。
绝剑默不开口,拿起长剑欲要斩杀,在落剑一刻,旁边拳风一起,把她的落剑点打偏了,剑风把蓝衣男人旁的桌子砍开,救了蓝衣男人一命,然後,一名手持双刃的年轻男子跳了出来,站在蓝衣男人前面。
「来者何人!王爷也敢动!」他是蓝衣男人请来的江湖侠士,有一定的武功根底。
讲多无谓,绝剑已把剑攻过去,果然是江湖侠士,能与自己对上一招半式,可半点趣味都没有,他太弱了,弱得只用半成功能足以把他打倒。
年轻侠士眨眼间已处在下风,他意识到眼前人正把他玩弄之中,招招可以取他命,却只把他割伤。
绝剑突然收起剑招,冷淡一说:「一点都不好玩。」剑也不用,直接把掌一出,掌风强劲地打向男子身上,男子用剑阻挡,但已经没用,掌风破断岩剑,落在肚皮之上,内脏瞬间破碎,吐血而死。
蓝衣男人在他们打斗间悄悄已趴到暗处想着逃离,但他太天真了,这只会惹怒绝剑,死得更难看。
绝剑已来到他身後,挥剑而下,蓝衣男人四肢飞脱,他痛苦的表情吓破了躲在一角的店小二的胆子,接下来更残酷,绝剑又落一剑,男人腹部以下被割断,再一剑,又一段躯体断脱,男人早已翻了白眼,可心脏还在跳动,绝剑用力最後一剑,余下的躯体已被砍成两段,店小二目睹全过程,己在旁边吐着胃液。
任务完成,刚好,琴音也落下最後一粒音韵,把这夜填上句号。
绝剑把血迹斑斑的长剑收回腰间,细步的回到自己的桌子之上,放下了一定金,走的时候,她淡然说了一句:「曲韵虽美,可奏者心绪不静。」
啾一声,绝剑消失在夜空,而白纱窗後的女子抱着古琤缓缓步出来,一双熟悉的仇眸紧紧地盯着绝剑消失的方向,怨恨之意,由心而发。
拜金山庄。
顾名思义,这里的庄主十分爱财。
拜金山庄座落於长野山的最高峰之上,地势险峻倾峭,普通人基本没能力到达是常事,甚至一些江湖高手要登上拜金山庄也绝非易事,而且来到目的地後更有一件最困难的关卡,便是若要登入拜金山庄的大门,必先要想办法跳过前面的崖壁,崖壁两岸没有连接的桥梁,若要拜访拜金山庄的庄主,就必须想法子过去了。
那些人会费尽心思、冒危险拜会?
就是那些有银两没地方花,爱报仇、耍阴谋的人了。
没错,拜金山庄在江湖上非常出名,出名在庄内的四名杀人高手与拜金山庄主的爱财个性,只要负得起银两,不管对方是怎样的人,都能给委托者杀得一乾二净,还可以供委托者选择对方死的方法。
方法有几种,分别是:惨烈的被砍开数块而死、无色无味地毒死、留全屍毒打而死、毒发慢性而死、吊打而死、一招砍头至死、五爪掏心脏出来爆死等等等…只要能负起银两,委托者说出的都一一办到。
但,他们有一个原则,便是不颠簸朝野,杀皇宫里的人可以,但前提是,那个人不能是朝代的关键人物,所以纵使拜金山庄的四名杀手是多厉害也好,如今安坐在龙椅之上的皇帝叔叔依旧相安无事,但倒是阻碍某些人在官场上打滚的官僚死了不少。
江湖上慨然赫赫有名,拜金山庄的大名皇帝又怎会不知道,也是皇帝最头痛又痛恨的,他曾经暗派大内高手试图把山庄移为平地,以免日後威胁到他头上来,但当晚高手出发後,一个也没有回来,更在数天後的清晨,五条身影眨眼间出现在皇帝的龙床旁边,冲冲丢下一张纸条便离开了。
信内容很简单,几句话。
再犯者,皇帝也杀之----拜金山庄留。
从此,皇帝对这传闻中的拜金山庄已经不闻不问,奈何心里是害怕他们,实在有失皇上威风,传了出去是一记笑话。
连皇帝都害怕的拜金山庄,今夜特别热闹,随了绝剑之外,其他三名频出杀人不眨眼的人物稀有的齐在庄内,七嘴八舌之余还传来内功深厚的琴声,幸好这只普通的琴声,若带功力的话…拜金山庄可能一眨眼会变成碎片。
一庄之主则躺坐在大堂殿的棉布椅床之上,端起一盏顶级碧螺春送进嘴下细吮,套在指间的名贵翠玉戒指碧绿晶莹,全身全是光滑亮眼的锦衣绸缎,脸容清雅大方,薄唇角扬,直挺鼻子连接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然而不跟随朝代的发式随意绑起,女生之相,却有刚阳之气。
她正等待迟了时辰的绝剑,长翘的眼捷毛轻轻掀起,灵眸判断夜空的时辰,今夜,绝剑学坏了,都快迟了一柱香时间。
不多久,在七嘴八舌的殿堂之上倏地出现了一抹纤瘦高挑的身影,素色的衣服上沾满了刺鼻显眼的血迹,绝剑一声不响地回到了拜金山庄,眼观堂内,内心有点意外今夜比以往热闹,姐妹们稀有地完成手头任务回到这儿休息。
至从十五年前逃离绝樱谷,她们便在江湖上飞来走去数年,莫名的杀人杀出名气,又莫名的有些笨得可怜的有钱官爷给银两她们去杀人,在江湖打滚多年,毕竟了解要生存的现实,过去她们有一餐没一餐,还要露宿野外,实在难看,就在她们之间爱主张的冷姬,也即是拜金山庄的庄主有了第一次银两大肆花光的经验後,她爱财如命的潜力细胞激发出来。
在一年间,银两多得可以建两座拜金山庄,起初她为了多赚银两,也会动用到她一身的绝学,可久而久之,她都把任务派给绝剑她们,终日与金过日子。
「哟!绝剑妹妹,你回来啦~姐姐好想你哦~」冷姬弯起月眉,脸带可掬的笑容放下茶杯,悠然小步的来到绝剑面前,给她一个大拥抱,一点都不介意绝剑身上的血迹会沾污她的锦衣绸缎。
那抹笑容十分好看,在冷姬身上找不到一丝跟她名字有相近的地方,冷!?她那儿冷!还热情得很,不过只有姐妹间才知道冷姬这名字是最适合她的。
由其…在她杀人的时候。
「姐,妹妹该去洗澡换衣服。」绝剑没有回应她热情的拥抱,一尊呆笨站在那儿,脸容上的冷色只悄悄回落,毕竟她们都是由小就在一起的好姐妹,个性再怎麽冷眼无情,人心还是缓的,世俗说,人间是最真情的。
冷姬故作伤心的推开她,挑起莲花指拭拭眼角道:「绝剑,你嫌弃姐姐了,现在都不黏姐姐,不喜欢姐姐抱抱了!」
想起一起孩童时玩乐的日子,是无忧无虑的,而至从习武之後,整个童年都变了,黑暗与生存是对等的,要生存,便要够狠,你不够狠,死的便是自己,弱肉强食的世界在她们还是五六岁的时候已看得很清楚,对於已故的“师父”受传一身绝学她们无声感激...
但很可惜,江湖中人,无不险恶,为利为己,人性终究是自私的,过往被用来嫌钱她们五人也无话可说,毕竟是师父一手带大她们,怎料...完来最亲的人才是最恐怖,最丑陋的。
「绝剑没这意思,姐姐误会了。」绝剑虽脸无表情,但姐妹们都看出她完全拿冷姬没法,唉,谁叫绝剑外表冷漠,然而却是脑袋最不灵光的呢,直线的思考,往往便是脑袋灵光的人最爱玩弄的人选。
「冷儿啊!别耍剑儿了,让她先换下衣服吧,一身血腥味多难闻呢!」一直在一旁安静品茶的灵巧扭动幼眉,绝剑一身的腥味儿太重,影响了她品茶的味道。
灵巧,五个之中最年长,话虽年长,年纪不外乎只有二十刚出头,而她人如其名,心灵手巧,擅长发放暗器与轻功,当年创出八极十二腿的第十三腿时候,也只不过是八岁,五个之内,轻功最厉害,若她认真起来,绝对无人能追上她。
不要以为只懂放暗器就是武功最低,她只是不喜欢劳动,耍拳弄剑的有甚麽好,又要出汗、又要喘气,多累啊!放放暗器就可杀人,倒真放便,不过,过去十多年的功力与练习,武功是学了不少,也不算精,却在江湖内已被人称为是数一数二的高手,然而那套八极十三腿可说是炉火纯青,更能夸之神化境界。
「是~灵巧姐~」冷姬抽肩而笑,还是放了绝剑去换衣服,等会再大肆逼供,看看今夜迟到的原由。
「冷,还有其他任务吗?」声音阴森吓人,是属毒蠍的特色。
毒蠍,很容易看出,她拿手是毒,同时,她医术也很了得,研究毒的人不会治,那就不要用毒,分分钟被毒死是很无辜,身上随时一瓶便可杀人於无色无味之间,更不用说甚麽七步穿肠丹、含笑半步钉,这都过时了,她最新的发明,是无色无味,不用吞,不用闻,高兴拿一少份量洒在别人身上,当场化烟尘而消失人间,直到阎王报到。
就连玩在一起的姐妹都怕她几分,不敢拿她来开玩笑,以免毒蠍拿些新研毒制品用在她们身上当白老鼠,死不了之余还要受尽痛苦,其实半制成品更狠毒,不会马上致命,非得让你受不了痛楚自尽而死。
三年前就有一例,毒蠍带着未经实验的研制品出发“工作”,怎知新毒失败,弄得人家满身脓包毒瘤,死不去又没药救之,受不了折磨之下,那人便吞剑自杀,这招更毒!
冷姬大眼转了转,笑容满脸「蠍妹子,不用心急,刚回来便休息几天嘛~不急着工作去~安心研究你心爱的毒儿吧~」
最近“工作频繁”,手上的都差不多完结,杀人太多,应该是时候烧个香,拜拜神,好让有更多笨人爱花钱杀人。
「嗯,我倒是研究了一瓶零冰丹,吃後全身冻结,进入活死人状态,不过还没找对像实证,那我就拿几天来实证一下效果。」毒蠍说得很平淡,口中的零冰丹就像普通的安神药般很平常,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像个毒妇。
除了绝剑听不见外,其他三人不禁从心里打着冷颤,哇!这次是活死人!想死也得靠别人,自尽也不行!
又一绝世毒药!
「呵呵~蠍妹儿真是用毒天才,这零冰丹光听已很厉害,当下果真要抓些小白兔、小老鼠来好好证实一下效用了,“绝对”不要伤及无辜的啦!」
冷姬笑中带暗示,就怕这蠍妹儿毒到心里去,一个兴味便随便找她们姐妹来试药,那时候就真倒楣了!
由其...平日她最爱用计玩弄大家为乐,当下真的惹下不少怨恨。
毒蠍阴险地微笑,目光凌厉地射向冷姬身上,故意打量她这身过於华丽夸耀的衣装,假装点点头,示意冷姬很适合当零冰丹试用第一人。
冷姬当场洒泪跪地抱着蠍妹子的大腿,在滴不出泪光之下,敷衍式地对过去的所作所谓认错:「蠍妹子~一切都是冷姐的错,冷姐有眼无珠,得罪了用毒天才!我该死!我该打!可是...冷姐还没想当活死人啊~」
她这一场不孝女跪母认错的场面逗笑了一屋姐妹,毒蠍配合地长腿一踹,把冷姬踹离自己,更是无视的揣起茶杯,细吮巧姐泡的碧螺春。
「鸣鸣...我是天下遗弃的可怜虫啊...冷姬还是撞头死算了!」她爬起来,动作极缓慢地“奔”向巨柱那边,准备来个头撞巨柱取同情的戏码。
噔!
伴随这场闹剧的琴音落下最後一粒音韵,柔和的音段结束,演奏者马上即兴来一段狂浪喋曲,殿堂里琴声四起,音韵间夹杂奏者的内功,一条条锋利的音色破琴而出,每一条都奔向慢动作撞墙的冷姬身四周,只是一条也击不中她,可见浑音者的琴技相当惊人。
慢动作僵持,冷姬不敢多动半分,怕在空气中看不见的锋利音风会把自己突然间砍开几块,噢!夺韵的琴技又进一步了!
刚好梳洗完毕的绝剑悠闲慢步出来,她在里头已听见夺韵妹的琴音,而当她穿衣服时,琴音一下子转成带着深厚的内力,心想,又来了!
一身乾净素色男装的绝剑出现大家面前,她掏出腰间长剑单手拿着,一步步的走近冷姬身边,轻轻挥动,先打跛了其中的音刀,站到冷姬前应对着看似狂乱却招招狠劲的琴招...
嗯,夺韵妹的琴技又提高了,一不留意,真会被她切开数段。
一旁的灵巧眼看剑儿与韵儿打得难分高下,好心一下,两指一收一放,一枚铜板便夹在指间,长臂伸出铜板高速飞向韵儿的宝贝白玉冰心古琴之上,因护琴心切,夺韵只好停下攻势,抱琴跳开...
宝贝的白玉冰心琴逃过一劫,夺韵皱起鼻头脸带不满地指责「巧姐!你耍阴的!」可恶啊!这个得来不易的白玉冰心琴若有一条割痕她会伤心死的!
「呵,好说好说,我只想停止难听死的琴声摆了。」
「绝剑姐姐,你要替韵儿作主啊!」夺韵抱琴奔向绝剑,年纪最小就是她,也是最得大家宠爱的了。
绝剑抚着她的头颅,冷寞的心温和了一下,把长剑收起「乖,下次别胡闹了,伤了姐姐们也是不好的,要找人练琴就找我。」
相信在场只有绝剑一人才能招架她高速的琴锋,现阶段她还能制约夺韵的招式,但当韵妹再练多两三年,相必无人能挡了,所以必须好好教导她,日後不能让她成为十指琴魔。
「哦!我知道的啦!对了,绝剑姐姐,怎麽今天你迟了!人家等了你很久,一心想跟你展现一下我刚刚新创的琴招呢!」刚刚她等着等着,见某人想来段撞柱而死,她一心想成全嘛!
冷姬从惊险中救回小命来,奔回自家的“龙”椅上喝茶定惊去。
灵巧一经提起,也发现今晚剑儿的确晚了回来「也对,剑儿,工作有阻碍吗?」
平常绝剑很快便会回来,通常都是跑第一之人,很少像今夜般晚,连爱玩的韵儿也回来了,她才回来,真的有点奇怪。
绝剑领着韵妹一起坐下来,揣起青茶喝一口,才慢慢地说:「没,只是吃了一桌佳肴才动手。」
她隐瞒了事实,当她进去飞鳯楼的时候,已被当时的琴韵吸引,叫菜喝酒只是打发时间,让她好好欣赏一曲,用带哀伤的乐曲清洗内心的冷血,然而到了抹段,琴音由哀伤变得怨恨绵绵,呼起了她今夜的目的。
所以,她便在坚决怨声的尾曲下,拿起沾满了过百死者鲜血的赤天剑,解决眼前的男人,导致她迟了归来,看来她该拜拜巧姐的轻功,好让她把时间追回来才行。
心水清的冷姬与看着剑儿长大的灵巧那会不知道她没有说出真相,真的很好奇,一向直线单向的绝剑也会说谎!?
到底所因何事了呢!
灵巧最有大姐之风,妹儿不想说,她不会强求,倒是爱作弄人的冷姬被挑起兴趣,暗里想着,这事一定要彻查一下!
入夜,拜金山庄静如夜水。
五姐妹各回自己闰房休息,大家都呼呼大睡之时,有两具身影没跟随黑幕而睡。
冷姬一身黑行衣装,灵活的身手很快离开了拜金山庄,轻功一点,更是跨越了崖壁,往江南之地出发查明事件...
另一条身影,绝剑,被耳边难解的琴韵烦扰,她一身乱散的轻薄衣衫被月光照洒,一张清冷的脸容仰望星空,久久没法从哀怨的乐曲中抽离。
她心中有一个疑问,到底怎样的人才会作出如此哀怨的曲谱?
总觉得那个人...跟自己有关的。
旭日初升,外出的黑衣人以高速且厉害的轻功跨越崖壁,回到以财为名的拜金山庄。
冷姬身影一闪而过,眨眼间已站在闰房的中央,把全身的黑色衣装脱下,换上鲜艳华丽的锦衣绸缎,姆指惯性地抚摸食指上的碧玉板指,嘴角含着玩味的笑容。
经她牺牲女人最宝贝的一夜睡眠用来调查,结论是,绝剑果然是没说谎,她的确是吃了一大盘脆鸡与美酒才行动,哼!真自私,美肴自己吃光光,都不外带一点给一伙好姐妹分享其口水!
而且...她也挺坏的,实情只说了一半嘛~
另一半是...飞鳯楼原来有一位镇楼之宝呢!
一身黑衣的她站在树木的翠绿之上,用最锐利的目光瞧瞧这位镇楼之宝,虽则蒙上面纱添加了神秘感,然而那双哀怨仇恨的清灵眸子却是无比的勾人,柳眉倾下,想必面纱之下是一张让人羡慕的惊艳容貌,配上一手绝好的琴音...
难怪她要蒙上面纱,以免惹来红颜祸水之名。
嘴角的弧度加深,浅浅的酒窝增添了冷姬狡猾的气质,精灵的眸子转啊转,她想到了,一个有趣的游戏。
而且这个游戏是自动送上门,当她打听完毕想回山庄补眠之时,一位内功满不错、轻功有那麽一点能跟在她屁股後的、一身奇装异服的中年男人突然杀出,他手持两把巨刀,深沉的夜里之下,巨刀狂野刺痛了她的眼睛,所以,她也只好停下来,假装被巨刀吓怕了一点儿,泪眼汪汪的差点抱人家大腿求放生她...
可精灵狡猾的脑袋转了转,她干嘛要“怕”他!到处招摇近杀人不眨眼的都是她的姐妹嘛!她可是安坐庄里把玩银山、金山。
哼!找晦气该找对人嘛!
冷姬两指间暗藏从灵巧“借来”的牛毛针,上面则抹了从毒蠍偷来的食骨粉,准备百发百中,射向男人的胸骨之上,牛毛针锁他功力,食骨粉嘛...则会在一个时辰里融化他的骨髓。
谁说毒蠍最会使毒!?
天下最狡猾阴险、毒中之王是归她冷姬所有。
「大叔!看你一身装扮,一定不是本地人,让我这个娇嫩可人的小姑娘先教你一句俗语,有听过“好狗不拦路”吗?大叔,你在拖延本姑娘回去补眠的时辰。」
她夹在指间的牛毛针正要发出,可是那位大叔却出现意想不到的举动...
噢!他在做甚麽?
冷姬还是提高惊觉,手中的牛毛针先停住「大叔,“男儿膝下有黄金”小女子无得无能要你下跪拜我为爷爷!」
中年男人双手恭敬握合上,头顶低下,一出口便是低沉且怪里怪气的本地语:「在下是金国的里路查嚓,我国主子想托拜金山庄庄主办一件事。」
金国?有趣~有趣~咱们家的杀人犯臭名臭到境外去了!
「呵!大叔,你是客人就早说嘛!晚上黑乌乌的,又跟在人家背後,我一个姑娘家会害怕的啦!」若他再迟几秒跪下,她果真会把这金主杀掉的。
「是在下失礼了,在下本来想於天光前赶到拜金山庄拜访,没想到中途便喜见庄主,一时情急,就拔腿追上,看来是吓着庄主了。」
她堂堂拜金山庄庄主怎会因这不起眼的男人吓着,刚刚还有点大喜,多年没动的武功以为终於可以大派用场,怎知,又是一位送银两来的笨人。
「好说、好说!废话不多说,本姑娘还要回去补眠的,你家主子可知道拜金山庄的原则?」若不知道的话,她又要多废口水解释。
「当然知道,原则是不颠覆朝野。」
「呵!好好!少浪费我的甘露再说一遍,那你家主子有何诚意?」人是现实的,说那麽多,还是转回金银财富之上。
中年男人从怀中掏出一颗手掌大的夜光珠出来,在黑溜溜的散发柔和的透白光芒,美得像天上神光,莫说价值了!「这便是我家主子的诚意,订金。」
冷姬已藏不住贪财的目光,口水已流到满裙都是「哟!真有趣的夜光珠!本姑娘也收集了几颗,却没有一颗像这颗的大与美!」啧啧!透出来的光芒很柔弱亮丽呢!
中年男人这下抬头一笑,笑中带着自信「那敢问姑娘,我家主子够诚意了吗?」
冷姬按奈不住想把夜光珠捧在怀中,不过,她怎会大意的呢!还是听听委托内容才能决定「嘻!诚意是够了,不过还是要看看你家主子想托本庄甚麽事情罗!」
「很简单,劫飞鳯楼的琴手到金国,并要逼她当我家主子的妾室。」
「哦?不是杀人?怎麽你们不亲自动手,只不过是一位年轻女子摆了。」
听来真是简单的委托,冷姬垂下卷长的眼帘,思索一会,这有点是变相了的逼娘为娼的感觉。
呵呵!不过....很有趣的巧合!主角又是那个面纱美人儿!
「金国出面,可能会给大宋天子多了一个藉口,出兵侵犯我国。」
「嗯,有道理。」
这委托,她接定了!
冷姬笑意甚高道:「简单!拜金山庄一定把面纱姑娘安全送到金国去。」
「那在下就等待庄主消息。」中年男人眨眼间消失在黑夜之中,留下那颗夜明珠照亮一颗贪财之心。
弯腰把夜明珠拿在手心,冰凉特别的手感直贯全身,呵!这夜明珠将会是未来一段日子的玩具了!
她不雅地打了个呵欠,鳯眼瞄到天色快亮,她得加跟步伐,回去她的狗...呃...斯文一点,是闰房补一长眠才行。
日出头顶,拜金山庄殿堂内,待了三名懒洋洋的女人。
绝剑一贯独行作风,自个儿坐在山庄的屋顶之上,冷眼凝视远方的一个角落,琴音,还绕耳不灭。
那还缺那一位?
当然是连夜到处听八挂、中途还能贪了一笔巨财的、早上才睡觉的拜金山庄庄主,冷姬。
练武之人,惯常早起,冷姬也只是睡了一会儿就起床,也许是急不及待起床,开始玩弄绝剑的游戏。
东厢大门打开,鲜艳耀眼的衣装把大家的眼睛都刺痛,冷姬打着呵欠道步而出,出来又是半躺在自家的“龙椅”之上,踹茶送在嘴里,清一清喉咙,闻一闻茶香提神。
「咳咳。」开始游戏前,先假咳几声,用来当开场白。
闻声,另外三位慵懒女人马上静下来,她们的财主姐姐、妹子看来又有阴谋了!
「放心,不是你们,大家可以继续闲上一段日子。」冷姬反白一眼,她怀疑这挡姐妹们常在背後说她不是!
「噢!那就好了!我的怒啸还要练上一段日子呢!」夺韵放下心头大石,马上踹茶吮上一口。
「怒啸!?怎麽我没听过?」夺韵妹的新作耶!想必动听甚极了!
夺韵换了一张脸,天真的笑容变成邪笑道:「冷姐姐原来想欣赏啊!早说嘛!咱们等会到後山崖吧!我不想波及无辜与毁掉冷姐心爱的拜金山庄。」
噢!全身打震,冷姬随即道:「那不用了!待韵妹子练成才奏给大家听吧!」要接韵妹子的新招,当然是姐妹齐心比较好!
在一遍嘲笑声中,冷姬懒理这群没良心的姐妹,淡然地招呼:「绝剑妹子。」
啾一声,殿堂里多了一条瘦削的素衣身影,不用多说,她便是冷漠无情的绝剑。
「冷姐。」绝剑双手放在腰後,淡薄的眼眸温沉了一点,眼睛下有难以察觉的失焦。
「有件事要委托给你。」
「是,人物,地点。」向来杀人她不问因由、不问闲事,她只问这两个要点,从不虽要查家问宅。
「面纱美人,飞鳯楼。」冷姬不放过绝剑此刻的任何表情,连眼里的波动,她都要看得一清二楚!
冷漠的眸子眨起了震撼,她以为自己藏得够好,可惜还是被冷姬抓包了,还回以一记玩味的嘲笑,似乎冷姬她已知道昨夜她真正迟到的原因。
难怪她睡到中午才起床,原来是一夜的“散步”误了睡眠时辰。
但...事情有否这麽巧合?
「呵呵!放心,剑妹子,不是要你杀她。」而是会让绝剑崩溃的任务,如果她的直觉没猜错的话。
若猜错了,把面纱美人安全送到金国,游戏就此结束,银两还是“袋袋”平安,可借的就是没好戏娱乐摆了。
绝剑暗里松了一口气,紧张的痕迹回复平淡:「那要甚麽?」
「简单,劫走她,安全送到金国当人家主子的老二!」冷姬不疾不随的说,眼中任谁都看出来是带着故意与阴谋。
在场的金兰姐妹们纷纷都瞪向绝剑,看她是否有特别的“表情”欣赏,更想得知冷姬到底怀中所放甚麽灵药,又想耍甚麽玩意。
嘭,一声轰炸声,只有绝剑才听见,这比要亲手杀了她更为阴毒!
她虽然只听过那哀怨琴音,从没见过真人,但她从昨夜尾段故意拖长的琴韵之中可以判断出来,她与自己有着一些牵连,这女子认识她的...所以她的琴韵隔了一夜,耳边还是彷佛传来乐曲。
绝剑不允许自己有这种情绪,她得忘记心中波动,她已断六亲、断尽人间的情,眼前的姐妹,她也只是作为一个好伙伴,若日後要兵戎相见的话,她还是下得了手,又或许她会选择被杀,了结这一生尘缘。
「冷姐...」绝剑很久很久才能说话,目光首次飘移再说:「绝剑...不想接任...还是请其他姐妹吧。」
「耶!?」除了冷姬之外,三位金兰姐妹都发出惊呼,就连一向阴沉的毒蠍都意外参一腿,当一下三八。
绝剑...她拒绝了!大奇闻啊!被训练成奴性十足的绝剑回拒绝冷姐的委托!
大伙儿的焦点马上一转,便转到冷姬身上,又想八一下到底另一当时人的感觉,直想访问首次被剑儿拒绝的冷姬的心情呢!
冷姬好笑地给这几名三八一记安心的笑容,莲指式踹起茶杯,杯盖磨了几下,细味再吮一口,安然地笑道:「哦?拒绝了哩...但拒绝,也要有一个理由吧!剑妹子,你的理由是甚麽?」
「......」绝剑找不出理由,或是她根本不想说出真正的理由!
她...她不想再见到那个女子,这会勾起了十五年前的画面,由其她那年放掉了一条小鱼儿,那双仇恨的目光与那女子奏的琴音十分相合,当她合上眼睛,琴音便会与当时的苍凉画面配在一起...
当年,她誓言若放掉的小鱼儿要报仇的话,绝剑定必双手捧上,到了这一刻,她从没变过,但...不知道为何,当琴音充满仇恨的时候,她心底里的思潮眨了波浪,她不知道这是甚麽感觉。
何况,若那女子真的是当年她故意放走的小鱼儿,她已经对她愧疚万分,因为是她亲手毁了她的家园,如今她还要亲手劫她到金国当人家妾室而已!那...那她不就成为千古罪人,罪加一等。
「没理由?」冷姬继续迫问,单手托在腮子之下,假装思良道:「还是...面纱女子与你有关系?若是有关系的话,冷姐可以找巧姐代替,她脚程也比剑妹子你快,可以把面纱女子早早送到金国当人家妾室。」
冷姬就故作无心,一道提起面纱女人只当人家妾室的侮辱。
她说到重点了,三八们纷纷又再惊呼地把焦点转回绝剑身上,没想到...绝剑还有亲人啊~!
当初师父不是说过她的亲人已被山贼给杀光了吗?若不是绝剑被人放到水井里,师父也不会发现一个小竹篮,篮子便是一团粉粉的女婴儿。
难道还有漏网之鱼!?
「不,她跟...绝剑没关系的,只是...」绝剑难以解释,众人的好奇目光使他更有压迫感,吐在唇边的话语硬生生的吞回肚子里。
唉!绝剑认为这是一个阴谋!
「竟然没关系,怕她也不会是剑妹子的“知己”,慨然再没其他理由,剑妹也不要再拒绝了,就由你去完成这任务吧!」
「不...冷姐,我...」绝剑紧张地上前一步。
冷姬懒腰伸展,莲指在唇角遮掩打着呵欠的嘴巴,眼泪水都飙了两滴「呵..唔...有点累,巧姐、毒妹、韵妹,我们去比快,谁输了...呵,今晚的晚餐就由她来负责!」
三八们粉粉哀怨起来「甚麽!谁要比啊!今晚明明是冷姐你负责的耶!」夺韵嘟着嘴巴,腮子鼓得红红的,比快...一定是她输定的啦!
冷姬呵呵大笑,再加了一条件「好吧,允许韵妹子你边弹琴、边跑,而我们就不能动武,那公平了吧!」
夺韵双眸发亮,哇!好康哩!她一定赢,顺便拿她们来练习她的新曲“怒啸”也好!
灵巧轻笑一声,比快,她一定第一名的啦,但倒可怜了韵妹子了,五个之中轻功最低,冷姐一心想玩乐她嘛!
夺韵轻功的确是她们之中最低,但比起江湖上的老前辈,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起码她能跟在她们的一个身位之後,可见其功底是上级的。
毒蠍并无意异,比就比,待会在她们身上洒一些痒粉就好,那她一定是最快的一个了。
四位姐妹边走边陷入自己的计谋之中,完全忽略了傻呆的站在殿堂之内的绝剑,正所谓,有工作的人不能参加,还请绝剑好好工作後才回来了。
绝剑第一次要面对退不得的情形,在无人的殿堂中央,露出了苦不堪言的笑意,她似乎感觉到一丝的阴谋陷阱...
唉,冷姐的阴谋狡猾又想把当成甚麽玩乐品了!?她该自求多福才是呢!
山色明媚,秋意凉风拂林间,光芒四散照枯叶,鸟儿吱喳唱又唱。
银针飞落,四位美人一跃起,各自计谋各自阴,最後抽泣是曲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