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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後,冯俞瞬和张纯心牵着也吃饱不久的Money到附近散步。冯俞瞬伸手摸了摸有些微微起伏的小腹,笑着对张纯心说:「伯母的厨艺真好,我吃得好撑。」
「学长……真的很抱歉给你添了这麽多麻烦。」张纯心一直觉得对冯俞瞬很抱歉,他们认识的时间不长,她却已经给他添了一连串的麻烦。无论是找Money也好,或者今天叶宛香不管三七二十一强拉冯俞瞬留在家里吃饭。
严格来说,他们连一般朋友都称不上,只能勉强说是「同学校的学长学妹」,外加张纯心的个性其实非必要她不喜欢麻烦别人,尤其那个「别人」和自己交情没有很深,因为人情债是所有债之中最难还清的。
他们散步到一半,不久前才因为失控乱奔而走失的Money又开始蠢蠢欲动,牠开始边摇尾巴边东闻西闻的,张纯心的步伐也跟着被打乱,她好几次脚步踉跄,差点让悲剧又重演。
冯俞瞬最後看不下去,从张纯心手中接过溜绳,顺便问了一句:「你好像很在意这件事喔?」
「嗯,蛮在意的,不久前我有听别人说学长很讨厌插手麻烦事……」
冯俞瞬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张纯心是从别人嘴中得知他平常既冷漠又机车,才这麽恭恭敬敬的。
「不然我和你说我为什麽会帮你的真正理由,但你要答应我,听完以後就别再烦心了,你应该还有听别人说我要是不想插手,态度会有多惹人厌吧?」
张纯心听闻不自觉停下脚步,前方的Money依然兴致高昂地拉着冯俞瞬往前走。半晌,冯俞瞬发现张纯心没有跟上脚步,回头找寻她的身影:「张纯心,怎麽了?」他拉住Money,在原处等待张纯心到他身边。
「学长,有人说过你是『好人』吗?」
「我比较常被说没人性。」冯俞瞬轻笑,「我也不是故意要对别人这麽差劲,我以前刚当纠察的时候,也是逢人就笑笑的,就算遇到白木再怎麽不爽,还是有办法笑。但後来啊……有些爱慕我的女生开始得寸进尺,我觉得打扰到我没关系,毕竟对方也是因为我才有这些疯狂之举,可我无法忍受她们影响到我身边的人。後来我思考很久,只能当个没血没泪的人
呐,即使一开始会感兴趣,碰软钉子碰个几次,大多数人还是会掉头就走的。」
「难道学长没有想过会有无论你怎麽对她,她还是对你死心踏地的人在?」
「目前没有,她们的能耐也不过如此而已。多亏她们,虽然没交过女朋友,但我也领教到女生是多可怕的生物。」
冯俞瞬话一说完,Money忽然汪汪叫了两声,然後跑到旁边的墙角作势就要上大号,张纯心慌慌张张地从随身包拿出塑胶袋和塑胶手套,蹲在Money旁边待命,她在等待的空档对Money的屁股喃喃自语:「喂,你真的是只很好命的狗呢!看你无忧无虑的,我都想和你交换身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