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自己就这样傻傻的盯着手机,直到手机响起後,自己才回过神来。
落魄的接起电话,轻轻道了声:「喂?」
熟悉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听见那声音时,我顿了顿,惊讶的喊出他的名字:「徐裕程?」
听见我的语气,另一头的他愉快的笑出声:「怎麽,我打给你是很稀奇的事吗?」
「不,只是现在心情有点差,你又这样突然打来所以......让我有点吓到。」
他似乎没听到我说的话,插了一句:「欸梁予涵,毕业典礼什麽时候?」
「咦﹑呃?」我被他突如其来的这句话搞得不知所措,整理好情绪後,我道,「後﹑後天啊,怎麽了吗?」
「没什麽。」他淡然,「只是想说,我都缺席这麽多天了,毕业典礼也该去留个面吧!」
我歪头想了想,他的确是缺席了满多天的,然後就像是想到什麽似的,我惊叫出声:「啊,难不成你基测也没去考吧?」
「笨蛋,基测我当然有去考啊!」
也是,缺考可是很麻烦的,问这个问题的自己就摆明了是个笨蛋。
「那,你考上了哪个学校?」
他故作神秘的笑了笑:「你猜猜。」
「我猜啊......我猜,你一定考上了你最想考的学校对不对?」
「答对了!」他的语气充满惊喜,「猜猜,我考上了第几志愿?」
我若有所思,几分钟後,还是想不出个结果来:「给点提示?」
「提示吗?」他顿了顿,「嗯.......白话一点来说,上大学以後我们俩每天还是能够见面!」
听见这话後,我倒抽了口气:「不会吧?你考上了第一志愿?」
电话另一头的他声音似乎有些不悦:「梁予涵小姐,我的实力就让你这麽的不信任吗?难不成我连第一志愿都考不上?」
我听见这番话,咯咯笑了起来:「谁叫你!以前你考试不都常常抱个鸭蛋回来吗?」
「从上次被你笑得很惨之後我就改头换面了好吗?现在起码能够维持七八十以上好不好,不要贬低我的自尊好吗?」
於是我严肃的收起笑容:「好﹑我不笑,我不笑,这样可以了吗,长官?」
他也配合似的装出充满威严的声音:「不是说很满意,不过还算可以。」
然後我笑了,他也跟着笑了,就像回到了自己无忧无虑的那个时刻,如果可以,能不能将时间就这样静止在这一刻?
这样的话,也许自己的心,就不会这麽痛了,至少能够让自己好过一些。
如果凡事真的都能够顺自己的意,就好了。
但无奈命运,就是这麽喜爱捉弄人。
晚上回到家,我躺在床上,思索着。
想着我第一次见到杨佑宁的那天,还有他嘲笑自己的样子。
而後我想着他对我诉苦的样子,对我示好的模样,开怀大笑的脸庞。
明明平时都没发现,但我现在才察觉──自己好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
左上角传来不明的刺痛感,我很清楚。
但我选择不去理会,宁可不理会左上角的疼痛感,至少能够让我感到自己还是完整的。
不是被挖空的半个人。
隔天一早,我和以往相同,只身一人步入学校。
一踏进班级後,这时我才发现,大家正议论纷纷着什麽。
然後我带着不解的神情坐上自己的位子,这才发现徐裕程正坐在他的位子上。
然後我就像是想通了什麽,我猜想他们的议论纷纷是因为徐裕程的到来。
但我後来发现我错了,直到苓柔惊慌的来询问自己,我才了解。
他们议论纷纷并不完全是因为徐裕程,也是为了杨佑宁。
而後,苓柔惊慌道出的那句话,使我愣在原地。
麻木的无法起身。
──「小涵,杨佑宁要去美国了,你怎麽没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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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筝早已断了线,翱翔天际。
那风筝,依旧是一只风筝,但已经不再属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