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璐和龙吟今也劝过他,叫他乾脆去考个体育系,将来当体育老师或是奥运国手,都被他打了回票,原因是:「我喜欢自由一点的工作啦。」他摆摆手,一点都不怕饿死或露宿街头。
至於夏侯修,虽然成绩跟他们比起来算比较普通,但还是都有在前几名,而且有乖乖在念书,他可没有他表哥的勇气,还是现实点好。
「Lulu,你决定好要念哪一所大学了吗?」在学测前的那天下午,他们去看考场时,龙吟今问。
「我已经申请上了美国的杜克大学了,其实学测随便考都没差。」
「你拿什麽东西去申请?」
「嘿嘿,秘密。」她神秘兮兮地笑,她才不会说其实她只有带脑袋去,人家就要让她念,免得太打击他。
学测成绩一出来,果然与众人预想的都相去不远。
杞漪闵这麽混,上了所名不见经传的私立大学,众人齐声表示他们连听都没听过,纷纷劝他再去考指考,但他哪有可能忍受再多念几个月的书?同意书什麽的随便签一签就交了出去。
龙吟今不负众望地进了台湾第一学府,但他还不满意,直说这样就输白璐太多了,非得让旧金山大学录取他不可,对方看在这青年这麽有为这麽有诚意成绩也很好的份上就录取他了。
唯一失常的,就是夏侯修了。他的成绩,原先要进北部排行前几名国立大学应该都也是可以的,当天不知怎麽的,英文的部份居然考烂了,成绩只能进普通的国立大学。
杞漪闵对此只能拍拍他老弟的背,直喊造孽啊造孽。然後被某人给眼神威吓。
他怎麽可能放自己沦落到那种地步,不知道是靠老爸老妈还是靠什麽威胁老师的奥步──这都是他亲爱的表哥说的,最後还是去了国外念书。
杞漪闵他还被龙吟今威胁,要是他敢跟夏侯修说他们念什麽大学,就要把他的皮给撕了。
他嘤嘤哀号,大家都离他而去啦,他不依。
他们都以为感情大概跟青春一样,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了,不出意料。
直到毕业典礼当天。
「毕业快乐。」
夏侯修转过身,站在他眼前的不是白璐,而是两年前被他甩掉的吴悦慈。
他面无表情,「你也是。」
吴悦慈对此没说什麽,他的态度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她拿得起,也放得下。
「夏侯修。」她叫他,不期望他会回应,自言自语般的说下去,「其实我在跟你交往的时候,就知道你喜欢的人是白璐。我之所以现在还来找你说这个,是因为我觉得你很孬。」
「你什麽意思?」他皱眉,人家说他孬他不气,他只想知道为什麽。
「夏侯修,你很聪明,但你就是太聪明。」吴悦慈说,「我之所以说你孬,就是因为你连放手去喜欢一个人都不敢、连大声说『我爱你』这件事你都不敢,喜欢的人被追走要怪谁?你根本没努力过啊。这种事没有人会帮你,也没有人可以帮你。你不会想以後望着天空兴叹,吊念自己的青春吧?」
「你懂什麽?」夏侯修不爽,她什麽都不懂,才能说得这麽轻松。
可是她只有微微一笑,「我懂爱。」
吴悦慈跟他说了一句再见之後就离去了。
但她说过的话,好像有点道理,他得好好想想。
「呜呜呜......白璐我们就要分开了!」龙吟今抱着她,一边假哭一边偷偷觑着她。
「还不都在美国。」她白眼他,一点都不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