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记得自己说了什麽,只是一直哭,把龙吟今身上的衬衫当卫生纸擦。
就连他才刚说完自己的故事的这种时候,他还是想着别人。
「谢谢你。有你真好。」
也许有时候我们需要的,只是一个人陪在自己身边。
陪白璐搭计程车回家之後,龙吟今再回到西门时已是凌晨一点多。
他勉强撑开快要眯上的眼睛,眼皮无比沉重,就连找磁卡的时候都翻了半天。
当他好不容易进了社区时,又有不速之客叫住他,虽然这次的人不是下午那个讨人厌的,但他出现在这个讨人厌的时间点,所以严格说起来一样讨厌。
「龙吟今,我有话要跟你说。」杞漪闵和龙吟今一样满身酒气,不同的是前者是喝醉的,後者是沾上夜店里的味道。
他打了个呵欠,不行,实在是快睡着了。
「有事来我家说吧,我好累。」
杞漪闵心想反正也不急着回家,应了声之後便和他回公寓去了。
「你住二十楼啊,好高。」
纵然他满身酒气,意识还是比龙吟今清楚上许多。
「嗯......」他将身体靠在电梯门上,杞漪闵有点想叫他小心点,可是他现在可能听不进去。
大不了他跌出去再帮他叫救护车嘛......
他做了这个无良的决定。
「你自己住?」後来受不了良心的谴责,他决定跟他说话来让他清醒些。
「跟我哥。」也不算是我哥啦......他想解释,还是改天好了,有点懒得说话。
「到了。」龙吟今在电梯开门时果然跌了出去,但没整个人砸在地上。他跌了出去是跌了出去没错,然後他像是特技表演一般利用反作用力还是什麽的又站得好好的......杞漪闵不会形容,反正刚好可以以四个字完全形容出来:「不可思议」。
「坐一下啊。」
杞漪闵坐到沙发上等他,他则进了厕所。
龙吟今洗了把脸,心想今年一定是犯太岁又忘记去庙里点灯,才会在这种时间点连想睡觉都不能睡。
他翻找着洗手台上的柜子,找寻着提神醒脑的白花油。
杞漪闵听着厕所内乒乒乓乓的声音,想进去看看他有没有怎样,又不敢进去看他有没有怎样,他可不想开门就看到少年的青春肉体。他没兴趣。
他不安的坐着,希望人别死在里面才好。
「久等了。」就在杞漪闵认真考虑该不该叫救护车来时,龙吟今就好端端的出来了。
他的精神看起来比刚才好太多了,但是眼睛却红通通的,眼框内还有着泪水。
「呃......你还好吗?」他可不想再安慰人了,天知道他安慰夏侯修多久、陪他喝了几杯才脱身的。
「嗯,我很好。」他只是抹白花油的时候手沾了白花油还揉眼睛而已,其他都很好。
龙吟今真想杀了自己。在他感觉到眼睛辣辣的的时候。
「很好干嘛一直哭?真的没事?」杞漪闵担心地问,希望他等等别因为太难过而跑去自杀。
「不要理我,呜。」他一直揉眼睛,好像没发现用沾了白花油的手越揉只会越辣这件事。
见杞漪闵还是一脸担忧,他不耐烦,「好啦好啦,大不了你不要看我的脸说话啦!不是有事跟我说?」
杞漪闵又看了他一眼,确认眼前的人没有要自杀的预兆,才开始说他原本找他要跟他说的话,被他这麽一闹他差点给忘了。
「你跟白璐在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