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麽?你那麽爱她,她也那麽爱你,就这样放手,不可惜吗?」
「我那时候觉得自己也不会再回来啦,让另一个人给她幸福,我觉得很好。」
「她为什麽要.....」
他打断她,摇摇头,「不管那时候她是为了什麽,我认为,先决定放手的人,没有回头的权力。」
白璐霎时明白了,原来他脸上所有的笑,都只是在掩盖他的伤痛。用笑来掩饰,最好。没有人会因此再来关心你,也就不会因此而被掀伤疤。
「如果你还是觉得对不起我,那就跟我在一起吧?」
「什麽?」
「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李磷恩就会死心了。」他说,「只要假装在一起就好。」
只要你跟我在一起,夏侯修就没办法再伤害你。
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我就能伤害夏侯修,就如同,他伤害你一般。
至於我为什麽要这麽做,心似乎还没告诉我答案。
「吴悦慈,我想你有必要解释清楚。」
夏侯修原先站在教室内就想开骂,但被杞漪闵拖到厕所旁边,吴悦慈跟他告白的地方。
根据他本人的说法是:女人的面子要顾。
夏侯修虽对此感到非常不以为然,可还是乖乖照做。
「还有什麽好解释的?」
「为什麽要这麽说?」
吴悦此耸肩,并不把此当一回事,夏侯修现在已经冷静许多,她也不怕现在的他了。
「因为我想得到你,而且我觉得白璐喜欢你。」
杞漪闵差点被口水呛到,反观当事者夏侯修,一张脸僵到极点,散发寒气。
「可是我不想让你得到。」
「无所谓。现在不想不代表以後不会想。」
「你怎麽会觉得我会喜欢你这种女人?」他挑眉,这麽白目且敢在他眼前招摇的,已经不多了。
吴悦慈笑了笑,「我喜欢的,我会自己去追。用尽任何手段。」
他被逗笑,给了句,「勇气可嘉。」
龙吟今送白璐回到教室时,夏侯修跟吴悦慈早已结束对话,乖乖坐在教室里上课。
讲台前国文老师喋喋不休地讲着课,弄得他心烦。
他欣赏吴悦慈那种勇敢,可能是因为......他做不到。
他早就不敢再去爱,直到再遇见白璐。
夏侯修回想着当年,白璐离开时他也曾经以为自己再也不会爱上下一个人,尽管如此,再次打开他心门的人还是出现了,尽管她最後也离去了。
她和白璐都离开了,可是白璐又出现了。
他真有好长一段时间以为自己的心已经死去,为了那个女孩。直到白璐又出现。
他鼓起勇气跟她说了他的心意,换来的却是一声质问,还是为了那封信、那个人给她的信。
应该不会再爱人了。好累。
「白璐,又翘课?」国文老师对着後门喊,唤回他的神智。
「嗯。」她的眼睛很肿,老师只瞧了她一眼,她用浏海遮住脸,没让老师发现。但躲不过夏侯修的眼睛。
「白璐,告诉我,宋代诗人严羽的〈沧浪诗话〉中说的诗体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