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暗喜,刑斌更觉得荒谬跟难以置信——全因他作出一个错误的决定,让文斐然告别二十年来的直男生涯,他是不是罪人?而且,刑斌自己本来也算是直男,只对文斐然有感觉,充其量只弋说是倾向於双性恋。所以,刑斌仍是不信的,他在确认:“你不喜欢我。”
文斐然心虚地点头,全不敢正视刑斌。
“好的,你不喜欢我,所以我去跟婉婉或其他女人胡搞也行。”
“不准!”文斐然的气势回笼了,抱着刑斌,暗示性的揉着他的臀部,低喃:“我们是好朋友,让我来满足你……做一次不够,做两次,再不够就做三次,等你要够了,没有力气出去打野食。”
“你说你不喜欢我,对吧?”刑斌又问,可是眉眼轻佻,像对待那些为他着迷的女生般,一副风流相:“那你快点找个女友陪你做这事,以後就不用屈就自己了。”
“什、什麽……”文斐然一脸迷乱,滑入刑斌的上衣下,冰凉的手探到他胸前,拧着他的乳尖,语言颠三倒四的:“不屈就,不……不是的,上一个男人,恶心极了,但是慢慢又习惯,我、我……”
“嗯,那很好,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刑斌心内了然,怜惜文斐然那受了伤的唇,低头含着他的嘴,尝到一阵甜腥。文斐然很急进,立刻就想直捣黄龙,刑斌可不卖帐,退开了,说:“深吻是只有情人才能做的,我们又没有感情,顶多能轻轻吻一下。”
文斐然皱眉,一副迷惑的样子,青嫩得近於可爱,可能因为生病的缘故,逻辑不太清晰,就相信了,问:“是这样吗……但是我们之前……”
“之前我们没有说明白,我便以为你是喜欢我的,”刑斌装出一副痛心无奈的样子,抓着文斐然潜入他衣服底下的手,要对方放手,并说:“既然我们不喜欢彼此,那麽接吻这种事再也做不得,上床也是。”
刑斌才刚站起来,还一步都没有走,就被文斐然从後圈着,臀部被一块熟悉的硬物给顶着,裤头被解开。他还未硬,文斐然倒已进入状态,还哼出一阵模糊的轻吟,真分不清谁才是会被上的人。
“你把我下面弄得、弄得……没了你就不行,是你不对。”文斐然还在耍赖,行迳跟小孩子没两样,但手上做的事却邪佞得让刑斌脸红,没被他摸几下,就浑身发热,理智说服自己不能要他,肉体却也是无法离开文斐然。
“哦,我不对,我错,”刑斌见事态发展成这样,就转身,在文斐然面前慢慢脱衣服,只脱剩白色的子弹内裤,根本裹不住昂扬的器物,而文斐然仍只是衣衫不整,他走过去,拉了文斐然上床,坐在他腰上,说:“那我们今天好好做最後一次,之後来修正错误,好不好?”
刑斌在心内打赌,要是这家伙敢说好,他就真的打算不要这段感情。但文斐然只是轻摇着头,拉下刑斌的内裤,以一副乖巧的模样套弄他的性器,不久就沾得一手淫液,还用舌头舔乾净,说:“我替你含,好不好?”
分明是转移话题,又或者他根本不清醒,刑斌偏偏不顺他意,从衣柜翻出一条领带,把文斐然双手绑高在头顶。接着拿了润滑剂,在文斐然面前张大双腿,一边用手指插着後方,一边套弄前面滴露的性器,摇着腰臀,直至射出来为止。这时,文斐然还算穿戴整齐,尤其是坚硬粗大的性器仍被裤子包着,无法释放,加上他还在发烧,脸色红粉绯绯,好看极了。
“因为是好朋友,你今天病了,我就不用你费劲,你说我对待朋友多好。”刑斌终於大发慈悲,替文斐然脱下裤子,握着那大肉棒,先以胀大圆滑的前端磨擦着後穴,爽快地呻吟,等文斐然按捺不住地挺起腰臀,刑斌才双手支在文斐然身侧,以慢得过分的速度坐下来。
两人有关系近半年,他自然知道怎样做最能让对方爽快。可是刑斌偏偏不用上下进出的方式,而是坐在文斐然的腰,前後扭着腰,肉棒并无大幅度进出,只有下下顶着刑斌体内的敏感点。这是一种类近自慰的快感,於刑斌而言恰到好处,很快就达到高潮,但於文斐然则过分温和,过了近廿分钟还是射不出,憋得极难受。
“刑,解开我的手,让我来。”
“不行,你不喜欢男人,要你上一个男人已经很委屈你了,”刑斌俯下身,决定给他一点奖励,两人的胸膛相贴,刑斌一时在文斐然的脖子种吻痕,一时含着他鲜嫩的乳尖,下身较大幅度地摇晃,但仍然跟激烈的抽插有一段距离,他说:“你生病,别做太久,再过十分钟还射不出就算了,我用手替你弄出来。”
文斐然被慾望折腾得双眼含着泪花,再眨几下眼,便有泪滑下来,要是光看样子,一定人人皆以为他才是被上那个。在刑斌恶意的作弄下,他只能焦急地向上挺动,可是双手被绑着,根本无法好好用力。
後来刑斌一方面看他可怜,决定结束今天之内的煎熬,一方面自然也因为不满足,还是胡乱找了个借口把文斐然双手解开来。他一回复自由,就翻身,让刑斌伏在床上,从後面上,整个房间只有两个大男生的喘息跟噗滋噗滋的水泽声,听得刑斌自己也脸红。
“你敢欺负我,你过分,坏蛋、嗯……”身为小攻的文斐然在得到满足时,狂乱地冲刺,还不忙数落着身下这个捉弄他的男人,脑里除了要把刑斌干得失神、没精力去找女人的这个念头,就别无其他东西。
“我没有,不过是顺着你的话说……”刑斌也失去了刚才的意气风发,只得双腿打颤地跪着,抱紧身下的枕头。由於文斐然太愤怒,完全不肯抚慰他前面,只靠後方让他高潮,故此他长时间受慾望煎熬,前方翘得老高还是射不出来,而後穴已有节奏地紧缩,连文斐然那大肉棒的长度、粗度,都可以一一清楚感觉得到。
“还要欺负我,还要……你这混蛋,我一点都不喜欢男人,我怎会喜欢男人……”文斐然先停下来,又换了个姿势,自己坐在床上,让刑斌面对面坐上他大腿,这高度差距刚好让刑斌红肿的乳珠送入文斐然嘴里,啃着,再把肉棒送入刑斌体内,口齿不清地说:“可是如果你敢去偷腥,我就阉了你,反正光弄你後面你就能满足……刑可真过分,最过分的就是你……”
文斐然骂到後来,已全无内容可言。一番情事後,刑斌吻着文斐然的耳朵,温存了一阵,说了几声喜欢。文斐然没有回答,只是嘴角泛起笑容,正要凑上去吻刑斌的嘴巴,就听到刑斌以欣喜的声音说:“我真的最喜欢斐然……”
“……下面的那根。”
“什麽?”文斐然以为自己病得严重,出现幻听了。
刑斌正在穿衣服,头也不回地说:“真是太爽了,跟女人做也没那麽爽。我果然最喜欢跟斐然上床。”
等到刑斌整理好衣冠,文斐然还是一脸泛红,呆呆地坐在床上,只见刑斌走过来拍拍他的头,又吻他的额,对他咧着嘴笑说:“以後我们有空再上床。趁我还是空窗期、未交上女友,一定要多做几次。你说你不喜欢我,又不是同志,跟你做就完全不担心你会缠着我,能爽又不用负责任,真是太好了。”
事实上,文斐然确实发烧,还跟刑斌上床——不只做了一次——这时脑袋已经热得不行,被刑斌哄着喂了感冒药,一句话也来不及说就堕入梦中。
隔天醒来,他才迟钝地想起,好似有什麽麻烦事发生了。
刑斌同时搭上两三间大学的校花的这件事——文斐然直至三天後完全康复回校上课时,才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