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阳得润感觉很像霍尔,由他来当男主角是再好不过了,可惜的是这集没他的份,嘿嘿!!!!
*************
回到燕府後,幸好没有遇到毒舌派的丫雀三人组,刚好遇到杜大婶买了菜回来。她一看到我狼狈不堪的样子,什麽也没说只是抓着我去澡堂,要我把身上的臭味洗掉後再出来。
本来以为要浸冷水,没想到杜大婶特地把厨房灶里的碳火加到炉子里,在冰冷的水之後温热的水跟着流了出来,我才有舒服的热水可以泡。
一想到此,我又泪流满面。
抓着粗糙的皂角,我边哭边洗,洗好後也已经哭的差不多,声音几乎都沙哑了。
等穿好衣服出去,杜大婶朝我打量了一下,然後插着腰粗气的说:「丫环哪来那麽多的泪水可以流,把脸再洗一下到厨房帮我忙。」
「...杜大婶。」
她那双细小的眼睛瞅着我:「怎麽,想偷懒?」
「没有,我去洗脸。」
其实,不过是被强吻罢了,又不是被董平川强奸,我干嘛那麽难过?连我妈死了我也没哭的那麽惨。可...不知道为什麽,燕狼当时看着我的表情让我很难过,难过到我想要挖个洞把自己藏起来。
那眼神....就好像我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能上勾的女人。
拧着手巾,就着眼前的铜镜我把脸上的泪痕拭去,若是那些难过能一同擦去的话,多好。
默默的回到厨房,杜大婶已经切了许多食材等着我。她指着一旁小凳子旁的丝瓜:「把那些刨一刨,等会有客人要来。」
我听话的坐下来用着小刀子削丝瓜皮。
「杜大婶!」门口传来福伯的唤声:「客人待会就到食堂了,请你找个丫环打理。」
说完,他看到我蹲在墙角,於是道:「沛芝姑娘,不然就你来吧,可否?」
「她没空。」没待我回话,杜大婶就说了:「她要帮我看着火,你叫小枫和小香她们进来端菜。」
「哦,好的。」福伯没再问,转身去找人了。
我的泪水又渗了些出来,就着哽咽的声音,我说着:「杜大婶,谢谢你。」
她没回话,只听到锅铲忙着炒菜的声音。
也许是因为忙碌的关系,让我的思绪变得较专注了,所以心上的痛苦也跟着渐渐的放下。整个晚上,除了小香她们进来端菜,其他的就再也没人来厨房吵我们。
一直等到客人们用过晚膳了,我们才有空就着剩下的小菜吃着。
「我瞧这样吧,你手脚也例落的很,不然,我向主子要你来厨房可好?」吃到一半,杜大婶突如其来的冒出这一句。
我愣头愣脑的说:「主子他…愿意吗?」
「这可得说说了,不然瞧你三天两头离家出走的,要由我来看着你才成。」
我无言以对,第一次真的是离家出走,但第二次可是被人绑架的。这些事,跟杜大婶说也没用。
就着暗淡的烛光,她仔细的打量着我:「姑娘家总是较吃亏的,这世道可别什麽事都往心上去,能做就别说,否则啊瞧不见前方的路时,走错了还要多绕远路可不是冤枉了?」
在这儿,除了福伯唯一对我好的人就只有她了。
我听话的点头:「是,谢谢大婶的关心,我吃饱了。」说完,我站了起来,把碗筷收到外头的水槽里洗着。
洗好後,我站起身打算把碗筷放回原处时,意外的看到燕狼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一语不发的。
「主子。」我用着淡然的口气问候,且柔顺的福了下身子:「有事找奴婢?」
现在我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他。
「你...」他望着我,停顿了一会儿:「平川他不是故意的。」
我没回话,迳自走回厨房内。
「你不要气他,虽然冲动了些,但他会负起责任的。」他跟了进来,一瞧见屋内还有个杜大婶也不避嫌接着说道:「姑娘家的清白是会遭人非议的,仅管平川吊儿郎当的,但该做的事他还是会做的。」
「所以.....你要不......」他似乎不擅长说这种事似的,讲起话来就是不顺。
我放好了碗筷,走到他面前,直视着他问:「要不如何?将我许配给他?还是就忘了这件事?」
「....」他第一次无话可说,只是瞧着我异常的反应。
很少看过他的眼神里除了冰冷之外还有为难,此刻,一看到他那轻微的皱眉是为了董平川,真是令我嫉妒又羡慕。没想到哭了那麽久,我居然还不死心,想至此,我不禁莞尔一笑:「那主子呢?你认为该当如何?」
下午,他也用过同样的态度对我,这算是风轮流转吧。
「我...」他的眉头锁的更紧,遮在脸上的布不停的被他呼出的气息吹动。
「奴婢不过是一名被主子呼来唤去的小罗罗,该当怎麽安排就怎麽做。」不知不觉,我的音调渐渐地变得尖锐:「但可否将奴婢身上的契钟一并取出,若能如此,那董大爷也不用对我负责,此计.......主子认为可行吗?」
「不用负责?」他的眼神露出疑惑,像是在说这麽好的机会我为何不掌握。
「奴婢的想法仅是认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於情於理的事我不强求,可一旦让我动了心念的事,奴婢也不会那麽轻易的放下。」就像眼前得不到的人,我可能真的无法割舍给那个叫什麽桑印的。
「可是。」我认真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当对方没有感受到我的心意时不放下也得放下之际,奴婢也只得退而求其次的舍弃有关那人的事,这事,就是契钟。」
说的这麽明白,他该懂了吧。
从以前现在,我面对感情的坚持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停往前方冲,尽管前方已经没有路仍是横冲直撞的把自己弄的一身伤。
燕狼没有说话,反倒是一旁的杜大婶开口了:「主子,这儿是厨房,若你们有要事要议请移驾,可否?」
「嗯。」他瞟了我一眼:「方沛芝,我在书房里等你。」
看着他离开後,我的心才慢了好几分钟的狂跳,噗通噗通的像是要把这辈子的氧气一次送足似的加压着。
杜大婶露出了八卦似表情望着我,打趣的消遣:「原来沛芝姑娘你喜欢主子啊。」
我通红着脸,期期艾艾的说:「杜大婶,别...别跟人说唷。」
她眼里含笑,嘴边的皱纹加深了不少,一边应允的点头,然後又说了:「你可知道主子所有的事情吗?」
我回想起之前听到的小道消息:「我只知道,他的娘亲很早就死了。」
「可不只如此。告诉你,我之前虽是主子的奶娘,但有关主子的事不会如此单纯。沛芝姑娘,别说大婶我多话,只是主子之事,你当该再三思。」
再三思吗?走在往书房的路上,我仔细的想着。
确实,燕狼这个人我从见到他就在我面前杀了两个人,接着又表现出把我至於死地似的凶残,还有这些日子的观察,我发觉到他根本没有所谓的七情六慾,除了和董平川黏在一起,也显少见到他去关外唯一的妓院召妓。若不是突然冒出来的桑印尼娜,我还以为他是同性恋耶。
对厚....如果他真的是同性恋者的话,我该怎麽办?
走进书房,我看到燕狼早就好以整暇的坐在椅子上等着我,一脸镇定。
「主子。」我的心又狂跳了,看来不管是不是同性恋,我还是莫名其妙的喜欢他。
「坐。」他指着对面的椅子。
我忐忑不安的坐了下来,双手不晓得要放哪去,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当初,我以为你是江家派来的人,所以锁住了你的魂魄,这件事我记得有跟你说过。」开门见山的,他第一句就说了这个。
我一头雾水的:「啊?」
「江家,一直都很有野心。」他再次强调。
「江家....你是说江依翠?」我都忘了有这号人物。
他没回应,又接下去说:「暮阳得润是国后最重要的亲人,江家为了讨好他,除了送一堆价值连城的金银财宝还免费提供人力,自然你也是其中之一。」
听到这,我才想起江依翠一见到我像是蚂蚁见到糖似的满嘴奉承眼睛发亮:「可是,我不是他们江家里面的人,他们把我送到少主那边也没有用啊。我又不能帮他们做什麽。」
「就因为你不用做什麽才好。」
「啊?」
「咒师可以用离魂术操控你。」
「离魂术?」听起来很恐怖,我抖了抖:「那是什麽?」
他正色的望着我:「他们可以在远处操控你的一举一动,然後能从你身上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就在我锁住了你的魂体之後,咒术才能施展出来,让你变成一个听话於江家的人。」
「可是....他们应该想不到少主会叫我到你这边来啊。」真是人心匪测。
「不,这也在他们的算计之中,应该是说我和暮阳得润不过是照着他们的计划执行。」他喝了一口热茶,接着脸色黯然的说:「他们要的是契钟,而我故意在你身上放了它不过是想引出他们的眼线出来。」
「.....」
他见我一脸不懂的白痴样,眼神露出了无奈:「冉夷和离大婶都是他们的人。那时,我不知道你为何可以自行解除离魂术,在你"醒"过来後是最脆弱的时刻,冉夷为了在你尚未有反抗之际打算取出契钟时,却被你刺伤了身子,凶性大发而忘了目地。」
我终於听懂了他说的话:「所以,你才杀了他们。可是,我记得,那时你明明要致我於死地。」
他回答的理所当然:「我总得要确认你是否还被他们操控着。」
「但...但是你又要我盖那什麽鬼印章?」我高举了自己的大姆指不满的抗议。
他瞄了我肥而短的姆指一眼,冷笑着:「契钟在你身上,我怎麽可能放任你到处跑而找不到人。」
我张大了嘴:「难道...难道你是因为契钟在我身上,所以...以你才」我说不下去了,因为我发觉到自己也许是表错情了。『所以你才千方百计的找到我,把我救出来。』这句话藏在我的心里,我问不出来了。
他像是知道我要说的话似的,说着:「平川,是个很好的人。」
「一点都不好。」我闷着气的说。
「第一次,你被那个林姑娘所伤之际,平川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我也不知道你会躱在哪,他却要我怎麽样也要把你找出来。」
「就算他不说,你也会找,因为我身上有这只该死的契钟!」不由得,因为情绪失控我的音量愈来愈大。
他默然,望了我几秒,然後轻轻的说:「造成你的困扰,我很抱歉,但依在下目前的功力还是没有办法将契钟从你身上取出,若你不接受平川,我也不可能再留你在这边。明天一早,暮阳得润会派人来接你,相信你在那边的生活会比这边惬意。」
「或者,你口中所谓的少主会有不一样的方法。」他做了个结语。
什麽?因为我不接受董平川,我就得被送走?「你要把我送去少主那边?」
「是的。」燕狼站了起来,比我高一个头的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等平川恢复心情过後,再来讨论下一步。」
目下,在他眼中,董平川的心情比谁都重要。
「你怎麽可以这样............」我本来想再抗议,但他的眼神又变回之前如蛇眼般冰冷的眼神,我莫名的热血就被浇熄了。
「今天就谈到这儿。」他强硬的下了逐客令,然後转过身在书柜上找着他要看的书卷。
万分不情愿的,我拖着沉重的脚步,僈僈的走向门边。在要推开门的那一刹那,我鼓起了勇气不放弃的问:「燕狼.......我被都二少抓走时,你到牢里救我,那时的你心里当真没有别的情绪?」
他没回我,只是背着我,静静的翻阅着手上的书卷。
见他这样,我只能失望的把门推开,听话的走了出去。